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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豪门贵女复仇记-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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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我打扰了王爷的好事,会不会离死不远了。
  苏皓月听见响动,回头一见禹庚,顿时羞得俏脸彤红。她一把推开即墨寒,从桌子上下来,整理好衣裙故作严肃地说道:“王爷还有公事,那皓月就先告退了。”
  即墨寒愤愤地瞪了一眼禹庚,很显然是对他的突然出现很不满。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还能欣赏到苏皓月娇羞的小模样,就这样被人打扰了,即墨寒的心情能好吗?
  禹庚收到了即墨寒的眼刀,吓得赶紧一把拦住欲走的苏皓月:“苏小姐误会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陛下刚才召见王爷入宫觐见,就这么点儿小事。属下传达完毕,先告退,苏小姐,请您继续。”
  扔下这句话,禹庚就夺门而出,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陛下召见也叫小事?楚靖王果然非同凡响。还有,禹庚刚才说什么?继续?继续个鬼啊!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苏皓月扶额:“王爷,陛下召见,必然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议,王爷还是快入宫吧,省的耽误了正事,陛下怪罪。”
  即墨寒一脸的不情愿,但是见苏皓月去意已决,也只得顺着她说道:“那我先送你回府,再入宫。”
  “这怎么行?这得绕一个大圈子,白白耽误功夫。王爷你直接入宫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急什么?就让他等等呗,你的事比较重要。”即墨寒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坚决:“走啊!”
  苏皓月啼笑皆非,敢让皇帝陛下等着,估计这世间也只有他一人能做得出来了吧?楚靖王果然是朝堂百官中超然脱俗的存在。
  苏家。
  苏浅颜强撑着浑身剧痛的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就唤来了汶青:“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汶青领命去了。
  苏浅颜瘫软在榻上,今天为了不被人察觉,她只能提早隐藏在莲花池里。虽说入了夏,但是在湖水中泡了这么久,又吹了风,而且又被魏景琰一番蹂躏,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了一般,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汶青打好了一盆热水,还在水中撒上了些精心挑选好的花瓣,然后伺候苏浅颜褪去衣衫,搀扶起她走到浴桶边。
  水温正好,苏浅颜慢慢地踏入浴桶,将身子浸泡在热水中,这才感觉浑身的疼痛缓解了些。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头靠在浴桶上,今日发生的事情渐渐浮现上来。
  心愿达成,她当然是兴奋的。可是在兴奋中,也难免掺杂了些复杂的情绪。
  为了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她不得不用女子最宝贵的贞操去搏,去赌,去献媚,去设计,一旦失败,她必将身败名裂。这些对于苏浅颜而言,都是她心中的隐痛。
  如果能像苏皓月那样,拥有万众瞩目的美貌和才华,她又何尝会堕落到这一步呢?
  说到底,老天爷还是偏心的。
  不过好在,她赌赢了,有了五殿下的承诺,从今以后,她就等于拥有了最大的倚仗。
  汶青看着苏浅颜凝脂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吓人的淤青,心疼极了,一边帮她轻轻抚着背,一边带着哭腔问道:“小姐,疼吗?”
  “跟苏家人这么多年来给我造成的痛苦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苏浅颜自嘲地笑笑:“我是庶女,不被父亲嫡母待见,娘亲又过世的早,从没有照顾过我半分。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年元夕,父亲都会带着二哥去逛灯会,而我作为他的亲生女儿,却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不就是因为我娘亲是卑贱的下人,我的骨子里流的是下人的血吗?可是苏皓月的娘亲也不过是个农夫的女儿,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凭什么她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被老夫人器重,而我就要被漠视,被欺辱?还不是因为她得到了楚靖王和五殿下的青睐,这才被老夫人重视。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即使我也姓苏,可在苏家人的眼中,我就是比鞋底的烂泥也不如。我想要摆脱悲惨的命运,就必须要靠自己去争抢,我不抢,没有人会替我打算的。我忍辱负重,苟延残喘,不就是盼着能嫁个好人家,从此脱离苦海吗?现在终于能成为五殿下府中的人,就算付出的再多,也值得了。”
  汶青点点头:“小姐,从今往后,苏家再也没有人能轻视您了。”
  苏浅颜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狰狞的笑意:“是啊,苏皓月逼我至此,百般折辱于我,我怎能咽的下这口气?也怪她浅薄张扬,非要在我面前炫耀和五殿下相约雀灵湖的事,这才让我找到了机会。她怎么会想到,我会将所有身家变卖,只为求得秘药,偷偷涂抹在莲花花瓣上,借着清风,让五殿下情难自持呢?五殿下正人君子,要了我的身子,自然不会亏待于我。”
  “还有李玲花,仗着当家主母的权势刻薄我,克扣我的月例,让我在苏皓月那个贱人的面前闹了大笑话,抬不起头,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牢记于心,等我入了王府,必当百倍奉还!”
  想到这里,苏浅颜警惕地告诫道:“此事在还未完全落实之前,暂时不要走漏风声。”


第131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汶青不解地问道:“那小姐您就不担心三小姐会四处去传播吗?”
  “她?”苏浅颜嗤笑一声:“不会的。你没瞧到她今日看到我和五殿下在一起的眼神,又愤怒又不甘心。她巴不得没这档子事,又怎会四处去说呢?让老夫人知道了苏家能和五殿下攀上亲事,只会高兴。”
  汶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等五殿下将婚书和聘礼送来,这事儿才能算名正言顺,我也就可以在家中好好风光一把了。”苏浅颜陷入自己的幻想中,一脸的憧憬。
  “是啊,等到那时,小姐您再好好地羞辱三小姐一番,一雪前耻!”
  苏皓月。
  苏浅颜突然想起今日在木舟上,五殿下错将她当成了苏皓月时说的话:
  “皓月本宫真心喜欢你。”
  她当时虽然也被春药扰乱了心神,却清楚地记得五殿下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那般缱绻,那般深情。
  这句话就像是一卷狂风,一下子将苏浅颜满心的喜悦都吹散了。
  如果五殿下能唤着她的名字,这样向她告白,哪怕即刻死了,她也愿意。
  她的心像是被人揪着一般,扯得生疼。
  苏浅颜感觉头越来越沉重,重到脖颈几乎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她合上双眼,不再说话了。
  五皇子府。
  大夫为了魏景琰把脉,许久,才十分肯定地对魏景琰说道:“殿下,您的怀疑没错,您的体内确实有中了春毒的痕迹。据草民推断,此春毒应该是一种来自西域的奇毒,名叫阙香子,状若香油。嗅者,不出片刻,就会产生药性。这药在京都不常见,草民听闻,也只有个把个在京都做生意的西域商人手中有此药,而且价格十分昂贵。”
  “西域商人?”魏景琰思考着,苏浅颜一个闺中女子,又能接触到什么西域商人呢?
  站在一旁的朗乾说道:“殿下,苏家在京都中所有的产业都由三房经营,已逝的三房苏镇海老爷还是京都响当当的大商贾呢,属下猜想,与三房有生意往来的西域商人,应该也不在少数。”
  “你说的没错。”魏景琰沉着脸点点头:“苏浅颜正是苏家三房的五小姐,看来这件事,果然是她做的。该死,竟敢用春药陷害本宫,还让苏家其他人亲眼目睹了一切,逼得本宫不得不迎娶她,真是狗胆包天!”
  魏景琰越想越气,拿起手中的茶杯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朗乾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魏景琰被一个女子逼迫成这样,也无奈地摇摇头,宽慰道:“殿下,您暂且安心,不过一个侍妾之位,给她就给她了。您换个思路想想,如果能借此机会与苏家三房的少爷苏智搞好关系,不也算是一个收获吗?”
  “苏智?”魏景琰沉吟了片刻:“你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吗?”
  “苏智这个人,心高气傲,不是好驯服的。但是这种人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忠诚。一旦跟了一个主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退缩。殿下想将他收入囊中,需要好好筹谋一番。”
  魏景琰在用人这方面,倒是谨慎了很多,他实在是不想再遇到一个苏镇山了。
  “苏智,还是过于年轻,人情世故上难免生涩了些。而且他锋芒太露,行事横冲直撞,容易被人排挤。虽然看他现在风头正盛,可谁知不会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呢?”魏景琰最后下了个定论:“且再观望看看吧。”
  “是。”
  “对了,吩咐下去,明日,去库房取一对碧玉镯子,以母妃的名义送去苏家,权当是信物了。”魏景琰咬牙切齿道。
  朗乾应了一声,将折扇收起,抱拳退下。
  皇宫内,御书房。
  皇帝坐在龙椅上,随手翻阅着奏折,说道:“秦海义薨逝,礼部左侍郎的官位就空悬了出来。今日叫你来,朕是想就礼部左侍郎一职的人选一事,听听你的意见。”
  即墨寒站在堂下,恭敬而疏离地说道:“臣以为,礼部员外郎苏智,可担此重任。”
  “苏智?”皇帝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道:“为何?”
  “苏员外善于谋断,看待问题别具一格,敢于打破常规。在这次的雪灾事件中,正是苏员外向陛下献上了良方,才解决了向灾区运送物资的难题。而在平日的公务中,苏员外也能恪尽职守,处理起问题来有条有理,由此可见,苏员外是能当大事之人。”
  皇帝看着即墨寒的目光深不可测:“一向不与人交往的你,怎么也能一下说出苏智的这么多优点来?看来,平日你对他还挺关注?”
  即墨寒的面上毫无波澜,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国家的肱股之臣,自然引人关注。”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苏智的妹妹,那个叫苏皓月的女子,私交颇甚,你这次不就是投其所好,才在我面前大力表彰苏智吗?”皇帝的面色一下冷了下来。
  “陛下既然要听臣的意见,臣自当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皇帝冷哼一声:“你的身份,你自己清楚。该与什么人交往,与什么人保持距离,应该不用朕来教你吧?”
  即墨寒抬起头看向皇帝,眸中冰寒一片:“陛下,这是臣的私事。”
  皇帝被他一噎,气得猛地一拍御案:“放肆!”
  旁边的太监吓得赶紧跪下,即墨寒却无动于衷:“陛下,今日您召臣前来,是谈国事。臣已经表达了臣的观点,至于用不用,全在陛下。”
  “怎么?你的私事,朕就管不得了?”
  “陛下日理万机,为国家殚精竭虑,至于臣这点小事,就不劳陛下忧心了,臣自有分寸。”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皇帝怒瞪着即墨寒良久,没有说话。最终,他摆摆手:“罢了,下去吧。”
  即墨寒躬身,退了下去。
  皇帝看着即墨寒远去的背影,眼神格外复杂。
  太监爬起来,为皇帝上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陛下,您歇一歇,用点点心吧。”
  皇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唉,混小子,愈发没规矩了。”
  那太监知道皇帝是在说即墨寒,于是他笑着宽慰道:“陛下,楚靖王年轻气盛,不懂规矩也是有的,陛下您何必跟他置气呢?时间久了,他自然也会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
  皇帝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送入嘴里,咂咂嘴,说道:“算了算了,随他去吧。”顿了顿,又说:“传旨下去,即日起,册封礼部员外郎苏智晋礼部左侍郎,让他好好历练历练。”
  那太监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毫不意外地笑着应道:“是。”
  第二日,魏景琰派人给苏皓月送来了一枝莲花,和一封亲笔信,信上只有区区数行字,邀请苏皓月今日午后博雅楼一叙。
  苏皓月看着莲花娇嫩的花瓣上挂着的晶莹露珠,浅浅一笑,递给紫鸢:“拿去扔了吧。”
  紫鸢接过:“是。”
  “小姐,您今天要去赴约吗?”碧汀站在一旁问道。
  “既然他这么有诚意,我自然是要去的。”苏皓月想起了什么,问道:“五皇子府的信物送来了吗?”
  “今个一大早就送来了,是一对碧玉手镯。可把老夫人高兴坏了,把五小姐叫去仔细询问了一番,又赏赐了不少金银首饰!这不,外边热热闹闹的,正是大家忙着往五小姐院子里送赏赐呢。”紫鸢撇着嘴很不屑地说道:“小姐,您都不知道五小姐有多不要脸,明明是她用春药设计了五殿下,却还对老夫人说是她和五殿下结缘已久,一见倾心,真是,光听着就恶心。”
  “她当然只能这么说,难不成还在老夫人面前承认她做的那些腌臜事儿吗?”苏皓月笑了笑道。
  “奴婢就想不明白了,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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