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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节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6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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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至此,凤瑶心口再度紧了紧,只道是,此地不宜久留。
  这般念头刚在心口滑过,突然,树干越发的摇晃猛烈,下方不远那雾霭之中,竟陡然冒出了一只狮子脑袋。
  那脑袋上,双眼在火光中诡异的发这亮,犹如地狱中的烈火一般,令人头皮发麻,葬月止不住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道了句,“长公主,狮子爬上来了。”
  凤瑶神色一变,不及反应,黑鹰已挣脱了她的钳制,俯冲向下,那尖尖的爪子猛蛊狮眼睛抓去,瞬时,狮子不及反应,眼珠顿时被黑鹰极为精准的抓出,霎时血肉模糊,顷刻之际,狮子惨呼一声,四肢蓦地一松,当即便坠了下去,再度被雾霭掩盖。
  “黑鹰,过来!”
  凤瑶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大喝一声,却是尾音未落,下方蓦地传来一道冷笑,“果然在这树上!快跃上树去,将大旭长公主擒下来。皇上指明要活的,莫要伤其性命!”
  不及多想,凤瑶扯着葬月便跃身而动,猛朝雾霭中跃去。
  御林军上树极快,只待跃上树来,黑鹰便振翅飞来,双爪与尖喙猛朝御林军攻击,犹如发疯一般,激烈至极。御林军皆猝不及防被黑鹰猛伤,大多坠树,新一批御林军再度跃身上来,却是四方雾霭重重,空空如也,再也不见凤瑶踪影。
  本是即将落网之人,就这么突然不见了,着实是将树下御林军总统领叶猿气地不轻,当即怒吼一声,“将黑鹰拿下!”
  冷风凛冽,寒意逼人,天地之中,雾霭沉沉,浓稠得全然化不开。
  凤瑶紧提着葬月,径直飞身,只奈何,内力大涌之下,再加身子本是疲惫,如今飞身而行,身子越是倦然无力,支撑不住。
  凤瑶急忙收力,提着葬月落定在地面,脑袋骤然昏沉,足下踉跄,身形不稳。
  “长公主。”葬月急急唤她,身子蓦地朝凤瑶凤瑶靠近,凤瑶下意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这才稍稍的稳住身形。
  头顶之中,一片沉静,再也不闻黑鹰振翅之声,而不远之处,仍有火光与大片的脚步声朝这边移动,阵状极大,速度极快。
  凤瑶眉头紧皱,心底担忧起伏。
  葬月似是知晓她心思一般,紧着嗓子出声宽慰,“长公主,黑鹰极是机灵,定会躲过此劫,长公主放心。”
  放心?
  怎能放心!
  凤瑶心中叹息,眉头越发的紧皱,却是沉默片刻,终是强行压下心绪,低沉道:“走吧。”
  葬月忧心忡忡,犹豫片刻,低哑问:“去哪儿?”
  凤瑶瞳孔一缩,“太后寝殿。”
  如今无处可行,是以,便也只能兵行险招,朝太后寝殿而去。毕竟,越是危险之地,便越是安全,那百里堇年不是正守在太后寝殿么?如此正好,她自然也得躲过去,这般一来,谁都不曾料到,满宫禁卫大肆搜查她,而她姑苏凤瑶,却正好在百里堇年的眼皮下。
  思绪至此,心思倒也坚决。
  葬月欲言又止,满面忧色,却终是不再出声。
  两人一道往前,因着凤瑶身子不适,疲乏无力,是以行走速度也抑制不住的降了下来。
  身后不远,追兵与火光甚至狮子的低吼声仍在越发的靠近,葬月眉头紧皱,满面苍白,终是驻足下来,朝凤瑶道:“长公主,如此一直走,定不是办法,禁军很快便会搜上来了。长公主,你等会儿一直顺着这条路走,待走至这条路的尽头,便朝左侧的岔道拐去,待见得岔道上的一个竹亭后,便顺着竹亭后方的小路一直前行,便会抵达太后寝殿了。如今,太后已亡,太后寝殿定是人多,长公主切记要小心。”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急促悲凉的嗓音道出。
  凤瑶下意识止了步。
  葬月继续道:“今生能与长公主相识,是葬月之幸。只是,长公主允诺过葬月的富贵荣华,葬月许是无福消受了,不过没关系,葬月本为卑微蝼蚁,能有如此死法,也是葬月之幸了。”说着,嗓音越发一低,话锋也跟着一转,“追兵太多,葬月去引开追兵,长公主,保重。”
  嗓音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便转身要朝来路跑去。
  凤瑶双眼稍稍一眯,蓦地抬手,恰到好处的勾住了葬月的后衣襟。
  葬月脖子一紧,怔了一下,正要挣扎,便闻凤瑶低沉道:“凭你一人之力,有何能耐引开追兵,不过是去送死罢了,你若当真要助本宫,便继续往前领路。”
  说完,便极是干脆的松开了葬月,继续往前。
  葬月杵在原地愣了愣,面色起伏得极为厉害,待沉默片刻,终还是咬牙的转身过来,继续朝凤瑶追来。
  两人再度往前,速度仍是缓慢,后方追兵,脚步声越发靠近,火光越发明亮。
  凤瑶浑身疲倦之至,心疾再度开始隐隐发痛,双脚虚软,此际倒也着实无力气再疾跑与飞身。
  她满目幽远的瞧了瞧前方雾霭的尽头,眸色清冷,面色也极是清冷,待得片刻,她终于再度止步。
  葬月神色微动,也跟着止步,这回,两人静静而立,心照不宣的皆未言话。
  如今局势,已是通明,无需再言什么,不过是命运如此罢了。
  便是凤瑶如今虽不认命,但自然也知是逃不走,更逃不动了。此时此际,嘈杂横涌的心里,才第一次佩服那百里堇年来,佩服那傀儡之人,竟也第一次,如此成功的办成了一件事,那便是,抓她。
  呵,呵呵。
  心有冷讽,又或许是无路可逃便已破罐子破摔,彻底无畏与释怀,是以,片刻之际,本还起伏剧烈的心境,此际竟又莫名的平歇下来。
  她静立在原地,任由风吹凛冽,整个人一身清冷,傲然铮铮。
  她在等,等那些御林军来,等着束手就擒。她倒要看看,那衣冠楚楚的百里堇年,能使出何等法子来对付她。她也要赌一把,如此彻底的暴露在百里堇年眼前,彻底的深入虎穴,能否再奋力一搏,将计就计的要百里堇年性命。
  却奈何,这般思绪不过刚刚在心头滑过,刚刚留下些许印记,刹那间,左侧不远,突然有两人穿过了雾霭,小跑而来。
  他们动静极小极小,便是连凤瑶都未听得他们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待真正听到脚步声时,却已是为时已晚,转头之际,目光一扫,便见那二人,已猝不及防的到了眼前。
  她震了一下,下意识抬手,那人已是恰到好处出声,“长公主。”
  短促的三字,极为熟悉,凤瑶定睛一观,才见已然站定在面前之人,五官精致,面容妖娆,不是那柳襄是谁。
  顷刻之际,她怔在当场。
  柳襄勾唇笑笑,抬手而来,扣着凤瑶的手腕便将她陡然拉走,一旁葬月满目戒备,当即要上前阻拦,则被柳襄身旁之人一把拦住,笑盈盈的道:“葬月公子是吧?你且莫慌,我家公子乃长公主旧识,此际是来救长公主的。”
  夜色浓稠。
  四方涌动的御林军们手中火把的光火极为明亮。
  凤瑶双腿虚软,待被柳襄拉着跑了几步,便身子踉跄,当即要跌倒在地。
  柳襄眼明手快的将凤瑶扶住,深眼将凤瑶扫了一眼,薄唇一启,出声便道:“事态紧急,长公主,得罪了。”
  嗓音一落,抬手便将凤瑶打横抱起,迅速而行。
  整个过程,凤瑶皆一动不动,怔愕的心境,也全然变得复杂与阴沉。
  几人一路往前,动作极快,不久之际,柳襄便抱着她抵达了一座辉宏磅礴的殿宇,那殿宇,宽阔雄伟,主殿与各个偏殿错落有致,再加之此际各处皆灯火通明,入目之中,倒着实是气派。
  凤瑶抬眸仔细将殿宇扫视,一时之间,目光恰到好处的落定在主殿前方那略微反光的烫金牌匾,瞬时之际,眸色一沉,面色也越发深沉起伏。
  突然,她倒是明白今夜那东临苍为何要让黑鹰冒险为她送来字条,也突然明白,如今这柳襄在这宫中究竟是何身份了,一切的一切,陡然变得明朗,但却终究,不是她所愿。


第650章 踏足摘月
  殿宇宽宏,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气派之至。
  前方屋檐,景致的灯笼四角流苏飘垂,灯面周遭花纹别雅,纵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但里面的油灯则是通透明亮,也顺势将那块鎏金牌匾上的三字映照得越发突兀与情绪。
  摘月台。
  是的,摘月台!那牌匾上的这几字,流光烫金,色泽略是刺目明眼,书写的,着实是赫赫的‘摘月台’三字。凤瑶仔细将那几字扫望,心头复杂横涌,一言不发,本以为柳襄会径直将她抱去主殿,不料,柳襄抱着她一路绕过主殿与各个偏殿,而后径直将她送入了摘月台后院的一间屋内。
  此际,这间屋子已是燃了烛火,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明了,只是若是细观,却不难发觉屋中的椅上叠着几套黑褐的袍子,袍子上还放着一定帽子,自是宫中宦官的装束无疑。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深邃的目光在屋中逐一打量。则是这时,她被柳襄小心翼翼的放坐在了屋内的床榻上,眼见她青丝未干,修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皱,开始转身自一旁简易屏风处拿来了一张帕子,亲自为凤瑶擦拭湿发。
  他动作极是轻柔,亦如他这个人一般柔腻,凤瑶微微抬眸,深沉将他扫望,此际光火明亮,仔细打量之际,才见这柳襄今日依旧是一身紫袍加身,只是紫袍上还处处镶嵌着金丝纹路,腰带乃白玉而为,晶莹通透,头上微微而歪的玉冠,镶着一枚硕大的紫玉,那紫玉色泽通透纯净,无疑是价值不菲。
  只是,大抵是性子使然,纵是一身华袍加身,这厮的衣襟则不畏酷寒的懒散微敞,且他也仿佛未着里衣,微敞的衣襟下便能直接看见白皙如脂的锁骨以及半阙胸膛,甚至他那满头的墨发,虽有玉冠稍稍而束,但其余大半的墨发全然披散,再加上一双柔媚的桃花眼,眼中魅色流转,整个人便是衣着华丽,但也是处处彰显风月浪荡之气。
  她着实不喜他这般风月的模样。
  只因知晓风月浪荡,不过是这厮坚硬的伪装罢了,这厮本性不坏,且仍有男儿的铮铮傲骨,只是,这厮不愿以真面示人,便是在她面前,也卸不下。
  “长公主这般看着柳襄作何?莫不是柳襄容貌恢复,长公主便再度倾慕了?”正待凤瑶打量,突然,柳襄慢悠悠的出了声,说着,也不待凤瑶回话,便轻笑一声,柔腻腻的继续道:“倘若长公主如今当真看得上柳襄,不若,反正长公主也与颜墨白分离太久,定也是有所寂寥,长公主便要了柳襄如何?颜墨白乃大义之人,且对长公主极是宽容,便是长公主要了柳襄,他也会理解才是。”
  懒散柔然的一席话,无疑是暧昧露骨。
  这话一出,凤瑶面色却并无太大变化,反倒是落在柳襄面上的目光越发深邃。
  “公子,长公主该是累了,倘若公子当真有助长公主之意,便让长公主好生休息吧。”正这时,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那入屋之后便被宫奴拉着站在一旁的葬月突然出声。
  他的确是被柳襄突来的这席话震得不轻,且打从心里的觉得,如大旭长公主这般人物,本是正派干练,毫无半点歪风邪气,是以,如此人物,却被一名男子如此的暧昧浪荡的对这说话,他心有突兀,思量一番,便忍不住出声委婉劝慰。
  只是这话还未全然落音,便已惹柳襄挑了眼角,面上展露出了半点戏谑。
  他开始转眸朝葬月望来,目光在葬月面上扫了一圈,勾唇而笑,慢腾腾的讥诮道:“人称葬月公子抚琴极是了得,这大英宫闱的人啊,提起葬月公子的琴技便赞不绝口。如今不知为何,我竟突然有了听琴的雅兴呢,便有劳葬月公子好生为我抚上几曲了。”
  说着,目光笑盈盈的朝那立在葬月身边的宫奴一扫,“离净,还不快为葬月公子拿琴来?”
  离净急忙点头,面色并无半点诧色与起伏,似是已然熟悉柳襄不着常理出招的性子,当即转身小跑出屋。
  葬月眉头一皱,着实未料柳襄会突然这般言道,脸色也忍不住沉了半许,随即暗叹一声,终是恭敬的朝柳襄弯身一拜,缓道:“葬月仅是担忧长公主劳累罢了,对公子并无恶意。且公子之名,葬月在宫中也是听过,但却从不曾有幸见得公子一面,如今终是一见,便为葬月之幸,是以,若是可能,葬月也甘心为公子抚琴,便是奏个通夜都是可以,奈何,葬月手筋双双而断,虽是被东临公子稍稍接好,但却并未康愈,此际连端碗倒水都是不易,便也着实勾不起琴弦,还望,公子见谅。”
  说着,缓缓抬眸径直朝柳襄望来,“倘若日后葬月双手能好,亦或是葬月能有命一直活下去,葬月,定会弥补今夜之过,好生为公子抚琴一回。”
  这满身紫袍的男子,能随意出入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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