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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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曜看得出来云冲并不想再继续说云静姝的事,“爹,过了年我随你去北疆吧!”
云冲愣了愣,“不是说好了后年再去的吗?”
“我年纪也不小了。”云安曜道:“整天待在京城无所事事,也太不像话了,所以想提前跟着爹去历练。”
“可以。”云冲道:“但在走之前,你必须先大婚。”
云安曜皱眉,“一定要大婚才能去北疆吗?”
云冲提醒道:“你该知道,为什么我没法把你们全都接去北疆。”
云冲每年京城北疆两头跑,其实是很累的,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把家人都带去北疆,这样,逢年过节就不用大老远跑回来了。
可事实是,帝王为了牵制手握兵权的大将,规定他们的亲眷必须留在京城,所以云冲也很无奈。
“一旦你封了小侯爷,就必须尽快大婚,否则你是没法去北疆的。”云冲道:“这是今上治理江山的一种手段,没有人能例外,包括苏小子。”
云安曜惊了一下,“爹的意思是,国公爷将来也会去南境镇守?”
“嗯。”云冲点头,“到时候,微丫头一年便只能在春节那几天见得到苏小子了。”
云安曜收起满心的愕然,“爹,如果真得成了婚才去,那我……”
“一会儿我会去找你母亲商议,马上给你寻个不错的姑娘,明年大婚。”
“爹,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想大婚。”云安曜嗫喏,旧伤口都还没愈合呢,让他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混账!”云冲怒了,“你当这是儿戏?封了小侯爷以后,如果你不自己选个姑娘大婚,皇上就会主动为你赐婚,是想找个自己称心如意的,还是想让皇上给你挑个没见过面的,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云安曜沉默了。
两者对比,他自然更想选个称心如意的。
可是他早已经心有所属,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上哪去找个合心合意的?
——
东阳侯府大公子云安曜要议亲了。
这个消息很快四散开来。
黄府,芝兰院。
黄妙瑜咬着下唇,尽量忍,却还是忍不住咳出声来,一声比一声抓心,一声比一声微弱。
翠芙听得心疼,“姑娘,奴婢给您请大夫去。”
黄妙瑜瘦弱的手指一把抓住翠芙的胳膊,帕子掩着嘴唇一边喘咳一边问:“云大公子要议亲了,咳咳…这消息,这消息是否属实?”
这么些天,翠芙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姑娘对云大公子有意,奈何对方根本就不晓得这茬。
姑娘以前不是多愁善感的主儿,却在听闻云大公子要议亲这件事以后发了病,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时常泪光点点,看起来好不可怜。
翠芙有些不忍心再说一遍事实去刺姑娘的心。
“翠芙,你说实话。”黄妙瑜定定看着她,眼睛水汪水汪的。
翠芙低下脑袋,“是,云大公子要议亲了,奴婢听说过了年就封小侯爷,紧跟着大婚。”
黄妙瑜咳得更厉害,越发有气无力,“可有说了是哪家的姑娘?”
“这个…”翠芙摇头,“奴婢暂时还没听说。”
“翠芙,你去把我母亲请过来。”黄妙瑜喘得厉害,一句完整的话,她说起来很艰难。
翠芙很快去了正院。
不多时,黄大太太来了。
进门见到黄妙瑜那个样子,吓了一跳,“妙瑜,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黄妙瑜尽量控制住不让自己哭,“你上次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是否女儿所求,娘都会全数满足?”
黄大太太早就被吓坏了,“你快别说话,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
“娘不答应女儿的请求,女儿便不看大夫。”
黄大太太拿她没法,“你说。”
“女儿听说,东阳侯府的云大公子要议亲了。”
“你的意思是,相中了那位?”黄大太太脸色古怪起来,“妙瑜,你整天足不出户,怎么会突然提起云家大公子,若是我没记错,你跟他不熟吧?”
“女儿以前在宫宴上见过他。”黄妙瑜不敢说自己私底下见过云安曜几次,只能撒谎。
“可是…”黄大太太犹豫,“咱们家和云家除了连着你姑母这条线以外,并无任何交集,我担心你祖父会不同意。”
黄妙瑜苦笑,“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祖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不会那么迂腐。”
“不行,这件事,我还得再考虑考虑,起码,也得把侯夫人请到咱们家来坐坐才行,否则人家都没正式见过你,怎么可能选你?”
黄妙瑜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这门亲事成了,她以后一定听话早日把身子调理好。
——
趁着得空,黄大太太递了帖子把范氏请到了府上做客。
“妹妹这儿,我还是头一回来。”范氏一面欣赏着黄府花园里的雪景,一面夸赞,“景色真不错啊!”
黄大太太笑说,“那是姐姐平时太忙了,我好多次想给你递帖子请你过来玩,又怕打扰了你。这不,趁着过年前这几天得空,请你过来喝杯茶。”
这时,身披灰鼠毛披风的黄妙瑜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在范氏跟前屈膝,“见过伯母。”
“这位是妙瑜吧?”范氏仔细打量她一眼,“听说这孩子身子骨不好,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待着呢?”
黄妙瑜道:“大夫说了,常出来透透气对恢复有帮助。”
范氏了然,“那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了,仔细着凉。”
黄妙瑜对着范氏笑笑,转头之际频频给黄大太太递眼色。
黄大太太暗自酝酿了一下,“那个,好姐姐,听说你们家小子要议亲了?”
“是啊!”说起这事儿,范氏就发愁,“这不是明年要请封小侯爷了吗?要去北疆啦,他爹说,必须得成了亲才能去。”
黄大太太目色闪了闪,“可曾定下来了?”
“暂时没有。”范氏眉眼间全是愁色,“给他寻了好几个门当户对品性也不错的,偏他连见都没见过就甩脑袋,我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他又不说。”
东阳侯府是勋贵之家,东阳侯手中又握着兵权,是武将重臣,而自家公爹是当朝首辅,统领内阁。两家的家世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只可惜妙瑜这身子骨……
黄大太太左想右想,还是决定为女儿搏一把,“好姐姐,你觉得,我们家妙瑜怎么样?”
范氏愣了愣,纵然早就知道黄大太太不会无缘无故让人给她递帖子,但她怎么都没想到黄家是想促成黄妙瑜和曜哥儿的婚事。
按说黄妙瑜相貌品行,那都是不错的,偏就生得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儿,每天都得喝药,这样子看起来也是很难生养的,倒不是说范氏有多势利,实在是为了下一代考虑。
这个儿媳,她不怎么中意。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显,“妹妹这话问得我都不知怎么回答了。妙瑜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可你也知道我们家那臭小子的脾气,光我一个人答应了,他不乐意也没用。这样吧,大年初二我们家微姐儿回门的时候,他们全都会去逛庙会,到时候如果妙瑜能出门,就跟着他们去玩一玩,也好借机多相处相处,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既给足了黄家这头的面子,又不会贸贸然把曜哥儿的婚事定下来。
这是一番让人无法反驳的话,黄大太太看向黄妙瑜,“你意下如何?”
黄妙瑜红着脸点头,“好,大年初二我一定准时到。”
——
范氏才回到东阳侯府,大丫鬟秋雨就道:“太太,老太太来了。”
“何时来的?”早就得了信说老太太要回来过春年,没想到这么早就到了。
“来了有一会儿了。”秋雨问:“咱们现在过去吗?”
范氏斟酌了一下,“老太太来了以后是个什么情况?”
把云静姝除族这件事,是她头一回擅做主张,老太太一直没给出正面回应,范氏觉得,她一定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还是问清楚老太太那边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马上过去,否则一进门就给人当撒气桶,划不来。
“这会子正和大姑奶奶叙话呢!”秋雨道:“特别的反应,暂时没有。”
范氏松了一口气,“那咱们这就过去请个安。”
主仆俩一前一后来到沁芳园。
老太太虽然走了几个月,这里的一切布置却都还是老样子,范氏每天都让人进来清理打扫,与老太太走之前并无多大差别。
“母亲。”转过十二扇落地屏风,范氏在堂中屈膝。
原本正在与云莲说话的老太太脸色突然就绷紧了,遣走不必要的闲杂人等,阴冷的目光直接定在范氏身上,“云静姝的事,你似乎欠老身一个合理的解释。”
范氏问:“母亲想要怎样的解释?”
老太太大怒,“你这是先斩后奏!”
她之前留了个眼线在府里,后来大概是被发觉了,就被安排到了杂物房做事,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给她送过去。
范氏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权先削了云静姝的族籍才随便写封信回去应付她。
在这件事上,老太太觉得她在这个家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形势所逼,媳妇是真没法了才会做此决定的。”范氏冷静道:“云静姝害死了苏璃,苏家上门来讨说法,如果不将她除族,势必牵连东阳侯府,媳妇也是两权相害取其轻。”
话是这么说,可老太太还是不满意她先斩后奏的行为,沉声问:“云静姝脖子上的那枚玉坠,如今可还在?”
范氏认真想了想,“媳妇去苏府吊唁的那天,还见她戴在脖子上,怎么,那块玉坠有什么问题吗?”
老太太深邃的老眼里有暗流涌过,“听说,那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身份?”范氏张了张嘴,满面讶异,“云静姝的身份不就是与微姐儿调包了的农家女么?”
“不是。”
老太太道:“实际上,她并非那家人亲生。至于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交到那家人手上的,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能肯定,云静姝背后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她不能死,否则咱们都得惹上大麻烦。”
老太太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是她回祖籍以后,当年收养云静姝的两口子找上门来问云静姝的情况,说出了真相,并告诉老太太,找云静姝的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京城。
老太太当时也是错愕了好久,没想到一次阴差阳错的调包,竟会惹上了不知名的大人物。
她问那对夫妻,既然云静姝的身份这么特殊,为什么他们敢把她换到侯府来,那对夫妻哭天抹泪地说就是因为云静姝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不敢养,这才会同意将她换过来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有另外一拨人开始找云静姝以及那块玉坠的下落,他们夫妻收到消息,吓得惊魂失色,马上就去找老太太商议。
范氏吓了一跳,“可是她已经脱离云家族谱入苏家门了,咱们再怎么手长也管不到她头上去啊!”
“管不到也得管!”老太太疾言厉色,“万一她背后真有什么可怕的势力,到时候让人晓得云静姝是栽在咱们手上的,那才是真正把东阳侯府全家上下的性命押上去了。”
范氏忐忑起来。
云静姝自入了苏家门,这边就从来没有人去看过她,更没打听过她过得怎么样,如今突然要去管她的死活,怎么管?又从何管起?
老太太道:“云静姝既然已经不是云家人,那么咱们不管以什么理由去接近她,终归是不妥的,但有一个人,她能名正言顺地进苏家大门,还能名正言顺地去看云静姝。”
范氏一下子反应过来,“母亲,微姐儿是宣国公府那头的,她与苏府并不亲近。”
“再不亲近,她也是苏家人。”老太太冷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而言之,给我看护好云静姝,她身上绝对不能出半点儿差错,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她背后的人找来,你我婆媳都得玩完!”
范氏咬了咬唇,没吭声。
——
腊月二十九。
休养了一段时日,苏老太太总算有了起色,能下地走动了。
看着小几上丰盛的早饭,老太太问,“云静姝那边怎么样了?”
钱妈妈道:“自从上回去观音庙回来,就规矩了,这段时日没见到有什么动静。”
“那就好。”苏老太太端起粥碗,“孩子生下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