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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戾王嗜妻如命-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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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得到龚嬷嬷的回答,靖婉也没有执意要得到答案,嬷嬷又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等到靖婉从水里出来,擦干了水珠,抹了些能早些消除痕迹的药膏,穿上衣服,擦干头发,穿戴整齐,倒是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便是遇到那眼睛特备利的,在她眉眼处看出那么一点点端倪,不往这方面想,也不会引起怀疑。

    靖婉先去了骆老夫人那里,骆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靖婉有点不自在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照常的说些闲话,靖婉在她这里消磨,也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靖婉总觉得,祖母似乎是知道她跟晋亲王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对她的疼爱与包容,从来就不点破,也给予她绝对的信任,相信她不会做出对她自己对骆家不利的事情,这里面,或许还包含着对晋亲王的信任。

    别的不说,有一点却很明显,晋亲王那么差的名声,祖母从未对这桩婚事表现出不满,没对她的未来表现出担忧,依照祖母对她的在意,就算是藏在心里,她也不会一星半点都看不出来,所以,果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靖婉突然搂住骆老夫人的手臂,撒娇似的蹭了蹭。

    “怎么啦?”骆老夫人夫人不解的看着她。

    靖婉笑,“没什么,就想跟祖母亲近亲近。”

    骆老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也没再追问。

    午膳,午休,然后再去孙宜嘉那里,三哥骆靖博又出去了,五个人中,他偶尔能比骆尚书还忙。“文会?这‘禁令’是解除了?”

    “上面透出来的意思,仿佛是大家都拘得久了,水患的后续事宜也基本稳定,再加上再不久就要回京了,倒是可以趁着这点时间再玩乐玩乐。圣上都说了,仿似冷清许久了,行宫的宫妃们,可是又开始花枝招展的逛园子了。”

    “这都谁说的,你一个不出门的双身子的人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

    “才今早的事情,也是你三哥没个帖子就被今科探花郎给拉出去了才知道的。”

    “昨日进士及第的三位以及你五哥这个京城第一公子抵达,这文会才终于有点样子了吧?”倒不是靖婉贬低谁,实在是前来行宫的,王公贵胄家的贵公子们比较多,这些人同样游手好闲的居多,即便是附庸风雅,能做出真正雅事的还真不多。“既然没派帖子,临时的文会,应该没啥限制吧,嫂子,要不我们一起去瞧瞧?”

    “这……”孙宜嘉看看自己肚子,颇犹豫。

 第210章:不想活就去死

    “没关系啦,我们只是站在边上瞧瞧热闹,不凑近,你现在也已经显怀了,但凡有双眼睛的,不会不识相的靠上来,我们再多带两个人,总能确保万无一失。大夫不都说了,你现在的胎像很稳,并没有受到之前的影响,所以胆子可以放大一点,不需要总是小心翼翼,多走动走动有好处。”靖婉说道。

    事实上,在别院的这近两个月时间,孙宜嘉都没出门,还是有那么点憋闷,于是点了点头,“先去跟祖母说一声吧。”

    “这是当然。”出门要告知家长,在当下,那是规矩。

    即便是前世那样的环境,靖婉觉得都该保持这一点,出门前只会一声,免得回头家里人找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这一点对于老人家尤其的重要,特殊家庭更是重中之重,不要说什么没隐私,只是说一声“出门”又哪里坏了你的隐私,当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另当别论”,谎话连篇有人也会千方百计的掩饰过去不是。

    通常情况,骆老夫人自然是不会拘着她们不给出门,稍微的叮嘱了两句就放行。对于知道分寸的小辈,便是不怎么喜欢,骆老夫人也向来宽容,当初骆靖颖能让她恶感十足,那也是骆靖颖的“本事”了。

    行宫从下往上数“第三、四层”占地都极广,少有殿宇亭台,在性质上与皇宫内的御花园相似,守禁却没那么森严,基本上每年都会开放给众人使用,在最开始公主们举办宴会的时候,也在这个地方,只是今日聚集的人更多,不拘男女,也不管婚否,有兴趣的都可以前往,当然,即便是如此,放眼看过去,年逾三十的基本上找不到,倒是撒欢的小孩子不算少。

    整体看上去倒是男女混杂,仔细看的话,依旧是男女各自扎堆,便是“僭越”,也都是在夫妻、至亲之间,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倒是不会有谁犯蠢,做出不合时宜之事。

    羽瑶翁主看到靖婉她们,就叫着姐姐跑了过来,靖婉伸手扶助她,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鼻头上的小汗珠,“别跑这么快,当心摔着了。”

    羽瑶翁主嘻嘻笑,拉着靖婉撒撒娇,两人之间的那亲密劲儿,不知道的还当她们是亲姐妹呢。“姐姐放心啦,不会摔倒的。”又跟旁边的孙宜嘉打了招呼,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早就被教育,看见大肚肚的姨姨姐姐都要避远些,“嘉姐姐肚子里是有小宝宝了?”

    “是啊。”孙宜嘉笑道,大概是将为人母,看到小孩子都特别的喜欢,“翁主要不要摸摸看?”见她站在靖婉身边,对她的肚子有点胆怯,又带着几分好奇。

    “可以吗?”她出嫁的亲姐姐挺着肚子回娘家,以及她的嫂嫂们怀孕,都将她当贼一样防着,尤其是有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了怀孕的长姐,还没怎么着呢,长姐就一阵鬼哭狼嚎,说她小小年纪心思恶毒,这让羽瑶翁主很不高兴,又分外的委屈,还好娘站在她这一边,日后再不搭理她们了。“可是……”

    “只是摸一摸,没有关系的。”靖婉揉揉她的小脑袋。

    像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羽瑶翁主小身板有点僵硬的上前两步,伸着手,却半天不敢放下去,那模样,别提多逗了,又觉得可爱得不行。孙宜嘉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肚子上,羽瑶翁主的手缩了一下,不过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就放着胆子摸了摸,小脸皱成一团,“没什么特备的啊?”话音刚落,突然“呀”的一声,飞速的缩回手,退回靖婉身边,“姐,姐姐,它,它,它动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揪着靖婉的衣服,紧张不已。

    众人都不由得怔了怔,包括孙宜嘉,手小心的放在肚子上,看着靖婉,表情有点梦幻,“真的动了,第一次,第一次动呢。”早就听说到一定时候,孩子就会动,虽然一直都很期待,但真的猝不及防的出现,又有点不可思议,那感觉也很奇特。“不是说一般要到五个月吗?现在是不是早了点?”孙宜嘉又有点忧心。

    “少奶奶多虑了,这也是根据个人的情况不同,更早一些的也不是没有。”龚嬷嬷说道。

    事实上,龚嬷嬷并没有真正的伺候过孕妇,但耐不住她理论知识相当的丰富,还能一板一眼的,让人半点看不出她其实是生手,她现在对孙宜嘉的肚子也挺关怀,时不时的给她把把脉,细致程度甚至超过了孙宜嘉身边的人。龚嬷嬷一边淡定的接受着感谢,表示都是奴婢该做的,一边暗搓搓的积累者“实战经验”,未靖婉日后做准备。

    靖婉浅笑,安抚着羽瑶翁主,“羽瑶莫怕,你也听到嬷嬷的话了,而且啊,其他人碰触的时候,小宝宝都没反应,你一摸就动了,说明这小宝宝可喜欢可喜欢羽瑶了。”

    “真的吗?”羽瑶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小孩子,自然都高兴被人喜欢。

    “自然是真的。”孙宜嘉也笑着开口。

    而羽瑶的奶娘也这时候上前,先蹲了蹲身见礼,笑着开口,“可见翁主与三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缘的。”

    时下的人其实都很相信这些,也被认为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旁人其实也有不少已经注意到了她们,关于孙宜嘉怀孕的事情,其实早就众所周知,毕竟她娘当初众目睽睽之下闹的那一出,想不知道都很难,之后一直没见孙宜嘉出现过,还怀疑过那时候定国公夫人是不是说中了,现在看来,果然是定国公夫人的问题,孙宜嘉没遮没掩的,面色红润,排开脸上的疤痕,竟感觉比毁容前的状态还好很多,加上带着浅浅的温和笑意,比起那个清傲冷淡的女子,更叫人心生亲近之感,她这样,若说是在骆家受了委屈,那么大概天底下九成九的人都整日的泡在黄连里。

    “这孙宜嘉还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命。”有人开口感慨。

    “可不少。”旁人附和着,看了一眼某处人数众多的地方,“这骆家三公子,先是惊世画为聘礼,再是娶亲亲弹凤求凰不顾世俗言论表真情,看而今的样子,当初还并非是惺惺作态,当真是将孙宜嘉捧在手心里的。”

    “那时候多少人不看好这桩婚事……”

    可不,当真骆家只是看上定国公府的权势,现在两家可是闹得很不愉快;当真是为着孙宜嘉的嫁妆,将她娶回去只是当摆设,那么大可以直接将她拘在家里。骆家若想拿捏她,定国公府会为了她与位高权重深得圣上信重的吏部尚书抗衡吗?

    于孙宜嘉而言,定国公府这靠山,几乎等同于无。

    她却比出嫁前过得更好,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

    “可见,这骆家的家风没得挑,这骆三公子更是品行高洁,不是那只看好颜色的肤浅之人。”

    “说的也是,如若不然,也不会不足双十年华就如此这般的成就。”

    “不是说这孙宜嘉是个十足的胭脂虎吗?”旁边一位姑娘小声说道,看似只是纯然的好奇,可是那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嫉恨与爱慕,又真的能瞒过几个人的眼睛。

    旁边一妇人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这话也就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拿来自欺欺人吧,这骆三公子又不是软骨头,这骆家更不是无权无势,他当真要拈花惹草,谁又能拦得住,别说是那些想给他送人的,便是想要自荐枕席的也不知凡几,却愣是没听说他沾染过任何一个人,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不愿意。”

    “这婆家好,夫君好,还进门就怀上了,还真真是什么好事都让她占尽了。”

    “大概是做了几辈子的善人,这辈子就该她享受这份福气了。”

    “孙宜嘉现在身怀六甲,怎么也不找个人伺候骆三公子,就算不是胭脂虎,也忒不贤惠了,骆三公子将她捧在手心里,就更该事事为骆三公子考量才是。”刚才那姑娘再一的开口,而且声音还拔高了不少。

    别说是她周围的不少人都听见了,就连靖婉她们都隐有耳闻。因为没怎么听清,寻声望去,于是,靖婉她们就发现,其他人都是挺友善的表情,只是有个姑娘,为抬着下巴,带着傲气,还带着挑衅,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因为相隔一定的距离,她们倒是不知道她针对的是谁。

    孙宜嘉微微的挑了下眉,现在敢挑衅婉妹妹的人还真没有,至少明面上不会有,羽瑶翁主更不用说,作为大长公主的爱女,年级又不大,脑子多不正常才会去挑衅似?属那么最可能的就是自己了,同样看了一眼围着最多人的地方,虽然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应当是位于最中心的位置。“这姑娘我仿佛记得是长平侯府的?”

    长平侯府也是开过四公九侯之一,本身倒不是泥腿子出生,不过也败落得差不多了,当然啦,即便是败落,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且,它是十一皇子的外家。

    “嫡女还是庶女来着?”

    靖婉笑着看了她一眼,“与我们何干?”

    “唔,婉妹妹你说的没错。”孙宜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然后,就半点不再搭理那边,准备找个地方坐坐。

    可是这世上,有一种人,不是你不搭理,人家就会乖乖的,这不,自己贴了上来。

    对于莫名其妙拦路的人,会让人心情很不爽快。

    不过对方倒是没想得罪靖婉,笑意盈盈的给先见了礼,然后试图跟靖婉搭话,可惜,靖婉神色淡淡,爱搭不理,处于最基本的礼貌,才没有给她甩脸子。

    问题是,有些人,你给她脸面,她却不懂看人脸色,或者说,就算是看懂了也当作不知道,甚至打蛇顺棍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一边“亲亲热热”的与你攀交情,一边却隐晦的打量着你嫂子,眼含鄙夷;一边将你从头发丝儿夸到脚后跟,一边或明或暗的表达着对你兄长的崇敬之情。

    靖婉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这位姑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聒噪?”

    一句话,让对方白了脸,眼中闪过恼恨,明面上却是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三姑娘,对不住了,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与我无关,我跟你不熟,还有,下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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