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大宋-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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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侄衬铡
要知道,他韩家一向讲求的是立身要正,出卖人的事情是很难做出来的,但此时官家把话说得如此严重,可见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若是不把安惇说出来,在皇帝这里可就是欺君之罪哪!
正在这为难的时刻,他忽然一眼看见旁边的许将,见他一脸沉静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知道此人的除了我,还有许冲元,即使我不说,他也可能会说,既然如此,我说和他说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当下,他怀着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奏道:“臣乃是听御史中丞安惇无意间言起的!”
赵煦眉头一皱,道:“安惇?朕派他是监察考试的过程的,不是让他插手科考的事务,你们对于这一点难道还分不清吗?”
韩忠彦和许将连忙跪下来请罪不已。
赵煦趁机转头看了看屏风,见屏风一动不动的,显然里面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不耐。不过,他还是决定尽快地摆脱眼前这两个老头子。当下,他便挥挥手,难得大度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去把这个贡生的卷子取来,朕要看看!”
韩忠彦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道:“是!”心下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暗暗松了一口气,起身正要往后退去,却听赵煦忽然又说道:“等等!”他心下又是一紧,连忙又站住身子。而他旁边的许将也是同样的动作,但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却是从容淡定了很多。
就听赵煦说道:“朕听说有一个叫做李唐的歙州府贡生,诗赋也颇不凡,你们把他的卷子也一并拿过来让朕看看吧!”
韩忠彦一惊,险些栽倒!
原来,这李唐的大名早已上达天听了,可笑自己被蒙在鼓里,还在做这螳臂当车的事情。以官家的性子,他既然是看重了一个人,又岂会因为几句流言蜚语就罢休的?恐怕就是满朝文武都反对,他还是一样会抬举此人!
他苦笑一声,躬身应道:“启奏陛下,方才咱们谈的这名贡生,便是歙州李唐。”
赵煦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他曾经带着小皇子去找李唐看过病,他还记得那时候人流排成长龙的情形,可以看出,李唐还是一个备受敬仰的名医。怎么这才短短的几天,他竟然被冠以“行为十分不检点,风流成性,醠臢破落”这等极为不堪的评价呢?难道人世间的无常,竟至于斯吗?
“哦,韩爱卿,朕知道你这人素来以温和著称,并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怒的。你倒是说说,这李唐都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愤怒,竟然将他从头等卷子中抽了出来?”
韩忠彦更懵了,他猜不出赵煦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态度了。他不知道赵煦李唐的斯文败类行径会作何反应。这位小官家不比先帝,他的心思是最难琢磨的。
当下他只好用最真实地语调把安惇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的资质本就平平,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如今记性虽然已经不大好了。但由于安惇的话只是昨日所说,加上这番话他实在是太印象深刻了,此时说出来竟然是罕有的一字不差。
当听见说范家的女儿为了李唐私奔的时候,赵煦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但嘴里还是轻轻插了一句:“两情相悦,又有什么可指责的?”
他知道这范晓璐便是躲在里面的妹妹的最好朋友之一,倒是不好说出出格的话来。若是按照他的意思,范家乃是坚定的“元佑党人”,虽然看在赵婧的面子上,他还给范家在京中留了一些人,但听见说有人反出范家,他是极为高兴的。
因此,他听见这话,对李唐非但没有什么恶感,反而更增好感!
好同志啊,绝不放弃一个可以争取的敌人。为了帮那些顽固的敌人易筋洗髓,自己的身体都搭上了,都无怨无悔。但就是这样的好同志,竟然还被人民内部的顽固分子以生活作风问题为借口,想要免除他的参政议政权,甚至要剥夺他的一切名誉,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吗?
当他听到李唐为了李清照又大打出手的时候,心下这种尊敬之情就越发强烈了。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那是何等人啊,虽然一直潜伏在革命队伍之中,但却一直是和他这个领袖对着干的坚定反革命分子,这种人就该有李唐这样的人去祸害一番,把他的生活搅个稀巴烂。最好把他的女儿弄过去当侍妾,看他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在朕的面前抬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后悔把李格非打发出去了。若是把他留在京中,说不定反而是对他最重的惩罚呢!而且,如今面对赵婧的时候,他也不会如此尴尬了。
但是,他得意忘形之下,浑然忘记了身后的屏风竟然不停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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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别说,亲密接触真的可能是一种治疗心灵创伤的良药。自从和李唐有了肌肤之亲之后,范晓璐便不再是以往那个用水做成的范晓璐了,不但精神上恢复了往日的古灵精怪,而且神态间还总保持一种神采飞扬的神情,似乎比起以前,又自艳丽了不少。
她也听见了外面的不少流言蜚语,若是在从前,她一定会站起来大声喊冤,或者和那些议论之人争辩,甚或大动肝火。但如今,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任凭流言满天飞,她倒是岿然不动。
倒是胡清儿经过了那荒唐的一夜之后,竟然变得害羞了不少。以往夜里经常对李唐做的那些逗引之事如今是一件也不敢做了,反而是尽躲着和李唐的身体接触。而且白天和李唐说话的时候,还经常会脸红害羞。
不过,自从那日很意外地尝到了那人生巅峰的快意之后,李唐自然是乐此不疲,并不会因为美人的羞涩而放弃自己的“*”。而范晓璐这小妮子也是战意盎然,屡屡和他彻夜鏖战,让他享尽了齐人之福。
而范晓璐这小妮子还有一样说不出的妙用,就是帮凶。每当胡清儿害羞的时候,她会上去帮助李唐把她“制住”,然后便用那兴奋的眼神在旁边欣赏李唐的雄风。不时的,她还会帮着胡清儿调整最佳方位,以适应当前的战况。
如此一来,李唐倒真是把这小小的房间当作安乐之窝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便少了几分关心。
当然,少关心并不代表不关心。如今,他也算是恶名远播了,听说有些人家吓女孩子就是一句:“你再哭,再哭既把你卖给李唐那个大色魔!”
对于这样高的知名度,李唐始终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一些始作俑者赵明诚同学。没有这位同学努力帮忙炒作,凭他要想名闻这汴梁城实在是太困难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直对赵明诚同学怀着一颗感恩之心,总想要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一下他,还有他的搭档卢芳同学。
不过,由于上次临时出现了范晓璐之事,李唐一颗感恩之心一直没有得到释放。如今,他倒是有这个时间了,他倒是不急了,原因无他,他在等殿试的结果。凭着那首绝妙好诗,他是有很大的把握金榜题名的,若是最终落榜,那不用说,自然是拜赵、卢二人所赐。到时候,再去索债的话,就有理有据了。若是最终金榜题名了,当然也要找他们二人好好聊聊做人的道理,但就不必怀着太过感激涕零的心思了。
这便是李唐的所谓恩怨分明的标准了。
第137章 神秘人之约
幸福的生活总是被敲门声打断的,这话真的是很正确。wWW!
这一日,李唐正在自己屋内和两位美人儿谈人生的大道理,聊得正是兴起,马上便开始有了一点行动以表庆贺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不可否认,李唐对此是很有些不爽的,但他终究无法对这讨厌的声音听而不闻,更无法顶着这敲门声在屋内继续自己的事业,只好起身开了门。
一个青衣小帽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门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总体上来说,是一个挺俊俏的男子,只是这笑意未免太过谄媚了一点,这非但不令李唐有多么欢欣,反而生出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不过,这种情绪他并没有挂在脸上,因为他知道这青年笑得如此谄媚的原因。
如今这时代,这样装束其实差不多就是家丁的统一着装了。虽然各家的家丁在具体的装束上还是微有差别,但大体上都是这个样子。换句话说,这个年轻人只是人家的家丁,脸上的这种笑意很可能是长期讨好人形成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种笑意非但不值得鄙夷,反值得同情。
李唐就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对于被剥削阶级,李唐的态度要好一点,他虽然也出身在地主这个剥削阶级,但比起当世人来,还是多了一份觉悟的。
“太保要寻何人?”李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吓到人家,然后客气地问道。
“敢问可是歙州的李慕武相公?”那家丁见李唐和颜悦色的,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便以一种很有些怪异的语调问道。
李唐自然知道他是为何怪异,他口称“李慕武”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实在是十分的怪异。很显然,这是因为自己这个现实中的李慕武和他心目中的那个李慕武在形象、言行举止上都有很大差异。
他自己如今是声名远播,不过这声名却是恶名。
大家最开始的时候,都在传他如何负心薄幸,风流好色,但时间一长了,流言就不再具有局限性了,转而开始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有说他长得“面如锅底,眼如铜铃”奇丑无比的;也有说他坑蒙拐骗,无所不为,道德败坏的;也有说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喜好女色,反而有断袖之癖。有了这些说道,关于他傲慢无礼,不近人情的说法自然更是甚嚣尘上,只不过这一项罪名远远没有前几项重罢了。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些传播谣言的人就是把自己心目中坏人的最极致形象加在李唐身上,合起来就变成了现在李唐的名声。
李唐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家丁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不是说李唐长得很丑吗?眼前此人虽然和蜂寮里面的那些相公还有不小的差距,但说俊俏的话,也是绝不会有人反对的。而且语言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出格——
“您真的是李慕武相公?”那家丁很有些疑惑地再次问了一句:“小人说的是,江南歙州府的那一位,能行医的——”
一语未了,忽听里面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问道:“李郎,是什么人哪?”
原来是范晓璐听见外面这人似乎有点纠缠不休的意思,便出声相询。自从和李唐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她如今也就毫不避讳,直接把“李大哥”这个称呼改成了“李郎”。
而且她一直撺掇着胡清儿改称呼,只是胡清儿一则年纪比李唐大两岁,二则也羞涩了不少,加上夜里屡屡被二人联合起来欺辱,她心中也起了逆反之心,说什么也不肯把“李郎”二字说出口,最多就是“大郎”之类的。
李唐回头说道:“也不认识,想是哪一家的家人吧!”此语一出,范晓璐顿时便有些不耐烦地起身来到门前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家丁一眼看见这般美女的女子,脑袋顿时一轰,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范晓璐。听见范晓璐的问话,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
李唐苦笑,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愤怒,心下反有些小得意。和这时代大多数的观点截然相反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仰慕非但不是什么坏事,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这名家丁,道:“兄弟,这回你明白我便是大色魔李慕武了吧,若非如此绝色,我色魔李大郎岂会屑于采摘?”说着,当场便伸出手来,想要去揽范晓璐的小蛮腰。
范晓璐伸出玉手来一把打掉李唐的咸猪手,嘴里道声:“作死啊你!”便红着脸走了进去。
那家丁这才看清了李唐色狼的“真面目”,不过却比心目中原先的李唐形象还是差得很远。最起码这个人色得并不十分让人讨嫌,而且似乎这大美女也并不如传言一般是被逼的,看她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似乎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而且听她把“李郎”二字叫得亲密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被迫的痕迹?
李唐耸耸肩,向那家丁说道:“兄台,如今已然确定了我的身份,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那家丁“哦”了一声,醒过神来,一脸歉然地说道:“我们家主人在楚云亭摆下了几杯薄酒,想请李贡元过去小酌一番,特命小人前来相请!”
李唐奇道:“你家主人是谁?我记得我在这东京城中并没有多少识得的人,你家主人真的是请我吗?”
那家丁很肯定点了点头,道:“我家主人身份特殊,小人不敢随意泄漏,不过他请贡元赴宴却是十分认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