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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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桃早就被吓得不知所措,当下被云初微这么一吼,顿时哭了起来,“苏五少,苏五少他……没了。”
力道猛地一松,将沈桃推倒摔到地上,云初微顾不得梅子和白檀的劝阻,要进去看。
她是讨厌苏璃,讨厌他曾经对她的百般羞辱,讨厌他的死缠烂打,但她从没想过要杀了他。
他这会儿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对云初微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狠狠的打击。
“姑娘,您不能进去。”梅子会拳脚功夫,力道又大,紧紧拽住云初微不让她进去。
云初微双眼因为愤怒而发红,死死盯着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的云静姝,“你杀了他!”
她素来有原则,如果不是血海深仇,那么有的是千百种办法折磨对方,但绝不会是杀人。
昨天晚上被云静姝算计,她不过是想着将计就计让苏璃去往云静姝的房间,也好成全了这对未婚夫妻,绝了云静姝悔婚另嫁的念头,但她怎么都没料到,苏璃会因此死于非命。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云静姝浑身都在发抖,说话断断续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大气。
她的确是想害云初微,也特地在给苏璃的那坛酒中加大了剂量打算让他死在云初微的肚皮上好以此退婚顺便坏了云初微的名声永绝后患,但她根本就没想到,苏璃会死在自己房里,甚至于,苏璃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间房,她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敢问了。
如今人已经死了,也被这么多人发现了,云静姝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之前还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她想过要跑,可是浑身的酸痛加上心底的害怕,让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想到自己与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同床共枕了一夜,她就越发害怕起来,别的什么也不想了,一个劲尖叫。
静瑶太夫人那头也得了消息,迫不及待走了过来,当见到屋内的情况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险些站不稳。
丝竹忙扶住她,“太夫人。”
静瑶太夫人看向一旁被梅子和白檀紧紧拽住的云初微,颤唇问:“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初微脑子里一团乱。
听到静瑶太夫人的话,她转过身,尔后苦涩摇头,“娘,小五他……没了。”
浑身一震,静瑶太夫人本就惨白的脸再添一层骇然之色。
“怎么会……”小五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静瑶太夫人推开丝竹,看向云静姝的丫鬟秀菊。
秀菊抹着眼泪道:“奴婢二人也不知道,今天一早醒来就听到三姑娘的惊叫声,这才匆匆赶过来看,结果……结果就看到苏五少没气儿了。”
云初微胸腔内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火焰,现如今云静姝是否身败名裂,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闹大发了,苏璃可是玲珑郡主唯一的儿子,苏老太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就这么没了,让苏府一档子长辈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用想也知道苏老太太听到消息会崩溃到什么程度。
“去帮三姑娘把衣服穿好,再把床褥和床垫拿出去烧了。”云初微对着秀菊吩咐。
秀菊马上拉着沈桃走了进去,一面心慌着,一面给匆匆给云静姝套上衣服,再把床上的一应物事撤下来。
“怎么了?”院门外传来云安曜的声音,他昨晚喝多了酒,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昏沉的,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苏璃房间里睡了一夜,而苏璃本人却不知所踪,紧跟着,他听到了东院这边传来惊叫声,这才马上赶了过来。
云初微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云安曜,“你就不要进去了,一会儿再去。”
云安曜满脸怒容,“你凭什么阻止我!”
云初微眼神发冷,“你妹妹在里面换衣服,你要进去看还是要帮她换?”
云安曜的声音戛然而止,悻悻闭了嘴,又见周围人的脸色不对劲,终究没能忍住好奇心,问云初微,“一大早的就有人大喊大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初微唇瓣抿成一条冷线,昨天晚上想不通的事情,如今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云安曜给苏璃喝的那坛酒,有问题,里面必定放了催情之类的药物,而且剂量还不小,苏璃这段日子憔悴,体虚得厉害,哪里承得住那么猛烈的药效,从裹在苏璃尸体上的床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污秽物足以看出,他发泄的次数不少,由此可见,他十有八九是死于精尽人亡。
而在这整件事中,云安曜充当了帮凶的角色。
云初微越想越怒。
早就让他别被人当成棋子使,他偏不听,如今出了事,他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盏茶的功夫后,秀菊和沈桃总算帮云静姝穿好了衣服扶着她下榻,却没出门,只是坐在桌边。
云静姝到了现在都还是抖的,也不理会外面这么多人看着,抱着双肩,一双眼里溢满了泪花。
长这么大,她何曾亲眼得见过死人,与死人同床共枕,就更是头一遭了,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苏璃死于她给他下的猛药。
所有的恐惧和害怕一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因为害怕而冷的。
云初微听到梅子说云静姝已经换好衣服,她再度看向云安曜,眸底的凛瑟之意,让云安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进去帮苏璃收尸。”云初微道。
云安曜惊恐地倒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云初微气势咄咄逼人,“昨天晚上,如若你不要拿酒去灌苏璃,他就不可能会出事!”
云安曜觉得自己脑子反应不过来了。
什么叫如果他不拿酒去灌苏璃,苏璃就不会出事?
难道苏璃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索性不再问,一把将云初微推开,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门。
看到被床单包裹安静躺在地上的苏璃,云安曜整个人都软了。
“怎么……怎么会?”
云初微别开头,看向守在云静姝身边的沈桃和秀菊,“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外面请几个人来把苏五少的尸体处理一下!”
早就被吓得丢了一半魂的两个小丫鬟闻言,低声商榷了一番,最后由沈桃抱着床上撤下来的褥子垫子去烧,秀菊去前寺请人来帮忙。
其实外面的小沙弥们早就听到了云静姝传出来的叫声,只是碍于那是女施主的院舍,他们不好第一时间冲进来,所以才会一直在外面徘徊。
秀菊匆匆跑出来的时候,见外面围了一帮小沙弥,忙道:“小师傅们,苏,苏五少出事了,麻烦你们进去帮帮忙。”
小沙弥们一听,马上跟着秀菊进了东院。
云静姝已经被搀扶到了另外一间房,小丫鬟们也被云初微遣散了,又让丝竹扶着静瑶太夫人回房,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
唯有云安曜留在房里,替苏璃穿好了衣服。
小沙弥们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呆了。
其中一个小沙弥问云初微,“敢问女施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女客住的东院里面会出现一具男尸?
云初微平静地道:“已经让人回城通知苏府上下了,这件事与贵寺无关,不管如何,还请几位师傅一定要守口如瓶,一则为了贵寺的名誉考虑,二则,我想让我侄儿走得安心一些。”
小沙弥们纷纷双手合十,齐齐道:“阿弥陀佛。”
云初微看着他们,“方丈和住持大师想必还不知道此事吧?”
刚才说话的小沙弥应道:“早上听到这边有惊叫声,住持大师让我们过来问问,但因为时辰太早,再加上东院都是女客的住所,我们不敢贸然进来打扰,所以到现在还没去回话。”
“那好。”云初微点点头,“麻烦你们几个回去跟两位大师说,这边虽然出了点事,苏家却不会怪在贵寺头上,让他们都装作没发生就好,我侄儿的尸体,天黑之前一定会运下山的。”
小沙弥们又阿弥陀佛一番,这才相继离去。
云安曜守在苏璃的尸体前,眼中布满了血丝,见到云初微进来,厉声一喝,“到底怎么回事!苏五少昨天晚上还和我在一处喝酒,怎么今天早上就……”
“你们俩喝过的酒,我已经请人查验过了。”云初微定定看着云安曜,面色越发冷,“桂花酿里面有催情引,梨花雪里面有蒙汗药,这些,你作何解释?”
“不!”云安曜猛摇头,“我没有给他下药!”
“是不是你下的我不知道。”云初微语气冰寒,“但我昨天就提醒过你,别被人当成棋子使还不自知,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我能肯定的是,你那坛酒,害死了苏璃。”
云安曜脸色骇然,“酒?”
他突然想起来那两坛酒都是云静姝给他的。
难道是静姝?
天啊,苏璃可是她未婚夫婿,她怎么可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云安曜怔怔看着云初微,“静姝她那么善良,平素连踩死蚂蚁都会心疼的人,怎么可能会谋害人?”
云初微冷嘲,“云静姝心地善良,不可能谋害人,难道别人就都心思恶毒会平白无故杀人了?”
云安曜一噎。
“你既然那么相信你妹妹,不如你帮她解释解释,苏璃为何会死在她床上?”云初微嘴角的讽意更甚。
云安曜抿着嘴巴,他也是男人,从苏璃尸体上的种种痕迹来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璃在死之前经历过一场纵情的欢爱,而这个房间又是云静姝的,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云安曜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妹妹,他宁愿自己掩耳盗铃也要把她当成亲生的疼宠的亲妹妹,那张美丽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满是剧毒的心,在寺庙里设局杀了她的未婚夫。
云安曜满心苦涩,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言辞来反驳云初微的话。
“苏府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云初微又恢复了冷漠脸,“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如实相告,否则苏府一旦闹起来,我怕你妹妹承担不起后果,反而牵连了整个东阳侯府。”
云安曜嘴巴动了动。
云初微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冷笑两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就是想隐瞒也不可能,如果不想惹祸上身,不想牵连东阳侯府,我劝你一会儿在苏家人面前最好规矩些,别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如若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为你妹妹脱罪,那么我无话可说。”
云初微说完,转身要走。
“你等等!”
云安曜突然唤住她。
云初微顿住脚步,“还有事?”
云安曜面色纠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勘破了静姝的计划?”否则昨天云初微为什么要特地提醒他仔细别被人利用了?
“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云初微似笑非笑,“你若是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不妨亲自去问问你那位妹妹,我相信她能给你更详尽的答案。”
这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斥着莫大的讽刺。
云安曜嘴角苦涩地笑了笑,最终还是目送着云初微走远。
——
苏府。
回来报信的是随着苏璃去龙泉寺的家丁,他哭丧着脸在老太太的荣禧堂正厅跪了,半晌才把话说利索,“老太太,五少爷他……没了。”
仿若一道闷雷劈在身上,苏老太太当即吓得跳起来,大喘着气,“你再说一遍!”
家丁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苏老太太一听,没能受住,晕了过去。
丫鬟嬷嬷们赶紧把老太太扶回了卧房又请大夫来看。
玲珑郡主眼泪夺眶而出,一个箭步飞奔下来,手指挖着家丁,“你这不知死活的奴才,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如此诅咒主子!”
家丁吓得一哆嗦,伏跪在地上,“四太太饶命,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五少爷的尸体如今就停在龙泉寺,是青鸾夫人让小人回来报丧的。”
玲珑郡主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哭成泪人,“我的璃哥儿,你怎么忍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小孙氏听说了此事,吓得脸色全变,急急忙忙过荣禧堂来,进门就见到玲珑郡主坐在地上哭抽了,她赶紧上前来劝,“四婶娘,来,快起来。”
玲珑郡主坐着不动,眼睛已经哭肿,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看到玲珑郡主这样,小孙氏也忍不住想哭,可她更明白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