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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豪门贵女复仇记-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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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包不住火,你以为三殿下真有这么神通广大,他的诡计怎么可能瞒得住王爷?”苏皓月嗤笑一声:“愚不可及。”
  即墨寒闻言,唇角勾起了一个似有非有的弧度,显然对苏皓月的这个马屁很受用。
  齐北亭哑然。
  “你的爱人,名叫江楚楚,是这对夫妻的养女,来自遥远的西域,而那朵彼岸花就是她送给你的。”苏皓月继续说道:“所以你才会对这朵毒花呵护备至。我想,江楚楚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她,甚至非她不娶吧?当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一家根本没有死,而是被三殿下抓走了,作为要挟你为他办事的筹码。齐北亭,我说的可对?”
  说到这里,苏皓月偏头对苏智说道:“二哥,江楚楚这个名字你一定很陌生,但是对于稚奴这个三
  殿下府中最杰出的女谋士,你或许有所耳闻吧?”
  苏智蹙着眉想了想,点点头:“好像听鹤鸣兄提到过。这个女子极擅权谋之术,城府颇深,心狠手辣,追随三殿下很久了,一直都是三殿下的左膀右臂。”
  苏皓月粲然一笑:“没错,而江楚楚和稚奴,是同一个人。”
  “什么?!”苏智的瞳孔猛地一缩。
  比他反应更加激烈的是齐北亭,他浑身像是被巨雷劈过似的一震,愣在了原地。半晌,他反应过来,拼命想冲向苏皓月质问她,却被铁链限制了手脚。
  他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疯狂撕扯着,妄图摆脱铁锁的束缚,直至手腕脚踝处被勒得满是淤青也不管不顾。
  “不可能!楚楚怎么会是三殿下的人?!她是孤儿,颠沛流离后被这对西域商人收养。他们一家来中原做生意,却赔的血本无归,没有路费回乡,只得随遇而安,定居在湎州。她,她!她那么天真,那么善良,她不会骗我的!”齐北亭悲鸣着,声音中满是绝望。
  苏皓月冷眼瞧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卷,打开:“这是王爷的手下花大价钱收集的稚奴的画像,你瞧瞧,眼熟吗?”
  齐北亭所有的举动在看清那张画像时全部停滞了,他呆呆地注视着苏皓月手中那张薄薄的画纸,眸中蓄积了许多的东西,有贪恋,有思念,有悲痛,有怨恨,然而,这些复杂的感情宛如流星一般,绚烂地划过后,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然,最终让我确定你是奸细的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份县衙暴动遇难者的尸检报告。”苏皓月无视齐北亭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继续说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母亲当时为了逼你逃走,甚至不惜戳瞎自己的眼睛。而这么明显的伤势在你母亲的尸检报告上却没有,这是很不合常理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耍了一招李代桃僵之计。你的母亲在追随你父亲而去之前就被人挟持走了,而这个人为了掩人耳目,用其他的尸体冒充你母亲的尸体,所以尸检报告上才漏写了这一条。毕竟,有新上任的县令来负责此事,要想办到还是很容易的。”
  最后一句话,苏皓月故意压低了嗓音。
  苏智在一旁听得脸色发青,这么说来,在父亲筹措赈灾粮的时候三殿下就已经在不动声色地布局了,先让稚奴伪装身份来到湎州,赢得了县衙师爷的儿子齐北亭的钦慕和信任,再借灾民暴动的机会掳走齐北亭的娘亲和稚奴,要挟齐北亭替他办事。因为三殿下知道自己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替父亲翻案。这样一来,来自湎州和苏智一样深受赈灾粮案迫害的齐北亭就成为了最值得信任的人。
  苏智猛然想起他和苏皓月最初产生矛盾,就是因为他对苏皓月隐瞒了齐北亭身份这件事不满,还冲苏皓月发了好大一顿火。而那次的叶怡安案,也是三殿下搞出来的花招,这样一想,极有可能是三殿下见苏皓月迟迟不向他引见齐北亭,而逼着苏皓月在大庭广众下暴露齐北亭的身份,从而达到分化他们二人的目的。而叶怡安不过是个幌子,成,可以把太子拖下水,败,可以把齐北亭推到苏智的身边,不论成败,他都有好处。
  苏智的背后已经起了一身的冷汗,这个三殿下,居心叵测,一环扣一环,招招致命,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第245章 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苏智的心中又生出了许多愧疚。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苏皓月平静的侧脸,对自己当初的草率和偏执懊悔不已。
  显然,齐北亭把他带来湎州是早有预谋的,他和黄福山狼狈为奸,在移坡山中准备好了栽赃的证据。若不是王爷和苏皓月提前洞悉了一切,赶来营救,他必然会被冠上“叛国”的罪名被押解回京。人证物证俱在,他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啊。
  到那时,整个苏家都会被他所连累,满门抄斩,恐怕就是三殿下的最终目的。
  一次,解决他和苏皓月两个人,这个三殿下还真是老谋深算,不可小觑。
  苏智瘫软在椅子上,一阵后怕。
  即墨寒见齐北亭打定主意一言不发,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他冷冷一笑,挑了挑眉梢,淡淡说道:“皓月,回京之后,本王立刻安排人手,三日之内,将稚奴的项上人头奉上,让她替齐北亭向你赔罪。”
  苏皓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齐北亭悲怆地嘶吼道:“不!”
  “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即墨寒居高临下地嘲讽道。
  “王爷,小人给您磕头了!小人求您,不要伤害她!求您了,放过她吧!她也是被逼无奈啊!”齐北亭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说道:“这一切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设下陷阱意图诬陷苏大人,都是小人干的!小人任杀任剐,给苏小姐和苏大人赔罪,求您不要伤害楚楚。。。。。
  。不是,不要伤害稚奴。。。。。。”
  即墨寒的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他本就是冷心冷肺,对于胆敢伤害苏皓月的人,他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苏皓月见此,倚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既然你有赔罪的诚意,就把三殿下的那些勾当全部说出来,少一个字,你知道后果的。”
  齐北亭一听,立即点头如捣蒜:“我全说!我全说!”
  “苏小姐说得不错,在那场暴动中,我逃出了县衙,跑到了楚楚家告诉了她发生的一切,想带着她离开这里。她同意了,但是她说双亲养育她多年,恩情深重,她要在家中留最后一晚,与父母诀别。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黄福山就带人赶到了楚楚家,强行绑了楚楚和她的养父母,以此来胁迫我。我当时很犹豫,很挣扎,因为这一场灾难让我痛失双亲,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杀了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会愿意听他们的摆布?”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公子带着我母亲出现在了。我原以为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面前。那一刻,巨大的惊喜和恐惧包围了我,只见母亲衣衫褴褛,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却依旧在替我求情,恳求他们放过我。。。。。。我的心都碎了,为了救出母亲和楚楚一家,我别无选择。。。。。。”
  苏皓月打断他道:“那个年轻公子长什么样?”
  齐北亭说道:“他长了一对眯缝眼,鹰钩鼻,面庞白净,中等身材,衣着华贵,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三殿下的人,姓钱,我唤他钱公子。”
  “钱宣。”苏皓月斩钉截铁地说道,转而向齐北亭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后来我没有办法,只能遵照那公子的旨意,进京,潜伏在小姐的身边。本以为我的身份能让小姐很快信任我,可没想到。。。。。。小姐机警过人,迟迟不上当,于是三殿下便借叶怡安一事将我直接推到了苏大人身边。”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回到湎州之后,我编撰出林主簿的事,诱骗苏大人跟我上山,来到他们埋藏好武器的山洞。这时只要黄福山带着人出现,我再反戈一击,那么此案就可以说是人赃并获了。更何况,苏大人告假的理由是养病,现在被人在湎州抓住,本就是欺君之罪,再加上一条通敌叛国这么严重的罪状,陛下必然龙颜大怒,这一怒之下,即便是判个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智面色阴沉,双拳紧握,死死咬着牙关。
  “为了能让这个计划顺利实施,三殿下甚至。。。。。。”齐北亭看了一眼震怒之中的苏智,叹了一口气,说道:“杀害了苏夫人。。。。。。”
  苏智闻言,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是的,就是彩糖糕。”齐北亭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件事我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是也能猜个**不离十。”
  苏智眼前一黑,腿一软,瘫坐回了椅子。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三殿下的监视之下,紫鸢频频来找我,他们当然知道紫鸢对我的心意,可是我早已心有所属,自然不会给紫鸢任何回应。但钱公子命我把彼岸花放在香囊中回赠给紫鸢,我只得照
  办。”
  “送香囊时,我还故意提醒紫鸢街上有卖彩糖糕的,让她记得带一些回去给苏小姐的娘亲。紫鸢单纯,不疑有他。当时我就猜测,他们这样安排一定是想对谁不利,我本以为他们谋害的对象也许是爱吃彩糖糕的二夫人,却没想到,后来听钱公子说死的是三夫人。。。。。。”
  苏智的脑中一片空白,在听了齐北亭的这番话后,他才慢慢将所有的线索衔接到了一起。
  “他们用毒药杀害了母亲,又故意在房中留下了有毒的彩糖糕,这样一来,那日提着彩糖糕进母亲房中的紫鸢自然成了最有嫌疑的人。接着,只要一搜身,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紫鸢香囊里的彼岸花,也就是和彩糖糕中一模一样的毒药。。。。。。”
  苏智思忖着,嘴里念念有词,苏皓月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二哥是在奇怪那日的搜身为何没有找到彼岸花吧?一听说三婶遇害,我就隐约察觉到了事情不对,所以我让碧汀把紫鸢香囊里的彼岸花藏在了裙角里,这才躲过了搜身。”
  “毕竟。。。。。。”苏皓月扯起唇角笑了笑:“当时我和二哥之间早已有了隔阂,二哥会不会相信我,我没有把握。”
  苏智一怔,回过头望向苏皓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皓月,对不起。。。。。。”
  即墨寒用一种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了苏智一眼:“他们在你启程前往湎州之前这样做,就是要彻底分化你和皓月。他们一旦成功,皓月和我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苏皓月故作轻松地说道:“是啊,为了让他们相信他们已经得偿所愿,我故意说要和你断绝关系,
  还放出了风声,扬言要搬出苏府。魏景华信以为真,放松了警惕,我和王爷这才星夜兼程赶来湎州。好在,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不错。”齐北亭自嘲地笑笑:“我也被小姐给骗过去了。一路上见少爷情绪低落,我还写了一张纸条传回京都,告诉他们事成了,小姐和王爷再不会插手苏大人的事。他们这才放心大胆地准备了后招,请君入瓮。”
  此时此刻,苏智的内心仿佛是被放在烈火上烹烤。
  他悔不当初,又对魏景华恨之入骨。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还请王爷和小姐兑现诺言,不要伤害楚楚。。。。。。”齐北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凄恻的哀求。
  “皓月答应你了,本王可什么都没说。”即墨寒冷冷说罢,起身,牵起苏皓月的手:“问也问完了,咱们走吧。”
  “王爷!”齐北亭趴在地上,双目鲜红。
  “齐北亭,你口口声声替稚奴求情,为何不问问你的母亲?”苏皓月转过身,意味深长地问道。
  “因为,我知道。。。。。。小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母亲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事,小姐不会与她为难的。”
  “呵。”苏皓月冷笑一声:“那这么长时间,你又是如何能确定你母亲安然无恙的呢?”
  齐北亭犹豫了一下,说道:“每隔一段时间,钱公子就会把我母亲带到竹影文社对面的弄堂里,让我远远地见上一眼。”
  “原来如此。”苏皓月顿了顿,回过头,背对着齐北亭说道:“很不幸,从你选择踏上魏景华这条贼船的时候,你母亲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齐北亭不明所以,瞪圆着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皓月的背影。
  “你母亲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你以为,魏景华会留着她吗?”
  齐北亭瞳孔一缩,倒抽一口冷气。
  “还有你,你好好想想,为什么魏景华要安排你跟随二哥一同上山。从始至终,魏景华就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留任何一个活口,懂么?”
  说罢,苏皓月挽起即墨寒的手臂,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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