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万年-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章:狩猎!首猎!
虽然这个洞口直径只有三十几厘米,而且黑漆漆的,但是在三人眼中简直天堂的人口!梅花脚印大大小小的布满了整个洞口的四周,几乎把本来对植物来说绝对算是肥沃土壤的白蚁巢践踏得寸草不生。
张凡虎一眼就看出,这是中等偏上的犬科动物的脚印:猫科动物的脚印与犬科的脚印虽然都是梅花,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梅花瓣”外部有着钝钝的爪印,而因为猫科动物没有犬科动物惊人的咬合力与耐力,爪子便又是它们一种不可缺少的重宝。所以为了更好的保护那锐利的爪子,猫科动物的爪子都是收入脚掌肉垫中的。而犬科动物的爪子就不能伸缩。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非洲的猫科动物都不住在洞里。非洲之王狮子相当懒惰,一天要狩猎的雌狮睡眠时间都在十三小时,更不论十八小时睡觉时间的雄狮了。狮群从来都是大摇大摆地睡在地上,早上和傍晚仰着身体,露出短短白毛的肚子晒太阳;炎热的中午和下午就睡在树荫下。除了精神亢奋的单独流浪的雄象会打扰它们的好梦之外,还没有其他的动物会“狮口扰梦”!而像猎豹、花豹等中型猫科动物都是在树上睡,甚至就餐。
所以这种爪印在非洲就只有犬科动物,而在非洲的野生大型的犬科动物就只有鬣狗。中型的犬科动物有野狗、黑背胡狼(黑背豺),而这两种犬科动物又只有黑背胡狼才是标准的“模范夫妻”,它们两只共同抚养后代。
显然这洞里是黑背胡狼一家,黑背胡狼幼体在地下洞穴中出生以后,第一次出洞活动是在发育到第三到第四周的时候,但它们对授乳的母亲有很大的依赖性,直到两月后才断奶。所以现在是两只成年的和几只至少三周大的黑背胡狼!怪不得张凡虎看见两个智人气势汹汹地冲上土丘,听见那轰轰隆隆的脚步声那么激动——如果他不在第一时间堵住洞口,那么黑背胡狼很有可能弃巢而逃。
看见张凡虎已经牢牢地守住了洞口,两个智人又以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冲下来。张凡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个精神亢奋到极点的族人,他们居然拿着长矛就想往里面捅!张凡虎连忙拉住他们。这样当然不行,狡兔还有三窟,犬科动物可比兔子聪明多了。张凡虎拍拍他们的肩,指着洞说:“看着!”这其实是多此一举了,两个智人早已经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洞,这让张凡虎觉得他们看得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凡虎用了三十秒迅速地在土丘极其周围五十米范围内查看了一遍,居然没有一个洞!他又冲上了小丘顶,把后背上紧背着的望远镜拿下来往四周“扫视”,在望远镜的极尽范围的三十公里内,居然什么也没发现,只是在东北方约八公里的地方居然有篝火,在火堆周围围着约三十个人,那应该就是族人的聚居地了吧。
张凡虎没时间再详细观察了,在土丘上拔了数根长约半米的枯黄但却因为吸了雨水后绝对柔韧的草茎后跃下土丘,抓着身边稍微矮的那位族人的矛,说:“给我。”语言轻柔但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族人马上就放手了,张凡虎对他微笑着赞许地点点头,他嘿嘿地笑着。
张凡虎在裤兜居然又摸出把多功能军刀,细心又迅速地在矛尖的另一头像旋果皮似的旋了数圈,然后把旋出来的木头屑用刀尖撬掉,经过这样削制后的矛头就像个平头螺丝钉。张凡虎把那几根枯草一根接着一根往旋出来的木槽中缠绕,那种眼神、那种专注,就像一个父亲在为年幼的爱女扎羊角辫。没理会两个族人焦急的目光与好奇的神色,张凡虎足足用了三分钟把那几棵枯草慢慢绕在矛上,最后只见矛头上突出几个几厘米长的韧劲最强的草茎根部。
在最少用了五分钟就弄了个这玩意儿的张凡虎居然极为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在两个族人极为疑惑的目光中,慢慢地单膝跪在洞口,慢慢地把绑有枯草的矛头像洞内送进去。
但是在刚进去了半米就碰到了只树根,张凡虎慢慢地绕过那根树根,在矛头的滑动中,张凡虎以推测到这棵“拦路根”直径足有十厘米!张凡虎不知道是说这两只黑背胡狼是聪明还是笨而选择在这个白蚁土丘下打洞做巢。
这两根“夫妻”猴面包树直径各有两米,这虽然在猴面包树家族中只是儿童,但对于非象、犀牛、河马之类的动物们来说已经是十足的大树了。黑背胡狼在这个“风水宝地”般的巨树盘根错节的白蚁巢中做巢,明显是看上了它的坚固。从进土丘才半米就有十厘米直径的树根就可见这个土丘被树根加固到何种程度了。所以,身为非洲七大猛兽之末的黑背胡狼为避开不可招惹的猛兽才会选择这儿。
这个打洞的胡狼也是个天才,居然留了扇直径十厘米的树根做门。张凡虎如果没有猜错,连黑背胡狼在进了洞后过这个“门”时也是很困难的,就更不论那些能给他们带来危险的比它们大得多的猛兽了。但就像让人喜又忧的人生和生活一样,这么多的树根对黑背胡狼的洞的深度就极大地限制了!它们根本就不可能把洞往深处打——越往里树根越多。
果然,在矛头进去一米五左右就有情况了,只听见低低的黑背胡狼惊恐又虚张声势地吼声,在矛进入的期间又碰到了数根被黑背胡狼肯定是花大力咬断的树根。两个族人听见黑背胡狼的声音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嘴里又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但马上就停止了,紧闭着嘴,紧张地看着张凡虎与洞口。
当张凡虎的矛在全送进去之后就碰着个软物,随即又传出了更大的黑背胡狼的声音。这个洞居然只有两米多!虽然估计到黑背胡狼在这种盘根错节的白蚁土堆上打洞是很困难的,所以肯定这个洞不会很深,但是没有想到会浅到这种程度。
张凡虎只是以第一次买广告中吹嘘的药的心理: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后来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惊人效果!又像被丘比特误射的还没有付出就得到回报的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只是随着洞里黑背胡狼的一小阵骚动,本来已碰着黑背胡狼的矛头居然突然就失去了它的踪影!这种感觉就像那个刚被小丘误射刚被幸福笼罩却马上被小丘比特拔出了箭的人一样欲哭无泪。张凡虎心里当时就“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个洞拐了个弯?洞是向下延伸的?”
第五章:自然之道
生活就是喜欢与你开玩笑,它能幽默你,但你却不能幽默它!否则后果难料。张凡虎当然不会傻傻地跪在那儿抱怨,他马上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往洞里钻,这样又使长矛前进了半米,果然又碰着了柔软物体。
原来刚才的的黑背在面对危机采取了“紧收政策”,全体都向内拼命地挤。所以在长矛头挨着黑背胡狼后又向内挪动了半米。现在张凡虎的长矛在黑背胡狼的身体上摸索了下,在它的低吼声中找到了它紧贴着地面的腹部,把矛头的茅草茎轻轻地腹部侧面有较长的毛的腰部——这当然不是为它按摩来缓解那那砰砰跳动的心。
这其实是一种我国草原上牧民们为抓短而直的洞里的哺乳动物的办法。这种办法简介而有效,而且抓的猎物是活的,这样对猎物的将来命运的选择多了一条:可以喂养。
张凡虎把矛头的草茎头轻轻地插入黑背胡狼身上最长毛的腹侧,然后慢慢地旋转着,刚开始,黑背胡狼兴许还在想这个猎人为什么没用矛尖直接捅自己呢,现在弄得还有点痒。但马上它就不会这样想了:旋转数圈后,两三厘米长的毛已完全缠绕在了矛头上和草茎中,但继续旋转的矛使黑背胡狼感到了隐隐作痛,当它想挣扎却发现没挣扎掉。就是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使这只狡猾的黑背胡狼像被扔在慢慢加热的温水中的蠢笨青蛙一样,当发现不对劲时,自己已离死不远了。
张凡虎停止了矛的转动,让黑背胡狼在洞里做无用的挣扎。两个智人就这样在洞外看见张凡虎静卧着身体,紧握着长矛而一动不动,听见洞里黑背胡狼的挣扎声、嘶叫声。五分钟后,在紧小的洞里一直剧烈挣扎的黑背胡狼显然体力耗费甚巨,已停止挣扎,只是发出无意义的恐吓咆哮声。
张凡虎又用力地旋转了两下,然后迅速的往外一拉。在张凡虎惊人速度的匍匐后退、屈膝、起身、弯腰后退中,黑背胡狼在几秒时间内已被倒拉了出来!期间只是在洞门口里的那道直径十厘米的树根门那儿停顿了下,但在张凡虎的适当调节方向与力度下,黑背胡狼就这样被拉出来了。
在张凡虎的厉喝:“打!”中,稍矮的族人由于没有了长矛,他居然一个箭步越过在他身前侧的另一位高瘦的族人,用他那攻击力不明的拳头直接对着黑背胡狼刚出洞的腰部脊椎猛击一拳!
人们都是用“铜头、钢牙、豆腐腰”来形容犬科动物的三个身体部位,意思是说,像狼、狗、豺等犬科动物的头和牙是极其坚硬的,而它们的腰是很柔弱的,张凡虎曾经就拍摄到过一只七十千克的斑鬣狗居然被狮子一掌拍断了腰!虽然狮子的力量很大,但也说明了犬科动物腰椎软而易受伤的特点。
“咔嚓!”“哧!”只听见两种声音迅速地传进三人耳中:那只黑背胡狼刚被拉出腰部居然被那位族人一拳砸断了!那种脊椎粉碎性骨折的声音绝对会让心理素质较差的人不寒而栗。
而由于张凡虎在用力往外拉,在遇到这种重击后,那纠结着黑背胡狼腰部一大撮毛的草茎居然断了,并带上了那一大撮毛。这只明显有极强责任感所以挡在巢中最外沿的雄性黑背胡狼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它的痛苦并没有持续两秒。
在那位族人一拳砸断它的脊椎后的瞬间反手一抓,那只大掌就牢牢地钳住了黑背胡狼的后腿,被这位生猛的猎人抓住脚的后果不用想也可知:就在族人抓住后腿的刹那,它全身就都被拉出来了,它刚想临死反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再为妻儿创造出多一丝的存活几率。但就在它的龇牙咧嘴的头部刚转过来时,早已等在洞口边的另一位族人的长矛已重重砸在了它的颈部,又是一声不堪入耳的声音硬生生地挤入了三人耳中。
张凡虎看见两个人的出手动作、对时机的把握、相互之间的密切配合,显然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老猎手了。这只刚被张凡虎拉出后臀的黑背胡狼在不到三秒钟就被这样击毙了。
张凡虎愣愣地看着还没断气、身体兀自抽搐的黑背胡狼,它的身体侧躺着,正好面对着张凡虎,他分明看见它迅速黯淡下去但却还是黑亮有神的眼睛,那其中分明有泪!许多人都知道动物有感情,但是它们的“情商”高到何种程度就很少有人知道了,但这之中没有张凡虎。他虽然是位铁血激昂的退役军人,但他绝对是位博爱的人——能当优秀动物学家的人就没有不是博爱的人!
张凡虎小时候喜欢跟着婆婆养的老母鸡走,而且能默默又开心地跟一天——母鸡后面有一群小鸡;他喜欢在春天舀黑漆漆的蝌蚪养在水桶里,并用婆婆早上给他煮的鸡蛋黄偷偷地喂它们;在他小学三年级时表哥家里把他初一的生物书从头看到了尾……
张凡虎慢慢走过去,期间,他们的目光一直对视,他们都懂对方的心。张凡虎蹲下来,用手把它的眼睛慢慢掩上,两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掌心。张凡虎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位伟大的父亲、丈夫默默地道歉。“两个族人不可能放过它们,另外的猛兽不会,残酷的自然环境更不会,即使我阻止族人并放过它们,它们也不可能活过一个月!”这是张凡虎精确推测出来的结果,这基本就是它们将来的必然结局了。“所以,对不住了。”
身后传来了两个族人略带怒气的声音,张凡虎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肯定不可能再用刚才那根长矛把黑背胡狼抓出来了,因为刚才那只在最外边的雄性黑背胡狼那只矛都差一点就够不到了,现在他们只能另找一根木棍了。
果然,在折腾了一小会儿后,张凡虎回头只见那个高的族人蹲在土丘顶上的猴面包树下,双手横抓着两根矛并举在头顶,而稍矮的族人则站上了他举着的矛杆上,他扶着树,下面的族人则慢慢地站起来,最后上面的族人头部就在离地四米的空中了,但是距离地七八米的树冠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而猴面包树只有树冠才有枝叶。
张凡虎也是兴趣大发地看着两个族人怎样爬到树顶。当两个族人完全站直后居然两人又慢慢地下蹲,当各自下蹲约三十厘米后,两人瞬间往上用尽全身力气一跳,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巨吼。上面的族人在起跳时夹着树的手也用力向下一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