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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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承允并不知道,他旁边那二位跟他一样也被下了死命令,没法入选的下场就是死。
这三个人都是萧皇贵妃安排的,所以他们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也就是说,落选的那两个必须被灭口。
赫连缙刚才的话,无疑是直接把赵承允踢出局了。
他一想到自己将会被灭口,顿时浑身都哆嗦起来。
永隆帝眯着老眼,总算瞧出些许端倪来,再次吩咐张公公,“请太医!”
“慢!”赫连缙出声阻止,“范老太医今天告假了,其他的太医,儿臣不大信得过,刚好宣国公还没下衙,不如直接让人去请他,父皇以为如何?”
永隆帝怔了一怔,“也罢,去请宣国公。”
太医院里,永隆帝最信任的是范老太医,也就是云初微的外祖父,既然那位不在,那么让苏晏来也是一样的。
毕竟前者是太医,后者是神医,自然是神医更让人放心。
张公公很快就去了苏晏办公的衙门将他请来。
进门见到赫连缙以及那两站一跪的候选驸马,苏晏眸中若有所思,上前给皇帝行礼。
永隆帝此时心急火燎,马上道:“苏晏,你快给跪在地上那位瞧瞧,他是否患了什么病?”
赵承允一听,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忙磕头,“皇上……”
还没开始为自己辩驳,就被赫连缙冷声打断,“放肆!皇上跟前,也容得你推三阻四?你口口声声说不用看太医,莫非是想隐瞒些什么?”
赵承允脸色更白,如果只是一般太医来给他看诊,那他是有机会躲过去的,因为在来面圣之前,背后的那些人就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他扎针压过脉息,所以一般的太医很难准确探出他换了肺痨,可如果给他探脉的这个人是宣国公,那就不一样了。
宣国公打小就在军中跟着界内最有名的军医学习,虽然那名老军医已经不在了,但他一身的医术却尽数传给了这个小徒弟。
提及苏晏的医术,就连太医院资历最老的范老太医都得竖大拇指。
想到这里,赵承允越发忐忑,一旦让宣国公把了脉,自己这点小伎俩一定会被揭穿。
不等他忐忑完,两名太监已经把赵承允架起来坐到一旁,苏晏的指尖很快扣上他的脉搏。
整个过程,赵承允都是抖的。
“放松些。”
苏晏其实在走近赵承允的时候就已经通过面相看出这位得了肺痨,可现在是在永隆帝眼皮子底下,为了让自己的诊断结果更有说服力,他不得不做做样子,脑袋却是稍稍往一边偏开。
肺痨会传染,他可不想自己也沾染上这种病。
看了片刻,收回手,站起身。
永隆帝问:“怎么样了?”
苏晏道:“这位患者是肺痨晚期,已经没救了,还会传染,微臣建议皇上尽快将他隔离开来,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全,意思却已经不言而喻。
什么?肺痨晚期?!
永隆帝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礼部竟然让肺痨都通过了海选,这还了得!
“来人,把这欺上瞒下的贼子拖出去,斩首示众!”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赵承允,可见永隆帝怒到了何种地步。
待内侍把赵承允拖出去以后,他的目光马上就转向剩下那两位。
浸淫帝王术几十年,脖子上的脑袋自然不是长着好看的,通过肺痨赵承允,永隆帝马上想到有人利用权势打通了礼部关系,其目的,自然是想在他那宝贝女儿的婚事上动手脚。
只片刻,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背后的人是谁。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永隆帝没再对剩下那二人进行提问,也没点名谁入了选,只淡淡一句:“朕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去。”
只是让退下去,并没说此事改日再议。
那二人各自忐忑起来,却不敢露出任何破绽,灰溜溜地出了金殿。
“老二是何时发现海选有问题的?”
捏着眉心片刻,永隆帝问。
很明显,刚才这个逆子并不是在捣乱,而是想借一种刺鼻的香薰来告诉他,金殿上的三位驸马候选人都有问题。
“没什么。”赫连缙一向装傻充愣惯了,“只是单纯地看那三个人不顺眼,觉得他们配不上五妹而已。”
“钦天监那头已经定下婚期,驸马却选崩了,你说如何是好?”
赫连缙不答反问,“五妹非嫁不可?”
“君无戏言。”
赫连缙也犯难。
前世到他死的时候,五妹都是一个人,依旧每天陪伴青灯古佛。
当然,赫连缙作为哥哥,亲妹妹的心思,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可苏晏已经成了家,这辈子赖住云初微不放手了,怎么可能会把视线挪到自家妹妹身上来?
更何况,苏晏是权臣,不用想也知道他老子绝对不会同意。
“去找我母后商量一下吧!”赫连缙难得的好语气。
对于赫连双,他是心存愧疚的,因为直到前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不够了解这个妹妹,平时对她的关心也没到位。
“不!”永隆帝态度强硬,脸上阴冷阴冷的,看得张公公脊背一凉。
站起身,永隆帝道:“朕直接去找太后。”
他倒要看看,太后如何维护萧皇贵妃。
——
慈宁宫。
太后听永隆帝把话说完,怒得拍桌,“你说什么,有人在海选上动了手脚?”
永隆帝道:“其实想要查出幕后之人也并不难,儿臣只是想问一句,若真查出来了,母后觉得,理应如何处置那个人?”
“欺上瞒下,随意玩弄皇权天威,你说如何处置?”这一天天的,净是糟心事儿。
先是冯宗恬不知耻带累了皇族名誉,如今又有人胆大包天敢在海选上动手脚,真当皇权只是摆设?
前一波气还没消,这又来一波,太后怒得直想掀桌。
永隆帝起身要走。
太后突然唤住他,“这种事传出去终归名声不好,你动静小些,把礼部内外彻查一遍,该贬的贬,该罚的罚。至于由头,随意拿捏一个就是,没必要把海选失败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这话听起来公平端正,永隆帝却知道,太后这是突然反省过来幕后之人是她那宝贝侄女萧皇贵妃了。
否则她也不会让他只单单处置礼部的人而只字不提萧氏。
有了太后插手,他这个做儿子的还能怎么说,总不能与自己亲娘撕破脸吧?
太后那强硬的性子,他在早些年就领教过了。
看来这个萧明汐,暂时还不能动。
好在有老二提醒,才不至于让双儿钻进火坑里,否则双儿要真因为驸马出了什么事,他保不准自己会不会直接冲到长信宫掐断萧明汐的喉咙。
——
永隆帝走后,太后召见了萧皇贵妃。
“姑母。”萧皇贵妃天生声线柔软,说个话,生个气都像在撒娇。
奉了茶,她在一旁坐下,神情说不出的坦然。
“听说你这段时间挺忙?”很多话,太后不好直接点破,绕着弯子说。
“姑母说笑了。”萧皇贵妃轻声漫语,“这段时间礼部在给五公主海选驸马,就算要忙,也该是皇后娘娘这做生母的忙,四公主早就出嫁了,我能有什么好忙的?”
“那你就在长信宫这么闲着,连过哀家这边请安都自动免了,也不怕闲出毛病来?”毕竟是在后宫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太后的气度可比萧皇贵妃要沉稳多了。
“没过来请安,的确是侄女的错。”萧皇贵妃认错态度诚恳,“实在是身子有些不适,开初就让宫女来传过话了的。”
太后轻哼一声,“你别指量着有哀家给你撑腰就敢在后宫为所欲为,身为后宫女人,锋利的爪子是生存利器,但过分锋利了,就容易抓成重伤,惹出事端。
你是个聪明人,理应晓得哀家指的什么,想要俘获皇帝的心,光靠耍那些小聪明祸害人有什么用?你该学学未央宫那位,看似不谙世事清纯无害,实则内有乾坤手段不俗。
知道你和她的差别在哪里吗?为了得到皇帝的关注,你全心全力做到最好,可实际上,还不如她轻描淡写一个微笑。”
身为女人,哪个不痛恨被人拿来跟其他女人作比较?
更何况,未央宫那位还是她恨了多少年的死敌。
“姑母。”即便满心不悦和愤懑,萧皇贵妃的声音听起来也还是软绵绵的,“侄女突然觉得头疼,就先行告退了。”
整治赫连双的阴谋被戳穿,又被太后拿来和骆皇后一番比较,她的确是头疼欲裂,满心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敢这样打断太后说话的,整个后宫也就只有萧氏一个女人了。
太后清清淡淡的眼神望下去,心中不免失望。
早些年,她还有精力维护这个侄女与骆皇后斗一斗,可越上了年纪,看事情就越通透,即便再不愿意面对,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萧皇贵妃的确比不上骆皇后,不管是气度还是其他方面。
这一点,她可以说是她儿子眼光好,却绝对不会承认并接纳骆皇后。
外面的,再亲都亲不过自家那层骨血,萧明汐是她堂弟的女儿,堂弟临终前亲手把女儿托付给她,这么些年也算是在她的呵护下长大的。
所以,萧明汐就算犯了天大错,她这个太后也会想法子为她扛下。
——
“什么?有人从中作梗?”
未央宫。
骆皇后才听永隆帝把话说完,马上就急白了脸,“怎么会这样?”
永隆帝轻轻搂着她,宽慰,“好在老二发现及时,并没酿出什么大错来。”
骆皇后贴在永隆帝怀里,心焦不已,“双儿的婚期已经定下,驸马却出了变故,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永隆帝也愁,“如今再让礼部海选,是来不及了,更何况礼部内部的人,朕还没开始清理,也不放心再把这件事交给他们。”
骆皇后脑海里迅速掠过几个人影,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合适。
骆家虽然只居伯爵,但因为出了她这么个皇后,如今已贵为国丈府,比侯府公府都要尊贵,骆家出来的子弟,那都是富贵公子哥儿了,双儿同样嫁不得。
——
骆皇后和永隆帝为了赫连双选驸马的事一筹莫展。
另一头,赫连缙去见了赫连双。
“二哥怎么来了?”对于赫连缙的突然进宫,赫连双万分惊奇。
“双儿,听说你要选驸马了?”赫连缙并没直接说,只是试探地问,想看看赫连双对这件事持什么态度。
赫连双一脸淡然,“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早上我还听嬷嬷说父皇今日会在金殿召见三位候选驸马确定最终人选呢,二哥既然是从御乾宫过来,那你想必见到了吧?”
“那些人一个个人面兽心,不适合双儿你。”
“我都还没嫁,二哥怎么知道不适合?”
“双儿,你信不信二哥?”赫连缙忽然看着她,神情说不出的严肃。
“信。”鬼使神差地,赫连双点点头,从小到大,二哥说什么,她都没怀疑过。
“如若你信我,那么,驸马人选我给你推荐。”
“可是…”赫连双皱皱眉,“父皇那边能同意吗?”
“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只要你点头就成。”
原本赫连缙对驸马人选也是没主意的,但刚才从御乾宫到赫连双的寝宫这一路上左右考量了一下,最终想到一个人。
双儿注定了不能嫁给权臣,那就只能往平民里挑,那个人,是个老实憨厚的,待人也实诚,双儿若是嫁给他,将来也不至于重走上一世的路长伴青灯古佛。
赫连双撇嘴,“反正我在婚姻上没有自由,一切全凭二哥做主好了。”
赫连缙道:“那你准备一下,一会儿随我出宫。”
“出宫?”赫连双不解。
“带你去看看他,满不满意,最后你说了算。”
——
通济街的倾心斋,是云初微的地盘,二楼上设了专给贵宾休憩的包间。
此时有一男一女临窗而坐,男子修眉俊目,眼尾略往上勾曳,张扬而魅惑。
女子面庞生得精致可爱,身穿红衣,艳烈得好似一团火。
正是赫连缙与赫连双两兄妹。
赫连双对窗赏了一会儿外面的雪景,有些百无聊赖,“哥哥不是说好了带我来看我那位准驸马的么?怎么我来了这半天,什么人影都没瞧见?”
赫连缙轻轻抚着手里温热的茶杯,没说话。
不多一会儿,楼下传来声音。
“二勇,城西张夫人要的三盒头油两盒芦荟胶,你备好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