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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梵莲封-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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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真的是他?
  从前的种种蓦然冲进了她的脑海……
  难怪每次提起爹娘之事,他的表情总是那么不自然!
  难怪一回到青罗峰,他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难怪在九重天上遍寻不到、自己那般伤心绝望之时,他是那样的面容!
  难怪……
  从前幽绝那些反常的表现、那些自己总是读不懂的目光和神情,此时似乎她都懂了……
  榆儿心中,那个绝不愿意相信的猜测,立刻如潮水涌至,将她的大脑冲刷成一片空白,只觉身体有些摇晃、立脚不稳。
  他身边这几个凡人如何能奈何得了爹娘?
  除了幽绝,还能有谁……
  原来……真是我错看了他!
  他早就已经是一个嗜血禽兽!杀人狂魔!
  尊主立于幽绝背影旁,冷眼望着她,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微笑落在榆儿眼中,一股想要撕碎他的冲动立刻席卷了她。
  “就是你!”榆儿怒吼道,已飞身跃起。
  数十道冰刃向尊主急速飞去,榆儿整个身子带着冰轮亦紧随其后,向尊主扑了过去。
  尊主危立不动,却见红光闪烁,将冰刃全数弹开,榆儿忙收了冰轮。
  幽绝手执猿杖,已转过身来,正望着她。
  映着门口刺进的光线,他脸上的半面青色面具显得格外刺眼。
  “幽绝!”榆儿哼道。
  转起冰轮,冰轮离手,向幽绝飞去。
  冰轮中同时射出数十支冰刃。
  幽绝只以红光护身。
  冰刃纷纷跌落,冰轮向后飞回。
  榆儿左手接了冰轮,右手冰剑运足法力,狠狠刺向幽绝。
  护在幽绝身遭的白光微微闪了闪,榆儿的冰剑只如砍在棉絮上一般。
  “幽绝!”榆儿吼道,“我要你偿命!”
  幽绝看她面上愤怒、痛极之色,脸色更是大变,苍白如纸。
  “榆儿……”幽绝哑声道。
  “这是真的吗?”榆儿道,她本不想哭,但却滚落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向着幽绝大声道:“真的、是你做的吗?”
  幽绝侧过头去,没有回答。
  “是你、杀了他们?”榆儿逼近两步又问道,声音颤抖着。
  “是……”幽绝忽然转回头来望着她,答道。
  他的眼神已不再闪躲,就这么直望着她,眼中冰冷更胜她手中的万年雪山晶。
  这简单的一个字,让榆儿浑身禁不住颤抖不停。
  “为什么?”榆儿颤声道。
  “师父的病需要灵狐血。”幽绝望着她缓缓道。
  “是、什么时候?”她勉强吐出一句道。
  “你去兰沃村的时候。”幽绝低了低眼道。
  兰沃村……
  也就是说,爹和娘方才离开净月城、我才刚刚和他们分开……
  “原来、你真的、不是因为不愿朱厌戾气牵连于我,你真的、一直都在骗我!”榆儿怒瞪着他,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是、我一直都在骗你。”幽绝望着她、缓缓吐出一句。
  “幽绝!你好……”榆儿眼擒泪水哽咽道,提起手中冰剑,运足法力,向幽绝刺了过去。
  幽绝闪身避了开来。
  榆儿毫不停留,运起势来,又再刺出。
  幽绝仍是闪身避开。
  “幽绝,杀了她。”尊主脸色已缓和了许多,望着眼前幽绝与榆儿两人淡然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132章 弦月西楼

  ☆、生死情人翻成仇

  “师父……”幽绝望着尊主道。
  “前日我们议事之言她已听了去,不能留。”尊主道。
  幽绝还未出手,榆儿已又驱起雪山晶,将幽蓝的冰层冻住幽绝双脚,挺剑再刺。
  她每刺一下,都运足了所有的法力。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此时,她心中万般痛楚与愤恨,除了拼命,不想别的任何事。
  红光刺碎了冰层,幽绝再次闪身避了开来。
  榆儿还待再刺,忽见白影闪来,捏住了她的左腕,榆儿立刻动弹不得。
  尊主的脸就在她眼前。
  “幽冰石,也该物归原主了。”尊主道。
  伸出右手,青光悠悠,幽冰石自冰轮中缓缓脱出。
  尊主收了幽冰石在手,左手轻轻推出,榆儿便向后跌出三步。
  “我很久不杀人了,不知是否会手生。”尊主望着她缓缓道,微微举起手中黑杖。
  “师父!”幽绝抢上去前来,向尊主道,“让我来。”
  尊主望了望他,放下了手杖,只道:“做干净点。”
  “是。”幽绝道。
  “你要杀我?”榆儿望着幽绝冷笑道。
  “是。”幽绝道。
  “好!那就来吧!”榆儿转起冰轮,扑向幽绝。
  红光如柱,正撞在榆儿胸口。
  她向后飞跌出去,直跌到屋外的青石苑中。
  幽绝跟着飞身而出,落在她面前。
  榆儿挣扎着爬了起来,喉咙中腥味冲出,喷出一大口鲜血。
  “擅闯驰天庄,本就是死罪!”幽绝盯着她道,“你这点微不足道的修为,根本不配找我报仇!”
  幽绝举起猿杖,红光再次卷出。
  榆儿被红光卷起,直跌出墙外,只觉浑身剧痛,眼前模糊不清,勉强向前爬了两下,抬头看时,只见青山绵绵,林木葱茏,不见半砖片瓦。
  胸口传来的剧痛、以及浑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她勉强翻过身来,仰面躺着,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若幽绝追来、或是幽绝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追来,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她。
  榆儿心中悲痛难抑,又恨自己修为如此不济,难以报得深仇。
  她一动不动地躺了一炷香的功夫,并无人追来。
  山中深雾如前,飞鸟在树枝上呢喃私语。
  天地间的一切就如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还是如此宁静。
  榆儿躺得一回,渐渐冷静下来。
  方才急痛悲愤,只想报仇,不顾生死。
  此时冷静下来,方想到幽绝之言说得并没有错,自己这点修为,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报仇?
  若今日侥幸不死,我一定要好好修炼,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仇人!
  榆儿在地上躺了一回,稍稍有了点力气,便扶着树干爬起身来,回身望了一眼云雾深深的空山,在心中立下誓言,向林中跌跌撞撞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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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绝回到厅中,尊主就坐在椅上定定地望着他。
  “师父……”幽绝跪于地上道,“我回来了。”
  尊主望着他,默然不语。
  幽绝便也低着头,仍旧跪在地上。
  一片沉寂之中,尊主缓缓开口道:“你不想知道解去封印的办法吗?”
  “封印本无须解,幽绝又何必知道。”幽绝道。
  “也好。”尊主道,“不过,纵横天下乃英雄所为,儿女私情不过徒增烦恼罢了,你可明白吗?”
  “是,师父。”幽绝答道。
  “你明白就好。”尊主起身道,“我累了,你也歇着吧。”
  说罢,向厅门走去,又道:“莫行,随我来。”
  “是。”花白头发之人应道,一瘸一拐地随后跟上。
  暗听并其他几人亦先后出了正厅。
  子卿拍了拍幽绝肩膀,道:“回去吧。”
  幽绝起身来,呆立了一回,亦向自己房间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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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榆儿身负重伤,在山中未能走得多远便晕厥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她滚烫的脸上,她才缓缓睁开眼来。
  自己还躺在山野之中先前跌倒的地方,放眼望去只有林木历历、四下里荒无人烟。
  榆儿挣扎了两回,只觉浑身剧痛,终未能爬起。
  眼看雨越下越大,只好勉强爬至一棵还算茂密的松树下。
  有枝叶遮挡雨点,总算还好些。
  此时,她方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些清漪姐姐给的药,好在如今仍在自己手中。
  就这么趴在密树之下、青黄草根之上,取了一颗万花养神丹服下,才发现只剩下最后的两颗了。
  服了药,就躺在树下歇息一回。
  又想起爹娘惨死之事,心中悲凄难抑。
  更有一层伤痛,难以言喻。
  为什么偏偏是他……
  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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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雨下得一会儿便住了,但看天色阴霾,只怕还会再下。
  榆儿服了万花养神丹,又歇得一回,有了些力气,便仍爬起身来,扶着沿途树干,往山下踉跄行去。
  然而即便下得山脚,仍是一片荒野。
  自己这般伤重,实是难捱。
  于是榆儿边走边寻,见得一处尺许岩石伸出,倒可挡些风雨,便往那处挪去。
  石下干燥无水,尚能坐卧,榆儿便在此处歇脚,运起法力,自行疗伤。
  次日,再服下最后一颗万花养神丹,调养了大半日,精神好了些,便仍寻路下山。
  回至隐州城内,将浑身血迹的衣衫换去,仍着男装,买了一匹马,向净月城赶去。
  榆儿骑在疾行的马背之上,不时呕出一口鲜血。
  但时日紧迫,断不敢停留。
  依那人所言,他不日便会起事、谋夺天下。
  初五便要夺取净月城。
  今日已是三十了。
  尊主之行只怕早已启程,自己万万耽误不得。
  在驰天庄内,曾与尊主有过两次交手,此人法力不浅,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还有幽绝……
  自己又这般伤重,连平时不足为惧的那几个凡人只怕也难对付,这两个人、是万万斗不过的。
  如今只望自己能救得宁葭、迟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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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昼夜不停地策马疾行,有时支持不住,滚落下马,勉强调息一回,仍爬上马背赶路,终于在初五二更时分赶到了净月城,抢在城门关闭前入得城来。
  净月城内一片静寂。
  街上灯火如旧,一派安宁景象。
  还未开始吗?
  榆儿舒了一口气。
  心中却又觉奇怪。
  那人不是要今日夺取净月吗?为何城外却并未见一兵一卒?
  难道他们计划有变?
  思及此,榆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是……已经……
  榆儿不敢怠慢,立刻往皇宫奔去。
  来至皇宫墙外,望着高高的宫墙,榆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若是平时,跃过这道墙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她此时重伤未愈,又昼夜疾奔、力乏身痛,不比平时。
  好在还有一匹马。
  榆儿立起身来,踩在马背上,提起运力,跃上宫墙。
  足触墙头,已是剧痛难耐,俯下身来扶住墙头,喘息一回,辨明方向,向崇清殿掠去。
  崇清殿内灯火尚明,永平帝端坐龙椅之上,手提朱笔、正在批阅奏折。
  榆儿心内长舒了一口气,还未开始,还来得及……
  常福递上一杯茶,向永平帝道:“皇上,该歇歇了。”
  几个宫女列站于殿内。
  榆儿正欲现身告知他情势危急,赶快做好准备,却闻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像是士兵列队,便见一人走进殿来。
  永平帝抬头见了来人,略有些吃惊,道:“乔将军,孤王并未召见,可有何紧要之事吗?”
  榆儿细看那人眉眼,正是乔凌宇。
  “自然有很要紧的事。”乔凌宇并未停下脚步,直向永平帝走去。
  常福忙上前拦住他道:“乔将军,你尚未行礼……”
  乔凌宇却抬手将他一推,常福便倒在地上,忙又爬起身来去拽他,乔凌宇却将手中长戟朝他喉中一刺。
  待他拔出长戟,一道鲜血随即喷出,常福两眼圆睁,倒在血泊之中。
  永平帝大惊,忙去取墙上佩剑。
  乔凌宇一把长戟伸出,正挡在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宫女们尖声惊叫着向外跑去。
  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没有人进来。
  没有一丝别的声响。
  “今日,要请皇上见一个人。”乔凌宇道,一张英挺的脸上,此时却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见谁?”永平帝道。
  榆儿在梁上,却已感受到一股摄人的气息,还有另一股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气息。
  忙驱起冰力,掩去自身气息。
  一个身材伟岸之人,身穿一身玄黑绣金龙袍,头戴天子冕旒,器宇轩昂地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正是驰天庄中尊主其人。
  后面跟着走进的则是幽绝及在驰天庄所见的暗听及子卿等人。
  永平帝望着那人一步步走近,面上惊异之色渐渐淡去。
  “果然是你。”永平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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