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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清宫宠妃-第95节

小说: 清宫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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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猓P妃娘娘暗中派了心腹将尸身拉到宫外烧干净了,奴才才赶着回来给娘娘您复命,諴妃娘娘说,一切都不必担心。”
  “諴妃娘娘还说——”方才的事情紧急,他整个人还处于紧张之中,顿了顿,方要回想諴妃娘娘的话,却见华妃的贴身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有人递了个纸条进永和宫,要奴婢务必交到您手上。”
  “纸条?”华妃皱起眉:“看清了是谁?”
  “回娘娘,奴婢不认得,似乎是个眼生的太监。”
  说着,她将纸条呈了上去。
  华妃的脸色原本不悦,展开纸条,瞧见上面的字,却诧异了片刻。
  是帛尧的字迹。
  她缓缓地退回到座位上,握着纸条的手无力地搭在桌案边:“他……”刚刚在永和宫杀了人,还不能平息怒气吗,他还是要将这一切怨和恨怪罪到她头上?
  怨她设计陷害钮祜禄绣玥?不!她原本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站出来揭发她的罪行。
  恨她吗。
  那就恨个够罢。
  华妃站起身,“取本宫的斗篷来。本宫要去一趟畅音阁。回来的时候,你把东西都准备好,咱们去永寿宫送如贵人上路。”
  “娘娘……”小勇子慌道:“才刚死了一个兰贵人,您不能啊……如贵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毕竟不同旁人……”
  华妃将斗篷的带子系好,翻过斗篷上的帽子遮住脸,没人再看得清她的表情。
  帛尧可以为了她在皇宫内杀人,她也可以为了他而杀人!
  钮祜禄绣玥也好,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改变帛尧在宫中安稳顺遂的人生。
  “你们都别跟着。”
  “可是娘娘,”小勇子劝道:“现在外面天黑路滑,您一个人……”
  “记得,本宫的行踪,不许跟任何人泄露一句。”
  华妃出去了许久,小勇子还在反复回想,危急之时他忙着从神武门赶回来给华妃娘娘送信,諴妃娘娘到底命人嘱咐了一句什么话给他。
  他站在原地,不住地挠挠头,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他忽然张开眼睛,“遭了,諴妃娘娘好像是说,五公主不见了!”
  华妃的轿撵离着畅音阁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她便从轿撵上下来,将抬轿的宫人遣了回去。
  走近几步,她抬起头,遥遥相隔,阁楼上一个纤细的身影也在低头向下看着她。
  华妃微微染了点笑,一步步登上台阶,即便他再如何生气,与他想见,时光也是苦涩里寻得到甜蜜的。就如同这数九寒天,一路奔向他而来的心情是暖和的,有浓浓的烈火在胸中燃烧。
  “你找我。”她柔声问着,“还在生我的气?”
  “你来了,侯佳香莹。”阁楼上对面的人静静道。
  “是谁?”这是女人的声音,不是帛尧。
  “你到底是谁?帛尧呢?你怎么会有他的亲笔书信?你究竟把他怎么了?”
  那人开始笑,伴着剧烈的咳嗽,她笑得肆意,“怎么,你也有坐立难安的这一天了吗。”
  “逊嫔?沈佳吟秋?是你?”
  逊嫔将斗篷上的帽子掀开,黑夜中依稀的月光,照射出她潮红病态的脸。
  “是我。”
  “你没想到罢。”逊嫔道。
  华妃却不关心这些,她的脸色阴狠了一分,走上前,扯住逊嫔,“帛尧呢,他怎么了?快说!不然我要你这个贱人的命!”
  “还有你女儿!她现在只剩下半条命,在本宫手里苟延残喘,本宫的一句话,就可以送她下黄泉路,你想跟本宫斗,你配吗?”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嘉庆朝是没有兰贵人这个人的。昌陵妃园寝□□有17位嫔妃,其中第二排右一,第三排两边,这三个地宫中有一个葬着位李氏,令外两个妃嫔找不到任何清宫记载,但里面专家揣测应该不是空着的。
  读者“加油考证?”;灌溉营养液+32019…04…18 22: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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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我女儿……”逊嫔低低地笑出声;“怎么你还打算放过她了么。”
  她的目光不期然落到暗处的一个角落;登上这座阁楼之前;她去求过太医;五公主不可能活过三个月。
  原本,她一直撑着这副破身子苟延残喘,被侯佳氏百般作践;只是想盼着,盼着有那么一天;公主顺利出嫁;离开这座冰冷的紫禁城,她也就能够安心地闭上眼睛。
  看来……是盼不到了。
  逊嫔默默地收回目光。这样;也好。
  “你还没有回答本宫,为何你手里会有那封信!”
  “华妃;”逊嫔没有理会她的再三追问,她道:“诬告如贵人偷服避孕汤药的事;是你指使兰贵人的罢。”
  “兰贵人不过是一个畏首畏尾的草包,没有你在背后给她撑腰,她怎么敢放肆?”
  华妃轻蔑地冷笑一声;“本宫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何需跟你个贱人解释。”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作践本宫,明里暗里对公主下手;本宫母女这些年在宫中饱尝的苦楚,受到的作践,本宫记得明明白白。只是本宫有一句话要奉劝你,侯佳氏,做人做事不能做得太绝,人在做,天在看!本宫是被你斗垮了,但同样的悲剧,决不允许你再加诸到如贵人身上!”
  华妃笑得不能自抑,“就凭你,凭你一个失宠落魄的贱人?”
  “本宫不妨告诉你,你也是,永寿宫那个贱人也是,只要有本宫的一天,你们就永远别惦记着勾引皇上,勾引旁人,本宫会如同蝼蚁一般将你们踩在脚下,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没错,没错,”逊嫔跟着重复这一句:“只要有你在,如贵人她便不能在宫中活得安稳顺遂,只要有你,就会有无止无休的圈套陷害,她在后宫还会遭受本宫受过的苦,同样的命运轮回。”
  “是你蠢,逊嫔,从一开始入王府你就不应该违背规则,妄图以卵击石,諴妃娘娘仁慈,才会一直留着你的命,又防着我不准对公主动手,否则怎会留你们母女到今时今日。”
  “本宫没工夫再跟你瞎耗,不想你女儿出事,还不老老实实告诉本宫,你手里的那封信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你怎么会有他的亲笔手书!”
  逊嫔开始发笑,在原地笑个不停,“华妃,你想知道吗?”她缓慢着向前走了两步,“本宫就告诉你。”
  华妃的注意一直都在逊嫔即将要道出的真相上,猝不及防的时间,她被抓住了两只衣袖,逊嫔凑近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华妃,你知道么,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本宫不能让你再毁了如贵人的一生!”
  “女儿!”
  听到这一声唤,华妃有些意外不解,她开始猛烈地想要挥开她,“你疯了吗,你这个疯妇!放开本宫!就凭你,想跟本宫同归于尽吗?”
  逊嫔的身子已近油尽灯枯,华妃虽亦有血气不足之症,但身形相较之下,逊嫔仍处于极为不利的劣势。
  她露出了寒凉无比的笑意:“华妃,你不是想知道为何会有这封信?”她暗哑着声音,如同倾诉一个秘密般:“我告诉你,这些年,本宫终日卧病在床,这信上的几个字,本宫一共在病榻上临摹了一万七千一百零一遍。如何,本宫是不是学得很像?就算是你,也瞧不出丝毫的破绽?”
  她笑得开怀渗人,华妃原本在激烈挣扎,从逊嫔对她吐露秘密开始,她便暂时安静了下来。
  逊嫔的目光看向从角落里慢慢挪出来的小身影,她又转回过头,“怎么?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为何本宫会探知你与那个太监的苟且之事?”
  “你胡说!”华妃恨道:“再乱说一个字,本宫杀了你!”
  “呵呵呵,”逊嫔依旧在笑,“你以为你赢了么?这些年,本宫被关在延禧宫,日日都在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你和那个太监的不清不楚,本宫夜夜都在想,想着如何好好的利用它,给你最沉重致命的一击,让你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女儿!”逊嫔的泪留下来,她这次没有回头,“女儿,额娘记住了你的样子,别怕!你要等着额娘,额娘很快就会来找你!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做什么!”华妃厉声喝道。
  漆黑的夜幕下,两个女人纠缠撕扯在一起,隔着三五步远的地方,小小的一个身影在原地站着,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病容,她瞧了一会儿额娘的身影,轻轻地对她费力点了点头。
  华妃终于大力地将纠扯她的病秧子挥到地上,还未及她站稳,眼前一个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从阁楼向地面坠去。
  “啊!”一个嬷嬷的声音在底下响起来,“公主!公主她不好了!来人哪!华妃娘娘杀人了!华妃娘娘她杀了公主!”
  “沈吟秋!”
  华妃睚眦剧烈,此时此刻,她看着瘫在地上还在冷笑的女人,“你!你为了算计本宫,竟然不惜牺牲你自己的女儿!”
  逊嫔笑得整个人颤抖起来,她看向华妃,连呼吸声都变得可怖,“与其受你日日夜夜的折磨,还不如,不如本宫来亲自了断!”
  “只不过……侯佳氏,下黄泉路,本宫也要拉着你给公主陪葬!”
  呼喊声很快招来了最近巡逻的一队侍卫,畅音阁下面被烛火之光照亮,逊嫔瞧着即将上来的人,她阴测测地瞧向对面站立的华衣女子:“本宫还要让你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你和那个太监的事儿——”
  “混账,”华妃抢上前几步,掐着逊嫔的咽喉,“你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就以为皇上会轻易相信你吗?”
  逊嫔被扼住咽喉,仍旧在瞧着华妃冷笑,她从未见到这个贱人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眼泪都笑得不住流出来。
  “华妃,”她不住地咳着,“你何时……变得这么天真……这后宫里,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你应该最清楚,这里……只有成王败寇。只要有人揭发,不管你会怎样,但那个太监……他一定会死!”
  华妃红了眼睛,“逊嫔!后宫里斗得你死我活,都是你跟我之间的事!”她加重了力道,即便有一分的危险,她也绝不许危及到帛尧!
  “你去死!”
  楼下的侍卫很快冲上楼顶,他们一上来,便见到眼前这副情景,领头的几个忙将二人扯开,用灯笼照近了些,才看清楚。
  “奴才们叩见华妃娘娘!叩见逊嫔娘娘!”
  *
  “回,回皇上,”太医跪在养心殿内,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小心道了句:“公主她……公主她摔下畅音阁,已经没气了。”
  皇帝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案上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出去,碎片四溅,含怒的目光转向殿内站着的华妃:“你说!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逊嫔扑出来跪倒在他面前,她发髻凌乱,眼泪和血水布满了整张脸:“皇上,是华妃亲手将臣妾的女儿推下畅音阁!她今夜唤臣妾出来,用公主的性命威胁臣妾,要臣妾指证如贵人在延禧宫偷服避子汤药!臣妾不肯,她竟真的恼羞成怒,将公主推了下去!
  逊嫔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大殿,“皇上,公主是臣妾和您唯一的孩子,她也是您的骨肉啊皇上!您一定要为公主报仇!杀了害死公主的贱人!”
  “你胡说!”华妃一手指着逊嫔:“分明是你施计诬陷本宫!”
  “皇上,”嬷嬷走上前,瞧了狠狠睨着她的諴妃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缓缓跪到殿前:“今天傍晚,奴婢发现公主不见了,便急忙四下里找寻,却发现原来是被华妃娘娘抱出了景仁宫。华妃娘娘一向对逊嫔娘娘不满,而对公主满心怨恨,奴婢担心公主,便悄悄跟了出来,谁知跟到了畅音阁附近,却看见了公主的生母逊嫔娘娘前来。”
  “两位娘娘在上头,奴婢不敢露面,只好躲在阁楼下,听着华妃娘娘和逊嫔娘娘在畅音阁争吵,说什么诬陷如贵人,兰贵人已经埋好了证据,要公主的命什么的……”
  “你这个贱奴!连你也敢诬陷本宫!是你!是你一直藏在暗处,逊嫔她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们便里应外合!你说,你收了逊嫔多少好处,敢来这样攀诬本宫!”
  华妃冲上前,伸手欲打,被皇上猛地伸手推开:“她会诬陷你吗?”
  “她在諴妃宫中多年!潜邸时就跟着伺候公主,諴妃给她多少富贵赏赐都不要,只一心一意守着公主,足足九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撒谎来陷害你?”
  “她在景仁宫中侍奉九年,諴妃会察觉不出她有异心吗?还是你以为,是諴妃指使她来诬陷你!”
  “不,不不!”华妃从地上起身,跪着求道:“皇上!不关諴妃娘娘的事啊!”諴妃和帛尧,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她出身辛者库,是諴妃娘娘一直对她好,提拔她成为使女,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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