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女复仇记-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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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魏景鸿诧异地挑眉,傅常槿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
傅常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曼姝妹妹向来心高气傲,如今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与她总是会有些摩擦的。但是现在我也想开了,在其位谋其政,我既为太子妃,便要挑起替殿下打点后院的大梁,一些委屈我也不是不能忍得。殿下舒心,我便心满意足,只要殿下回家,不论殿下是宿在哪一房里,我都不会再计较。”
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简直说道魏景鸿的心坎上了,他一把握住傅常槿白皙细腻的手,感动地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傅常槿温婉地笑笑:“殿下快去吧。”
凭心而论,魏景鸿对蒋曼姝更宠爱一些。蒋曼姝**、活泼、妩媚,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情趣,而傅常槿虽然长得漂亮,可毕竟是傅太师教出来的闺女,总是有些古板和传统。从小到大,魏景琰身边无一例外全是这种一本正经的女子,是个人都会腻味。
现在傅常槿如此大度体贴,魏景鸿自然是喜不自胜。傅常槿和蒋曼姝,一个摆在外头装点门面,一个放在内院日日生欢,这才是真正的齐人之福。
“那。。。。。。本宫便去了?”魏景鸿试探地问道。
傅常槿笑而不语,只是点点头。
直到魏景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她面上的笑意才骤然冷了下来。
“湘雪,给我紧紧地盯着。”傅常槿咬着银牙,一字一句道。
这几日降温得厉害,陛下龙体欠安,入夜后总是止不住地咳嗽。皇后听闻此事,便吩咐御膳房煲了清肺的莲子羹,特地送去了勤政殿。
“陛下。”皇后行了一个礼,笑吟吟地将莲子羹呈到了皇帝面前,柔声说道:“陛下心系天下,但也要保重龙体,江山社稷可都在您一人的肩上啊!不如先用些点心,这折子缓一缓再看。这莲子羹是臣妾取新鲜的莲子亲手烹制的,陛下尝尝?”
皇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敷衍道:“放着吧。”
皇后面上的笑容一僵,目光落在面前小山般的奏折上,踌躇了一会,继续说道:“陛下,国事繁重,您何不让鸿儿帮着分担一些?他年纪也不小了,又已成家,也该历练一二。”
皇帝心一沉,但因为低垂着头,所以皇后并未瞧见他面上的不悦。见皇帝并未开口,她还以为皇帝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鸿儿天资聪颖,再加上有您这样的明君慈父教导着,一定不会辜负您对他的期望。他现在新婚燕尔,难免流连于后院,时间一长,必然消磨人的意志。陛下可以指派他一些任务,也好叫他收收心。”
皇后话音刚落,就听见重重的一声响,皇帝将她端来的莲子羹打翻在地了。
“放肆!”皇帝面色阴沉,炯炯有神的双目射出令人胆寒的光:“你的意思是,他沉湎酒色不思进取全是朕的过错,是吗?!”
皇后极少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当即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跪下请罪道:“是臣妾失言,陛下息怒。。。。。。”
“息怒?有你这样的皇后,朕如何能息怒?”皇帝冷笑一声:“你为鸿儿四处奔走,拉帮结派,不就是为了早日让他坐上朕的龙椅吗?你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
“鸿儿有几斤几两,朕心里清楚的很。身为一国储君,做事一点轻重都没有,笼络官员,排除异己,这不都是你这个母后教的吗?”皇帝说到激动处,又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皇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这样的太子,朕如何放心将这江山交在他的手上?!”皇帝一只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手用力拍在折子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皇后猛地抬起头来,一阵心惊。
皇帝这话的意思是。。。。。。?
“滚!滚下去!”皇帝一挥手,怒斥道。
皇后捏着自己的裙摆,灰溜溜地出了勤政殿。
何公公走上前来,一边轻轻地为皇帝拍着后背顺气,一边软声劝慰道:“陛下,您消消气,皇后娘娘毕竟是太子的亲生母后,为太子说几句话也是人之常情。太子殿下年轻,行事激进些也是有的,只要您好好培养,太子定能成器。”
皇帝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饮了何公公递上来的温茶,才勉强止住了咳嗽。
“令朕发愁的何止是鸿儿不成器啊!”皇帝长叹一声:“他从小长于妇人之手,胸无大志,耳根子又软,难免受人挑唆。。。。。。等到那时,朕的江山社稷岂不都毁在了他的手上?!”
何公公打小就跟在皇帝的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又怎么会听不懂皇帝话中隐含着的深意呢?
当今皇后,贤淑不足,霸道有余,一旦太子登基,她必将成为第二个宣太后。
宣太后是历史上有名的传奇人物,辅佐幼帝登基,临朝听政几十年,将大权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怜儿皇帝长到四十岁,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宣太后在位期间,吏治黑暗,朝廷**,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大兴土木修建宫殿,豢养男宠,搞得全国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她却依旧穷奢极恶,丝毫不顾及民间疾苦。
皇帝这是担心软弱的太子根本掐不住跋扈的皇后,让大梁重蹈覆辙。
说白了,皇帝根本不满意这个皇后,几十年来或许从未满意过。
何公公垂首,恭敬地立于一旁,并不多言。
皇帝的心中住着一个女子,纵使历经岁月,皇帝已经从一位潇洒英俊、风流倜傥的皇子变成了君临天下不苟言笑的国君,在他的心里,那女子依旧是当年那风华绝代、不染尘埃的模样。
而皇帝与皇后的政治联姻,又能有多少真实的温情?
何公公默默观察着皇帝,只见他的面上划过一丝恍惚,便知他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终究,是陛下负了她。
皇后回了宫,一言不发,只是那一双柳叶眉紧紧地簇在一起,薄薄的红唇抿着,面色泛出不大寻常的青灰。
也不知她呆坐了多久,殿外的小宫女突然听见里屋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小宫女们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肯定是娘娘又拿身边的物件出气了。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留了后手!”皇后自言自语,话里满是深入骨髓的怨毒:“可是除了鸿儿,还能是谁呢?另外一个早就被赶出了京都,没可能啊!”
“查,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
皇后喃喃着,眼神狠厉。
就在她苦思冥想时,忽然感觉面上一阵瘙痒,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挠,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啊!”
一声尖叫,小宫女们立刻连滚带爬地赶了进来,匍匐在皇后的脚边:“娘娘。”
“快拿铜镜来!本宫的脸,本宫的脸这是怎么了?”皇后的右手还保持着瘙痒的动作,五只尖尖的指甲蜷曲着,如同泡的白白净净的凤爪。她左边的脸颊上突兀着一道长长的血痕,明显是她自己挠出来的。
小宫女们惊恐的发现,皇后原本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上竟不知为何多出来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快!快传太医!”一个领头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高喊一声,却被皇后制止了:“不准去!”
“娘娘。。。。。。”
皇后接过递上来的铜镜,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镜子看去。
咣当!
铜镜被皇后砸在了地板上,结实的镜面硬生生被砸出一个凹痕。
“本宫这模样,若被其他人知晓了。。。。。。”皇后攥着拳头,嘴唇微微发颤,心中生出无限恐惧。
“娘娘,奴婢可以去请宋太医,奴婢保证,一定悄悄的,谁也不惊动。”领头宫女努力维持着镇定:“宋太医跟随娘娘多年,知道轻重。”
皇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
第366章 不是省油的灯
当晚,月色如水。
即墨寒从勤政殿出来,步履有些沉重。
宫道上,他正巧遇上了行色匆匆的宋太医。
宋太医是皇后的心腹,和宫中能请得动他的,也只有皇后一人。
想到这里,即墨寒留了个心眼,手腕一翻,一枚银弹正好落在宋太医的跟前。他着急赶路,也没注意那么多,一脚踩在圆滚滚的银弹上,惨叫一声滑倒在地,背在肩上的药箱也打翻了。
跟在即墨寒身后的疾风会意,立刻走上前去,不留痕迹地挡在宋太医身前,俯下身询问道:“大人这是怎的了?可有大碍?”
宋太医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即墨寒,他面色一变,连忙点头哈腰道:“天黑路滑,微臣在王爷跟前失了礼数,还望王爷赎罪。”
即墨寒淡淡地哼了一声,留给他一张冷峻的侧脸。
疾风象征性地替宋太医收拾了一下散落一地的物品,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宋太医连连称谢,将药箱重新背在肩头,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疾风拾起被他挡在身后的银弹,塞入怀中,回到了即墨寒的身边。
“王爷,属下看仔细了。”
“嗯。”
“药方上开的都是些清火的药,还有一些外敷的药膏。”疾风小声地说道。
“回去将方子抄在纸上,拿去给霍老头看看。”即墨寒声音清冷。
“是。”
皇后宫中,一只葡萄纹瓷盒摆在桌上,盒子里装着的膏脂在油灯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皇后死死盯着瓷盒,缠着纱布的面容做不了夸张的表情,却阻挡不了皇后眼中迸发的精光。
“这两个死丫头,暗地里争风吃醋也就罢了,竟敢把算盘打到本宫的身上!”皇后绷着嘴角,咬牙说道。
这瓷盒正是蒋曼姝新献上的玉容膏。经过宋太医的诊断,她脸上之所以无端起了疹子,罪魁祸首就是这玉容膏里被人掺进的毒物。
第一盒皇后用过后觉得效果不错,便托魏景鸿再去向蒋曼姝讨要,可没想到这一盒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皇后不傻,她知道蒋曼姝不会在自己进献的东西上动手脚,这极有可能是傅常槿为了打压蒋曼姝而使出的计谋。
这东西是她送上来的,皇后用了出了事,蒋曼姝必然难辞其咎。
可皇后好歹也在后宫中屹立不倒数十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傅常槿蒙骗了去?
但是,即便知道真相又如何呢?傅常槿是傅太师的亲孙女,又是她的亲儿媳,把事情闹大,对她对魏景鸿半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眼下皇后都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笔账,本宫记下了。”皇后恶狠狠地说道:“贱丫头,等鸿儿登基,本宫必然饶不了她!”
“娘娘,您且宽心,宋太医说了,您这病并不严重,用了药休养几日便能痊愈。”大宫女劝慰道:“这几日您切忌大动肝火,会令病情加重的。”
“行了!絮絮叨叨的,本宫能不知道吗?”皇后嫌恶地瞥了她一眼:“滚下去!”
大宫女瑟缩了一下,委屈地噤了声,缩着肩膀退下了。
楚靖王府。
霍神医一手捧着药方仔细瞧着,一手捋着长长的白须,良久,才说道:“这是一些解毒清火、祛风止痒的药,内服外用,一应俱全。怎么?谁得了面彙穑俊
苏皓月挑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面彙磕训浪担屎竽锬锍闪寺樽樱俊
霍神医怔了怔:“当真?”
“唔。”即墨寒微微颔首:“**不离十。”
“我的天老爷,一国皇后面目全非,还如何能母仪天下?”霍神医咋舌,将方子放在桌上,食指重重地叩了叩:“照方子来看,病情倒并不十分严重。只是面彙鹕巳菝玻指慈绯踔辽傩枰桓鲈隆!
“可是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面彙兀俊彼震┰乱ё畔麓剑妓髯拧
这难道是敬妃的手笔?
不对不对,若真是敬妃出手,绝不会仅仅只是让皇后得了面彙饷醇虻ァC罢饷创蟮姆缦眨Ч词遣晃虏换穑飨允遣换愕摹
再说了,自从魏景琰被皇帝打发去了昭陵,敬妃在宫中就变得低调了许多,整日宫门紧锁,称病谢客。就连皇后之前三番两次上门挑衅她都能一忍再忍,又何必在这节骨眼上惹出这没用的风浪呢?
即墨寒也不管霍神医还在一旁,长臂一伸,将苏皓月揽入怀中,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苏皓月睁着如水的眸子,抬头望向他。
“付晚辛。”即墨寒说道:“他假扮成女子混入太子府,又挑唆起两个女人的战争,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可是。。。。他混入太子府,又是如何能让身处皇宫中的皇后染上恶疾的呢?”
“皇后曾让太医检查过一种药膏,名为玉颜膏,是女子匀面所用。我打探过,这东西来自于洛兰国,而蒋曼姝的兄长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