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白莲奋斗日常-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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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以前,楚楚这丫头有没有动过心呢。
虽然知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可一想到静王和嘉明以前明晃晃的觊觎之心,他心里终究有点儿不痛快,就像是属于自己专有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了,一时间独占欲作祟,所以才会在撞上“捉=奸”现场的时候,怒不可遏、不分青红皂白地说了些胡话。
——
“怎么,被我说中了?”
齐楚楚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的,唇边的那一抹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只是随着那句话出口,放在锦被上的纤细手指捏紧了些,唇色也有些发白。
她垂目看向被角,落在被子盖住的腹部,手指轻轻地覆上去。
见她这样,严青便知道这关是不容易过了,浓黑的剑眉微微蹙起。
长臂一揽,半强制地将人抱入怀中,顺了顺她披在背后的那头柔顺乌发。
男人叹了口气,一手将女人挣扎的动作温和地制住了,嗓音低沉,“别动,让我抱一会。”
薄唇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顺着耳蜗亲密的滑进来,“好吧,我承认,对以前的事儿我是有点……吃醋。”
严青将怀中人揽紧了些,有些尴尬地坦诚道。
那张英俊的脸上难得有点儿窘意,堂堂一个大男人,吃这种无聊的莫须有的飞醋,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要不是因为她这会儿生气了,他说什么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有这么小心眼的时候。
还好这会儿抱着人,齐楚楚也瞧不见他面上的表情。
听到他的话,齐楚楚倒是没有再挣扎,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些,冷淡地回了一句。
“哦,过去的事情我也没法改了,要是你这么在意,不如和离,好让你另娶……”
她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男人的手掌遮住了,后面的话也没能继续下去。
“别胡说!”
严青皱着眉,垂眸瞥她一眼,眸中的尴尬消散,转而带了几分薄怒。
和离什么的晦气话,是能随随便便提的吗。就算是说着玩玩,也断然不能让她生出这种心思。
即使今日的这事不是误会,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和离,他根本不可能放她走。就算是锁,也要将她锁在身边。
严青侧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很是郑重。
“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两个字。”
齐楚楚眼皮微微上挑,白净的俏脸上总算是冰雪初融,有了几分温度,斜睨他一眼,哼了哼。
是吗,想怎么惩罚都行?
那她可得好好想想了。
——
“我们的宝宝,就是在这儿吗?”
严青抱着她,一只手绕到前方,轻轻盖住她放在腹部的那只手,声音中有几分罕见的紧张。
“嗯。”
齐楚楚有些无语地应了一声,不在她肚子这儿,难道还在他肚子里不成。
微微偏头看他一眼,怎么瞧都觉得,这人现在绷着俊脸、目光专注看着她肚子的模样,看起来很有些傻。
齐楚楚抿着唇,将手从他掌心底下抽了出来。
严青手指一僵,还以为她这是生气了,心中犹有些不安。
下一刻,却感觉那只软软的小手搭上来,握着他的手,隔着一层中衣,贴到了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肌肤的温度穿过衣衫传过来,严青掌心有些出汗,手上半点力气也不敢使,顺着她的指示小心地摸了摸。
片刻后,男人浓密的剑眉却是皱了皱,奇怪道。
“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真的在里面吗?”
那小东西不是在肚子里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个大夫年纪轻轻的,看起来医术就不怎么样,不会是诊错了,白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吧。
——
听到严青的话,齐楚楚不满地瞪他一眼,状似很懂地教训道。
“这才多大点儿,至少要等三个月之后宝宝成型了,才能摸得出来。”
其实她这点儿少的可怜的经验,还是刚才程氏告诉她的呢,她之前哪懂得这些个东西啊。
不过,现在她听来的那点儿知识,拿来教训这个头一回当爹的家伙,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严青明白过来,俊脸上的那点儿紧张总算是消退了些,露出一点儿笑容来。
这会儿,两人围着肚子里那个还没什么动静的小家伙,人生中头一回体验到了当父母的新奇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上任的一对傻父母哈哈
☆、第121章
“王爷……哎哟……王爷……人都跑了; 您不去追吗?”
马铭被打的直嚎; 余光注意到旁边已经不见了人影; 捂着脑袋,很是机灵地提醒道。
临平王您不是为了美人来的吗?
现在人都跑了; 可别跟他这儿瞎耗时间了; 赶紧追上去,把人给抓住才是啊。
他也好逃过一劫、趁机溜之大吉呀。
——
齐远瞥了眼程氏越来越远的人影,复又转过头来; 没好气地一脚踹上去。
追什么追。
没看他家娘子都吓成这副模样了吗?
现在追上去,真把色=狼的名声坐实了不成?
齐远那一脚踹的颇为用力; 不偏不倚,正好扫过男人脆弱的下半身。
“嗷!”
下一瞬; 林中立刻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倒在地上的人冷汗淋漓; 发抖地蜷成一团,双手盖住难以启齿的伤处,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那地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马铭蜷缩着身子,心中猛然涌上一阵莫大的恐慌。
就是方才被临平王狠揍了一顿; 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可现在; 他……他那脆弱的地方火烧似的; 简直像是被人凌空劈了一刀下来,要断不断的,痛不欲生。有那么一瞬,疼的他恨不能这玩意儿直接砍掉算了。
完了完了; 不会被临平王这一脚给踢坏了吧。
他的下半身幸福,可就全靠这儿了……
将来就算坏了,他一介平民,根本没那个胆子找堂堂的临平王讨说法,只能窝窝囊囊地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可这玩意儿毁了,他今后还怎么继续享受风流事!
想到那样惨无人道的情形,马铭忍不住悲从中来,嗷嗷地叫唤声也越来越响了,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脏兮兮地糊了满脸。
马铭这会儿心里一阵悔过一阵,早知道,就不该起这种色心。
宁愿花点钱去买花楼里的姑娘,解解馋也好,虽然说肯定没有那小娘子的滋味好,可到底男人的尊严还在呀!
现在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把下半辈子的幸福全给赔进去了!
——
齐远冷眼瞧着他翻滚得直不起身嚎叫的样子,慢吞吞地收回脚,嫌弃地在杂草上蹭了蹭。
这个无=耻=下=流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觊觎他家娘子。
把这恶=心的东西毁了才干净!
免得留着继续祸害人间!
——
只可惜,好不容易碰上自家娘子一次,偏偏就被这厮给毁了个干净。
下一次碰到,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这厮自己做坏事就算了,偏偏还要拉他下水。
明明可以博一个英雄救美的好名声的,到时候,就算不能当场认亲,因着救命恩人这层身份,好歹也能跟娘子说上几句话。
谁知道,被这厮的几句猥=琐的求饶话全毁了!
娘子现在肯定以为他也是那种好色的登徒子了!
哎!这名声可真难听!
齐远忧伤地望了眼程氏远去的那个方向,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叹了口气,没再管那个还在地上乱嚎乱滚的人,转身离开。
——
另一边的屋子里,安静的气氛没持续多久。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齐楚楚一把拉开严青放在腹部的那只手,声音冷淡地道。
毕竟先前的事那么过分,她可没准备那么快原谅他。
只是舍不得孩子,那小东西刚来到世上,总得让“她”或者“他”提前认认父亲。
现在看也看够了,摸也摸够了,他作为父亲的用处也结束了,可以滚蛋了。
严青闻言神情一滞,本来舒展开的两道剑眉又紧锁回去,目光依旧望着那儿,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想了想又靠近了些,伸手去拿她背后的软枕,替她将后背的头发撩到旁边,扶着人躺下,一边低声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坐一会儿,有事就喊我。”
这万般不舍的语气,显然是不想离开。
严青人生中头一回当爹,虽然比寻常人晚了几年,可那激动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他哪里舍得这么快离开,恨不能多和她们娘儿两呆一会儿才好。不过他也知道,刚才楚楚肯让他碰一碰那小家伙,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这会儿也不敢奢求,最多也只敢提出坐在旁边的要求。
谁知道,就是这个要求,也没能获得批准。
“不用,有丫鬟在,你走吧。”
娘去怀愿的时候,生怕留她出了什么事,把两个丫鬟都留下来了,这会儿多的是人照顾她,哪里需要严青了。
齐楚楚往外推了他一把,倒也没使多大力,她现在手上也没什么劲。
只是,那拒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见严青还是坐在旁边不肯动,齐楚楚不悦地抿唇,瞥他一眼,声音带着一分讽意。
“某些人之前还说什么惩罚都接受,怎么,就连这么点儿要求都做不到?”
像是在嘲笑他,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
严青顿时哑口无言。
这个承诺确实是自己刚刚说的,为了不让她提到“和离”。
这才过了多久,大丈夫总不能言而无信。
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样快。
的确,他什么都可以接受,打也好骂也好,就是没法忍受她用冷漠无所谓的语气,轻轻松松地提出“和离”那两个字。
他很清楚,他永远也不可能答应这件事。
如果楚楚执意一而再再而三提出和离,他怀疑自己会控制不住心底的那头恶兽,宁可用尽不堪的手段,也要将人牢牢地绑在身边。
可一旦到了那种情况,两个人的关系怕是越发恶劣,这一世都别妄想修复了。
严青永远会记得,之前凶狠地压着人在竹林之中,差点在怒火之中强行将人占有了,楚楚甩了他一巴掌,颤抖着手推开他时,眼中那种从未有过的失望和冷意,叫他心跳像是暂停了一瞬,有些喘不过气。
严青甚至隐隐觉得,那一刻,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她。
她离开时候的那个背影,他记得很清楚,一次也没有回头。
毫不犹豫地丢下和离这句话,甚至吝啬于再看他一眼,似乎在那一刻,身后这个人,已经被她从生命中彻彻底底地抹去。
这一切的一切,让严青丝毫不怀疑。
她当时提出和离,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
还好,这个孩子来了。
严青心中除了初次当爹的激动之外,更多的其实是庆幸。
庆幸这个孩子来得这样及时,及时地让他们之间有了新的密不可分的联系。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现在……怕是连见他一面都不会情愿。
刚才暂时地和颜悦色,很大程度上,应该也是因为有这个孩子在。
一想起之前的事,严青心中就有些胆寒。
如果那时候真的强行做到底,腹中的孩子有了什么损伤,毋庸置疑,两人之间的关系便要彻底走到尽头了。
幸好……幸好那时候,她甩了一巴掌过来……
至少现在,还有那么点儿转机……
——
想到这点,严青摸了摸微微发红的半边脸,稍微松了口气。
于是,看向肚子里孩子的目光越发柔和了,虽然现在,还什么都看不见。这小家伙,也算是他父亲的福星了!
齐楚楚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还不走?”
严青眸光暗了暗,知道她这会儿是看都不想看到自己了。
而且之前那位孙大夫也提醒过他,这女人家怀了身子,最忌动怒,凡事尽量顺着她的心意来,不要惹她生气,这样子对肚子里的胎儿有好处,将来小家伙出生也健康些。
严青替她掖了掖被角,眸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低声道。
“好,你安心休息,我这就走。”
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站起身来,出了屋子。
——
临平王府中。
齐远坐在黑漆梨花木太师椅上,轻轻啜了一口茶。
“李管家,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我给威远侯府的老夫人送过一尊玉佛像,你可知道在哪儿买的?”
站在齐远对面,蓄着小胡须的李大管家微微曲身行了一礼,思索了好一会儿,面上露出一点儿奇怪的模样来。
“王爷……您是不是记错了,去年威远侯府的老夫人似乎并没有过寿,老奴记得,老夫人应该是前年过寿了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