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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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去,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再者,离明年春闱还有两个月,我还准备从李适之一派手中骗个进士出身,你把我供出去了,我还有戏吗?”
“哦哦,小弟记住了,大哥,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公孙靖宇听完,立即拍着胸脯打保票。
李昂对他还是相信的,公孙靖宇保证不会说出去,肯定不会说。
但另一方面,知子莫若父,公孙谨肯定能猜到这主意不是他儿子能想出来的,那么稍作推测便不难猜到这是李昂在背后帮出的主意。
如此一来,李昂不去贪这份功,却又能让公孙谨刮目相看,并欠自己一个人情。
总之,这绝对比直接抢公孙谨的风头好得多。这件事,就让李林甫以为,是公孙谨想出来的吧。
谈完了正事,俩人在楼上欢饮。李昂不时望望街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骏马自大明宫方向行来,那不是杨钊是谁?
从杨钊神采飞扬的神态中,便可以看出,他入京后混得相当不错。
李昂心中一动,临窗高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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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5章酒仙
听到声音,杨钊抬头向楼上望来,见是李昂站在二楼的窗口,他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打马而去。
李昂望着杨钊的背景,不禁苦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点头之交吧。
公孙靖宇探头出来望了望,鄙视道:“大哥,别理这厮,什么东西,仗着裙带关系做了个金吾兵曹参军的小官,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想当初在益州,这厮赌输了钱,就差点钻别人裆了。”
李昂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
他正准备回身继续喝酒,就听到三楼上的窗口传来人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好诗!短短二十字,以叙家常的语气,朴素而亲切,简练含蓄,如此邀饮,谁能拒绝?”
李昂抬头望去,但见三楼的窗口有人探出上半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头戴砑绢帽,身着紫貂裘,相貌长得那叫一个帅,真是一个少见的老帅哥,那潇洒的雅态,让人一见而生好感。
李昂笑道:“让先生见笑了。”
公孙靖宇看了,连忙凑到李昂耳边说道:“什么先生呀,大哥,这是汝阳王李琎,现任太仆寺卿。”
“啊?汝阳王?”李昂没想到,在这京城随便碰到个人,都是王侯级别的,这也太吓人了吧。
楼上再次传来李琎的声音:“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小兄弟可否移步上楼,共饮一杯?”
对方好歹是位郡王,如此发出邀请,这样的好事入京赶考的举子恐怕人人梦寐以求,李昂自然也不会拒绝。
临上楼之前,公孙靖宇说道:“大哥,汝阳王与左相李适之交好,大哥上去吧,如果能得到他的赏识,向李适之和达奚珣推荐,大哥你来明春闱上榜的机会将大增。小弟如果跟上去的话,恐怕对大哥不利,就不上去了。”
汝阳王既然与李适之交好,公孙靖宇身为公孙谨之子,上去是自讨没趣。再者,他也急着回去,把李昂刚才谋划的事告诉自己父亲,是以就此与李昂道别。
李昂独自上到三楼,那豪华的包间里,除了汝阳王李琎之外,还有一个年龄与之相仿的中年男子。
“益州举子李昂,草字日之,拜见汝阳王。”李昂进门便是长身一揖,彬彬有礼。
李琎笑道:“原来是入京赶考的举子,难得,真难得啊!廖廖四句,就把寒冬腊月,暮色苍茫,风雪欲来,家酒新熟、炉火已生,等待朋友到来情景勾勒出来,其间流溢出友情的融融暖意和人性的芳香。”
李昂连忙答道:“让汝阳王见笑了,学生方才偶然看到一位故人自楼下经过,便出语邀饮,奈何故人无意,匆匆而去。”
李琎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刚才他闻声望出去,把杨钊微微一点头,便打马而去的情景看了个真切;
杨钊如今仗着后妃的关系,出入宫禁,俨然新贵,不把李昂这样的举子放在眼里,也不足为奇。
“哈哈哈……。既然贵友无意,你也不必介意,就坐下来与我等一起共饮吧,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书舍人梁陟,梁舍人不但正绩斐然,而且诗书画皆有独到之处。”
中书舍人在朝中算是不小的官了,负责诏旨制敕、玺书册命。
李昂再拜道:“学生李昂,拜见梁舍人。”
“免礼!”梁陟含笑道,“自李白李翰林离京之后,汝阳王还是第一次如此夸赞一个人,坐吧,既然汝阳王邀你上来共饮,莫扫了汝阳王酒兴才是。”
“多谢汝阳王,多谢梁舍人。”李昂道谢之后,敬陪末座,说道,“学生在益州时,常听李学士提起京中故人,对二位贵人更是多有赞誉。尤其提到汝阳王,箭术无双,精擅羯鼓,每饮三斗不醉,可谓是酒中仙。”
“咦!”李琎惊诧地问道,“你见过李太白?”
“不瞒汝阳王,今年初秋,李学士与友人元丹丘元仙长入蜀,曾逗留学生舍下一月有余,其间李学士还写了一本自传,学生有幸帮着校对付印。”
李昂侃侃而谈,在两位大人物面前,不卑不亢,气定神逸,把李白在益州的情事详细说了一遍,以此来拉近双方的距离。
李琎见他落落大方,没有平常人那种谨小慎微的模样,很是喜欢。
何况他和李白是朋友,李昂又与李白有如此交情,爱屋及乌,对李昂自然是更亲近。直接以表字相称道:“日之,李太白的自传你可有带来?”
“当然,学生所住邸舍离此不远,这就让人回去取来供王爷一观。”
“好!来,陪本王饮了这一杯。”
“敢不从命!”就李昂所知,李琎是个善饮之人,说善饮那是客气,其实就是嗜酒如命,自谓三斗不醉,李昂暗暗决定,今日一定要把他放倒在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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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公孙靖宇匆匆赶回家之后,便找到他的父亲,把华山金矿的一事说给他父亲听。
公孙谨听罢,一脸惊诧,望着自己的儿子追问道:“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公孙谨久居高位,神态之中自有一股威严的味道。
公孙靖宇牢记李昂吩咐,低着头答道:“回父亲大人,没有人给孩儿出主意,孩儿今日在状元楼,偶然听到别人提及华山有金矿一事,突然福至心灵,想到可以利用此事,除掉父亲的心腹之患。”
公孙谨冷哼一声,却没有继续追问,对这个儿子,他知之甚深,就他那犟牛一样的性子,要是不愿说,你打死他也没用。
“你今日去了状元楼?”
“呃……是的。”
至此,公孙谨已心知肚明,自从儿子认识那个李昂之后,确实改变了不少,自己的话多少能听进去一些了,甚至每天还读读书,有这样的改变,公孙谨心里无比欣慰。
他想了想说道:“你那位义兄进京了吧?过两日休沐,你请他到家里来,为父要见见他。”
公孙靖宇为难地答道:“恐怕要让父亲大人失望了,他要参加来年春闱,这个时候不适合来咱们家做客。”
公孙谨皱了皱眉头,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李适之一党把持着贡举,李昂若来公孙家做客,确实会造成不利的影响,这一点公孙谨一想就透。
他随即吩咐下人准备车马,匆匆赶往平康坊李相国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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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6章请君入瓮
毫无疑问,大明宫是当今世界最辉煌壮丽的宫殿群,其建筑形制影响了周边的高丽、日本等多个国家宫殿的建设,被誉为千宫之宫、丝绸之路的东方圣殿。
大明宫有含元殿、宣政殿、紫晨殿三大殿。
正殿为含元殿,是当时大唐长安城内最宏伟的建筑。殿前东西两侧有翔鸾、栖凤二阁和通往平地的龙尾道。整座宫殿坐北朝南,居高临下,规模宏大,建筑雄伟。
含元殿通常只有皇帝登基、册立太子、皇后,或大朝会才启用。含元殿以北的宣政殿才是常朝的地方,宣政殿左右有中书、门下二省,及弘文、史二馆。
政事堂是平时宰相们议事的地方,是协助皇帝统治全国的最高议事机构。原设于门下省,中宗之后移政事堂于中书省;
开元十一年,二省合于一处办公,中书省负责起草圣旨、政令。门下省负责审核、封驳,二省合于一处办公后称中书门下,提高处理政务的效率。
有资格参加政事堂会议的,原仅三省长官(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是当然的宰相。
其后,皇帝又以他官参加政事堂会议,称为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三品等(以后逐渐统一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名),亦为宰相。
如今天下太平,国富民强,皇帝又刚刚册封了贵妃,沉迷于风花雪月之中,已经很少上朝了。
作为中书令兼尚书左仆射的李林甫,每天早早来到政事堂,处理整个帝国的大小政务,皇帝的倦政,给了他极大的自主处决政务空间。
美中的不足的是,许多事还要受到左相李适之的掣肘。李适之身为门下省长官,掌控审核封驳大权。
加上达奚珣、韦坚、皇甫惟明、裴宽、韩朝宗、裴敦复、李琎等人与李适之关系密切,对李林甫任人、施政,都造成了强大的阻力。
最值得一提的是韦坚,身为陕郡太守兼江淮租庸转运使,掌东南各道谷物财货转输与出纳,控制着帝都的命脉,实权之重,不是宰相,胜似宰相。
是以李林甫最先对韦坚下手,九月初,李林甫上奏皇帝,以韦坚任陕郡太守兼江淮南租庸、转运、处置等使期间有功,擢为刑部尚书。
这实是明升暗降,成功夺取了韦坚转运使一职,以杨慎矜代之。
但这在李林甫看来,还远远不够。
他的目标是把李适之、韦坚、皇甫惟明、裴宽等人都全部逐出朝堂,甚至杀之,以绝后患。
因为这些人都深得皇帝宠信,而且确实有才。只是贬出朝堂的话,难保哪天不会被皇帝重新召回。
看似太平盛世的大唐,暗地里却是急流汹涌,李林甫苦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出现了;
昨日傍晚,吏部侍郎公孙谨拜见李林甫,给他献上了一策。一向老谋深算的李林甫听了,也不禁拍案叫好。
今日一大早,李林甫如常来到政事堂,他穿着那身紫色饰凤池的官袍所过之处,沿途官吏纷纷躬身施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直到进入政事堂,见到李适之等人,李林甫才长揖道:“李相公早!”
李林甫脸容清癯,官帽袍服打理得一丝不拘,脸上挂着亲善的笑容,让人一见而倍感亲切。
如果你以为李林甫和李适之是死敌,双方见面就怒目而视,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越是面对自己的政敌,李林甫表面上的态度越亲切,一向如此。
在政事堂,往往是他主动向李适之问好,谦谦有礼。是以了解他的人,暗地里送了他一个“口蜜腹剑”的判词。
李适之回了他一礼,说道:“李相公来得正好,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请拨粮草的奏章又到了,称今年为讨伐奚人和契丹,幽州各镇损耗巨大,请朝廷尽快加拨粮草,以供军士越冬。”
这件事,李林甫是知道的。今年三月,皇帝以静乐公主下嫁契丹李怀节;宜芳公主下嫁奚人李延宠。至九月,李怀节、李延宠双双杀害公主叛唐。安禄山发兵击之。”
李怀节和李延宠刚刚迎娶大唐公主,为何短短几个月,便双双杀害公主叛唐。其中很令人怀疑。
有人说是安禄山为了战功,肆意掠杀奚人和契丹,是以两族才杀公主叛唐。但幽州离长安迢迢万里,朝廷并无实证。
安禄山上书朝廷,说是奚人和契丹犯边在先,其出兵斩杀了前来劫掠的奚人和契丹人,是以李怀节和李延宠怒而杀公主,双双叛唐。
如今,安禄山正大举出兵讨伐奚人与契丹,请拨粮草与军械的奏章是一拨接着一拨。
李林甫接过奏章看了看,不管是非曲直如何,大唐两位公主被杀了,这是事实。事情到了这份上,若不讨伐,大唐颜面何存?
何况安禄山一向依附于他,每次进京,大车大车的礼物拉到相府上,无论如何,李林甫都要挺一挺安禄山的。
“讨伐奚人和契丹,耗费大量军资粮饷,这奏章一旦递到御前,恐怕圣上又要发愁了。”李林甫叹了一声。
此时吏部侍郎公孙谨告进,一脸喜色地对李林甫说道:“李相公,大喜!下官听说华山发现了金矿……。。”
公孙谨说到一半,看到李适之在场,连忙刹住话头,李林甫轻咳了两声,把公孙谨带到里间说事。
李适之好奇之下,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听,隐约听到公孙谨说道:“相公,华山挖出了金矿,此事一旦上奏,圣上必然龙颜大悦。”
李林甫谨慎地问道:“你从何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