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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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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嗓音一挑,“起来吧。”
  他恭敬点头,这才缓缓起身而立。
  凤瑶目光朝他手中的书本一扫,“今日见你看书倒是看得认真,不知三皇弟看的是何书?”


第58章 忘恩负义
  他朝凤瑶望了一眼,指尖微动,将书的封面翻出,缓道:“臣弟闲来无事,在看一些兵法罢了。”
  凤瑶朝那本书的封面一扫,的确见得‘兵法’二字,她眼角稍稍一挑,低沉而道:“本宫倒是未料到,三皇弟竟也喜好看兵法了。还曾记得,以前小时候,三皇弟最喜琴棋之类的书,那时本宫也年少顽劣,还曾撕过你不少棋谱。”
  他不卑不亢的缓道:“都是陈年旧事罢了,未料皇姐还记得清楚。只是,人会变,兴趣也会变,琴棋虽好,但只能愉悦自己罢了,但若熟知兵法,便可为国分忧了。”
  为国分忧?
  凤瑶深眼凝他,“三皇弟年纪尚幼,则能想着为国分忧,本宫倒是欣慰。”
  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稍稍一转,“本宫还曾纳闷,前些日子,摄政王执意劝本宫封你与大皇子为一字并肩王,辅佐新帝处理朝政,而今三皇弟又在看兵法,莫不是想文武一起发展?再者,本宫随国师隐居道行山这几年内,摄政王突然崛起,而三皇弟与摄政王,又是何时交好的?以至那摄政王,竟是一心一意想要将你封王,甚至,参与朝政?”
  他面上依旧平和,言语恭敬却莫名的无温厚重,“皇姐可是怀疑臣弟与摄政王的关系?”
  凤瑶眼角一挑,并不言话。
  那摄政王历来不可一世,看着也不像个善于帮人的主儿,如此一来,他几番在她面前劝她提拔这赢易,自是怪异,且大旭之中未曾被提拔的能人无数,若非这赢易与摄政王有关系,那摄政王,又怎会独独挑中他?
  思绪至此,凤瑶神色越发深沉。
  却也正这时,赢易薄唇一启,继续恭敬厚重的出了声,“臣弟与摄政王,并无任何交集。只是,摄政王当年从边关归来,臣弟的母妃在父皇面前为摄政王进言几句,或许因为这点,摄政王才会在皇姐面前欲图提携臣弟。”
  是吗?
  凤瑶未料到,惠妃的手倒是伸得长。
  前些日子听刘太傅说,颜墨白回京之后,是因对国库捐了大笔银子,父皇心底欣慰,是以才封他为王,却是不料这其中,竟还有惠妃进言掺和。
  只不过,惠妃竟是如此能耐,颜墨白也受她之恩,但为何到了国破立新帝之际,那颜墨白独独病在府中不来上朝,从而令惠妃在她姑苏凤瑶与几位阁老的威胁下错过了皇位,以致后宫失势?
  难不成,那颜墨白对惠妃,忘恩负义?呵。
  凤瑶面色淡漠,神情略微起伏,却是并不明显。
  赢易也未再言话,恭身而站,整个人平静如水,却又隐约厚重,给人一种言道不出的沉寂之感。
  待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凤瑶才回神过来,淡声而道:“摄政王的确权势磅礴,连本宫都不敢对付,惠妃能与摄政王扯上关系,倒也厉害。”
  赢易缓道:“臣弟说出这些,仅是想如实而告,不愿蒙骗皇姐,徒增隔阂罢了。但若皇姐因此怀疑母妃或是其它,臣弟望皇姐看在臣弟面上,也看在母妃如今生病失势的份上,不再追究母妃。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臣弟罢了,但臣弟无心皇位,尊崇新皇,皇姐该是放心。”
  他言辞凿凿,不急不缓,语气也夹杂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厚重与认真。


第59章 愿入沙场
  凤瑶深眼凝他,默了片刻,仅是淡道:“大旭刚从国破中回神过来,我姑苏皇族人员不兴,本宫,自也不愿在举国狼藉中残害手足,制造内斗。惠妃与摄政王关系如何,本宫也不再追究,但今日本宫对你们网开一面,也望三皇弟,谨记今日与本宫说的话。”
  他恭敬而道:“臣弟今日之言,臣弟定然谨记。多谢皇姐开恩。”
  凤瑶稍稍挪开目光,“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往后,你与惠妃好生在宫中生活。待大旭危机过了,待你及笈之际,本宫再劝皇上封你为王,赐婚,赐封地,那时候,你再与你母妃,出宫前往封地,安稳而过。”
  他瞳孔微缩,神情略显复杂,却也仅是片刻,他便敛却了眼底的所有神情,随即稍稍提着锦袍下摆,再度朝凤瑶跪了下来。
  凤瑶神色微变,低沉而道:“本宫如此安排,三皇弟可是有异议?”
  他缓缓摇头,恭敬而道:“臣弟对皇姐的安排,并无异议。只是,大旭杀我父兄,踏我大旭,臣弟身为大旭皇族子嗣,愿为大旭分忧,更为皇姐分忧。是以,臣弟不愿安生而活,苟且而过,而是想,入驻边关,沙场杀敌。”
  他语气极为厚重,若是细听,不难听出其中的几许决绝之气。
  凤瑶极深极深的朝他观望,若说心底不讶异,不惊愕,自是不可能的。
  面前之人,乃往日被她欺负得流泪流鼻涕的人,这才过了几年,他竟外表平静,心底深沉血热。
  只不过,杀阵杀敌,可非儿戏。再者,边关兵权,她又岂能随意交到他手里?
  思绪至此,凤瑶凝他片刻,才低缓出声,“三皇弟如今,是要为我大旭叱咤沙场?御敌防敌?”
  他坚定的点头。
  “上阵杀敌,并非儿戏,可不是心有决心,或是常日看几本兵书便可成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无武功傍身,若无强壮体魄,无疑是……死路一条。”凤瑶再度出了声。
  他面色浑然不变,低沉而道:“拳脚功夫,臣弟这几年也学了不少,兵书之术,臣弟也了解一些。臣弟如今,只求皇姐将臣弟派往边关罢了,皇姐若不给臣弟封官封将,也成,臣弟便从边关小卒做起,但若臣弟本事不济,如父兄一般战亡在了沙场,也是臣弟命该由此,臣弟自行承担,绝无怨言。”
  凤瑶眼角一挑,着实有些看不懂他了。
  如今这赢易深得颜墨白看重,三番两次想让她封他为一字并肩王,而今倒好,在这大旭破败之中,待她那幼弟根基不稳之际,他竟自请离开宫城,前往边关沙场。
  而沙场里,可无锦衣玉食,稍有不慎便要掉命,这历来生长在宫中的赢易,竟会心甘情愿的去?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陈杂。
  他端端正正的跪着,面色平静,目光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第60章 不似发烧
  待半晌,凤瑶才稍稍挪开目光,低沉而道:“你欲前往边关之事,惠妃可知晓?”
  他缓缓点头,“前些日子边关吃紧,父皇与太子皇兄领军出战之际,臣弟便与母妃说过,但母妃未应,而今,臣弟身负父兄的血仇,再对母妃诉说心愿,母妃,终是未再阻拦。”
  说着,嗓音稍稍幽远半许,“母妃此生,一直都在为父皇而活,而今父皇走了,大仇未报,母妃心生郁积,终归还是舍得让臣弟去复仇了。”
  复仇。
  沉甸甸的二字,也突然扎中了凤瑶心口。
  印刻在骨子里的血海深仇,而今突然摊开来说,心情,无疑悲戚沉重,难以收敛。
  她面上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几许起伏不稳的幽远与悲怒,并不言话。
  赢易静静的观她,继续出声,“臣弟此生,未有太大志向,而今,也只是想尽自己微薄之力,做些事罢了。与其在宫中与封地耗费终老,臣弟,宁愿战在沙场,抛头洒血,报仇雪恨,望,皇姐成全。”
  凤瑶回神过来,目光起伏,低沉而道:“皇嗣入驻边关,兹事体大,此事,容本宫与群臣考虑之后,再给你答复。”
  他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面上也漫出了半许无奈。
  则是片刻,他极为认真的朝凤瑶点头,缓道:“臣弟自是听皇姐安排。但若能出发边关,臣弟,定在边关好生磨练,日后大盛若敢再犯我大旭一分一毫,臣弟,定会拿命去拼。”
  凤瑶心底越发的起伏,深眼观他。
  他则稍稍垂头下去,安然跪着,整个人看似平静,却是无端厚重,给人一种触摸不到的深沉与决绝。
  凤瑶凝他半晌,不愿再多言,仅是按捺心绪的道:“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而今时辰尚早,天气也是炎热,兵法虽可看,但也莫要懈怠了休息,乏了身子,是以,本宫先行离开了,你自己好生小憩。”
  他恭敬点头,答得认真,“多谢皇姐提醒,臣弟谨记。”
  凤瑶扫他一眼,未再言话,随即出发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恭送皇姐。”赢易顿时起了身,恭敬跟随而来,朝凤瑶低低而道。
  凤瑶未回头,一路往前,待出得殿门后,她才头也不回的低沉道:“行了,不必再送。出发边关之事,若本宫有了结果,再差人通知你。”
  赢易在后轻应,礼数仍是周到至极,令人挑不出半分刺来。
  回得凤栖宫后,凤瑶差宫奴通知太医院,遣了一名御医去惠妃寝宫,要求御医细致问诊,待诊断完毕后,再来凤栖宫答复。
  约是两个时辰后,那名问诊的御医便小跑而来,待入得凤栖宫后,便朝凤瑶道:“惠妃面颊通红,皮肤发烫,看似发烧,奈何真正探了脉搏后,则觉惠妃脉搏强健有力,平稳如常,并无怪异之处,似是,不像发烧。”


第61章 公子不在
  此际,凤瑶正坐在软榻,摩挲茶盏的指尖一停,深沉凉薄的目光朝御医落来,“可是探仔细了?”
  御医怔了一下,似是有些不确定,垂眸恭道:“微臣探得惠妃的脉象,的确较为平稳。三皇子在旁说,惠妃已是喝过退烧的药,许是正是如此,惠妃脉搏才平稳无异的。”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并无太大起伏。
  无论惠妃脉象是否平稳,就凭这大热天儿的,惠妃又不会在殿外冒着烈阳瞎逛致使中暑,又不会用冷水随意往自己身上泼得受寒,是以,若说在这天气里发烧,着实是有些怪异。
  赢易小小年纪,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她并不知晓,惠妃是否装病,深究似也毫无意义,若是在这节骨眼上追打得太急,倒也无用,甚至还会落得她肆意欺负赢易的声名。
  是以,目前静观其变便是,赢易若当真要在边关历练,她自然应允,便是他翅膀硬了,但惠妃在她姑苏凤瑶手里,他也翻不了天。
  思绪至此,凤瑶回神朝御医望来,淡道:“惠妃脉象虽是平稳了,但这些日子,尔等皆不可懈怠,若惠妃身边的宫奴再来太医院要求你们出诊,你们,必得过去好生诊治,但若有异常,速来禀报本宫。”
  御医神色略微发紧,恭敬而应,“微臣记下了。”
  凤瑶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低沉道:“若是记下了,便回太医院去。近些日子,天气炎热,吩咐太医院多备制些祛暑凉茶分给宫奴们饮用。”
  “是。”御医再度应声,随即不敢多呆,当即出声告退,眼见凤瑶慢腾点头后,他便急忙转身,迅速小跑出了屋子。
  屋内清寂,凤瑶饮了口凉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兀自松神。
  待心境彻底平静之后,她才缓缓起身出殿,朝殿外恭敬而立的宫奴们淡声吩咐,“备车马,本宫要出宫一趟。”
  酷暑炎热,风丝不起。
  此番出行,凤瑶并未重兵护行,而是仅携了两名御林跟着。
  一路上,马车颠簸摇曳,气氛闷燥。
  凤瑶斜靠车壁而坐,合眸微憩,心境平寂。
  许久,马车逐渐停了下来,随即,有御林军在外恭唤,“长公主,到了。”
  嗓音入耳,凤瑶微微掀了眼,待下得马车时,御林军已上前敲了敲前方府邸的朱红大门。
  这座府邸,看着倒是寻常,门前石狮稍稍布了青苔,风化严重,看来是有些年头了。而这座府邸的牌匾,则龙飞凤舞的写着‘许府’二字,牌匾未曾镶金,字迹的墨迹都有些掉了,乍然观望间,倒觉朴素无华,并不显眼。
  正待凤瑶打量,前方的朱红大门被微微打开,一名小厮探出头来,略微诧异的朝凤瑶几人盯着,愕问:“你们是?”
  尾音未落,御林军刚毅的嗓音已是道出,“长公主来了,速让你们家主出来迎接。”
  “长公主?”小厮惊得不轻,眼睛都快瞪掉了,待回神过来,他急慌慌的吞吐道:“我,我家公子出去了,此际,此际不在府中。”
  不在?
  凤瑶眼角一挑,神色微动,亲自低沉而问:“你们公子,此际可是在刘太傅府中?”
  小厮紧张摇头,脸色慌张,舌头仍是有些打结,“不,不是,我家,我家公子今日一早便外出巡查铺子了。”
  凤瑶瞳孔微缩,“他何时能归?”
  小厮急忙摇头,“公,公子每番外出视察铺子,约是黄昏便可归来。但不知今日是否也是如此。”
  凤瑶神色微动,抬头扫了一下天色,淡道:“也罢,此际离黄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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