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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Psychology 精神碎片-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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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旅馆一夜情

夕阳西下,空气正在降温。

手掌上溢出鲜血,一个人行走在街道上的梁哲忽然感觉有些孤单,他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受了,确切地说自从他从段铃儿死去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之后,就没有过这种感受了,那像是……内心一块异常珍贵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空落落的感觉。

梁哲蹲在路边,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

有很多人几年都没有联系过了,甚至有些号码早已成了空号。

梁哲想要找个能够一起喝酒,说会话的人,他首先想到了郑君,但不知为何,他现在不想找他,他自己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去给他添麻烦了,他第二个想到的人是黎墨,想起黎墨,梁哲便想起了那个弯着腰走进石门缝隙里的背影。

梁哲唏嘘了一阵,将通讯录停留在了一个他异常熟悉的号码上,梁哲犹豫了一下,可他知道自己找不到第四个人了,于是索性不再多想,直接拨通了电话。

“喂,梁哲。”沈奕菲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喜悦。

“奕菲,晚上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梁哲说道。

“嗯,可以,地点你选。”沈奕菲一向都是这么痛快,她如果答应,便不会多问一句话,她如果不答应,也不会多听你解释一句。

但她怎么会不答应?

梁哲挂断了电话之后,忽然感觉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扰乱沈奕菲的生活的,也许,她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开始了新的生活……

梁哲蹲在路边,一颗接一颗不停地抽着烟。

从什么时候起,迷上了尼古丁的味道?梁哲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最近几天他非常迫切地想抽烟,他知道自己的情绪起了一些变化,变得非常容易焦躁易怒,而且很难控制,好像头脑中有一个东西想要迫切地钻出来,但梁哲却在极力抵抗一样。

梁哲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有些不好的事情就快要发生了,这是潜意识给自己发的危险信号。

梁哲的眉头紧皱着,双眼盯着路面,烟雾从他的身旁升起,很快就把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路过的行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梁哲,而他却浑然不觉。

天色渐晚,夜幕悄然来临。

梁哲站起了身子,发麻的双腿让他有些站立不稳,他迈着奇怪的步伐,一摇一晃地朝着远处走去。

在一家不是很精致的饭店里面。

梁哲和沈奕菲面对面而坐。

沈奕菲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你怎么看着这么颓废?”

梁哲苦笑一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的口感似乎让他有些不爽,随即他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一些酒,这才对沈奕菲道:“陪我喝点酒吧。”

沈奕菲没有问梁哲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点了点头,她的视线落在了梁哲那只流血的右手上,沈奕菲站起了身子,将自己的手帕从兜中取了出来,走到了梁哲跟前,拉起了梁哲的手。

梁哲有些尴尬地道:“不用,真不用,一点小伤。”

沈奕菲的神色很坚定,她一边帮梁哲包扎着伤口,一边坚定地道:“别动。”

梁哲知道无法阻止沈奕菲,索性便也坦然了。

沈奕菲帮梁哲把伤口包扎好后,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的神色有些担忧,一些问询的话在嘴巴里面盘旋,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饭菜上桌,酒已经开启。

梁哲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砸吧着嘴里的剩余酒精,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老样子……”沈奕菲笑了笑,也给自己斟满了酒。

“那个谁,雷厉是吧,你们在一起了吗?”梁哲低下头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一起’三个字就跟蚊子哼哼一样。

“在一起?”沈奕菲很自然地甩了一下头,“你逗我呢,还是逗他?”

“好吧……”梁哲举起酒杯,“为了你未来的男朋友,先干一杯。”

“不。”沈奕菲举着酒杯道,“应该是为了你未来的女朋友。”

两人四目相望,随即一饮而尽。

“最近工作怎么样?”梁哲问道。

“还算不错,就是比较累,我的新上司是一个色鬼,经常单独把我留下训话,你应该知道他怎么想的。”沈奕菲喝了酒之后,语速就明显变快了。

“他想泡你?”梁哲微微一笑道。

“不,他只是想上我,连泡这个环节都省去了。”沈奕菲的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倔强的神色。

“果然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上司。”梁哲意味深长地道。

“雷厉都比他强!”沈奕菲举起酒杯,才发现杯子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梁哲替沈奕菲满上,他忽然发现原本是叫沈奕菲出来聊聊自己的心事的,结果沈奕菲倒是首先进入了状态。

不过貌似每次都是这样……

谁叫她就是这样一个直白的人。

难道沈奕菲不知道自己已经说了太多自己的事情了吗?

不,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她更加清楚,她如果不说自己的事,那么两个人便无话可说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饭吃的很少,酒喝的很多。

但药不医假病,酒不解真愁。

梁哲是越喝越焦躁,他甚至有种即将要撒酒疯的感觉。

他只能拼命喝酒,试图压下这股感觉,试图忘记那些伤心往事,甚至忘记即将来临的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饭店。

“我送你回家……”沈奕菲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都变大了许多倍,说出来的话像是蛤蟆咕咕一样。

“不,我不回家……绝对不……回家……”梁哲大手一挥,揽着沈奕菲的腰便朝着前面走去。

“那去我家?”沈奕菲的酒似乎醒了一些,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眉头轻皱了一下。

“我们去开……开房……”梁哲仰起头,对着天空大声叫着。

沈奕菲没有说话,她的酒在瞬间醒了大半,她看着梁哲那醉醺醺的模样,以及迷蒙的双眼,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丝恐慌,但这丝恐慌被剩下的一半酒精袭来的醉意迅速压了下去。

梁哲的手依旧揽在沈奕菲的腰上,两个人朝着前方缓缓走去。

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弯弯曲曲,他们时而结合,时而分开,时而直立,时而弯曲。

两个人是不是都醉了?还是都根本就没有醉……

旅馆的房门被猛地关上。

梁哲紧紧抱住了沈奕菲,醉醺醺的嘴朝着沈奕菲的嘴上亲去,沈奕菲在躲,她背靠着房门,感觉到了来自梁哲身上的那股汹涌的热气。

她在抗拒着,与心底那另一半尚且清醒的理智在抗拒,她的生活难道又要再次陷入新一轮的泥潭当中吗?

梁哲的嘴紧紧靠了上去,贴在了沈奕菲的腮上,沈奕菲的眉头紧皱着,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躁动热量正在徐徐升起。

梁哲的脸忽然移开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沈奕菲的抗拒……

原本压在沈奕菲身子上的重量一撤之后,她忽然觉得一阵失落,她的手伸了出去,将梁哲移开的脸猛地揪了回来。

两双唇吻在了一起。

剧烈地吻着,两根舌头肆无忌惮地吸吮着对方的津液,像是吸吮一罐上好的蜜糖。

高跟鞋被甩在了地板上,衣服从身上褪下,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响彻整个房间。

暧昧的灯光在晃动,红色的床单飘扬在空中。

当最后一缕防线卸下的时候……

被子里面的梁哲忽然将头伸了出来,他的嘴角扭曲着,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

“唰!”

被子被掀了起来。

赤身裸体的沈奕菲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灯光之下,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惧,那仅剩的醉意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沈奕菲捂着自己的胸口,怒声道:“梁哲!你要干嘛——”

梁哲的双眼是赤红色的,好像眼镜蛇一样,他紧盯着沈奕菲,异常冰冷地道:“你走!”

沈奕菲惊呆了,但片刻她的大脑中便被一连串的负面情绪所充满了,懊恼,悔恨,愤怒,耻辱——

沈奕菲牙关紧咬,但依旧无法制止住颤抖的双手,她甚至连内衣都穿反了……

沈奕菲抓起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恶狠狠地盯着梁哲:“梁哲!你就是个混蛋!”

沈奕菲拎起地上的高跟鞋,穿上一只之后,举起另外一只猛地摔在了梁哲的身上,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滚!”梁哲将高跟鞋猛地甩向房门口,砸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沈奕菲冲到了梁哲的跟前,颤抖着身子,缓缓抬起了手!

“啪!”这一巴掌似乎用尽了沈奕菲半辈子的力气。

沈奕菲只感觉打完这一巴掌,她整个人在瞬间虚弱了下去。

沈奕菲颤抖着身子,捡起了门口的高跟鞋,打开门,摇晃着身子冲了出去。

房间内的梁哲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发红了的腮帮子,一双红色的双眼紧盯着门口,脸上诡异的蜡黄色更加严重了。

既然不能为她穿上婚纱,为何要褪下她的内衣?

梁哲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右手,右手上依旧绑着沈奕菲的手帕,黄色的手帕,绣着一条沉睡中的考拉。

梁哲猛地抬起头,望向门口,然后像是发疯了一样,尖叫了一声之后,随即冲了出去。

第155章 暗黑诊疗(启)

夜色浓密,冷风嗖嗖。

细雨从天而降,落到梁哲赤裸的身上,像刀子一样,割的生疼。

沈奕菲的背影消逝在了远方,梁哲伸出手去,抓了一把黑夜,轻轻放在了嘴里,然后抱紧双臂,返回了旅店。

旅馆如此冷清,房间如此冷清。

昏黄的灯光照在梁哲蜡黄而漠然的脸上,如此冷清。

悲伤在心头涌动,脆弱在体内起伏。

一个人走完他的一生,终究要迈过多少个槛?

历经多少次伤痛和折磨,遭受多少次背叛和打击,才能做到真正的入土为安?

真的感情,注定是要受到伤害的,虚情假意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么?

梁哲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摇曳的灯光,忽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倘若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了自己,他还有勇气继续前行吗,那动力究竟是什么?

梁哲闭上了眼睛,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轻飘飘上升,像是灵魂正在抽离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哲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朝着一道漆黑的深渊里面缓缓坠去,无数双眼睛从深渊里面冒出来,他们惊惧,恐慌,无助,脆弱,他们迷茫,困惑,痛苦,纠结……

这些眼睛围绕着梁哲,不停地旋转,梁哲的身子则不停地往深渊下面坠去。

越坠越深,深不见底。

如果地狱真的有十八层,那么在一晚上时间能不能从地面直接坠落到第十八层?

……

眼皮很重,如有千斤。

头皮发麻,像针在刺。

梁哲豁然睁开双眼,红色的眼球上布满血丝,眼窝四周阴影笼罩。

他机械般地站起了身子,木讷的双眼紧盯着虚空的前方,他穿上裤子,套上外衣,蹬起鞋子,迈开步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天空阴沉,大雨漂泊。

梁哲站在旅馆的门口,掏出香烟,点上一颗,烟圈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被湿气迅速吞噬。

梁哲将衣领立起,一只手插在兜中,另外一只手叼着香烟,缓缓步入了雨中。

大雨落在身上,冷风刮过脸庞,梁哲的身子挺得很直,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他的呼吸缓慢而悠长。

在历经一夜的疯狂和折磨之后,此时的梁哲显得异常的冷静,冷静的让人感觉有些恐怖。

格勒重症心理诊疗所的门口,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老头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他的双手交叉在背后,不停地搓动着,显得异常焦虑。

梁哲缓缓走了过来,他似乎没有看到门口的老头,也没有听到老头对他的呼喊,梁哲打开房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当他想关上房门的时候,老头忽然一把拉住了梁哲,梁哲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的瞳孔慢慢缩小,盯着老头,语气有些冰凉地道:“你是谁?”

老头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感觉面前的梁哲有些异样,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我是范钟啊。”

“范钟?”梁哲望着老头那苍老的脸,眼神中忽然掠过了一丝惊异,紧接着他的嘴角扭动了一下道,“钟叔……”

“对——”钟叔抬起头,看着梁哲那双发红的眼睛和眼圈周围浓重的黑眼圈,顿了顿之后才道,“我是钟叔,我昨天不是实施计划了吗……”

“你来干嘛?”梁哲打断了钟叔的话,冷冷地道,“我今天有事。”

“你在躲着我?!”钟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猛地一把推开房门,大踏步迈了进去,生气地道,“你让我实施的计划,休想逃脱干系!”

“哼!”梁哲冷笑了一声,将房门缓缓关上,“是你自己要来的,可别怪我。”

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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