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商人在行动-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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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伤心往事,霍冬狠的抽抽鼻子,平静一下情绪再接着述说。
“当时就被认为说肯定死了,货运船没有太强的武器配备,飞行速度又慢,碰到海盗就是死路一条,两年后一直没有消息地爸爸依照法律规定被注销了户籍。我和妈妈虽然接受现实,但心里一直不相信爸爸就这样死了,很希望能有机会照当年爸爸走的航线走一趟缅怀他,所以我发奋读书考上了商学院,靠保险赔偿金和贷款支付我那几年地学费,我知道那条航线普通游客不能走,我必须考到星球商人执照才有机会。”
霍冬再度抽泣,这些都是埋藏在她和亲心中的秘密,原本还有家中长辈一起分担悲伤,但随着这十几年中双方家中地老人陆续去世,其他亲戚也各自有家庭工作等琐事牵绊无暇多顾,现在就只有她和母亲坚守着当初的信念和理想并一直努力至今。
霍家齐一直安静地听着,他看看照片又看看已经哭得两眼红肿的霍冬,目光就这么来回移动了好久,脑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逝,而他只来得及抓住尾巴。
“霍冬,对,我的女儿,冬天出生,提前两周,所以拆了她母亲的姓做为名字,有双重纪念的含意。”这么长一句话,霍家齐讲得很吃力,最后几个字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但霍冬却因为这句话突然止了抽泣,情绪激动的扑到霍家齐胸前大声呼道:“对,我的名字是妈妈的姓拆开来的,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
霍家齐看着激动的霍冬嘴巴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抱歉的摇摇头,他只想到了这一点东西。
希望破灭,霍冬的眼神黯淡下去,但很快她又重新激动起来:“没关系,我们回地球,我们回家,见见亲戚,和老战友老首长聊聊天,摸一摸你当年的战斗机,你一定会想起来地,一定会!”
完,也不管霍家齐的意愿,霍冬冲出急救室跑到护士站,急不可~催促着护士拨了几个电话联系上第五名,听筒那头刚传来第五名的一声“喂”……
“我要回家!”霍冬的吼声直震天花板。
“好。”第五名没有任何废话,他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
出发的准备做得很快,霍家齐在急救室的病床上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出院,就看到他的常用物品已经被打包成行李,两男一女三个人正等着他做长途旅行,三庄主领着全庄园的人给他们送行。
霍家齐甚至没有表示一下自己意愿的机会,就被强拉进了“集装箱”,门关上后感应灯自动亮起提供柔和地照明,四人谁都不说话,都闭目养神。
几乎没有任何震动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当箱门再度打开时,走出箱子的霍冬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厅里,周围围满了身穿工作服的黄皮肤黑眼睛的工作人员,再看到他们衣上绣地图样文字,听到他们一迭声的问候语,霍冬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于回家了,和爸爸一起。
工作人员把四人送到医务室做隔离检疫,持续几个小时的复杂体检程序走完,当中获得一些比如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几月几号之类的必须信息,还好,跟地球时间衔接上了。
霍冬虽然在牛皮糖星过了一年,但在地球却只是刚刚过去十个月左右而已。
在休息室吃回来之后的第一顿晚饭,放下碗筷没多久,检查结果出来了,大家都身体健康。
从农庄星球出发时是上午,回到地球是下午,体检完后他们在夜宵的时间吃晚饭,这一番折腾,纵使刚走出集装箱时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坚持到明天都不用睡觉的霍冬,在走进分给自己的客房看到铺着雪白床单的床后,一下瘫在上面不想动弹了。
挺尸了几分钟,霍冬还是挣扎着挪动到床头,拿起电话照使用说明拨通了隔壁她父亲住地那间客房,向他道晚安。
第二天起床,早饭时霍冬就向第五名提出她要回家的要求,被第五名驳回,说虽然今年高考已经结束,但她母亲的工作肯定还没做完,就不要影响她的工作情绪,晚上再送他们回去,何况他也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法律文件。
所以第五名霍冬早饭后带她爸上街走走,也许能唤**什么象。
于是,九点多一点,霍冬带
齐,身边跟着一名指派的司机兼导游,三人同乘一辆这个被第五名当作总部大本营的繁华都市游起车河。
整整一天的游玩,霍家齐没有一点反应,车流密集人来人往川流不的街道甚至让他很不耐烦,他更喜欢宁静的农庄星球。
回到总部大楼,第五名已经在等着他们,早饭时还同桌吃饭的债主大人不知去向,霍冬小小地关心了三秒钟后就把这人扔进了太平洋。
第五名手里拿着一个盖有封泥的大档案袋,把霍冬叫到一边很郑重其事的交到她手中:同时还吩咐。
“所有的身份证明文件都在这里,全部手续流程走下来大概两个多月后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证。但是你要注意,不要把你爸还活着地消息主动传播出去,这会给你们家带来困扰和麻烦,你们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媒体又是无孔不入,他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能独自应对那些人和事,这对他的病情没有好处。”
“可是文件一交,知道地人还是会知道的。”
“那不用担心,经办人会被禁口令。要知道,当初数据库比对,最先得到消息地就是军方,但是你看有消息流出来吗?没有,他们都清楚不负责任的放出这条消息会带来怎样地麻烦。”
“但至少可以诉我们一声。”
“告诉你们又样?你考上大学不久,他的身份才被查明,但那个时候他根本不能见人,全身上下都是各种伤口,脑袋上还肿个大包,身体极度虚弱,被荆棘刺一个伤口都有可能造成感染丧命,这几年大大小小各种手术做了上百次也只把他修补到现在这个样子。”
到这,第五名也少的叹了口气。
“通知你们一声很容易,把他送回也很简单,但是你们有能力负担他的后续治疗吗?你们是不是还会担心他在另一个星球过得好不好、又做了什么样的手术、伤势恢复得怎么样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最后一定会暗自计算这些手术费用大概是多少钱,然后开始担心这个天文数字地账单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自家信箱里。”
霍冬哑口无言,其实在自从知道阿全是她爸爸之后,她已经偷偷计算过好几次治疗她父亲大概花了多少钱了,越算越让她心惊肉跳,光是那支义肢就不是工薪家庭轻易负担得起的费用,上百次的手术、护理和生活费,她这辈子赚得到这么多钱吗?
第五名拍拍霍冬的脑袋,“不用想那么多了,他回来了,你们一家又团圆了,以后好好生活吧。”
“老板,我现在再叫你一声老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几年在我爸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钱?”
第五名一下笑了,“奇怪,怎么听上去好像我下一分钟就不是你老板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可不是无良债主,这笔钱你现在还不出,不过你要是考上高级执照,那就可以考虑考虑。”
“啊?”霍冬为难的皱起脸,等她考上高级执照,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低头想了想,霍冬勇敢的抬头坚定的望着第五名:“老板,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今天问题真多,好,你问。”
“那个,你会请我做事,是不是因为我爸?”
“是。”第五名答复得很爽快,要不是她是霍家齐的女儿,他才不把这么一个学校成绩两极分化又没有一点工作经验地人带在身边呢。
霍冬被第五名的诚实严重打击到,瘪着嘴不再吭声,掉转脚跟往她爸处走。
第五名一把拎住霍冬的后衣领:“既然你已经拿到毕业证了,就趁现在给我好好复习,十月份的职业考试,你要是没通过,你就自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
霍冬更加苦了一张脸,三个月呀,只有三个月呀,她从初夏到仲秋再到盛夏,三个星球跑下来,她都快时空错乱了,真是连一点调整的时间都不给她呀。
拿着重要地档案袋回到霍家齐身边,霍冬牵起对方的手,“爸,我们回家。”
第五名安排了私人直升飞机送霍冬父女去机场,在等航班的间隙,霍冬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母亲她回来了,要母亲帮她准备好房间,她要带个人一起回家,给母亲一个惊喜。
霍冬没说那个惊喜就是九死一生的爸爸,怕现在说了之后,独自留在家里中的母亲会因为情绪激动发生意外,所以还要继续保密。
母亲丽丽却听岔了,以为霍冬带回来的是她男朋友,满心欢喜的开始收子。
飞机飞行了两个小时顺利降落,霍冬紧紧的牵着霍家齐的手走出机场,搭扶梯来到地下地铁站,中途转了一趟车,一小时的路程后回到地面,步行十分钟走进一个小区,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钟,最后止步在自家单元楼楼道口。
近乡情怯,霍冬深刻体会到了这个词的内在含意,她看着安全门上的键盘连连深呼吸,设想着母亲见到父亲时的重重反应,就是迟迟不去按键。
霍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边的霍家齐却好像等得不耐烦了,伸手在键盘上熟练的按下三个非连贯的数字,扩音器里传来两声铃响,紧接着就是母亲久违的一声“喂?”
惊喜失忆的父亲竟然还能准确的按出家里楼牌号,霍冬声突然哽咽,叫了一声“妈。”
“小冬!”扩音器里传来母亲欢喜地声音,安全门“咯嗒”一声,轻轻向外打开一条缝,“小冬,快进来,外面热。”
霍冬把门拉开,牵着父亲的手走进楼道,安全门在身后自动关上。两人搭电梯来到十五楼,才出电梯门,就看到左边自家大门已经打开,母亲站在门口迎接女儿的归来。
可在看到跟女儿一起回来的是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大的男人时,母亲丽丽不免愣住了。
出于礼貌,丽丽按捺住情绪,没有当场发作,而是一道请进屋内在客厅坐下。
丽丽送解渴解暑地凉茶,三人围绕茶几周边的沙发下。
“小冬,这位是?”丽丽越看越觉得这男人陌生中又有丝熟悉地感觉,实在吃不准这人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还有他那只金属假肢看上去好高级的感觉,难道真是女儿出于补偿心理找地男朋友?
丽丽被自己这种想法结结实实的给吓到了。
霍家齐从进门起,他地注意力就始终放在室内装修上,客厅里每件家具能盯着看好久,那种眼神让丽丽心里又多少有点害怕。
霍冬看看自己父亲,起身去母亲的卧室里拿出来几本老旧的影集放在霍家齐腿上。
“你先看看照片,我跟妈妈说会儿话。”
见到霍家齐乖乖研究起影集,霍冬又从随身背包里拿出第五名交给她的那个档案袋,撕开封口的封泥,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杳文件。
“妈,他是老板地在宇宙中捡到的一只救生艇上唯一的幸存者,当时在他身上只发现了这个东西。”霍冬从袋底摸出一个小塑料样品袋,里面是半本工作证封面和只余小姑娘笑脸的半张照片交给母亲。
丽丽见到那半张照片跳就开始莫名加速起来,睁大了眼睛难以想象的望着翻看影集地那个男人。
“难道……?”
“商船上处理了他的伤势,就将他送到了别处,然后报告给了老板,老板过去看过后发现他的行为举止有军人的痕迹,怀疑当过兵,就拿了他的DNA信息走门路去做比对,最后真的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
霍冬翻出那0NA对比的报告表交给母亲,“他的名字叫霍家齐,就是当年宇宙海盗的头号敌人霍大队长。”
丽丽双手死死地着报告表,浑身抖得厉害,盯着最后结论那几行字看了好几分钟,终于消化了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顿时泪雨滂沱,扔下报告,扑向了正在看影集的男人。
“家齐!”
霍家齐的视线离开影集转移到亲丽丽脸上,目光疑惑,为什么这两位女士都要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呢?
脑袋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霍家齐一难以控制的呻吟了一下,霍冬紧张的翻背包拿药,然后去倒水。这时霍家齐反倒在疼痛中获得了短暂的清醒,自行从茶几上投了一张纸巾给丽丽拭泪:“丽丽,别哭。”
丽丽尖叫一声,抱着失而复得的丈夫痛哭失声。
霍冬从厨房端着杯水出来,她的眼睛也是红红地,但她还是赶紧拉开死抱着父亲不放的母亲。
“妈,你冷静一点,别吓着爸,他现在不记得我们,我们别太刺激他。”
“怎么会?他刚才还叫我的名字,叫得很清楚。”
“是真的,这是他的病历,老板说这几年来爸做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手术,因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