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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步步惊唐-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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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乃是天意使然。

用类似的手法,只要让人在地方上搜查太子的党羽,逼其指控太子,从四面八方发现密集的攻击,同时给太子制造一些祥瑞,令皇帝猜忌,到时太子不死都难了。

这真可谓是迂回包抄,十面埋伏,让对手陷于天罗地网之中,如此谁还能逃脱?

李林甫淡淡地看了一眼吉温,说道:“这次吉法曹办案有功,本相明日便奏请圣上,擢拔吉法曹为巡察御史。”

吉温听了,心中大喜,以李林甫现在的权势,他发下话来,自己这巡察御史的职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多谢相公提拔!相公大恩,卑官没齿不忘,请相公受我一拜。”

“行了,其他的事,咱们从长计议,且散了吧。”

李林甫虽然没有明确说要按吉温之策来办,但他当场给吉温升官,这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一场腥风血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从长安弥漫到天下。

不管怎么样,现在韦坚等人还没出京呢,至少眼下,因为皇帝的一道圣旨,朝野间表面上是平静下来了。

***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时间已进入了天宝五年二月初,细细的雨丝轻得像烟,笼罩着长安城的琳宫梵宇,碧瓦朱甍,宽敞的大街上,砖石如洗,往来的人或披着蓑衣,或撑着各色油纸伞,熙熙攘攘。

街道两侧的御沟边,一排排烟柳已经萌出嫩黄的新芽。东风吹来,游丝蒙蒙。

李昂骑着马往东市,也不穿蓑衣,烟雨很细,只微微沾衣,不碍事。

李侠子这个剑南第一讼师,能力真不是盖的,按照李昂的指示,他这次组织了一个两百人的庞大商队,除了黄金宝石之类便于携带的贵重物品外,还运来了大批的剑南特产,同时在长安东西两市销售。

因事前有李瞎子做过详细的市场调查,李侠子运来的货物,皆是京中紧俏之物,销售情况非常好。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日,不仅能兑现萧鸾那五万费汇兑,还在从货物销售中大赚一钱。

当然,这些是不用李昂亲自去顾问的,他来东市,只是为了接南宫紫烟。

柳飞絮原来是大家闺秀,只喜读诗书弄文黑,研究古董珍玩什么的,对管理家务几乎是一窍不通。

有南宫紫烟到来,就好办了。

在东市的北里大街,李瞎子已经提前租好了一个商铺。李昂到来,但见铺子里人挤人,叫嚷不休,剑南运来的货物销售得非常火爆。

在这里,李昂见到了正出门上车的南宫紫烟,春风拂罗裙,青丝缠玉钗,美人依旧楚楚动人,约略纤腰不胜娇。

在看到李昂那一刻,南宫紫烟不禁泪湿明眸,急步奔来,一声“李郎!”听得人荡气回肠。

“好了,好了,紫烟不哭,快上车,随我回去。”李昂拍拍她细腻的手背,望着她那哭中带笑的容颜,微微地笑着。

南宫紫烟万万不敢想,李昂竟会亲自来接她,多少相思苦,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

等南宫紫烟上了车,李昂就在街边和迎出来的李侠子聊了几句,交待他收市时再去家会面后,便带着美人回家。

南宫紫烟也是第一次来长安,一路上掀起车帘,观看街上的景致,明眸里尽是喜色。

不一会儿便到崇仁坊春风街李昂宅,李昂缰绳扔给迎出来的小乐,然后不顾南宫紫烟挣扎,去把她抱下车来,哈哈地笑道:“来,紫烟。我带你看看咱们这个家,以后啊,这家里就由你管着了,哈哈哈……。”

“李郎,快放奴下来。”南宫紫烟恨不得紧紧抱着他,腻在他怀里不离开,可小乐和其他下人都看着呢,她只能含羞哀求李昂放她下来。

李昂不为难她,放她下来后,牵着她的手,前院后院看了一遍,等立春小雪放好热水,李昂再次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室内屏风上绘着鸳鸯戏水图,窗下春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半启的轩窗外,后园花木成荫,鸟儿在枝间清鸣,一派幽静。

久别重逢,李昂用脚将沐室门踢上,便将千娇百媚的南宫紫烟抵在高大的沐桶边,一边热烈地拥吻,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罗衫。

南宫紫烟就像一枝风中摇曳的海棠,轻声细哼,明眸半闭,芳靥如醉,玉臂轻舒配合着他的动作。

霞衣片片飞落,一片雪影玉光照人,樱桃初熟,花蕊娇发,无处不曼妙。

“李郎,自君别后,奴是朝思暮想,只盼能早日来伴身边……。嗯!”美人全身发烫,软如水波,在李昂热烈地侵掠下,已是语不成声,唯有星眸如醉,贝齿微露,嘤声切切。

当此久别重逢之际,接下来免不得春风几度,窗外柳丝摇曳,莺啼婉转,花开蕊绽……

激荡的水波渐渐平息,南宫紫烟面色如嫣,软软地瘫软在李昂怀里闭着眸子,双手软得抬不起来。

李昂搂着她,以免她沉到水里,一边轻吻她的脸颊,一边柔声问道:“紫烟,我家里都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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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2章春闱

夙驾送举人,东方犹未明。

自谓出太早,已有车马行。

骑火高低影,街鼓参差声。

可怜早朝者,相看意气生。

日出尘埃飞,群动互营营。

营营各何求,无非利与名。

……。。

天宝五年二月初七,天边才露出鱼肚白,李昂与唐宇、狄远、魏如良、吴自清、钱实等人就相约一齐,赶往尚书省的礼部南院。

各条大街上,车水马龙,灯火通明,人声喧嚣。同时赶去上朝的官员,看着李昂这些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去赶考的举子,一种明显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马蹄轻快地从举子边身边经过。

最为好笑的是,钱实坐在车上,一直在喃喃自语“莫紧张……”“莫紧张…。。”

什么不紧张,这没还没到考场呢,他额头已经隐隐见汗了。唐宇几人的表现稍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每个举子来参加礼部试时,能否金榜题名不仅关系到个人毕生的荣辱成败,而且还承担着整个家族,以及亲朋好友,甚至是乡里的期望。

很多举子入京赶考,亲朋好友,乡邻故旧,多是赠了盘缠路资,给予殷切的期望,有些人落榜之后,因为压力太大,根本不敢回去面对故乡的父老,因而长期滞留长安。

《唐摭言》卷八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叫公乘亿的人,落第之后一直滞留在京城,反复科举考试,十多年都不曾回家。这么长的时间,带来的盘缠早就用光了,在京城贫病交加;

家乡有传言说他已病死,他的妻子就长途来奔丧,正好与他相遇。他看见有一个粗衰的妇人骑在驴背上,有点面熟,而妇人也正在看他,但彼此相别时间太长,都认不准了,托路人相问,才知道果然是夫妻,就在路边抱头痛哭。

这样的例子,绝对不是孤例,远的不说,就说杜甫吧,经年滞留长安,同样是过得很惨。他写的一手好诗,能入几个权贵之门,尚且这么惨,其他普通的举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因此大多数举子,在这一刻,身上都背负着个人,家庭、亲族、乡里的深重压力,大家的步子都有些沉重。

几人之中,李昂是最轻松的,放眼四顾,成千上万的举子中,如他一般神态轻松的还真不多。

他还有闲情对唐宇等人打趣道:“诸位仁兄,等下吏胥唱名之时,切记等下把臀沟夹紧点,万一过于紧张,上面这个口还没应答,下面这个口先出声了,那可就惨喽!”

“哈哈哈……。。”

唐宇等人被他逗得失声大笑起来,街上其他举子不禁为之侧目,李昂漫垂着鞭袖,意态悠闲,哪管他人侧目。唐宇几人大笑之余,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魏如良笑道:“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此番咱们但放开心情,好生应考就是。多谢日之兄了。”

“谢我做甚?我自己还得夹紧臀沟呢,哈哈哈……。”

几人说说笑笑,随着成千上万的举人大军,来到礼部南院外,院外火光熊熊,大量衣甲鲜明的兵卫排于门外,虎视眈眈。

到了这里,下人不得往前了,举子们只得自己拿着预先备好的笔墨、脂烛、木炭、洎朝晡餐器等,或荷于肩,或提于席,等待礼部的吏胥大声叫到自己的名氏,便自人堆里挤出去,排好队,等那些神情冷漠的小吏、士兵搜身。

这情景,真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现在除了吏胥们的讥呵喝斥之声,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叫到自己的名字而没有听清。

晃动的火光下,举子们神情严峻,忐忑不安。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有些年老体弱者,还在瑟瑟发抖,看上去就像鬼节里从鬼门关里挤出来的一群孤魂野鬼。

真的,这一点也不夸张,李昂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很想大笑。

不过到了这里,要是放声大笑的话,后果很严重,就算那些凶恶的士兵不上来拿人,估计身边的举人因担心听不到唱声,也会把你踩死。

“李昂!”

“唐宇!”

“……。。”

终于叫到李昂几人了,他与唐宇四人一起联保取押,唱名时也自一齐叫到。李昂漫应了一声,挤上前去,吏胥看看他的家状,又看看李昂的身材相貌;

这时候虽然没有照片,也没有画像,但每个举人的身材相貌特征都是详细记在家状里的,入场时要仔细比对;

如果这几个月有人突然胖太多,瘦太多,或是摔一跤脸上多了疤痕,那么恭喜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张嘴!”那吏胥突然叫道。

李昂这下不爽了,这又不是上市场买牲口,还看口牙不成?

他闷声答道:“张嘴不得,我有口臭!”

那吏胥着点被雷倒,好吧,既然有口臭,那就算了。“快滚!”

李昂暗笑,过了吏胥这一关,还要经过士兵的搜查,身上的衣帽,所携带的物品,一样都不放过。

这春寒料峭,别人都带着木炭,甚至是被褥之类的东西,李昂可好,除是笔墨之外,全是十九娘精心为他准备的美食糕点,甚至还有一壶剑南烧春。

那些士兵看着,这也太过分了,不干,拿点再说。

“唉唉唉!几位大哥别拿那么多呀,我这一进场就是一天一夜……。。”

“嚷什么嚷,我们这是在检查你这糕点里有没有夹带。怎么着?你还不让检查?”

士兵们振振有词,好吧,用嘴来检查,这方法让李昂彻底无语了。

好在那些士兵见他衣着不凡,像是权贵出身,不敢过于为难他,换了衣着普通点的,恐怕他那点美食连毛都留不下一根。

经过层层检查,总算顺利进入贡院了。

对此,李昂只想用一个话来形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想啊,大唐的进士科考试,每届录取的进士人数也就那么二三十个,这点名额,其实在考前基本就被瓜分完了。

所谓的考试,不过是走走过场,做个形式,这并不夸张,如沈绚主春闱,其母曰:“近日崔、李侍郎皆与宗盟及第,汝于诸叶中拟放谁耶?”

沈绚恭顺地征询其母意见:“莫如沈先、沈擢。”

其母曰:“二子早有声价,科名不必在汝。沈儋孤寒,鲜有知者。”

绚不敢违母命,遂放沈儋及第。

从这件事中可知,沈绚做春闱主考官,有意录取自己一个名声较响的族亲,但他母亲说了,族中另一个叫沈儋的家境比较孤寒,理应先照顾沈儋。

就这样,沈儋的金榜题名,不是因为他多有才,只因他比较孤寒而已。以朝廷名器为宗族之私恩,这样的事例在大唐的科举中不胜枚举。

考试前,京中权贵都要插上一脚,向主考官推荐自己人,主考官不敢得罪这些权贵,只能录取,而每届录取的名额又这么少,还不够权贵们瓜分。因此,考试时要嘛就根本没有录取名额剩下,就算剩下也是寥寥无几。

就这样的现状,还有必要在门外搜查得这么严吗?

也许吧,没有背景的举子,来争的或许就是剩下的那三两个名额,从这一点上来说,名额虽少,但在不公平中保留最后一点公平还是有必要的。搜就搜吧,咱不跟他们计较。

外头不断有经过了搜查的举子鱼贯而入,唐宇几人也都顺利过关了,此时天边已经升起朝阳,一抹辰光照在金碧辉煌的殿宇间,金光跳跃,蔚为大观。

大唐就是气派啊,连科举考试,都是在如此壮丽华美的宫殿中考;

哪里像明清时期,每个考生只分得一个用木板搭成,几尺见方的小鸽笼,人在里面腿都伸不直,据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几天下来,整个考场臭不可闻。举子们人模人样的进去,出来时跟鬼似的。

正当李昂暗暗赞美大唐盛世气象,想看看自己是在哪座宫殿里考试时,突然发觉不对,只见在吏胥的呼喝下,各个举子依次分坐于宫殿走廊下,地上只有一张破草席可供跪坐。

不会吧!我煌煌大唐,难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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