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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婚后玩命日常(颠鸾倒凤)-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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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倾和一愣,而后拉下脸来:“不是。”
  “不是?”贺兰叶一挑眉,“那这是什么意思?”
  柳倾和却把空食盒收拾了,给了贺兰叶一个眼神,转身就走。他冷情的声音稍显不满。
  “自己想。”
  贺兰叶想到睡下了都没有想到,她打了哈欠,困意十足却精神亢奋,依旧沉浸在解密之中。
  贺兰叶想了一晚上,迷迷糊糊熬到了鸡鸣三声,天蒙蒙亮,忽地想到了一个答案。
  她心里头一个咯噔,猛地睁大了眼。
  “……不会吧。”
  难道说,柳倾和他……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了么。”
  贺兰叶:“想要减刑?”
  来了,连续卡文好痛苦
  以及,是感情
  红包包继续哦

第39章 第 39 章

  贺兰叶难得分出了两份心去观察柳倾和。
  她这一观察; 观察出了几分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
  柳倾和是暗探的身份她已经知道了; 而一个暗探的生活; 贺兰叶以往觉着是和她一样踩在刀尖上,所以一直把自己当做新妇,老老实实在贺兰家主持中馈,除了两次失踪带回来一身伤之外,柳倾和是个很不像暗探的暗探。
  但是贺兰叶忽地觉着,或许不是柳倾和不像暗探,而是她从来没有去观察过柳倾和,没有了解他真正的样子。
  柳倾和略显生疏的讨好,让贺兰叶终于想起来仔细看一看这个头上顶着她妻子身份的暗探了。
  这几天齐洵又约了她几次,照例还是谈着些贺兰叶感兴趣的,最后不死心地问她; 幽鹿苑真的不能去么。
  被齐洵问了几次; 贺兰叶也有些动摇了; 她一面含糊着齐洵,一面派人去打探着幽鹿苑,身边得用的人出去了一大半,在家中能帮助她的人就太少了; 导致她这段时间依旧很忙。
  忙也有忙得好处; 贺兰叶直接假公济私; 把处理事情都搬到了新房,而这段时间处于新房唯一主人的柳倾和,也变相的被她征用了。
  贺兰叶也从这个时候; 悄悄打量着这个一直以来没有被她认真在意过的人。
  她让柳倾和留下,不是帮她端茶送水,就是冷不丁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一开始柳倾和还会提防一些,几天下来,他也拿捏不住贺兰叶是什么意思,索性随她去了,问什么答什么。
  贺兰叶盯了柳倾和几天,从早到晚,终于盯到了一些不一样的。
  她住在新房的时候,柳倾和知道和以往不一样,他也很自觉就搬到了后头新修葺的房子里,里头空荡荡的除了家具别无一物,好在他也不挑拣,扔一床被子就能睡。
  柳倾和夜里去后头睡了,贺兰叶睡半个时辰爬起来,穿戴整齐后偷偷摸摸推开靠后头的窗,轻手轻脚翻窗跳下去,软底鞋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纵容着她在月光下悄咪咪贴着墙摸到了柳倾和睡得房间门外。
  新修的房子开的窗有些小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柳倾和闹哪样,大热的天窗子也不开,贺兰叶偷窥都没有地儿。
  好在她轻身功夫还不错,加上她体轻,为了一探究竟,顺着墙脚一蹬,轻飘飘爬上了瓦顶,瞅准位置,掀开了瓦片来,顺着那一点点缝隙看着里头。
  里头的柳倾和还没有睡。
  空荡荡的房屋只有桌椅床榻,连桌布也没有铺的小圆桌上燃着几根蜡烛,柳倾和白天穿着的女装这会儿挂在桁上,他则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绸裤,手中握着一把贺兰叶从未见过的短剑,对着空气快速挥出,空气被利刃划破发出‘咻’的声音,简短而迅猛。
  他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肌理清晰可见,一直包裹在衣服下的躯体偏白,贺兰叶一垂眼,就能看见他后背处一条蜿蜿蜒蜒粉色刚刚愈合的伤口,也能看见他肩膀,手臂,处处都是陈年旧伤。
  就像她一样。
  贺兰叶放轻了呼吸,攥紧了瓦片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下面。
  柳倾和和她独处一室的时候,别说拿出兵器来活动筋骨,衣服都是穿戴的整整齐齐,这样衣不蔽体又充满阳刚之气的柳倾和,贺兰叶还真没有见过。
  贺兰叶趴在房顶上数着,柳倾和劈砍抖腕刺出分别三百下,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在放下短剑的时候,他才揉了揉手臂的肌肉,放松着筋骨。
  桌上放着的凉水被他一口饮尽,这是以往他扮演着女子身份的时候从来不会做出的粗鲁动作,同样的,他练习完后,伸手就要解开裤腰带,也是他以往从来没有做过的。
  贺兰叶吓了一跳,还好她反应快移开了视线,悄悄盖上了瓦片。
  还躺在房顶上的她听见了房间中传来的水声,她静静躺在那儿不敢动,等到水声停了,又等了等,才重新趴下去继续看。
  柳倾和洗了澡,重新套了一条绸裤,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床榻上,给自己上着药。
  他的伤在后背,自己反手涂抹着药膏瞧着分外不顺手,一寸长的伤疤,被药膏涂到的位置还不到一半,旁边没有伤的肌肤,倒是挨着了不少。
  贺兰叶看得有些别扭。
  最开始,柳倾和的伤都是她给上药的,离家出走了一趟回来,她也懒得去管他了,可以说是故意忽视了他的伤,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伤还没有好,而他自己上药,又是多么的笨拙。
  啧,自找的,谁让他是卖命的风刃。
  贺兰叶这样想着,却也想到了自己。同样是刀尖上卖命的她,受了伤不想叫娘知道难过,一个人摸着黑悄悄给自己上药,用一半撒一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视线落在柳倾和一道又一道的旧伤上,忽地开始好奇了,他一个丞相家的孙子,怎么会男扮女装,成了最不要命的探子?
  偷窥好像是会上瘾,贺兰叶月上中天,顶着一身潮湿悄悄回了前头,第二天晚上又按捺不住,继续偷窥。
  这天的柳倾和依旧是半裸着身体,只穿着绸裤,坐在桌前挥动笔墨写着什么,桌子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小鸽子,安安静静站在那儿不动,等柳倾和把纸筒塞到了爪子上,才拍拍翅膀,顺着窗户空隙飞了出去。
  他在传递什么消息呢。趴在房顶上的贺兰叶思索着,不知道是不是和万仓镖局有关的。
  这几天白天的时候,柳倾和一直被她拘在身边,却只能看着她,别的人一概接触不到。贺兰叶还以为他会想法子去做些别的小动作,却不料他倒也老实,一日三餐提醒着她,中午太热了,柳倾和还会拿出主母的态度来,撵了一干人等,逼着贺兰叶去睡一会儿午觉。
  贺兰叶晚上偷窥白天精神不济,也就没有计较柳倾和自作主张一事,合衣躺在凉椅上小眯。
  许是不断的有阵阵凉爽的风送来,贺兰叶小眯眯了半个多时辰,睁开眼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差点以为自己刚起床。
  好在身边不远坐着正在看书摇扇的柳倾和打破了她的迷茫。
  大白天的睡觉,还真是浪费时间。
  贺兰叶打着哈欠想忍住困意,等晚上了好好睡,却忍不住晚上又爬起来,去偷看柳倾和。
  柳倾和今天没有半裸,而是穿着一身贺兰叶的衣服敲着桌子等人。
  很快来了人,一个一身黑衣的不明人士,翻窗而来,近近儿贴着柳倾和说话,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贺兰叶位置离得太远了听不清,只能看见那人和柳倾和略显熟稔的态度,甚至主动倒了杯水喝了,才翻窗而走。
  这大约也是风刃的人吧,贺兰叶到底是好奇的,她小心挪动了几步,抬起头目光追随着月下夜中悄无声息顺着树影离开贺兰家的人,辨认了许久后,收回了视线,再次趴下去继续看柳倾和。
  独自住在这儿的柳倾和与和她同住时完全不同,私人的东西多了很多,一些小动作,一些放松的表情,甚至松松散散躺在床上假寐,都是与在新房中紧绷而刻板的他完全不一样的。
  贺兰叶还挺有兴趣的。
  只是她重新低下头去看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柳倾和身上的衣服又脱了,只剩一条绸裤。
  很热么?
  贺兰叶面无表情想着,她是不是要去买些冰回来了。
  贺兰家不算多有钱,再加上都是苦日子过惯了的,平日生活都比较节俭,也就是贺兰叶愿意给家中大小四个女人花钱,总要给她们弄最好的,入了夏就想给她们弄冰,被联手拒绝了。
  这一次她也不提了,直接买了一车冰回来,给平氏周氏和两个妹妹分了,又给家中婆姨们分了,最后剩下的,一股脑送到了柳倾和的小杂屋去。
  这样用上了冰,他是不是就能穿的整齐些了?
  贺兰叶也不想每天晚上去偷窥柳倾和的时候,总是看见一个半裸的他在那儿晃来晃去,有伤风化。
  刚送去了冰,贺兰叶熟门熟路摸到了房顶上,掀开这片她都摸透了的瓦片,继续着她的偷窥大业。
  今夜的柳倾和明显多穿了一件衣裳,也仅仅是一件白绸衫,不过总算是遮盖严实了,这让贺兰叶很是欣慰。
  她看了一会儿,发现柳倾和的生活很规律,除了意外来的一些事情,他总是利用晚上的时间练剑习武,涂药,更多的时间就放松自己。
  贺兰叶攥着瓦片看了看,寻思着自己都看了这么久了,也该差不多了,以后应该就能不用来了。
  她刚这么想着,手中的瓦片正要往回盖时,忽地发现底下柳倾和的动作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翻出了纸笔,平平铺着纸捋展了,自己磨了墨,提笔……画了起来?
  画?
  贺兰叶精神一震,难得发现了柳倾和有些不一样的动作,她重新趴下了聚精会神看着,不断猜测着,这是给风刃递得什么消息。
  这一等,她等了很久,身体都被风吹凉了,差点忍不住打喷嚏,还好她憋了回去。
  她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柳倾和的手飞快晃动着,空白的纸张上逐步被墨汁填满,空荡荡的画布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墨色从浅到深,轮廓从模糊到清晰,贺兰叶的眼也越睁越大。
  柳倾和的笔停了。
  他放下了笔,退开一步,似乎在静静欣赏着自己画的画。
  他这一步的推开,让贺兰叶完完整整,并且清清楚楚看见了那张墨迹尚未全干的画。
  那是一个人物画。
  画中的人单薄的身形靠在一棵柳树下,站姿似乎是松散的,又似乎是挺拔的;那人单髻插着铜簪,额前垂着碎发,一双杏仁眼笑意弯弯,却透露着两份藏在其中的狡黠,微微涂红了的唇齿间,衔着一片柳叶,无端增添了两份春|色。
  贺兰叶瞪大的眼一眨不眨,仔仔细细看清楚画后,她喉咙一痒:
  “阿嚏——!”
  静瑟的夜中,惊天动地一声喷嚏,响彻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穿上裤子,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
  贺兰叶:(╯‵□′)╯︵┻━┻
  来啦~
  完形填空
  春天来了,柳叶__了,森林里到处都是一副__的景象。
  红包包继续

第40章 第 40 章

  半夜栖息在树窝的鸟雀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吓得扑棱着翅膀; 一阵风似的乱飞出去; 夜空中只有羽翅拍打以及鸟雀鸣啼; 彻底撕裂静瑟。
  贺兰叶一个喷嚏打出去后,就知道坏事了。
  一低头,果不其然,穿着一身绸衣的柳倾和已经发现了她,抬着头眼神复杂通过狭小的瓦片细缝对上她的眼,慢吞吞抬起手拍了两下:“贺兰局主半夜节目当真精彩,柳某佩服。”
  与柳倾和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几乎是贺兰叶活了十七年来,最为尴尬的一刻了。
  电光火石之间,贺兰叶想了很多。关于她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偷窥柳倾和; 为什么偷窥也就罢了; 还不知道早些走; 差点打喷嚏的时候,为什么以为自己能憋的回去。
  还有……柳倾和为什么画她?
  她想了很多,可也不过是短短一霎。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让她都有些吃不消,底下抬着头直视着她的柳倾和眸中似乎藏着两份笑意; 这笑意; 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
  英明一世; 却因为这种愚蠢,在柳倾和面前丢了脸,贺兰叶觉着她需要把脑袋塞进买回来的冰里; 好好清醒清醒。
  可是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眼下……
  尴尬的局面还在等着她。
  贺兰叶呼吸都暂时中断了,她脑海中想的再多,表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好似被柳倾和抓包她偷窥现行毫无尴尬,在恢复呼吸的那一霎,贺兰叶状似淡定地冲着柳倾和平静说道:“我来看看你。”
  柳倾和笑出声了。
  他的相貌很好,一笑起来,眉眼少了锋利,多了两份温和,嘴角高高扬起,显得下巴尖尖的,从贺兰叶的角度看过去,弧度很好看。
  “哦?好看么,不知柳某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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