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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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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儒雅温润的摄政王竟要迎娶当朝的母夜叉,这等违和之事,着实让人惊从心来。
  毕竟,自家这大旭长公主,长相虽是尚可,但却非善茬,骂起人或是凶起人来,着实与夜叉无疑,曾还记得,这长公主第一次站定在这勤政殿上时,便亲手随意的捅杀了两名朝臣,这等彪悍之妇,何人敢娶!
  便是此番下嫁,这朝中上下啊,无论是老臣的子嗣还是年轻的朝臣,皆对这长公主避之不及,谁人都惧这公主下嫁之事落到了自家头上,那时候,便当真是家里突然来了尊大佛,一旦伺候不好,定是要全家遭殃!但如今倒好,这长公主倒也浑然不觉自己品性不善,竟还挑三拣四,这般一选,竟极为直接的选上了摄政王!
  而摄政王是何人物!
  摄政王大权在手,一手遮天,甚至面容俊美,满身温润,对待女子也极为和善,这等京都女儿无一不倾慕的摄政王,竟是被长公主盯上了,这等震愕之事落在头上,也难怪摄政王今日会穿红袍了,想来定是想穿上红袍,冲冲晦气,冲晦气啊!
  思绪翻腾,朝臣心中皆是有数,一时之间,大多之人也小心翼翼的扭头朝颜墨白望去,眉头微蹙,眸色微沉,眼中尽是愕然与怜然之意。
  凤瑶满面淡漠,清冷的目光,也随意将满朝之臣的小动作全数看于眼里。
  仅是片刻,她清冷的目光再度朝颜墨白落去,淡然而道:“虽是喜事加身,但规矩却不可废!摄政王今日故意不着官袍上朝,可是不曾将大旭律令与朝规放于眼里?”
  幽远淡漠的嗓音,略微平缓,并无太多的针对与抵触。
  然而这话落得群臣耳里,却再度成了夜叉发威之兆。
  群臣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越发怜然。
  看吧,这还没真正娶呢,便开始发威了,摄政王虽是一手遮天,但当真拼起来,不一定拼得过悍妇。
  毕竟,泼妇骂人,发癫起来,着实骇人。
  一时,殿内气氛也骤然沉了几许,鸦雀无声。
  颜墨白安然而立,满身淡定,待得默了片刻后,他才薄唇一勾,朝凤瑶温润懒散的道:“微臣并无触犯朝规之意,只不过,的确是喜事加身,是以抑制不住的穿了红袍。倘若长公主不喜,微臣此际,便回去换身朝服来。”
  凤瑶瞳孔一缩,淡道:“等摄政王换得朝服来,这番早朝,便也完毕。”说着,嗓音微挑,威仪而道:“这次,念摄政王初犯,本宫自是放过,望摄政王谨记于心,倘若再由下次,定严惩不贷。”
  颜墨白轻笑一声,毫无恭敬,懒散而笑,“多谢长公主。”
  凤瑶眉头稍稍一蹙,也无心与他多做追究,仅是按捺心神一番,再度开始让群臣上奏要事。
  一时之间,群臣也敛神收心,逐一而出汇报要事。
  凤瑶仔细而解,满身威仪的与朝臣商议,随后不久,花谨也突然上前两步,恭敬而道:“长公主,上次那高中探花之人,前几日还一直绕在微臣府中咒骂微臣,但自打昨日下午开始,甚至今日一早,微臣也不见她来瑞侯府找微臣咒骂了。”
  探花……那女扮男装的异族女子,雪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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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夜叉慎娶
  凤瑶神色微动,默了片刻,目光朝花谨落来,“你可知那探花的住处?”
  花谨垂眸下来,恭敬而道:“微臣不知。”
  是吗?
  那女子满身武功,略微蛮夷,加之性子泼辣干练,想来自也不是等闲之人撄。
  再者,那女子一心想在大旭入朝为官,甚至不惜女扮男装参与科举,如此之人,若未能真正混入朝堂为官,又岂能善罢甘休?
  凤瑶默了片刻,心底并无太大异样,待得敛神一番后,她朝花谨低沉而道:“无妨。那人算是奇人,举止特殊,想必后几日,定会出现。”
  花谨微微一怔,似是有些诧异凤瑶能如此笃定,待得片刻,他终归是敛神一番,朝凤瑶恭敬点头,而后便退了回去。
  一时,朝中气氛也再度沉寂了下来,无人再上前奏事偿。
  凤瑶神色微动,正要示意宦官宣布退朝,不料正这时,颜墨白突然上前两步,温润平缓而道:“长公主,微臣有事要奏。”
  凤瑶稳住身形,淡然无波的目光朝他落来,并未言话。
  颜墨白毫不避讳的径直迎上她的目光,勾唇而笑,“长公主昨日让微臣确定大婚之日,而今,微臣已确定好大婚之日了。”
  是吗?
  凤瑶微微一怔,心生错愕。
  所谓大婚之日,即便在急,也得好生跟着两人的生辰八字算算,纵是这场大婚不过是逢场作戏,但终归是算好日子,吉利点为好才是。
  是以,这颜墨白不知她生辰八字,就这么极为随意的确定好大婚之日了?
  思绪翻腾,心底的疑虑之意,却并未在面上多加表露。
  凤瑶默了片刻,才平缓无波的问:“大婚之日,自该差人好生算算,吉利为益。”
  她这话有些委婉,对那颜墨白也毫不掩饰的有些提示之意,奈何这话一落,颜墨白面色却分毫不变,那双落在她面上的瞳孔,依旧温润柔和,懒散如初。
  仅是片刻,他便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长公主放心,微臣所定的大婚之日,自是根据微臣与长公主的生辰八字详细而测,从而得出。是以,长公主不必有所顾虑。”
  说着,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半缕,嗓音微挑,继续道:“倘若长公主也无意见的话,这大婚之日,便定在后日。”
  平和温润的嗓音,隐约夹杂着几许悠然懒散。
  待得这话一出,周遭群臣越发汗颜,目光也开始再度在颜墨白与风瑶面上来回扫视,满目的震惊诧异。
  凤瑶端然而坐,眼角微挑,深沉的目光静静朝颜墨白望着,待得沉默片刻后,她终归是按捺心神,低沉而道:“倘若摄政王当真差人算过了,这大婚之日定在后日,倒也未尝不可。”
  颜墨白温润而笑,“如此,微臣便从今日开始准备大婚之事了。只是,长公主大婚,自也该邀国师与皇上一道入京而贺,而各地的诸侯……”
  凤瑶瞳孔微缩,未待他后话道出,便已淡声打断,“此事本宫自会处理,便不劳摄政王费心。”
  颜墨白懒散噎了后话,朝凤瑶笑笑,也不多言,随即便朝凤瑶微微一拜,懒散退了回去。
  一时,在场之人再无言话。
  凤瑶清冷的目光朝在场之人扫了两眼,心思起伏,也不再多言,仅是朝身旁的宦官示意一眼,待得宦官会意过来并扯声宣布退朝后,她才缓缓起身,由宫奴簇拥着缓步出殿。
  在场群臣,纷纷小心翼翼的盯着凤瑶,直至凤瑶出殿离远,脚步声也彻底消失之后,在场之人才回神过来,纷纷下意识的面面相觑之际,面露愕然,议论不止。
  颜墨白满身大红,庸然招摇,面色也懒散随意,那双悠然无波的瞳孔,则朝慢腾腾的朝身旁的许儒亦望去,眼见许儒亦淡漠转身,正要一言不发的踏步而离,颜墨白瞳孔微缩,轻笑一声,开口而唤,“皇傅。”
  这话一出,许儒亦下意识的顿住身形,转眸观他。
  颜墨白笑得懒散,“今日天气甚好,闲暇得当,不知,皇傅可有兴致与本王出宫小聚一番?”
  许儒亦眉头微蹙,淡漠而道:“倒是不巧,微臣还有事与长公主相商,是以,许是要辜负摄政王好意了。”
  颜墨白眼角微挑,勾唇而笑,“如今皇上已不在宫中,你留在宫中已无事可做,再者,今日朝事,诸位大人也已朝长公主汇报,是以,不知你还有何事要寻长公主……单独相商?”
  许儒亦神色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目光径直迎上颜墨白那双言笑晏晏的眼,低沉而道:“朝堂之事,诸多纷纭,自也是说不完。难不成,微臣寻长公主商议要事,摄政王竟也不准微臣过去?”
  这话一落,许儒亦面色也跟着一沉,那张俊然的面容上,也清冷沉寂一片,并无往日的和善儒雅。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懒散观他。
  许儒亦默了片刻,便垂眸下来,也不打算多加逗留,只道:“摄政王既是不言话,想来也该是无事再吩咐,微臣,便先告辞了。至于小聚之事,微臣今早虽是无暇,但后面几日有空,与摄政王小聚自是不成问题。说来,自打微臣入朝,也不曾真正与摄政王小聚过,是以,后面几日,无论如何都会抽时间邀摄政王一聚,到时候,只望摄政王莫要推拒才是。”
  颜墨白懒散而笑,“小聚之事,无论何时聚,都可。”
  许儒亦淡然点头,不再耽搁,仅是稍稍转身过去,继续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颜墨白懒散无波的凝着他的背影,待得许儒亦稍稍走远,他眼角一挑,面上之色越发兴味幽远,随即薄唇一启,只道:“皇傅也该是明眼之人,有些人或事,便也莫要太过招惹。毕竟,人贵有自知之明,倘若太过执迷不悟,不务实处,自也不好。”
  许儒亦足下稍稍顿住,回头朝颜墨白观来,“这话,微臣也想原封不动的送给摄政王。虽是大权在握,但若不务实处,自也容易失了人心。微臣敬摄政王功勋赫赫,但也望摄政王,能当真为长公主分忧,为大旭分忧。”
  颜墨白瞳孔微缩,懒散而道:“皇傅倒是为长公主操心得紧,只不过,忠骨如你,不也是被踢出在外,反倒是本王这人,倒入了长公主考量之中。这人啊,的确得务实,但更需有自知之明。一味的执迷不悟,兴许并非好事,反倒,还容易让人心生纠缠于厌烦。呵,皇傅,你说本王这话可是在理?”
  许儒亦满身淡定,只是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却顿时清冷幽远了几许。
  他并未立即言话,神色略显起伏。
  周遭之人,也怔怔的朝他二人望着,殿中的议论纷纭之声,也顺势消停了下来。
  待得片刻后,花谨突然上前了几步,瞳孔朝颜墨白瞪来,只道:“摄政王又何必对皇傅咄咄逼人?不过是长公主下嫁于你,也仅是逢场作戏罢了,摄政王便当真以为你就入了长公主的眼了?”
  颜墨白轻笑两声,“本宫自不在意是否入得长公主的眼,而是,危急之际,长公主宁愿下嫁本王,也不择忠骨而栖,这其中道理,无论是瑞侯还是皇傅,皆该好生思量一般。再者,便是逢场作戏,但大婚之后,便为夫妇,无论如何,这般关系,都非常人能及。是以,也望某些人,适可而止,既是君臣之义,便止于君臣之义,倘若肖想过多,纠缠过盛,自容易让人反感。”
  花谨眼角一挑,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未言道出话。
  一时,周遭气氛也再度沉寂,在场之人则纷纷面面相觑,神色愕然复杂,待得回神过来时,便见许儒亦已一言不发的回头过去,再度淡缓无波的继续往前。
  花谨眉头紧蹙,朝许儒亦扫了两眼,随即再将目光朝颜墨白瞪来。
  颜墨白满身庸然,懒散的瞳孔再度朝花谨一落,“据本王所知,这届科举的探花郎一直因瑞侯曾在朝堂是辱骂于他而耿耿于怀,肆意在瑞侯府对瑞侯纠缠不止,似是前日,瑞侯差人为那探花郎的饭菜中用了毒,是以,也不知拿探花郎这几日突然消失不见,究竟是被瑞王吓着了,还是,被毒……”
  悠然平缓的嗓音,缓缓而出。
  花谨却顿时听得心惊肉跳,他瞳孔骤缩,未待颜墨白将话言完,便已焦急扯声打断,“口说无凭,外面那些贼子肆意传言,刻意中伤本侯罢了,在未经核实之下,摄政王可莫要血口喷人。”
  颜墨白勾唇而笑,幽远无波的道:“也是,口说无凭,自也不能说明瑞侯当真有问题,但所谓无风不起浪,本王,也不过是随意提提罢了。毕竟,今儿连长公主都说那探花郎是奇人,倘若那等奇人因瑞侯之故而突然抱恙,想来瑞侯,自也该拿话与长公主说才是,呵。”
  依旧是冗长的话语,却被他以一种幽远懒散的嗓音言道而出,脱口的语气虽无半许质问与威仪,然而即便如此,这话一落,却令花谨顿时白了脸色。
  花谨并未立即言话,待得片刻后,他才强行按捺心绪,只道:“摄政王提醒得是,只是本侯与那探花郎,着实并无太多过节,更也不曾达到对她下毒的地步。是以,虽是流言可畏,但也望摄政王莫要带头轻信与传言。”
  这话一落,也不愿在此久留,甚至也不待颜墨白回话,他已嗓音一挑,忙到:“微臣府中还有事,需早些回府,告辞。”
  说完,毫不耽搁,速速踏步而离。
  待得花谨彻底消失在殿外远处后,群臣才回神过来,随即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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