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8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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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神色微动,也未拒绝,仅是抬手入得棋盒拈出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自家这女儿邀功的心思啊,她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想来正是因为她以前太想姝儿学习琴棋书画了,甚至也不太看好她能真正学好这些,是以,这小东西好不容易不排斥棋术了,好不容易得棋师认认真真的脚她棋术了,便想第一时间告诉她。
不得不说,自家这女儿终究是极为聪慧,且小小年纪便已心思敏感,甚至,她也迫切的希望她能得到她这个当娘亲的认可,甚至,发自内心的夸奖。
这般一想,便突然觉得自家这姝儿也是不容易了,心底深处,便也越发的柔软。
只是姝儿的棋术终究只是稍稍入门,并无章法,是以,棋术终究是极弱极浅,凤瑶却不忍心让她输棋,便故作自然的让她,则是不久后,姝儿的白子大获全胜,姝儿顿时喜的从软榻上跳了下来,扭头朝凤瑶灿烂的笑,“娘亲,姝儿的棋术是不是很好了?”
凤瑶柔柔的笑,“的确挺好的。且以后姝儿若是对这棋术仍有兴致的话,便好生跟着棋师学学,希望待得娘亲与你爹爹几月之后归来,你的棋术会更好一些。”
姝儿蓦地一怔,“什么几月之后归来?娘亲与爹爹要离开这里吗?”
凤瑶神色微动,倒也有些不忍对自家姝儿言道,毕竟这小东西从小到大,都是她日日盯着长大了,从不曾离开她超过两日,是以,此番突然就要离开几个月,也不知这小东西是否会有所情绪。
这般一想,心中自然有所担忧,却是还未真正想好该如何委婉的与姝儿言道此事,则是这时,殿外已有几道平缓慢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凤瑶下意识转头望去,片刻之际,便见颜墨白已入得殿门来。
姝儿朝颜墨白扫了一眼,便噘高了嘴巴,垂头生着闷气。
颜墨白缓步过来便坐在了凤瑶的另一侧,目光先是在棋盘上扫了一眼,随即便朝姝儿望去,眼见姝儿静立在当场且噘着嘴,整个人像个受气的包子似的,顿觉好笑,当即慢腾腾的问:“姝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姝儿闷闷不乐的道:“是爹爹与娘亲欺负姝儿了。”
颜墨白扭头朝凤瑶望来,凤瑶白他一眼,淡道:“我方才稍稍说漏了嘴,姝儿已知晓你我要外出几月之事。”
颜墨白神色微动,心中有数,却也不曾即刻回话,仅是稍稍起身将姝儿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极是细致温柔的为姝儿理了理头上稍稍乱了的碎发,缓道:“因为娘亲与爹爹要外出去游玩儿几月,所以,姝儿不高兴了?”
姝儿负气的点头,“睿哥哥前脚才走,爹爹与娘亲也跟着离开,你们可是不喜欢我们了?要不然为什么要在外面玩个几月才回来,你们舍得下姝儿与哥哥姐姐们么?”
颜墨白缓道:“自然是不舍。只是,姝儿还有哥哥姐姐照顾,但你娘亲,却只有爹爹照顾。”
凤瑶眼角一抽。
姝儿当即道:“姝儿也可以照顾娘亲。”
颜墨白笑着摇头,“等你真正长大了,便可以照顾你娘亲了,只是如今,姝儿还太小,无法照顾你娘亲。爹爹与你娘亲此番出去,也只是要到外面去走走罢了,毕竟你看,爹爹与娘亲的年纪也大了,此番再不出去走走,以后再老些就走不动了,那时候外面再好,爹爹与娘亲也没办法亲自去看了,如此一来,姝儿忍心么?”
姝儿怔愣着摇头。
颜墨白又道:“当时,你祁儿弟弟正在你娘亲的肚子里时,你娘亲便想外出去走走,但爹爹因担心你娘亲身子,并未答应。如今,你娘亲要外出走走的这个愿望,已推出了好几年了,如今,爹爹终于有空带你娘亲出去游玩儿了,难道姝儿还要忍心反对?”
姝儿仍旧怔愣着,摇摇头。
颜墨白柔声道:“既是姝儿不反对,那爹娘此番出游之事,便先由你去与哥哥姐姐们说吧,待得后两日,爹爹再邀你们一道过来用膳,亲自再给你们说一声可好?姝儿你如今也已懂事了,且也乖巧听话,该不会不答应爹爹这事吧?”
姝儿这才回神过来,站端了身形,“姝儿这便去与哥哥姐姐们说。”
说完,竟当真是将此事当做了极为要紧的任务,顿时转身小跑出殿。
直至姝儿彻底跑出殿去,凤瑶才转头朝颜墨白望来,缓道:“姝儿好歹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如今竟还被你绕到坑里去了。”
第819章 如此在意
颜墨白微微而笑,“只是在给她讲理而已。”
“这是在讲理?这不是一层层的挖坑让姝儿跳么?你瞧她那被你煽动得七荤八素的模样……”凤瑶忍不住道。
颜墨白缓道:“那也是姝儿定力不够。”他嗓音依旧温柔,说着,也无心就此多言,仅道:“再者,此事终究得让孩子们知晓,此番也只是先让姝儿去带话,让其他孩子也稍稍知晓,有所心理准备。毕竟,这几年来,我们鲜少离开过他们,此番突然要走,他们心中也该是有所不平。”
凤瑶神色微动,缓道:“这该是自然。后面几日,我们再好好与他们说说便是。”
颜墨白仔细凝她,默了一会儿,才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凤瑶后悔了?”
后悔?
他这话来得突然,一入耳里,倒让凤瑶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却待反应过来后,凤瑶便缓道:“既是说了要外出去好生走走,我自然就不会后悔。你往日也说得没错,我对孩子们就是太过担心,太过敏感了,是以一直对他们放心不下,生怕他们会磕着碰着亦或是出得什么岔子,而今,我也是想通一些了,孩子们如今,的确也不是幼儿了,便连最小的祁儿,也已能让我们放心了,是以如今,我们的确可以好生出去走走了。”
颜墨白面露几许释然,朝凤瑶微微而笑。
凤瑶也未再言话,仅是稍稍垂头下来,便扫上了面前这盘棋局,缓道:“闲来无事,对弈如何?”
颜墨白稍稍点头,随即便起身坐定在最初姝儿坐过的位置,垂头先是扫了一盘棋局,顿时笑出声来,“凤瑶与姝儿方才对弈过了?”
凤瑶点点头。
“姝儿赢了?”他又问。
凤瑶缓道:“姝儿近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喜欢上棋术,今日又得她的棋师表扬了,极是欣悦激动,便过来到我这里邀功了,我不忍姝儿输给我,打击她信心,便故意输给她一局。”说着,脑中又突然想起姝儿那赢了她一局而激动的小模样了,心有暖意,面上的笑容也跟着深了几许。
颜墨白稍稍将棋盘上的白子收回棋盒,凤瑶也跟着抬手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回棋盒,但一切完毕,颜墨白才先行落子在棋盘上,笑道:“我还以为,即便给她找个棋师,她也不会规规矩矩的坐着对弈,没想到她还当真喜欢上棋术了。”
凤瑶瞥他一眼,调侃道:“那棋师会教姝儿下棋,又能配合着姝儿练功,是以,那棋师倒是深得姝儿之意,怎能不让她喜欢上棋术来。”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听说那棋师是你专程安排的?”
他也不隐瞒,温润点头。
“你怎想起让姝儿学棋了?”凤瑶神色微动,低声问,说着,目光也稍稍抬起,静静的朝他望着。
他温润而道:“一般精通于棋术之人,大多都是极其聪明敏锐之人,是以,我不反对姝儿练武,但我更希望姝儿有精明的头脑,至少以后她长大了,能真正有能耐护得住她自己。”
凤瑶愕了一下,缓道:“但姝儿自小便已极其聪明了……”
“还不够。”不待凤瑶后话道出,颜墨白便再度出了声。
凤瑶下意识噎了后话。
颜墨白面上的笑容依旧清浅自若,仅是片刻,他便抬头起来继续迎上凤瑶的眼,温和道:“姝儿如今,只是人小鬼大,都是些小聪明罢了,但若以后当真要立足于这个世界,那她还得更为精明才是。而棋术之类,便极适合她好生学习。”
说着,嗓音一挑,脱口的嗓音也逐渐卷出了几许调侃的意味,“其实姝儿与凤瑶你小时候极其相似,都是喜欢武斗,容易顽劣,而凤瑶长大之后吃亏就吃亏在布局与心思之上。倘若当时若非我在大旭朝堂撑着,凭凤瑶的能耐与心思,自也是撑不起大旭。是以,我并不愿姝儿走凤瑶的路。”
凤瑶顿时白眼瞪她,“以前在大旭之际,我有那么不济?”记得她当时下山归朝之际,也是胆大的拔剑杀了两个朝臣,也算是立了威才是。
奈何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颜墨白更是笑出声来,“是啊,凤瑶那时的确不济,满朝的墙头草都能将你气得跳脚,控制不住,这些,难道凤瑶都忘了?”
凤瑶眉头一皱,阴测测的凝他,不说话了。
眼见她似是当真来了气,颜墨白神色微动,稍稍将面上的笑容敛下,缓道:“生气了?”
凤瑶不言。
他抬手便将隔在面前的矮桌端开,随即挪身坐定在凤瑶身边,伸手将凤瑶环入怀里,“仅是随意玩笑两句,凤瑶莫要生气。”
凤瑶这才缓道:“我也不是生你的气,其实你本就说得没错,当初的我,自是太过无能,也若不是你在朝堂上镇住,我自然是举步维艰。也还是你有远见,知晓培养姝儿的棋术,以此来让姝儿提高心术,这样一来,便是姝儿长大了,也绝不是个容易被人欺负的人。”
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那悦儿她们了?她们也是女儿家,你如何考量的?”
颜墨白缓道:“悦儿心性太过柔弱。她从小便极为善良,喜欢亲近于人,却不知怎的如今长大了,竟还越来越腼腆了,且棋术之类,悦儿也学了几年了,似也不见悦儿的心术之类有所提高。是以,该是棋术之类,无法让悦儿真正精明,是以,悦儿日后若不能自行护着自己的话,那我就只能找个人来护她。”
这话入耳,凤瑶陡然思绪翻腾,却是片刻后,了然低沉的问:“所以,你找了邓玥?”
他勾唇而笑,不说话了。
凤瑶着实是无奈得很。只道是悦儿对邓玥都只是好感罢了,又不是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邓玥,颜墨白如今便开始为悦儿谋得身边人,谋得后路,着实是太早太急了。
却是正待如此思量,颜墨白似是全然知她心思一般继续道:“我培植邓玥,也不是一定要让她长大后迎娶悦儿,倘若悦儿愿意与他在一起,那便在一起,倘若日后悦儿不愿意与他在一起,那他也一定得守在悦儿身边,即便终生不娶,也务必得给我将悦儿守好了。”
凤瑶心口微微而今,终是全然明白过来了。
只道是这些年一直与颜墨白呆在一起,一直都在享受着他的温柔与体贴,日子也一日日的过得安然自得,是以,正是因过得太好太好,好得她都差点快要忘了自家这颜墨白究竟是什么人。
他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心思绝非良善,是以,他这回能那般帮邓玥,以后自然也是要让邓玥回报的,毕竟,颜墨白从来不做亏本的事,且诸事都有算计,绝对不可能是毫无理由就对旁人好的。
心思至此,凤瑶低声道:“邓玥终究还小,你竟如此算计他,可是有些过了?你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还能欺负那般小孩?”
颜墨白眼角微挑,“邓玥也不小了,且心中本有大志,我如此提拔于他,本也算是他的伯乐了。再者,我怎就一大把年纪了?”
凤瑶眼角一挑,瞥他两眼,不说话。
他稍稍坐端了身形,似是当真在意凤瑶这话了,骨节分明的指尖也缩回来开始稍稍理了理他的墨发,又问:“凤瑶你且说,我如今怎就一大把年纪了?”
凤瑶心中顿时觉得好笑,着实没料到颜墨白竟会当真在意她这随口而出的玩笑之言,只是话都说到了这程度上,再加之颜墨白似也稍稍信了,是以,她此际也不打算对颜墨白彻底的妥协并解释了,仅是继续道:“你若不觉得的话,那你便去好生照照镜子,也不知是否是你一直身子弱的原因,你如今笑着,眼角偶尔之间都能看到皱纹了?”
颜墨白嗓音一挑,“当真?”
凤瑶稳住脸色,认真点头。
颜墨白半信半疑,却又若有所思,一时之间,没再说话。
这般玩笑,凤瑶本以为凭颜墨白的精明之性,也只会听听就罢了,并不会真正的在意。毕竟,他也终究不是在意容貌皮囊之人,是以,即便她刻意调侃他,他也不会真正的上心。
奈何,凤瑶终究不曾料到,翌日一早,颜墨白下朝之后,便开始差人过来为他量身了,专程要好生做几身崭新衣袍。凤瑶愕然观他,他也仅是对她稍稍而笑,并无言话,直至那些人为他量身完毕,他才差那些人又为凤瑶好生量量,也有意要为凤瑶做几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