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6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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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喝令禁军入院搜人,却是到嘴的话还未及时道出,院内竟突然扔出了几只大桶来。
“保护皇上!”
在场禁军们震得不轻,纷纷大声而呼,护着百里堇年下意识往前,奈何那些木桶极脆,落地便被砸得四分五裂,桶内的东西陡然洒出,空气之中,顿时漫出了浓浓的酒味。
是酒!
百里堇年瞳孔一缩,双眼稍稍一眯,在场禁军更是心生震愕,不知何故。眼见局势怪异,在场御林军统领叶猿当即阴沉沉的下令道:“速速入院,捉人!”
短促的几字刚落,御林军们正要硬着头皮往前,奈何正这时,院内突然冒出破空簌簌的流箭来!
那些流箭,箭头皆带着赤红旺盛的火苗子,箭羽一落地,箭头的火苗顿时将地面蔓延的酒水点燃,瞬时,火势陡然而起,整个院外酒水所及之处,顷刻便成火海。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料到,如今满宫戒备,如此严密防守之下,竟还会有人有本事入得拜月殿,更还能搬得这么多酒水入得拜月殿。
火势迅猛,所有人抑制不住紧急后退,百里堇年满面震怒,神色阴狠,待退出火圈,双眼稍稍一眯,挑着嗓子阴沉道:“贵客既是不愿出来,也罢,那便休怪朕心狠手辣了。”说着,话锋一转,“射。”
短促的一字,杀气尽显,握弓的御林军陡然拉弓而射,箭羽如密织的烈雨一般袭入殿内。
待得一通箭羽的猛攻,拜月殿内一片沉寂,再无半点声响,百里堇年朝那道打开的院门凝了许久,再度吩咐,“入院,擒人!多留几个活口。”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浑然不敢耽搁,当即硬着头皮小心入院,却待在院中各处搜上一圈,纷纷紧急出院,紧着嗓子小心翼翼的禀报,“皇上,院内并无一人。”
这话,无疑是将百里堇年的所有怒火全数点燃,“搜!掘地三尺的给朕搜!”说着,瞳孔冷色滑动,阴云密布,“速传穆元帅父子入宫。”
拜月殿外的火势越来越大,几乎是有些控制不得,大火蔓延,逐渐烧进了拜月殿院内。
整个过程,凤瑶立在拜月殿外的树上全程围观,心境也大起大落,待见百里堇年气急败坏的抓不到人,心口悬吊着的大石,终是落了地。
满宫戒备越发森严,凤瑶不敢多加耽搁,当即提气而起,动静极小的从树上跃下,哪知即便如此,且动作已放得够轻,奈何仍是有人发觉了她的动静,当即大吼,“那边有人!”
这话一吼,无疑如平地惊雷,甚至不待尾音落下,大批御林军已朝这边迅速奔来。
凤瑶心口一紧,暗叫一声不好,当即提气飞身撤离,奈何御林军阵状极大,一路呼呵追赶,周遭之地的御林军也纷纷朝这边赶来应援,一时,场面极为混乱,肃杀之气慎人心骨,凤瑶满目发紧,却并非慌乱,只是一路飞身往前之际,遇了葬月,葬月神情凝重得似要掐出水来,压着嗓子紧道:“长公主快些回摘月台,葬月先去引开一些追兵。”
嗓音一落,不待凤瑶言话,便已干脆的朝另外方向奔去,只是葬月引开御林军,无疑如杯水车薪,仍是有大部分御林军朝凤瑶涌来,凤瑶一路往前,不识宫中之路,待得误冲误撞的似是入了御花园之际,却是这时,那消失了的笛声突然再度的幽幽而起,只是这般笛声,却再无悠扬之意,竟是散播出了内力,入得人耳,竟是层层震动入内,直颤心口,仿佛要将心口都震碎一般。
如此强厚的笛声,无疑是要人命的。
凤瑶面色一变,足下下意识顿住,待得正强行稳住内力抵御笛声之际,突然,腰间陡然横来了一只手,顷刻勾住了她的腰身,搂着她便腾空而起。
霎时,凤瑶双脚离地,两手本能的朝身旁一抓,待得指尖捉住一阙素白衣袂之际,她蓦地转头朝身旁之人望来,顺势入目的,是一头披散飘扬的墨发,是一张,棱角分明,风华清俊的面容。
第658章 手段干脆
大抵是多日不见,此番突然打量,心口蓦地卷腾出几分惊艳与震撼,却待目光越发仔细一凝,眼见他面庞瘦削,面色微微病黄,一时之间,心口又蓦地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大肆在锤击心口一般,疼得发颤。
“墨,墨白。”
不知是天气太凉,冷风太烈,还是心口疼痛的原因,此番突然脱口的话,竟也莫名的显得有些断续发抖,语气中的怅惘担忧之意,也全然一丝不剩的展露。
大局之下,剑拔弩张,四面危机之下,此番的相见,竟莫名的未有重逢的激动与喜悦,更多的,是担忧,甚至不安。
是的,不安。忧他所忧,忧他所不忧,她如今所有的所思所想,皆已全数是这面目儒雅风华之人的安危。
不该来!
他不该来的。
她以为她可以做好一切,以为可大力的帮到他,却不料,她终究还是,让他分了心,让他冒险入了宫来。她也以为久别后的重逢本该高兴,本该欣慰,却不料,此番相见,大事压心,层层悬吊之下,竟是,未有半点的激动与高兴,而是,整个人被担忧与无奈覆盖,层层的侵蚀,摆脱不得。
寒风凛冽之中,他却并未立即回话,仅是稍稍转眸而来,光影摇晃之中,朝她微微的勾了唇,清浅卓绝的笑了笑。
那笑容,再度有阳春三月的阳光,骤然钻入了心底,驱散了满身的忧虑与凉薄,正待凤瑶猝不及防怔愣之际,他已携着她跃上了一个高坡,坡上花树萦绕,光影暗淡,地面青草铺就,一道道花香与青草的香味四溢萦绕在鼻,沁人心脾。
凤瑶依着他顺势在地面稳住了心神,目光下意识朝周遭打量,花树成排萦绕,冷香浮动,而放眼朝高坡下一望,便可将右侧不远那光火成片的御花园瞧个彻底。
“多日未见,凤瑶倒是越发细瘦了些。可是这些日子在宫中不曾好生用膳,又或者,东临苍那小子,不曾好生的照顾你?”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醇厚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嗓音并无半点的波澜起伏,反而是平静从容,不怒不惊,亦如走马观花似的平和心态。
凤瑶应声回神,目光一皱,心绪浮动之间,并未立即言话。
宫中这两日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也牵连他如此冒险入宫,她以为,便是颜墨白心态强大,但自然也会稍稍的数落她,奈何他却是刻意不曾将这两日的事提及,反而是,平和温润的朝她问这几日是否在好生用膳。
究竟是有多大的气量,多强硬的心态,才能在此时此际危机四伏之中都还能如此的淡定自若。
也不得不说,颜墨白能有今日成就,能成为普天之下赫赫威名的人物,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又或者,一切大事,他皆可凭他一己之力全然的承担,从而在她面前,他尽量将所有的风雨全数挡掉,独独给她营造一种风雨之外的安稳与平和,她知他用心良苦,可恰恰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心疼。只因两个都是明白人,是以,有些事便是不说,两个人都会知晓得通透。
心绪沉浮,情绪着实是有些不稳。
也不知为何,明明在东临苍葬月亦或是柳襄面前,她姑苏凤瑶便是狼狈不堪也能强行镇定,身心不会分毫松散,独独在这颜墨白面前,一切的骨气与威仪,一切的防备与疑心,都可自行的全然卸去,心底之中,总也是莫名觉得,只要待在这人身边,便犹如躲在强大的羽翼之下,可……安定。
“你怎这样问了,这些日子,我在宫中吃得好穿得好,怎会瘦。”待得沉默半晌,凤瑶按捺心神的顺着他的话回话,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你怎知我在宫中的?伏鬼不是差人封锁消息了么?”
却是这话一出,他已温润清浅的道:“伏鬼封锁消息,只能一时,瞒不得太久,如今他自己已入囹圄,下头之人慌乱无措,自得全然如实与我禀报。”说着,他修长的指尖在她胳膊上稍稍捏了一下,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似幽似关心的道:“的确是瘦了。”
凤瑶神色微动,眉头微微一皱,多说无益,也无心再就此多言,只是一阵冷风陡然迎面而来,惹得她从头到脚寒凉彻骨,她抑制不住的哆嗦了下,颜墨白则抬手而来,越发的将她环在怀里,任由他宽大素白的袖袍将她遮裹。
凤瑶垂眸将他的袖袍扫了一眼,故作自然的一笑,有意蹩脚的缓解周遭压抑的气氛,“你如今可是大英上下最为警惕之人,人人都想抓你,此番入宫,你竟还敢穿这等招摇费事的袍子,万一打斗起来,你这宽大袍子可是容易影响发挥呢。”说着,生怕他也受凉,便下意识的抬手环上他的腰身,欲两人挨在一起暖和,却不料两手刚环上他的腰身,则觉他腰间的袍子极为宽大,摸不到他的肉,待得两手越发往下按压,才终于是按上了他那瘦削不堪的腰身。
相较于上次相见,这厮的腰身竟还比上次瘦了一圈,衣袍在他身上也显得空空荡荡,如此细瘦的身子,陡然令她震得不轻。
方才相见,灯火暗淡,倒只是觉得他脸颊有些瘦削,并未太过上心,而今两手亲测他的腰身,才觉这厮,竟是已然瘦得不成样子了。
她瞳色蓦地大沉,心口也抑制不住的猛颤,两手急急的在他身上到处游移查探,却是这时,他突然抬手捉住了她的手,一双黑瞳微微染着半许光影,就这么极是温和认真的望她,“这几日劳累了些,不曾按时用膳,饿一顿补一顿的,便稍稍瘦了些,你莫要担心。”
他似是全然知晓凤瑶的担忧,开口便是这话,纵是满身瘦削,冒险而来,此时此际,竟仍想着要摆足从容的姿态来安慰她。
凤瑶眼睛蓦地酸了半许,不知何故,总觉得在这颜墨白面前,心境才容易大起大落,嘈杂横涌,极为敏感,就如当初在大旭京都时,也只有面对这颜墨白,才容易情绪失控,震怒而斗,不得不说,无论是爱与不爱,这厮都容易影响她情绪,以前是,如今,仍是,且普天之下,也独独只有他,才会令她如此的情绪大起大落,难以控制。
“如此事态紧急之时,竟还不能让你按时用膳,伺候在你身边的人,便该罪该万死了。”待得沉默片刻,凤瑶再度极为认真的出声。
只是这话一出,他却并未上心,仅是勾唇朝她笑笑,随即便松开她的手,再度抬手将她环绕在怀,缓道:“那侍奉我的人是否该死,凤瑶自行做主便是,此番回去,你要杀他或斩他,皆随你。只是在这之前,凤瑶先忍忍,我们在宫中先看一场戏后,再出宫去。”
出宫?
温润平和的一席话,独独这二字在凤瑶耳里显得极为突兀。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眉头再度一皱,却是正要言话,突然,空气中飘荡的笛声陡然一停,顷刻之际,一道道短兵相接之声骤然一起。
凤瑶当即噎住后话,循声而望,便见不远处那火光成片的御花园内,已是两军打斗,刀光剑影,场面混乱不堪。
那携带内力的笛声,已全然而止,凤瑶满目深邃的朝那御花园内凝视,低沉而道:“那御花园内扬起的笛声,竟不是你所奏?”
她今夜本就是追随笛声而来,从拜月殿,再一路横冲直撞,而后,阴差阳错的入了这大英御花园,再闻了笛声。不得不说,拜月殿的笛声与这御花园内的笛声皆令她极为熟悉,不用多加揣度便能笃定是颜墨白所奏,奈何此际,颜墨白正在她身边环着她,而那御花园的笛声也刚刚才止,如此种种,无疑是在用事实证明着那御花园扬起的笛声,并非颜墨白所奏。
“大周军中,人才济济,也有擅笛之人,稍稍模仿我两支曲子,勤加练习,也可以假乱真。”正这时,颜墨白温润的嗓音缓缓扬起,凤瑶瞳孔一沉,“拜月殿的笛声呢,也不是你所奏?”
“不是。”
他仍回答得云淡风轻,平缓从容,脱口的语气并无半许的压抑与复杂。
凤瑶深吸了一口气,正待仔细将他的话思量,则是这时,他那平和的嗓音再度自头顶扬来,“拜月殿与御花园的笛声,皆不是我所奏,笛声的用途,自然也不一。拜月殿的笛声,是引百里堇年过去,引你出现,从而,再一举毁了禁宫拜月;而这御花园的笛声,是以内力而扰人心智,方便我……接你。”
“你差人大肆引百里堇年去拜月殿是何意?倘若当真要接我,自可直接在御花园内奏笛便是,也可在御花园直接对百里堇年开打,又如何独独要琐屑多事的在拜月殿外放一把火?”说着,心口骤缩,面色也蓦地发紧,也因心境突然太过震撼,她陡然回头朝他望来,急忙道:“墨白,那拜月殿极是特殊,拜月主殿里还有诸多女子画像,我与东临苍皆笃定猜测那些画像是你……”
话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