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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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张宝妮，女，23岁……目前在X大学读研究生。
证人崔嘉葚，女，22岁……是被抢劫的银行职员之
证人蓝慕水，男，31岁……是个画家。
证人吕杭，男，28岁……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年纪都不大，相对来说，他们的反应也比较快，在那么慌乱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能很清楚的目击到整个案发的经过……但是另一方面，他们的头脑也会转的很快，短时间内为了各自不同的利益而编造谎言，我想是轻而易举的。
调查从张宝妮开始……张沿说，第一她是女生，心里素质没那么好，第二她是学生，社会阅历又不够多……
想跟张宝妮套近乎一点都没有难度……一天的时间，我假装她的校友，分别在图书馆帮她拣起来一只笔；在饭堂还给她几本书；在林荫路上递给她一只鞋……我终于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人，是必须有人在她们身后充当回收站这个角色的。
“这么巧？”时间太宝贵了，我不能等下去了，在张宝妮第四次出状况……背包带莫名其妙的断了。她正蹲在回家地路上拣书……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再次出现了。
“呃？”她侧头看我一眼，“哦。”
我简直无语问苍天。亏我之前为了隐蔽做了全副武装……假发，假睫毛。假黑痣……呃，真墨镜……见了她四次，居然没有一次想起来地？这是迷糊健忘还是……脑袋有问题啊？这时我开始深切的理解张家父母地苦衷……只是不知道，拒绝跟律师合作，是张宝妮的意思还是他父母的意思？
“是我啊……你忘了？今天我们见过四次了……”我说的咬牙切齿……早知道让张沿来了。z…z…z…c…n小说网电脑站www；z…z…z…c…n．com更新最快。好歹还可以算是追女孩的招术，我这个算什么啊？
“哦，谢谢啊。”她站起身抱着书包，羞涩地笑笑。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我迟疑的说。
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呃，你问吧。”
“是不是有人在欺负你啊？”我看她迷茫的微眯起眼睛，接着解释道，“你看。今天我见了你这么多次，一直出状况……”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有的事。我这个人就是健忘……而且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大家都对我很好……就好像今天，一直有个人在提醒我忘带东西了……”
我几乎想摇着她的肩膀。大声喊……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看看眼前的张宝妮……粉嘟嘟圆乎乎的小脸。厚厚地眼镜片下无辜单纯的眼睛……唉，真的是最后一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有一次你去银行。遇到劫匪了？”既然我转身她就能忘了，我也干脆豁出去了，明刀明枪地直接上。
“唉？那天你也在？”她惊喜的看看我。
天上一道巨雷……劈死我吧……
“是啊，是啊，我说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呢？”可怕地张宝妮啊，英语系地研究生啊……我实在庆幸她不是化学系的，不然这个事故体质……要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多么大地损害啊。
“那天真危险……”她笑一笑慢慢的往前走。
“是啊……其实那天劫匪走了以后，我才到银行的，都没看到。”言下之意是我觉得很可惜。
“还好你没看到……那天回来以后我一直做噩梦，我爸爸妈妈都吓坏了。”
“那么可怕啊？”
她点点头，“劫匪就已经很可怕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当时银行里还有一个人用刀子杀了另一个人？”
我饶有趣味的看看张宝妮……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不是不配合律师，她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如果换做任何一个父母，见到孩子受了如此的惊吓，也不愿意再多事了，更何况……
“你亲眼见到了？用刀杀人？哇，好刺激啊……”我很兴奋的看看她。
“什么刺激啊，吓死人了……本来劫匪就已经很恐怖了，他们一来就杀了两个人，我当时吓的都不会动了，后来还是那个男人……就是杀人的那个男人，他过来拉我一起蹲在柜台下面，要不然我看劫匪估计也会杀了我的。”
“你能认出那个男人？”我吃惊的说……据我的观察，张宝妮是一个很迷糊的人，这类人对于他们不感兴趣的事物完全可以做到视若不见，周宁波又不是什么绝世帅哥，她能记得住吗？
“嗯。”她点点头，“他长的很像我舅舅。”
头上三根黑线……
“那你刚才说他杀了人？”
“对啊。”她摇摇头，“劫匪走了以后，我腿都软了，摊在地上不会动了，这时候我就发现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正在用刀刺他另一边的那个女人。”
“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她点点头。
“你刚才说你当时是蹲在柜台下，那个男人就在你……左手边？”
她摇摇头，“右手。”
“那死去的那个女人是在他的左手边？”她点点头。
“可是你们不是都背靠柜台吗？你应该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情况吧？”
她诧异的望着我，“我看到那个男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看那女人呢？”
我低头沉思：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就说明当时单晶到底是不是死了也不清楚……
“你的眼镜是新买的？好漂亮……”我把话题带走，不想让她起疑。
“是吗？”她笑眯眯的看看我，“我妈妈帮我挑的，漂亮吧！”
我点点头，“其实你不带眼镜更漂亮。”
她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戴隐形眼镜总是会丢，揉一揉眼睛就发现眼镜没了……我妈说我不适合戴。”
“啊，那不是很麻烦？你眼睛多少度的？”
“七百度。”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出事的那天，你的隐形眼镜也丢了吧？”谢警官曾经描述过当时的情况，现场发现过一只隐形眼镜，虽然他没有告诉我是谁，但我想八九不离十就是张宝妮了。
“是啊。”她吐吐舌头，“不过还有一只所以看东西不成问题。”
“左眼右眼啊？”
她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比划了半天，“右眼。”
“哈哈，你真可爱。”
如果是右眼……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她应该不可能那么清楚看清楚在她右手边周宁波的情况……
“唉，我到家了。”她指指前面一幢大厦。
“好的，你小心点啊，我走了。”我笑一笑告辞。
“再见啊。”她很开心的挥一挥手。
我心念一动，“对了，你记得不记得当时是谁第一个喊那个男人是凶手的？”
她皱着眉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好像是有一个人喊道，你杀了人，你是凶手之类的话。可是我不记得是谁了。”
“男人还是女人？”
她挠挠头，“我不记得了。”交代，这个故事借鉴《刑侦4》的某个桥段……本着故事不怕老，就怕不好看的原则，我又把它搬出来了很喜欢那个故事，矛盾冲突非常吸引人……
本故事出现的人物都是群里的朋友，很适合那个场景……
呃，再次说明，本故事所有客串人物都是各位原型自己想出来的名字……
档案7：染血的玫瑰 第五章 蓝慕水
我一直认为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在这种本能的趋势下，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应该都是如何逃避而不是面对。
如同这个案子一样，当抢劫的危机过去，剩下的就都是如何自保了……不用说，一定有一个人充当了号召者的身份，企图混淆大家的视听……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
张宝妮涉世未案发的时候本来就紧张害怕，还弄掉了一只隐形眼镜……只要把她的这些情况告诉律师，即便上庭她的证词也不足以取信……前提是她不是凶手。
初战告捷，对我和张沿都是很大的鼓励，下一个目标……崔嘉葚。
前一天都一直在和张沿讨论，应该用什么方法接近崔嘉葚……再遇到一个张宝妮这样的小迷糊的可能应该不大了……不能冒充警察，不能鲁莽的直接跑去套近乎，张沿开玩笑说他可以用美男计，可是我怕他这个计策生效的时候，周宁波的案子已经一锤定音了。
一大早起来，接到一个电话，蓝慕水。
我前几天假装一个富商的秘书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要求他画一幅画，内容最好是涉及一些人性的黑暗面，越恐怖越好，越真实越好……他听完很激动，连连表式说他最近正好遇到了一起谋杀案，决定拿这件事做素材。
“王小姐，那个画已经画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电话里蓝慕水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为了保险起见，我用了假名。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会会他，因为一开始给他的印象不错。他应该有画家都有的细腻和感性，套资料也容易地多……而且，这幅画让我太期待了。只要蓝慕水不是画的抽象的不能再抽象，我想应该都可以找到一些线索。wap；z…z…z…c…n．com更新最快。
蓝慕水在出事那间银行地对面租了一间工作室……他的生活一直很拮据。我开出来地价钱足够吸引他。
顺应大形式。纯粹的艺术已经很少有人欣赏了……当然，我自认我也欣赏不了。即使是这样想，见到他的画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十平米不到的店铺里，挤地满满当当……我要求的画就摆在狭小的过道里……不是一副。是六副……
“怎么样，怎么样……你看看，这个呢，就是谋杀案的死者，对了，这个就是凶手，还有这个，这个是劫匪进来时的场景，这个是……”蓝慕水指指点点的向我介绍。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六副画给他一个价钱呢？还是当时说好的价钱乘以六？简直要抓狂。谁想看死者啊？谁想看凶手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谁，用得着你再专门画一遍吗？
“这幅画……”我的面部肌肉有些扭曲，指指画里的单晶……面目有些模糊。我想应该是蓝慕水故意处理成这样地，不写实。也不算抽象。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对对，这个就是死者。这幅画表达的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疯狂……”他赞叹地摇摇头。
疯狂？哪里疯狂？画里的单晶单手扶着额头。站在银行大厅里张望……
“她地手是干吗地？”我决定放弃和蓝慕水沟通，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她在擦汗。”
张沿噗哧笑出声……蓝慕水不悦地瞪一眼他。
“这个呢……”我撑住沉重的头，无力的指指另一幅画里的周宁波。
“他是凶手，这幅画就是向世人揭示一个罪恶的灵魂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犯罪……”
这一秒钟，我有一种掐他脖子的冲动……周宁波左手一束玫瑰花，右手提着个纸袋，怎么看也找到哪里是罪恶的，偏偏被他画的面目狰狞，换了衣服就直接可以充当百夜鬼了……不用说，蓝慕水是一个被直觉牵着鼻子走的人，他先入为主的认定周宁波就是凶手，故意夸大……说得不好听，这就是造谣啊。
接下来几幅画更是惨不忍睹……蒙面的劫匪手持长枪，英勇无比，画面上有强烈的灯光照射的感觉……整体上让我有一种劫匪是受到上帝的指示来人间普度众生的感觉……
还有一副，周宁波手持尖刀狞笑着刺向单晶的后背，单晶侧头做惊恐状……
接下来几幅都是当时混乱的场面，大家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画面感很熟悉，好像某些描写世界末日的电影……瞬间无语问苍天……居然还有比张宝妮更让人头疼的……
“这个劫匪，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张沿饶有趣味的说道。
“我不知道。”蓝慕水茫然的转头看看我。
“你等等，你把劫匪画的跟天兵下凡一样，居然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笑。
蓝慕水右手握拳，放在嘴唇上。思索了片刻，“我记得劫匪进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一点多，太阳照进银行，从我站的位置上望过去，他们就是这个样子……”
“不可能……”张沿指指那幅画，“这个画面上劫匪已经进入银行了，而且你只画了一个人身体有光，另一个没有……”
“我……”蓝慕水沉默了。
这都什么乱七糟的啊……我忍无可忍，决定打破僵局……
“行了，我知道了。这些画都包起来吧……我都要了。”说这个决定的时候，感觉心在滴血……
张沿翻翻白眼，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又在骂我败家……可是能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蓝慕水也是辛苦了好几天……而且，我真怀疑如果我不要，谁还会要这些画？
接下来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问题……劫匪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