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嫁-第4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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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就是关于周大将军的一些事情,毕竟乖囡囡你也晓得,对于祖父来说,除了盛家之外,也就是那位大将军的事情,能让他牵肠挂肚了!”容睡鹤见状也不纠缠,爽快道,“正好我之前派去北疆的人,打听到了一些祖父会感兴趣的秘密,我当时就决定用在刀口上了,只是万没想到祖父那么不厚道!果然我没有一知道就去告诉他老人家是对的!”
盛惟乔皱着眉,等了会,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疑惑道:“还有呢?完了?”
“完了啊!”容睡鹤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就亲了亲左脸,咬了下耳朵,就只能听这点!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乖囡囡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毕竟你是一直拿钱买东西的,我都是拿刀买东西的!”
盛惟乔:“………!!!”
见她眼露凶光,很有一言不合就家暴的意思,容睡鹤眼珠一转:“乖囡囡,我跟你说啊!今晚这会儿就咱们俩个,你要是打我的话,信不信我使出杀手锏,叫你立刻求饶认输?!”
盛惟乔本来只想吓唬他一下的,闻言立刻再次举起玉枕,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让我求饶认输法?!”
“我可是警告过你的!”容睡鹤傲然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刚才没能解开的腰带一拉,冷静道,“你敢打我,我就脱光!!!”
盛惟乔:“!!!!!”
女孩儿简直石化了,连手里的玉枕什么时候掉下来了都没发现,她挣扎良久,才用颤抖的嗓音道,“你……你……你你你你你无耻到这个地步,不觉得良心会痛吗?!!!!”
她真是太天真了!
抓着一堆下人让自己投鼠忌器不敢揍他还得意洋洋的郦圣绪算什么?!
论不要脸,论无节操,跟前这位简直能甩郦圣绪十八条街!
“为了乖囡囡,我可以不要良心!”容睡鹤斜睨着她,“快说,还打不打我了?”
盛惟乔:“………”
不要说的好像你是遇见我之后才没良心的一样好吗???
但看着这人很有一言不合就全裸给她看的意思,女孩儿默默咽了口血,悲愤的认输,“不打了!!!”
“那亲我不?”容睡鹤得寸进尺,“刚才说好的左亲亲右亲亲上面亲亲下面亲亲整个脸都要亲亲,嘴巴也是?”
盛惟乔怒目喷火的看着他:“你想死吗?!”
“这不重要!”容睡鹤一脸淡定,曼声吟道,“正所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要不是看他没脸没皮的准备继续脱下去,就看他这会儿的神情跟听他说话的语气,还以为是在感悟什么高远出尘的人生哲理呢!
“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脱了,穿一下衣服好不好?!”盛惟乔泪流满面,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觉得自己不但这会儿自承落败,估计以后跟这人斗起来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女孩儿崩溃的扑上去搂住他脖颈,亲亲左颊亲亲右颊,亲亲额头再亲亲下巴,末了生涩的吻住他唇……最后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你再提一个要求试试!!!”
看她真的要抓狂了,容睡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寝衣穿戴回去,还悻悻道:“乖囡囡,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想古时候诸侯投降,都是袒露膀臂出城,以示诚意的。所以我之所以宽衣解带,正是为了表示对你的顺从啊!”
盛惟乔听的几欲吐血,说道:“你也知道人家是袒露膀臂?而不是什么都不穿的出降?!”
容睡鹤一脸理所当然道:“古时候诸侯出降,之所以要袒露膀臂,乃是为了用这种自辱的方式,来表达对胜利者的臣服与敬畏。然后我对乖囡囡你,特别的臣服,特别的敬畏,就脱一件上衫,我认为完完全全无法表达对乖囡囡你的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必须全部脱掉,充分的羞辱我自己,才能体现出我的真心实意!”
“……求求你,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对我这样表达臣服与敬畏,更不要再做任何羞辱自己的事情,成吗?!”盛惟乔一口老血喷出,热泪盈眶的喊道,“请你永永远远做个自尊自爱的人!!!求你!!!”
“但是这样没有亲亲,就算有,也是马马虎虎的那种?”容睡鹤斜睨着她,幽幽道,“也没有抱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
盛惟乔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衣襟:“你信不信我拉着你一块从舷窗跳下去?!”
“然后我们可以在河里玩亲亲、玩抱抱、玩甜言蜜语?”容睡鹤闻言眼睛一亮,兴冲冲的说道,“这会儿正是‘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的时候,夜游已是赏心之事,入水的话那就更有意境了!虽然说这天的夜里,河水对于乖囡囡你来说可能凉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会抱紧……”
看着他一脸“没想到你是这么会玩的乖囡囡我真是太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了”,盛惟乔只觉得眼前一黑,举起玉枕:“滚!你给我滚开!!!我要回自己舱室里去,你再不让路我就砸死你!!!”
第四百十二章 爬不动,努力,还是爬不动…
盛惟乔怒气冲冲的踹开容睡鹤,噔噔几步走到衣裙改做的绳索前,沉着脸拽起绳索就往上爬……然后,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之前她滑下来的时候,虽然不熟练,好歹也是有惊无险,这主要是因为船上舱室的高度不比岸上屋宇,哪怕盛惟乔之前在比这河上行驶使用的楼船更宽敞的海船上,毫无防备的从三层摔落,也没有受伤。
但这会儿想通过这根绳索回到自己舱室的时候,她发现,爬不动;努力,还是爬不动;默念“那个混账就在后面看着我心里不定已经笑翻了本囡囡怎么可以给他看热闹”,仍!旧!爬!不!动!
没有受过任何锻炼、平生拿过最重的东西大概就是盛装时用的繁复头饰,就靠一根凌空悬垂的绳索,哪怕舱室的高度比寻常屋宇矮的多,盛惟乔还是泪流满面的发现:她根本回不去!
“乖囡囡,你要帮忙不?”这时候背后的帐子里,传来慢悠悠的声音,带着努力掩饰的笑意,“只要一个亲亲,我可以送你去楼船的任何一个位置哦!如此物美价廉,你真的不考虑吗?”
盛惟乔猛然扭过头,怒视着他:“我!才!不!要!你!帮!忙!!!”
说着她特别有骨气的朝门走去!
爬不上去,还不能开门出去走楼梯回去?!
不就是不要脸吗?!
本囡囡也会!!!
……半晌后,在门后方寸之地徘徊了十几圈的盛惟乔,最终还是默默咽了把眼泪,哼道:“没有亲亲,也不会抱你!爱送我上去不送!”
帐子里的容睡鹤笑的几欲打跌:“送送送!反正现在不亲,以后也肯定会亲的!”
“以后也不亲!!!”盛惟乔怒道,“说不亲就不亲!”
容睡鹤笑眯眯道:“嗯,不亲就不亲吧……”
他飞檐走壁都是习惯了的,将盛惟乔送回上头的舱房自是轻描淡写,只是任务完成后,少不得偷香一个,还顺手揉乱了女孩儿的长发,“反正乖囡囡不亲我,我可以亲乖囡囡嘛!”
见盛惟乔扑到榻上去够里边的玉如意,他坏笑着一溜烟的跑了!
“我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留下盛惟乔握着玉如意,气的直跺脚,“这混账压根就是个无赖,不!寻常无赖都没他不要脸!!!”
这晚盛惟乔郁闷了好久,才怏怏的合眼重新入睡。
次日早上……好吧,也不是太早了,她无精打采的起身后,这才想起来,昨儿个容睡鹤就跟她说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楼船上,却没说原本郦圣绪的舱房怎么会变成他的?
趁菊篱伺候梳洗的时候,她就问了:“我昨儿个睡的早,船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菊篱说道:“奴婢正打算等会跟县主说呢:昨儿个您安置后没多久,就有快船追上来,说是密贞郡王牵挂咱们夫人,想跟您一块去南风郡,守着夫人平安生产了再回长安。”
盛惟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那他现在住在哪一间?是在宜春侯的隔壁吗?”
“不是呢。”菊篱边给她梳着随云髻,边摇头道,“郡王上船后,一开始没选舱房,后来单独跟宜春侯说了会话,宜春侯就坚持将自己选的舱房让给郡王了。”
说到这里,菊篱的脸色有点古怪,“侯爷现在住在距离郡王最远的一间舱房。”
盛惟乔:“………”
不用去问了!
那厮不是威胁了郦圣绪,就是恐吓了郦圣绪,再不就是威胁恐吓了郦圣绪!
“郦圣绪这个傻瓜!”本来冲着那位宜春侯昨天的频繁作死行径,盛惟乔是巴不得看到他被收拾了,但想到昨晚自己被容睡鹤整的死去活来的经历,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对容睡鹤的仇恨更高,于是对郦圣绪,就没多少幸灾乐祸,而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了!
这会儿就暗自嘀咕,“知道防着我,居然都不知道防着容睡鹤?!上林苑里挨的那两脚都忘记了吗?这什么记性啊!!!”
盛惟乔心情很不好的梳妆打扮,心情很不好的用过了早饭……菊篱看出她兴致不高,就提议:“县主要去甲板上走走么?消消食也好?”
又说,“这季节外头却正适宜,屋子里就算开着窗,却也闷了点。”
这话说的是事实,五月初,长安这一带虽然已经有了暑意,但船行水上,激起的水汽很好的驱散了酷热,所以这会儿的甲板上,固然阳光普照的毫无遮拦,却并不炎热。
反倒是舱中,由于不如甲板离水面近,倒是热气蒸腾上来,有点暖烘烘的意思。
只是盛惟乔因为怄气的缘故,不欲离开舱房,免得跟容睡鹤还有郦圣绪照面的,所以淡淡的拒绝了:“你想去甲板就自己去吧!我想留在这里。”
菊篱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察觉到盛惟乔是真的兴致不高,她也就不作声了。
接下来主仆俩都没说话,盛惟乔从舱室里的箱笼里翻了几本闲书出来,靠在软榻上看着打发时间,菊篱则拿了点针线坐在她脚边做着。
这么安静了会之后,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急促又沉重。
主仆同时抬起头,盛惟乔还没来得及叫菊篱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门已经被心急火燎的拍响了!
“康昭康昭,你快出来看看!”这声音一听就是郦圣绪的,听的出来他这会儿兴奋的不行,一迭声的说道,“快看我刚刚钓到的鱼,我估计比你都高了!你快点出来跟它比比!”
盛惟乔闻言顿时脸一黑,抬手阻止了菊篱想去开门的动作,怒道:“我才不跟鱼比!你自己做什么不跟它比?”
郦圣绪理直气壮道:“我已经比过了啊!它拎起来可没我高!所以才拎过来跟你比,最好你没它高,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跟人说:本侯爷可是亲自钓起来过比康昭县主还高的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惟乔暗暗磨牙,“不比!你有本事拎着它在我舱房门口站到地老天荒!”
郦圣绪顿时一噎,忙改变策略,讨好道:“你就出来比一下嘛!反正你是女孩儿,又不要像男子,追求长的高大威武!没准到时候没见过你的人,听说你还没条鱼大,以为你是个娇小玲珑小鸟依人的女孩儿,对你特别有好感呢?”
盛惟乔冷哼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就算我不娇小玲珑也不小鸟依人,我也是个能叫人有好感的女孩儿,谁稀罕跟鱼比?!”
“你那是骗人的啊!”郦圣绪痛心疾首道,“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骗的了人家一时骗不了人家一世……人家识破你真面目之后,对你别说好感,不生出恶感来就不错了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宽宏大量,知道你本性了还对你这么忍让的啊!”
盛惟乔被气笑了:“你对我忍让?!”
昨天是谁口口声声说“我就喜欢看你想揍我却揍不到我还要跟我客客气气的模样”的?!
“至少我觉得我对你忍让!”郦圣绪到底没有容睡鹤那么不要脸,闻言有点心虚的说道,“那要不这样,你出来跟这条鱼比一比个子,不管是你高还是鱼长,等会让厨子做了之后,我都分你一份!”
盛惟乔又不是盛惟妩,听到吃的就什么都好说话了,闻言正要继续拒绝,不想门外的郦圣绪忽然惨叫一声:“啊……这个鱼……这个鱼?!”
虽然他语气听起来怪惊慌的,但盛惟乔在上林苑的时候就被他骗过,这会儿只道他故技重施,冷哼了一声,也没理会,自顾自的低头看书了。
见状本来被吓了一跳的菊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