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连篇-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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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弓着的腰竟然挺得笔直,完全没有了刚才沧桑的样子,看也没看我们直接进了卫生间。我感觉陈富军有点奇怪,不过又说不出来什么,看看白方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也就没理会他。九点多的时候和白方下去吃了点东西。再上来的时候陈富军和陈生都已经睡了,只留下我和白方在客厅里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冷风吹醒,原来自己刚才睡着了。奇怪的是客厅的门窗都紧闭着,根本不知道从那里吹来的风。屋里没点灯,不过还可以勉强看得清。这时才发现白方不在了,就我一个人坐空荡荡的屋里。我小声喊了两嗓子,没人回答。
“这家伙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推开了陈富军那屋的门。白方很有可能去他那儿了,反正陈生那里是不可能。
没想到陈富军那屋也根本没有人,屋里飘出一丝骇人的阴森。我再推开陈生那屋的门,还是没人。“怎么人都能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胆小,感觉冷汗顺着脑门儿滑进了脖领子像一只只小虫子在爬。又是一阵不知那里刮来的冷风,把我吹得一哆嗦。这风一吹有些清醒过来,定了定神。自己告自己冷静冷静,然后准备先到外面去看看。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大门都无法打开,就像焊死了一样。就在这时,似乎感觉身后有人,转头一看,原来是白方站在我身后。
“你他妈死那儿去了,一声也不吭。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你和第几号情妇幽会去了呢。”说着我转过了身子。
白方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这时候才感觉白方好像有点不对,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面无表情身无动作,完全不是平时的做风。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我才发现不对在那里,原来白方的裤管下面空空的。
一个身高一米八腰围近三尺的虬髯大鬼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面前,感觉自己的心马上就要蹦出体外了。我上下一摸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因为别的也没装,暂时用这个代替板砖吧),指着白方问他:“你他妈什么时候变了鬼,也不通知我一声。害人你也不能害自己兄弟吧?我告你白方,好鬼不吃窝边草,你别打我的主意,你身上有几个痦子我都门清,动手你也没好处。”我嘴上胡说八道,脚下可没有停。一边说着一边往侧面滑,绕到了白方身后。
白方还是没有话,慢慢得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向我脖子就过来了,看样子想掐死我。“他妈的,你们鬼是不是就会来这一套,有本事和老子单挑点别的。”我一边躲着他的双手,一边往屋里跑。想看看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出忽我意料的是白方移动和速度可比他转身快得多,我还没跨出两步,他的手已经紧紧地掐住我的咽喉。
就感觉他越掐越紧,我呼吸也开始越来越难,憋得说不出的难受。“看来寻死将来也不能上吊,太不舒服了。”一边瞎想我一边抡起手机照着白方的胖头就是一下,管你是人是鬼呢。不过别说,这下还真管用,白方被我手机一打手上的劲果然小了。我趁这个机会抬脚把他蹬开直接向屋里跑去。
里屋看着不远,我确怎么跑也跑不到。眼看着白方又过来了。我一发急转身溜进了厨房。没有想到的是厨房竟然还有另外的一个门。此时白方已经到了厨房门口,我拉开这道门,发现竟然通向外面的走廊。现在别的也顾不上了,先出去下楼再说吧;想到这儿抬脚就准备往外面走。
“砰”的一下,我被人死死地抓住了。就感觉一股冷水劈头盖脸浇在了我的脸上。
“你他妈想掐就掐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冲着面前的白方大吼,虽然说归说,感觉腿还是有点软。
“你抽什么疯呢?快下来!”白方拿着水杯瞪着我。
“你别掐我,要不咱们找个别的法动手。”
白方让我气乐了,对我道:“你快看看你在什么地方站着呢,快下来吧。”
我转头一看自己差点晕了,原来我站在了客厅的窗台上,下面就是街灯辉煌的大街,自己倒是居高临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白方,现在他的裤管下已经有脚了。
白方一边把我扶下来,一边对我说道:“你刚才中它的幻惑了。”
我点了根烟,坐下出了几口粗气问白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方也给自己点了一根,才道:“我也小看了这屋里的东西,它刚才对你施了幻惑,让你产生了幻觉。不过它不会杀人,最多是像刚才一样借幻杀你。”
“这还不算杀人?那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他没有说话,而是卸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交给我说:“现在已经子时了。你戴上这个我们去会会它。”
白方递给我的是一个金黄色的手镯,上面镶嵌了三个蓝色的圆形宝石,很是漂亮。我看看他,问道:“这是什么?有这么漂亮的东西也不说先拿出给我看看,挺值钱吧?”
白方收拾了一下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取出一把小的桃木剑拿到手里,说:“这是道教上清门的避邪法宝,叫三眼手镯。据说是古代高丽国传过来的。有了这个你就不怕它的幻惑了。”
我看着他手里的桃木剑和三眼手镯挺新鲜,问道:“你还有这些东西?”
“我吃这口饭总得有点专业精神吧?别说了,跟我来。”说着白方带着我来到了陈生的屋外。他让我蹲下身子,然后说:“一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听到没有?现在陈生也中了幻,不会醒。”
他见我点头,便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画好和符(在切成方块的黄裱纸上用朱砂画好特定的符号既为一道符,道家认为是用来请神驱鬼的通行证)和一把铜钱。然后猛然推开了门。
这次看到的情景又是让我大吃一惊,要不是白方拉着我的手真的还又以为在幻觉中呢。陈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床前站着一个人正往他脸上吹气。看到我们进来,它慢慢直起身子转过脸来,确正是陈生的父亲陈富军。
白方没有理会张着嘴巴在那里发呆的我,他把手里的铜钱一把就扔了过去。然后用桃木剑挑着那张符指着陈富军。铜钱落到陈富军的身上就像扔进水里的烟头,发出“嘶”的一声连同陈富军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方把手一抖,那张符飞出桃木剑笔直地凭空贴到了半空中,然后自动着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和白方坐在屋里的餐桌前惬意地喝着牛奶。桌的另一头坐着显得有些疲惫的陈生。白方看着他,喝光了杯中最后一口才道:“陈先生,具体的我就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把影响你身体的那东西除掉了。相信你也应该有所感觉。因为今天早上你脸上的黑斑没有恶化。以后它们会慢慢消失的。至于你身体的其它状况,没有它的影响会慢慢好起来的,不会超过三个月。”
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白方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果你以后还想平安的话需要改变的是你对生活的态度和你的性格。要是你还坚持这种张扬傲慢的性格的话嘛,下次可能更要严重。我不是危言耸听地吓你,这是事实;听不听在你。”停了一下,他看了看面色沉重的陈生,接着道:“你父亲是个好人,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不会管你的。而且我不是免费的;还有我相信你多少知道你父亲的情况,有时间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否则你也不会好过的。”
说着他拿一张名片递给陈生,说:“这上面有我的账号,多少随意。”说着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出了门。
到了外面我正要说话,白方一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也知道你要问什么。”说着又点了一根烟。
“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并不是陈生的父亲陈富军。而是他另一个人格化出来的怨灵,是怨气把化。怨气分两种,活人的怨气叫生怨;而死人的叫哀怨,以冤死者怨气最重。陈生性格傲慢,常指责父亲的不是。虽然陈富军并未生气,但时间长了加上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无奈就分出了另一个人格,医学上叫“人格分裂”。就是一个和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自己;而他本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得这种病及自己另一个格的,这也算精神病的一种吧。另一个人格会在满足特定条件的时候出来,比如被儿子骂什么的;完全是他那宝贝儿子弄出来的。他的那个人格的潜意识中形成了强大的怨气,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怎么样,只好在屋里撒气。陈生显示是知道的,不过这家伙竟然对自己父亲的病置若罔闻,也够不孝的了。日久天长怨气就化成了怨灵。本身怨灵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按陈富军另一个人格的潜意识来做事。有些在他脑中可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时间长了积少成多自然成了气候。但他还是一个父亲,不会产生害儿子的想法;加上生怨本身就很弱,自然不会让陈生受太大的罪。我猜想这个陈生一定很孤独。而且他父亲想让他多吃点苦头了?”
“孤独?有什么关系吗?”我有点疑惑。
“当然,每个都有自己的另一面,怨灵会捕捉他父亲的转瞬即逝的思想细节。”
“哦,那你昨天和他了说什么?”我想起了白方和陈生的耳语。
“我问他为什么每天感到那么压抑而至干什么都不行了。”白方哈哈大笑。“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他过于傲慢,所以他父亲才有让他多吃点苦头的想法,而捕捉到的怨灵通过梦境给了他巨大的压力,致使他有强大的压抑感,精神恍惚,每天做什么都不行了。这些细节他父亲本人是不会知道的。”
“那你不怕他不给你钱或不给带他父亲去看病?”
“他不敢,而且还不会少给呢。至于他父亲,他是个聪明人,完全会明白的;如果他没有良心那么最后害的人是他自己。”白方很有自信地说。
“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收的那个怨灵?我还没看出来你有这两下子?”
白方一笑,道:“我不和你说了嘛,吃这口饭怎么也得会二下子吧?我用的铜钱是专门用来收魂治鬼的‘阴钱’;只要阴钱打中它基本上它就跑不了了。再用‘化魂符’化了怨灵就成了。”
“难怪今天早上陈富军还没醒,昨天潜意识和我们斗了一晚上,恐怕他自己也不什么是怎么回事……”我正想说下去,忽然手机响起来。
“老朱,来下面这个地址找我;来了你就一清二楚了,我不会让你白忙的,有大好处!陕西省西安市莲湖区西门八家巷X楼X单元X号”
我无奈地看了白方一眼,问他:“你看,短信又来了。”
白方笑了笑,问我:“打算去吗?”
“有大好处?”我沉吟道。“什么大好处?这家伙在阴间发了财让我一块过去享受?”
“呸,”白方吐了一口道:“去看看得了,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头。”
“嗯,我想也是。管他呢。就是阎王殿这次也要闯一闯了,为了李洋的大好处。走,我们去买票。”说完便拉着白方往远处走去。
第二章 嫉妒
从李洋家出来的时候已近中午,白方先打车回去说准备东西,我自己骑摩托走。这个时候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在人群中骑着(准确的说应该是半推着)车一点点地往前挪。
以前我和李洋经常到一个叫毛毛饺子馆的地方吃饭,路过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往里面扫了一眼,没想到的是,李洋竟然坐在里面。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吓尿裤子不行,就这样我也感觉从脚后跟麻到脑袋顶,楞在那里足有五分钟。
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和他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认错谁也不能认错他,而且李洋身上穿着的也是平时最常穿的一身牛仔装,连衣服的深蓝色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有点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准确地记起三个月前和他遗体告别时的情景,那天他也是穿着这身牛仔装,躺在殡仪馆的大玻璃棺材里安祥平静,与棺材外面哭声振天的人相隔若远;就一层玻璃之隔让他成了历史,永远地上了大照片。
“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死?他既然在这里怎么让我去西安?”我一边暗骂,一边迈开有点发软的双腿向饺子馆里走去,我想一定要看个清楚。
但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李洋不见了,刚才那个靠窗户座位空空的。“难道昨天一夜没睡看花眼了?”推上车准备走,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次李洋也骑着一辆摩托车,穿过人群缓慢地驶向小区外。我可不管他是人是鬼了,怎么说也得到跟前看个清楚。右手一转油门,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