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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步步惊唐-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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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现在,正值李白失意之时,别人的关注,让他特别感觉温暖。

只是提到杜甫,已有几分酒意的李白不禁露出惆怅的神情,他徐徐吟道: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自齐州一别,故人了无消息,不知今安否?”

光从他这一叹,李昂就能感受到,李白是个感性、率真的人,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从他充满浪漫主义的诗歌中,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李昂安慰道:“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李大学士,晚生再敬你一杯。”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李白恍若喃喃自语,李昂随口这句,竟让半醉的李白不能自已,满心的抑郁就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他当初也是个踌躇满志的人,初游江夏,得司马承祯赞曰“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

入京之后,当时的礼部侍郎贺知章称之为谪仙人。在玉真公主和贺知章推荐之下,皇帝召入宫中,那是他一生最荣耀的时刻。

入宫之时,皇帝更是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

李白以为从此可以一展平生所学,报效君王,兼济天下了,可没等他壮志得酬,就被放逐出京,此时,心里有多抑郁,可想而知。

李昂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无意中点中了李白的痛处,天下虽大,然路在何方?虽名动八方,然壮志难酬。

心情激荡之下,李白复取酒长饮,然后展袖长歌: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粟。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归去来!

李白高吟声落,眼中尽是茫然之色,听其高吟,令人心怀惆怅。

不过在李昂看来,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李白情怀浪漫,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更不善于藏拙;

在他看来,只要不断的展示自己的才华,就能赢得别人的看重,殊不知锋芒毕露,是为大忌。

更何况,他满怀浪漫,缺少手腕,只适合生活在天堂,真不太适合与人勾心斗角,玩阴谋诡计。

当然,若非他这浪漫的情怀,也不可能写出那么多华丽的诗篇。李昂不想改变他,因为华夏五千年,从来不缺少政客,但像李白这样的诗人,却不可多得。

李昂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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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9章指点迷津

李昂徐徐说出的这番话,出自《道德经》。正所谓成也细节,败也细节,因此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必须从简单的事情做起,从细微之处入手。

细节决定品质,这就是细节的魅力。

毫无疑问,以李白天马行空,满怀浪漫的性格,缺少的正是从细微处入手的耐性,从他刚才所歌,便可窥见一斑。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粟”从这一句诗以可看出,他放不下身段。

而以李昂的经验来看,要是当初他也羞于与公孙靖宇那种纨绔子弟为伍,又怎会有今日?

再看看他诗中提到的韩信、贾谊、郭隗、乐毅等,多是一飞冲天,突然得到君王重用的人,可见李白向往的也是这种待遇,而不屑于从小处做起。

元丹丘听了李昂的话,抚须含笑不语。

李昂心中一动,元丹丘为李白最好的朋友之一,以他的精明,若说看不出李白的缺陷,李昂是不信的,那这家伙为什么不劝劝李白呢?

难道他是不希望李白流于琐碎,或是认为李白本性难移,劝也没用?

李昂这回的劝说看来真的没用,李白高歌之后,已是醉意朦胧,竟当众睡了过去,李昂说的话,可能他根本没有听到。

李昂只得亲自送李白回家睡觉。

一场浩大的酒宴,直到向晚时分才散去。因为有李白等人突然出现,马清泉没有机会从李昂那里挖东西,而且他的风头完全被李学士给盖过了,回城时颇有些不乐。

黄昏时分,李昂将元丹丘他们乘坐的船只系于华家旁边的埠头上。

杨男难得来帮忙,把缆绳系好在柳树上后,她蹲在青石板上,一边洗手一边说道:“你准备参加科举,怎么不和我说?”

“说了有什么用,你又不帮我。”李昂索性在石阶上坐下来,然后拍了拍旁边的青石板,示意杨男坐上去。

杨男也坐了下来,说道:“县试和州式,我不帮你,你也过了,不过到了省试,却没那么简单。”

难得她和自己说这样的话,李昂少有的认真说道:“丫头,你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吧。”

杨男出身京城权贵世家,对科举的事,自然知道得不少。她看了李昂一眼说道:“礼部试和州试差不多,考试只是个形式,其实取士时多不看考卷,而是看家势出身,和名声地位,这些你是知道的;

尤其是进士科,每次取士不过二三十人,未曾开考之前,基本名额已经被京城权贵瓜分完了。而能瓜分到名额的,除了皇亲国戚,亲王公主之外,就是要看朝中的派系了。”

皇亲国戚,自己搭不上,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看公孙谨能不能举荐自己给李林甫了。

杨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用一种可惜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我劝你对来年的应试别抱太大的希望,否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李昂转头望着她,淡然地笑道:“丫头,你知道些什么,都跟我说说吧,也好让我提前调整好心态。”

杨男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太震惊,稍稍放心了一些,她说道:“圣上年来有些倦政,朝中派系之争日趋激烈,进士科名额也是各派必争之地;

我知道你想通过公孙靖宇的关系,获得吏部侍郎公孙谨的举荐,你若不这么做还好,一旦求公孙谨举荐,你更没有上榜的机会。”

“此话怎讲?”

“如今朝中分为几派,其中尤以左相兼兵部尚书李适之与李林甫两派之间,斗争最为激烈。开元以为,按例都是以礼部侍郎知贡举,若不出意外,来年春闱必为礼部侍郎达奚珣主考;而达奚珣是左相李适之一派的人,你明白了吗?”

这么说李昂还不明白的话,那就是傻瓜了,他望着平静的浣花溪,心里却不平静。

杨男估计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肯定不好受,但还是尽量把话说明:“据我所知,抛开派系之争不说,公孙谨和达奚珣之间本就有私怨;

达奚珣任礼部侍郎已经数年之久,上次春闱取士,公孙谨就曾上书弹劾过达奚珣,然圣上似乎有意平衡朝中各派,对公孙谨的弹劾并未采纳。

随后达奚珣也弹劾过公孙谨在对官员考功之时,偏重私人,矛头直指宰相李林甫。圣上虽然也未予采纳,但两者之间的积怨,几乎可以说达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因此,你今番入京,除非能另辟蹊径,否则几乎没有入选的可能,但要另辟蹊径又谈何容易,你去问问李学士,当初他入京,奔走了多久,碰壁多少回,最后才勉强得个有名无实的翰林供奉,在京城论名声,你差当年的李学士远多了。

你便是有些手段,但十月入京,留给你的时间也只有一两个月,恐怕也等不及你施展了。反正,我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别因此一蹶不振。”

对于李昂参加科举这件事,杨男是支持的。当初在一起去火井的路上,她就劝过李昂,别把心思放在赚钱上,男儿大丈夫,还是要有些志向才行。

当时李昂以“凭君莫问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来回答她,让她心里颇为失望。

她常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对李昂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李昂有志科举,总是好的,只是他选的时机不对。

这世间有才华的人多得是,要想出人头地,看准时机最为重要。

李昂对朝中局势没有摸清,又站错了队,现在进京赶考,根本就是自讨没趣。至少杨男是这么认为的,是以才找机会来劝他。

李昂无奈地笑道:“丫头,不管怎么样,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要入京的,就当是探探路也好。你聪明一世,就没有办法帮帮我吗?”

杨男不觉噘了噘嘴:“我怎么帮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不帮你还好,我要是和你回京,难免会引起李林甫误会,你别说金榜题名了,到时你能不能活着回来恐怕都成问题。”

“不怕,我对丫头你有信心,以你的精明,只要你肯帮我,不管做什么,我相信都能逢凶化吉。”

“你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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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0章无法抵挡的诱惑

很多人不知道礼部试的水有多深,自恃有才,怀着一腔热血进京,最后的下场往往是四处碰壁,弄得心灰意冷。

听了杨男的分析,李昂也知道,明年春闱之前,若礼部侍郎不换人,自己上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事已至此,李昂也没有多沮丧,知足常乐吧,如果凭真本事去考的话,李昂自知连县试都过不了,现在好歹捞个了解元,还可以公费入京旅游一趟。

更何况,离礼部试还有几个月,说不定到时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现在沮丧个什么鬼?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小秋便跑来告诉李昂,李白不见了。

“不见了?这一大清早的,他能跑哪儿去?

李昂先上船去找,元丹丘说没上船来,李昂又和小秋四处寻找。

秋日的清晨,乡野间雾气缭绕,有如仙境,李大诗人是不是又跑到哪儿去吟诗去了。

李昂找了许久,最后竟是在印刷作坊里找到了他。这位大诗人戴着交脚幞头,一身白色的圆领袍服,有如白衣卿相,然而他却不如李昂想象的是在吟诗,而是蹲在屋檐下看村妇装订书本。

大诗人的这一举动,让李昂颇感兴趣,难不成自己昨天说的那句“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他听进去了?

李昂没有立即过去打扰他,而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位谪仙人。

李白不时问装订的村妇几句,村妇知道他是“大学士”,都一一作答。

随后,李白又负着手走走看看。

最后他要进印刷的大房内参观时,管事高澄才拦住他,为难地说道:“李大学士,这个……你是贵客,本来不该拦着……。只是这屋内,按作坊里的规矩,是谢绝参观的,这个……。。”

“哦?冒昧了!”李白没什么架子,当即向高澄拱了拱手,他大袖长垂,动作从容不迫。

李昂这才走上去,笑道:“李大学士,早安!”

李白看回头,见是李昂,便有拱手回礼道:“李解元。”

李昂向高澄说道:“高澄你去吧,我来引李大士看看。”李昂如今在上溪村,和土皇帝着不多,他的话,没有人敢持疑,李昂这一发话,高澄连忙施礼退下。

“李大学士,晚生陪你进去看看,请!”

“多谢李解元通融。”李白也不矫情,随着李昂进屋。

这间屋子呈长方形,非常大,进去之后,李白立即就被里面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吸引住了。

只见许多壮汉围在一排排长桌上忙碌着,一叠叠白纸先是被切成长条状,然后分由两人各拿住长条状纸一头,拉紧,放到一个长约五尺的长木匣上,然后一人拿着一个滚轴,轻快地从纸张上来回滚动,就这样,一张长条状的纸就印好了。

李白好奇地上去观看,李昂跟在身边给他解释道:“李大学士您看,这长木匣分八大格,每一格就是一页,一张长条纸放下来,拉紧对齐四角后,来回一刷,就完成了八页的印刷;

和原来雕版印刷不同之处在于,我们这方格里的每一个字,就象一个印章一样,都是独立的,它们是可以取出,随意调整;

印完一页,我们不需要另外刻版,只要根据需要,镶嵌入所需的字,组成新的一页书。所有文章,经常用到的字其实只有几千个,只不过是文字的排列顺序不同而已。

遇到一些生僻字,我们只要让雕刻工临时加刻就可了。理论上,只要有了一套文字,不管要印什么书,我们都能很快印出来,而不用再逐页雕版;

如此一来,我们的印刷成本就能压缩几倍,书籍的价格,也就会有相应的下降,理论上,整个大唐买得起书的人将会增加十倍,甚至更多。”

李白看了感叹道:“李解元确非凡人,如此奇思妙想,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李昂笑道:“这其实只是从细微处作了一些改进,说白了便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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