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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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心惊肉跳的听着装甲上被击中发出的“嘭嘭”声,心中默念着“快点冲滩吧,到了那里就好了。”他听的出来,这些都是那鲁密铳的击打,好在它们并不能击破战车的装甲。
据登陆前对于岸上的观察,他看的清楚,只要上了海滩,就可以绕过敌方的炮台,从侧面的营栅处冲进敌营去,到那时就只是自己的事了。
此时战车已近了海岸,只差几十米就可以登上海滩,车上的弩飞神弩和榴弹已经不停的在向岸上射击,那炮弹爆炸声已响成了一片,清军炮台上射来的炮火越来越弱。
余游击心中骂道:“这是什么怪物,如此箭石不惧,这可如何是好。”从关外一路杀入的他觉的后脊背上冒出了冷汗。炮台上现在就如屠宰场一样,冲上去一批炮手就被对方的开花弹杀伤一批,甚至现在营里的箭支就像下雨般在往下落,你要不顶个盾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根本就是找死。
急的他心中暗宣佛号,一个劲的祈祷上苍“张总兵你为何还不到,如若再不到来,恐怕这北仑就保不住了。诸天神佛保佑张总兵及时赶到吧。”
张杰来不了了,没把那两道防线当回事的他,当时根本就是无所顾忌的全军冲击,按他的想法是只要我赶到北仑救了余游击的急后,再来个回马枪,这股鸟铳兵怎么也难逃覆亡。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亲手把他的手下和自己送去见了上帝。
五千骑兵在向两道防线冲锋过程中已经杀伤近一千五百人,余下的人三千多人全部涌入了三角形杀伤地域。
吕方看见三角形地域敌人的骑兵越来越多,回头命令道:“行动。”
“嘭”一声,一朵烟花在次冒向天空,瞬间各个火力点及吕方的身边冒出边串的榴弹。原来吕方对这五个三角形地域进行了划分,当敌军在这里达到一定数量时,将用枪射榴弹进行覆盖性射击。
这些三角形杀伤地域被爆炸发出浓重的硝烟整个覆盖,一瞬间战场仿佛被冷冻一般,没有一点声响。浓烟中似是包含有即将冲出的千军万马,又似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眼前全被硝烟遮住。
吕方的警卫员回头看看他,吕方翻了他一眼心里说:“看我干什么,我哪知道这样行不行。”
终于海风将战场上的硝烟冲了个干净,面对三角形杀伤地域里情景所有的人都经历了一个极短时间的震憾。
受惊的马匹散乱的的跑着,马匹上都已没有了骑手,地下一些被这个杀伤场面震慑的失去了理智的清兵傻傻的站在那里,四下里张望着,手中的战刀不知不觉中跌落地面。三千多啊,三千多气势如虹的骑兵转瞬间就全躺在了地下,仅剩下不到五百人零零散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张杰不相信的看着四周,这就是他的五千铁骑,这就是他与之相伴的五千铁骑,眼泪止不住的滑过脸庞,他这个七尺高的汉子忍不住跪在地下,嚎啕大哭,嘴里叫道:“弟兄们……弟兄们……我对不住你们啊!啊嗬嗬……弟兄们呀。”
吕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的突发奇想,居然就造也了这么个修罗地狱一千多颗榴弹的杀伤力居然会达到如此模样。场面的血腥程度让他这也算经过不少阵仗的副团长也要瞪目结舌。
“清场”他扬扬手,步兵们五人一组,按照标准的清场程序进入战场。场中的清兵丝毫无反抗的被他们踢翻在地,吕方自己给自己摇摇头,摇掉心中的胡思乱想,战场虽然是残酷了些,不过死了敌人总比自己给他们杀了要好的多了,所以他打算把这个东西写进战后总结去。为此他不但为自己也为海军陆战队一团一营赢得了“屠夫营”的雅号。
炮台前的断崖下,敌方的小舟现在已上了岸并且到处胡跑了起来,鲁密铳和近程的其他火器包括还在朝他们做着无用的攻击。余游击心中一叹:“完了,这就算是完了,远的红衣大炮打不着人家,近的火器、弓箭人家不怕,这仗可还有个什么打的,不就完了么!
“报……报……将军后营已被来敌突破……火药库已被他们占了……”
余游击只觉一阵眩晕,几乎要就要站不住了。
“还有……还有……”那传令兵看着将军的脸色惨白,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
余游击摔开亲兵扶他的手,“讲!”
传令兵显是被吓住了,嘴里舌头打着结道:“刚才……刚才有兵士在瞭望台用千里镜照见上望见约四百丈之外张总兵……张总兵……张总兵的骑兵全军覆没了……。”
“啊!”余游击一听此言再也站立不住,只觉一股逆气直冲牙关。嘴一张“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便倒。
“将军……将军……”
几个亲兵和那个传令一齐扑至扶住他已没了力量的身子,余游击的脸上尽是腊黄颜色。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似的,力量已然撑不住他的眼皮。伸出一双手指着声中不时爆起的烟柱嘴唇抖索起来。
“大人……大人……”几个亲兵轮翻叫着。
内中一个稍稍灵光点的猜道:“大人可是有话说?”
余游击眨眨眼,那亲兵把耳朵挨近他的耳朵。听了半晌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来道:“将军……将军要我们投降。”
几个亲兵不相信的再将眼光落在余游击的脸上,这时的他似乎恢复了些力气,点点头道:“没法打了,降……降了吧!”
第175节 蛙跳做战…降将、俘虏
终于夜雨带来了一丝凉爽,我也可静下心来继续吹,感谢老天,感谢诸位兄弟的支持。
此役,仅仅进行了不到两个小时,神州城海军陆战队共毙伤敌超过四千人,俘敌近三千人,自己亡士兵三十二人伤六十余人。岳效飞眼里这三千人代表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满意的看着大小近四百件火器,他的脸上更上乐开了花,火炮一直就是神州城极为缺乏的东西。
“战车营士兵换乘后,战车营向宁波方向攻击前进。直进至宁波城下火炮射程之外,布车阵固守,两个步兵营前进至双峰山地区建立前进基地,其余四个营士兵监督俘虏打扫战场。”
需要说明的是神州城的军队每个士兵都受过游骑兵和车载步兵的两种战术训练,以便按需要配置。所以现在就让刚才冲滩时消耗体力过大的士兵留下来打扫战场。
分派完任务的岳效飞,看着面前被押来的两个被反绑着的敌将。
“你叫张杰是吧?”
张杰自鼻子里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一旁刘虎一巴掌过去,大所叱责道:“我们长官问你呢。”
张杰吃了一巴掌,眼中射出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怒视着刘虎,挣着想过去拿头撞他,早被后而看押他的士兵牵住。
再回过头冲着岳效飞“呸”的唾了一口浓痰。
岳效飞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有这个毛病,早躲一边去了。张杰唾了个空,一旁几个士兵扑上去,几个重拳的把他打的瘫在地下喘气。
岳效飞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回话是吧!来人把张杰的手下给我押二十个人来。然后把嘴嚼子给他戴上。”这年头的被俘人员还有个毛病,弄不弄咬舌头,要审他们先要把这条路给他堵了,嘴嚼子就是专门设计了让他们可以说话,还咬不着舌头的工具。
二十个垂头丧气的蹲成一排,他们不知道他们将面对什么,刚才战场上所受的打击已经几乎击毁了他们的意志。
岳效飞上前抓住张杰的辫子,迫使他抬起头来。伸出手指着那些俘虏。咬着牙狞笑道:“看清楚,他们就是每是和你一起的弟兄,他们就是和你一起上阵拼命的弟兄。你想好!他们的命就在你嘴上,有一句话不答他们就得死一个。刘虎”
刘虎闻言,拔出左轮手枪,伸手拉过一名俘虏。
“你看着他的眼睛,看清楚。听好了,第一个问题,姓名。”岳效飞在张杰面前一字一顿的说。
张杰愤怒的横扫岳效飞一眼,不过他心中也很清楚,这个人就是打算用这个办法摧毁自己的意志。面对曾经每日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张杰嘴唇抖索,他想咬舌自尽,不受这个零碎苦楚,可是嘴里戴着的东西连上下牙都碰不到一起,更别说咬舌自尽了。
那个俘虏惊恐的盯着张杰的眼睛,眼中全是祈求的味道,那一双瞳孔也因恐惧而缩小到极点。
张杰痛苦的闭上眼,把头一拧,做出一副抵死不招的模样。
“把他眼皮给我扒开,让他看清楚。”
刘虎故意慢慢把枪指向那俘虏的太阳穴,并伸手把那人的脑袋推到张杰的脸前。
“呯”一声,那俘虏头猛的一抬,像是要向苍天诉说什么,对面太阳穴在子弹的冲击下飞一在块皮肉,白花花的脑浆和着血水喷射出来,由于离的近张杰脸上也感到了火药的灼热,同时那些灼热的血水和脑花也溅了他一脸。
张杰几乎就要崩溃,他想蹦跳,可是被押他的士兵紧紧按着。
刘虎面无表情的又去提下一个俘虏,那人向后畏缩着,嘴里混乱的叫着:“不……不……我不去……妈啊……!”
一旁的其他俘虏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冲着张杰磕头嘴里乱叫:“大人,招了吧……。”
张杰心中一抽,意志彻底垮了。勇士通常可以漠示自己的生死,可是人往往不能漠视他人的生死,有尊严的人更加不愿别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伤害。张杰恨恨把头一低,摆出一付认命的模样,嘴里恨恨道:“张杰”。
“你们继续问”岳效飞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徐烈钧从岳效飞眼中看出些什么,忙招呼余下的人继续审问,自己跟着岳效飞走了过去。
岳效飞强忍着对自己的厌恶和心中一阵发潮的恶心,一转到那些俘虏看不到的地方,弯下腰猛烈的呕吐起来,徐烈钧赶上两步,拍着他的背使他能舒服些。
“哎!长官你何必呢,自己都受不了还去折腾人家。”
一时岳效飞呕完了,拿脚拨些土来遮掩了痕迹,嘴里大口的呼吸着由海面上传来的带些些腥气的清新的空气。
“要知道,我们要摧毁的不是他们的军队,我要打击的是他的士气,我要他们崩溃,我要他们的对我们充满恐惧,这样我们就可以少些伤亡,而且那些俘虏也就会学会服从。”
片刻,余游击和张杰对全体俘虏发出了对于神州军“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命令。
杜家庄里,由营里的医疗排和团里的医疗连组成了临时的野战医院。这些人都经过了鼓山书院中医科教授甘浩文的培训。岳效飞不懂医学,不过现代人么听到过的东西多,所以岳效飞把自己听说过或想的起来的关于医学的一切都整理在几张纸上,有些东西只是一个概念,有些东西又似是而非,不过研究不研究的出来那是甘浩文的事,他岳效飞是不管的。不过甘浩文到底是名医,那些什么缝针、针麻等等这些简单实用的外科他很快在猪身上进行了试验并取得了成功。
那个班长受的是重伤,被安排在杜本昌老汉家养伤。
“班长,你好好休息吧,咱们班马上要向前去了,等打下宁波城我再来看你。”那个副班长显是过于年轻,眼睛上迷离着泪水,依依不舍的坐在床头。可是军命如火,他也知道不能多呆,只好向重伤的班长敬个礼急匆匆的走了。
第176节 蛙跳做战…宁波攻城战(一)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去冬来还过日,收拾书包好过年。这个怕正是不笑生的写照。每日摊开稿纸,先要抽个烟、泡个茶甚至玩个游戏,反正就是不想动笔,可是我呵,心里又有多少话想要说出来,所以勉为其难罢。
秦世祯在他巡按府大厅门前的拳着手来回乱转,心里盘算着眼前形势。
“难不成是那舟山黄斌卿又来攻了,不能啊!他月前才为我军击退,看情形不会是他。那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攻我北仑炮台,且是天气都这早晚了,那余游击怎的也不派个送信的回来,还有那张杰此刻不知到了北仑否,唉!倒是自己这边的游骑回来再说吧。”
“秦大人,卑职姗姗来迟还望大人恕罪。”道台孙枝秀忙忙的自府外进来,一见面先是一个安请下去。
秦世祯急道:“这都什么时节了,先不要客套,北仑那边情况如何。”
“大人请勿焦急,下官已派人前去查看,这早晚也该就有回信了。”
秦世祯急道:“这张杰怎的如此不通事理,事情不论如何也该遣人回个话才是。”
此刻牢中关押着的诸君子却是在弹冦相庆中“互勉”。
华夏因被秦世祯定了案首,故此这一个月间饱受折磨,人也只是奄奄一息尚存罢了。整个人伏卧在地下,不知是醒不睡。其他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