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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花颜策-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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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灼双手按在她肩头,“过两日,让天不绝陪你进京,我留在家里,去找你说的那处禁地,禁术既是先祖留下,既是人所创造,便不会全然没有解法,后世子孙说无解,只不过是对云族的传承日渐稀薄悟性不够破解不了罢了。四百年前,既有人能为你施术,如今,我便不信,解不了。”
  花颜看着花灼,他好看的眉目坚毅,一如曾经势必要摆脱怪病时的模样,她慢慢地点了点头,低声说,“哥哥,你我兄妹,也是极少有了,前些年,我为你想方设法治病,如今换做你为我殚精竭虑了。”
  花灼见她提到社稷论策,压制了发作的魂咒,放心下来,将袖中的那卷社稷论策还给了她,“你既收了这么久,便好好继续收着吧!十三岁便写出这样的社稷论策,扔了可惜了。”
  花颜捧住社稷论策,指骨捏住,指尖微微发颤,似要拿不住,但最终,还是紧紧地攥在了手里,点了点头。
  天不绝进屋时,花颜依旧捧着社稷论策。
  天不绝瞧见了,问,“你手里捧的是什么?”
  花颜慢慢地松手,将书卷递给他,轻声说,“就是我昨日与你说的社稷论策。”
  天不绝好奇地拿到手中,翻看了又翻看,还给他说,“我老头子除了医术其余的一窍不通,给我看也是没用。”话落,奇怪地说,“你拿着社稷论策,竟没有发作?不是说你一旦想起怀玉帝和社稷论策,便会发作吗?”
  花颜摇头,“今日没有。”
  花灼在一旁说,“险些发作,不过是她自己控制住了。”
  天不绝一喜,对花颜说,“你既然能控制,就是好事儿,说明主宰的是你的心念,只要你定住心,安住神,就不会发作。”
  花灼点头,“说得有道理,你自己控制心魔,便不会被心魔所控。”话落,对天不绝说,“给她开些固本安神,养元定心的药,短期内,一定不能让她再发作了。”
  天不绝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她能控制住自己,不被魔障,我就能尽快为她养回几分精气神。”
  花灼点头,对他说,“我方才已经与妹妹商定,过几日,你陪他进京。”
  天不绝眨了眨眼睛,“我老头子不喜欢京城啊!”
  花灼说,“那也没有法子,你必须跟她去,在大婚之前,她要去住些日子,暗中查查云族皇室是否有关于魂咒的记载。”
  若是以前,天不绝一定会说哪有大婚前将妹妹送上门给人家太子殿下的,但如今,花颜中的是魂咒之术,进京这一趟,也是有目的,自然就不必说了。
  他嘎嘎嘴,“好吧!我老头子多少年没进京了,到时候得易容一番,不能被人认出来,否则神医谷的那帮子人一定会抓我回去。”
  花灼说,“我让十六和十七陪着你们一起进京。”
  天不绝嘿嘿一笑,“有他们两个小子保护我,我自然放心了。”
  花颜也浅浅地笑了,“我们进京后,就住在东宫,没有谁敢去东宫抓人的,即便没有他们的保护,你也放心好了。”
  天不绝摸着下巴说,“东宫啊,还没住过那么尊贵的地方,我老头子也跟着沾光了。”话落,他对花灼说,“苏子斩那小子,是跟我们一起进京,还是留下来?”
  花灼想了想,说,“他身子还未养好,便留在这里将养吧!毕竟解了寒症才没多少时日,一定不能大意了。回京之后,武威侯府一团乱麻,再加上京中诸事,他怕是不见得能好好将养,毕竟你要寸步不离地照看妹妹,他就交给我照看好了。”话落,又对花颜将苏子斩早先与他提的入朝看顾花颜的打算说了。
  花颜听完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既是他打定主意的想法,就依他吧!”
  天不绝啧啧了一声,“也难为这小子了!你的姻缘线怎么就没拴在他身上?若是拴在他身上,便没这么艰难了。”


第六十章 (二更)
  云迟在这一日收到花颜书信后,看着她字里行间虽未提一个字,笔迹刻意隐藏得如寻常一样,但他依旧敏感地察觉到她手骨绵软无力,应是身体又出了状况。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想着天不绝已经到了临安了,是因治病用药太猛而无力?还是因又发作了癔症致使她状态不好手骨无力?
  他琢磨片刻,叹了口气,依旧如常地给花颜写了回信,既然她刻意隐瞒他不让他担心,他也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信函送走了,云迟疲惫地揉揉眉心。
  小忠子在一旁试探地问,“殿下,是太子妃出了事儿吗?”
  云迟摇头,“有天不绝在,应该不会出大事儿。”
  小忠子点头,小声说,“殿下回京后一直未歇着,今日早些歇了吧!”
  云迟摇头,“我睡不着,去西苑走走。”
  小忠子眨了一下眼睛,说,“自从太子妃离京后,方嬷嬷一直带着人仔细地打扫照看着西苑,一应物事儿都没动,还是老样子。”
  云迟站起身,“那也去看看!”
  小忠子点头,提了罩灯,头前给云迟照路,二人出了凤凰东苑。
  来到西苑,方嬷嬷等一众人听闻太子殿下来了,齐齐迎了出来见礼。
  云迟摆摆手,缓步进了里屋。
  方嬷嬷拉住小忠子无声询问太子殿下怎么过来了?小忠子给了她一个眼神,无声地说殿下想太子妃了。
  方嬷嬷意会,挥退了人,不打扰云迟。
  云迟进了里屋,西苑的一应陈设依旧,十分干净整洁,他走到桌前坐下,想花颜住在西苑时,那时他亲吻她欺负她,她羞红了气鼓了脸,后来他怕逼急了她将她越推越远便与她约定他不欺负她,她陪他用晚膳,她答应了,那时虽百般不情愿,但依旧安静地与他一起用晚膳,他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
  又想起在西南境地时,每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在临安,她癔症发作得勤了,似乎精神很不济,体虚力乏,但依旧强撑着自己每日陪着他。
  自从南疆之后,不知是因为被暗人之王所伤中毒九死一生,还是因为他,她似乎再也没见到她以前活泼灵动肆意妄为洒意如春风的模样。
  他又想起她那一处被封锁得满是尘埃的书房,忽然对外面喊,“小忠子。”
  “殿下!”小忠子连忙进了屋,“您有吩咐?”
  云迟点头,温声说,“去将我从临安带回来的那一匣子字帖都拿过来。”
  小忠子一愣,立即说,“在东苑呢!天色极晚了,殿下不回东苑吗?”
  云迟摇头,“去拿吧!今晚我就歇在这里了。”
  小忠子看出殿下心情似极不好,立即应是去了。
  云迟起身,解了外衣,去了床上。
  不多时,小忠子拿了一个匣子进来,递给了云迟。
  云迟伸手接过,对他摆了摆手,小忠子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云迟打开匣子,从中拿出那些字帖,很厚实的一大摞,是他临走时从花颜的那处书房带出来的,每一张字帖,都极其的漂亮,无论怎么看,都堪比当世名帖,甚是当世名帖也有不及之处。
  这样的字帖,不是一日两日之功能练成的,她生来就会,那就是,天生带了记忆……
  是什么样的记忆?藏在她脑中心中深处?碰触不得,一旦碰触,就癔症发作……
  生而带来……前世?
  云迟一张一张地翻着字帖,看了许久,慢慢地放下,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小忠子在门口等了许久,不见里面有动静,见灯熄了,知道云迟歇下了,也瞧瞧退了下去。
  第二日,云迟下了早朝后,去了宁和宫。
  太后正让嬷嬷伺候着梳头,见云迟来了,她笑着和蔼地说,“天不绝不愧是神医,这驻容丹真是管用,才用了几日,我这白发就少了些。”
  云迟微笑,给太后见了礼后,坐在了她身旁,“妙手鬼医天不绝,活死人,肉白骨,名号不是白得的,只是他脾性古怪,治病救人的法子诡绝,得了个鬼医的名号。”云迟道,“可以称得上是神医了。”
  太后连连点头,“武威候这些年遍布天下地找天不绝找不到,你也在找,也找不到,没想到,临安花家藏起来了给花灼治病了。这临安花家啊,可真是厉害,先帝驾崩前,对我说的话,我没放在心上,若是放在心上啊,说什么也……”
  云迟插话,“皇祖父临终前说了什么?”
  太后回忆着说,“别招惹临安花家,让我一定谨记。花家人,不能招惹。我们南楚建朝,得花家大恩,世代子孙,一定不能忘。”
  “就这些?”云迟问。
  太后点头,“哀家记不清楚了,当日眼看先帝已经大限,哀家伤心太过,隐约就是这样的话。”
  云迟思忖片刻,说,“当年,临安举族开城门,放太祖爷从临安通关,直取天下,问鼎宝座,是一份恩情。但,当时天下,投靠太祖爷者比比皆是,有的家族为助太祖爷,甚至举族覆灭,相比来说,临安花家放太祖爷通关,举族可保,虽是恩情,但也不是一份天大的大恩,临安也得了安稳,应该不至于让太祖爷代代传给后世子孙谨记箴言。”
  太后颔首,“说来也是,先帝驾崩后,我伤心了几年缓不过劲儿来,后来渐渐地忘了此事,万奇从临安回来,禀告了花家劫持毀婚懿旨之事,我才记起,似乎有这么回事儿。”话落,她可惜地说,“哀家老了,记性不好了,真是想不起来先帝还说了什么。”
  云迟沉思片刻,“也怪不得皇祖母,您与皇祖父感情甚笃,他大限之日,您受不住伤心欲绝,记不住是自然。”
  太后叹气,“我那些年从来没听过花家有什么事儿,只知据说临安是个好地方,先帝临终突然跟我说起花家,我是真没放在心上。”
  云迟笑了笑,“不止皇祖母不放在心上,天下无数人都觉得临安是个小地方,登不得大雅之堂。”
  太后有些惭愧,转过身子,看着云迟,转了话音说,“半年还久,再让花颜进京住些日子吧!你放心,哀家不再难为她了,也难为不起,只是觉得也该让她熟悉熟悉咱们皇家,上一次,她连宫都没进,如今不同以往了。”
  云迟失笑,“她暂时不会来京,她哥哥看得紧。”
  太后闻言好奇地询问,“那花灼什么样?病可好了?”
  云迟笑着说,“厉害得很,病早就好了。孙儿的武功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满腹大才,心智无双,孙儿怕是也不及。”
  太后惊讶,“那花灼竟然这么厉害?”
  云迟点头,“何止厉害?”
  太后半信半疑,但又觉得云迟口中从无虚言,她问,“那临安其他人呢?”
  云迟笑道,“都是寻常人,过着寻常的日子。”
  太后问,“这么说,花颜在你们大婚之前,不进京了?”
  云迟摇头,“说不好,孙儿尽量试试,接她进京再住些日子。”
  太后颔首。
  出了宁和宫,云迟又去了帝正殿。
  皇帝见他来了,询问,“你回京几日,都忙得很,今日下了朝后,便急冲冲去了宁和宫,可是有什么事情找太后?”
  云迟见了礼,坐下身,对皇帝问,“父皇,您可记得皇祖父驾崩前,都留了什么遗言?”
  皇帝讶异,“怎么问这个?”
  云迟道,“想起来了,便问问。”
  皇帝孤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如常,他思索着回忆着说,“当年先帝在大限之前,很是不放心朝政之事,做了很多安排,其中有一桩事儿,一定要朕亲自去办一趟,朕办完了那桩事儿,赶回京城时,已经晚了,先帝奄奄一息,只等着看朕一眼,临终嘱咐朕一定要守好南楚江山,并没有来得及对朕说什么。”
  云迟看着皇帝,“先帝让父皇亲自去办什么事儿?”
  皇帝道,“北地的官员,贪污饷银案,先帝让朕拿了他的圣旨,去北地斩了一批人。”
  云迟“哦?”了一声,“就是先帝晚年,父皇未登基前,那一桩贪墨军饷的饷银案?”
  皇帝点头,“正是。”
  ------题外话------
  明天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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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一更)
  皇帝看着云迟,见他似乎没有从他嘴里听到他想听的话的神色,微微扬眉,“你对朕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怎么提起了此事?你找太后,也是为此?”
  云迟站起身,温声说,“父皇歇着吧!”
  皇帝瞪眼,“你连朕也不说实话吗?”话落,猜测着说,“我听太后提过,先帝驾崩前,与她提过临安花家,你是不是要询问关于临安花家的事儿?”
  云迟淡笑,“瞒不过父皇,我是想询问一二。”
  皇帝哼了一声,“你问太后,也是枉然,先帝驾崩后,她哭的伤心欲绝,朕当年也问她先帝都说了什么,她伤心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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