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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花颜策-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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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十七和花离笑嘻嘻地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太祖母放心下来,对云迟说,“你放心,灼儿是舍不得饿着颜丫头的,来,咱们吃饭吧!你陪太祖母吃。”
  云迟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笑着应下,他忽然觉得,一时不见花颜,想念得紧,恨不得立马去思过堂找她,奈何有花灼的话在前,他也只能按耐住。
  花颜的娘看着云迟眼底一闪而过的神色,笑起来,对他说,“他们两兄妹,从小就闹腾,小时候是颜丫头欺负哥哥,如今他哥哥病好了,又换做他欺负她,习惯就好。”
  云迟失笑,的确是习惯就好,可见花家的人都习惯了,他目前还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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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更)
  花家的思过堂,位居于花家祖祀祠堂的外堂,近千年来,极少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大多时候,其实就是形同虚设。
  在花颜长到十岁之前,花家的思过堂已经百年没人受罚被关过了,她十岁那年,惹急了花灼,花灼一气之下,拿出了长兄的身份,将花颜关进了思过堂。
  没想到,这一关,对她还极有用,自此花灼就找到了对付花颜的办法。
  只要花颜将他气得狠了,他便将她罚去思过堂。
  这一招百试不爽。
  花颜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蟑螂,思过堂里的一只小蟑螂,也要将她吓的直叫。
  六年来,花颜每年都要被花灼关进去一次。
  以前顶多被关一两天,如今一关就是三天,可见着实气得狠了。
  花颜推开木门,进了思过堂后,在草木丛生中穿过青石砖的地面,踩着遍地青苔的台阶,进了堂屋内。
  堂屋空旷,光线黑暗,正对着门的墙壁雕刻着佛祖的佛像,其余三壁雕刻着经文,中间摆放着一张古老的八仙桌,上面搁着香炉与笔墨纸砚,桌子上放着上一次她被关进来时写的几张经文。
  因时常有人打扫,十分干净,但又因有佛祖像,所以,不能在此杀生,因此,蟑螂极多,无人迫害。
  花颜最怕的就是蟑螂,第一次被关进来时,足足地叫了一天。
  花灼在当年算是找到了治她的法子。
  后来,关思过堂便是她最害怕的事儿了。
  只不过花灼不知道,在第三年时,花颜就不怕蟑螂了,但她不想让花灼知道她不怕,否则哥哥气不消,还要重新找法子治她,所以,她瞒到了今日。
  如今进了思过堂,蟑螂就在她脚底下爬,一个接一个的,她也不理会,直接迈过去,进了里门。
  里面落着锁,是供奉花家列祖列宗的地方。
  花颜开启铜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祠堂内,供奉着花家每一代嫡子嫡孙传承守护花家之人的牌位,数百人。便是他们,代代传承,代代守护,让花家累世安宁了千年。
  花颜拿起香案上的香,每一个牌位三炷香,逐一地祭拜。
  每当这种时候,她鲜有地虔诚。
  在她祭拜了几人时,安十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主,我与花离给您送饭来了。”
  花颜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吃早饭,本来是说好与云迟一起陪太祖母用膳的,奈何赶上哥哥一大早就回来了,她连饭也没吃成,她点点头,走出了祠堂。
  安十七和花离一人提了几盒饭菜,正在给她摆放到桌案上,见她从里面出来,安十七看着她,“少主来了之后,又先去给祖宗上香了?”
  花颜点头。
  安十七笑着说,“少主想不想知道你来了思过堂后,公子是怎么为难太子殿下的?”
  花颜看了他一眼,“无非是拿我的婚事儿为难他,恐怕提了许多要求。”
  安十七一抚掌,“少主还真是猜对了。”话落,他比划,“这么厚的一摞宣纸,公子拿出来的,递给太子殿下,说是大婚议程与要求,不用商议了,就按照他说的办,可真狠啊。”
  花颜无奈,“哥哥是把气都撒到他身上了,也难为他替我受过了。”
  安十七闻言啧啧了一声,“少主心疼了?”
  花颜默了默。
  花离凑到近前,瞧着花颜,“十七姐姐,我看你这副样子,不像是不喜欢太子殿下啊?那早先的那位子斩公子,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他呀?”
  花颜见他一副八婆的模样,伸手用力地拍拍他脑袋,不答反问,“拿来这么多饭菜,你们两个人是要留下来陪我一起吃吗?”
  安十七点头,“是啊,我们也没吃早饭。”
  花离撇嘴,“十七姐姐顾左右而言他。”
  花颜气笑,“喜欢不喜欢的,太简单了,哪能轻易地一句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能定论?这世上有很多东西,说起来简单,但其实是很复杂的,有很多时候,都说不清楚。”
  花离不懂,看着花颜,一副求解惑的模样,“十七姐姐,你说明白点儿。”
  花颜摇头,“说不明白。”
  安十七捏了捏花离的脸,说,“你个小屁孩儿,问这些做什么?别问少主了,长大以后自己体会。”
  花离扁扁嘴,不服气地说,“十七哥哥,你也只年长我几岁而已,把自己当得跟大人似的。”
  安十七气笑,“我陪少主闯过蛊王宫,就凭这个,你就得服气。”
  花离果然没声了,他的确服气,被花颜当日带去蛊王宫见识的没多少人。后来有许多人都深以为憾,没能见识见识南疆蛊王宫下生活的活死人暗人。
  二人陪着花颜用过早膳,安十七对花颜将她前来思过堂后,花灼与云迟的对话说与了花颜听。
  花颜听罢后,无奈地说,“既然哥哥和太祖母都如此说了,我还有什么法子?”话落,看了一眼佛堂内,“我算是花家的不肖子孙了,对不起列祖列宗。”
  安十七也跟着叹气,悄声说,“少主,我听闻咱们花家在几百年前,也是出过一位皇后的,那位淑静皇后……”
  花颜面色攸地白了。
  安十七径自说着,“那位淑静皇后与当年还是太子的怀玉帝相识于微末,后来得知他是太子时已晚,彼时已情根深种,无奈之下,她脱离家族,从族谱除籍,落户于花家对其有恩的南阳府,成了南阳府的小姐,嫁入了东宫。奈何,当时已是乱世末,前朝百年弊端早已经不堪重负偌大的国政,怀玉帝即便天赋才华,但因自小身中奇毒,即便后来虽解了毒,但身体被拖得已体弱不堪重负,想挽救前朝几近倾塌的江山,最终,有心无力,群雄逐起,英雄辈出,天下大乱后,咱们花家要接回淑静皇后,奈何她传回话,令花家族长率众开临安城门,放南楚太祖爷兵马通关,她愿随怀玉帝一起,饮毒酒于皇宫,伴他于九泉……”
  他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周围很静,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向花颜,当看到她苍白的脸,心下一紧,“少主,你怎么了?”
  花颜定了定神,木声说,“没什么,在听你说话。”
  安十七看着她,“你是不是又看见蟑螂了?”
  花颜“嗯”了一声。
  安十七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就怕蟑螂呢?这样的小东西,凭你的武功,一掌就都化成灰了,竟怕的不行。”
  花颜不说话。
  安十七看到她额头、鼻尖似都有细微的汗,放在桌案上的手骨,指尖似都发白,他叹了口气,“幸好公子还是心疼少主的,只说不让太子殿下来陪,没说不让属下来,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了。”
  花离在一旁眨着眼睛说,“十七姐姐,你别怕,我也留下来陪你。”
  花颜笑了笑,声音很轻,“嗯,有你们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花离听得有趣,对安十七追问,“十七哥哥,刚刚你说到哪了?后来呢?淑静皇后明明深爱怀玉帝,为何要让咱们花家开城放南楚太祖爷通关啊?”
  安十七敬佩地说,“淑静皇后是为了咱们花家,当年前朝天下已经回天无力,南楚太祖爷兵马过临安,若是我们花家不开城门,那么,南楚太祖爷就会发兵攻打花家,当年开了城门,我们花家所有人都避过了乱世改朝换代的劫难。否则一旦对上,轻则难免有死伤,重则举族全覆。只是可惜了淑静皇后和怀玉帝,当时二人都不过双十年华。”
  花离也跟着可惜了两声,问,“淑静皇后也喜欢太祖爷吗?我听野史说,太祖爷为了她一生未立皇后,连子嗣都未留下。”
  安十七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野史都这么传,不过我觉得吧,淑静皇后最爱的应该是怀玉帝,否则不会为了他脱离家族除籍嫁给了他,最后陪着他赴了九泉。若她喜欢太祖皇帝,当初就该嫁给他,也不至于最后落得那个追随怀玉帝赴死的下场。”
  “也是!”花离嘟囔,“原来咱们花家几百年前就出了一个嫁入皇家的人啊。”话落,他宽慰花颜说,“十七姐姐,既然有先人在前,你也不是特例,我们花家过了几百年还是好好地延续着,你就不要担心了,就听公子的顺应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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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更)
  花颜听着花离的话,半晌没言语,面色清白的几尽剔透,眸光飘忽,如浮在半空中的云,整个人静静的,似乎连呼吸都不闻了。
  安十七见花颜愈发地不对劲,连忙喊她,“少主?”
  花离也敏感地觉得花颜这样的模样十分吓人,就像灵魂脱离出了身体一般,极致的静,他也连忙喊,“十七姐姐!”
  二人一连喊了几声,花颜都一动不动。
  安十七忽然想起了什么,腾地站起了身,“少主不会是又犯癔症了吧?”
  花离虽小,但也知晓此事严重,脸刷地白了,“十七哥哥,怎么办?”
  安十七当机立断,“快去喊公子过来!就说少主又犯癔症了!”
  花离拔腿就跑。
  安十七在花离走后,又喊了花颜几声,花颜依旧一动不动,眼底似拢了厚厚的浓浓的云雾,一团团,一圈圈,看不到清澈的神色。
  安十七试着去碰触指尖,发现她指尖透过的冷。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花灼尽快来。
  花离一口气跑去了花灼轩,刚沐浴换完衣服的花灼听闻花颜又犯了癔症,面色一变,当即如风一般地出了花灼轩。
  不过盏茶的功夫,花灼便来到了思过堂。
  他冲进来时,一眼便看到了静得像一尊雕像的花颜,因她自己静,将偌大的思过堂似也感染得静到了极致,这一刻的她,灵魂似被摄夺了,不属于她自己。
  他心下一紧,当即厉喝了一声,“花颜!”
  花颜一动不动,脑中是纷飞的光影,翠园湖畔,春江水边,登天楼上,杨柳依依,杏花盛开,两个纸鸢被放飞了线绳,交叠纠缠着飞远……转而,金阙宫台,铁马嘶鸣,金戈相交,血染宫墙……
  她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花灼惊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妹妹!”
  鲜血染红了思过堂地面碧色的玉石砖,不染一尘的石砖似盛开出了朵朵的雪莲花。
  花颜似再也承受不住,软软地晕倒在了花灼怀里。
  花灼当即出手点住了她周身几处大穴,止住蓬勃乱窜的真气,对安十七急声吩咐,“去喊秋月,让她立马过来。”
  安十七应是,半刻不敢耽搁,立即去了。
  秋月知道花灼今日回来,奈何因为担心花颜,两日夜没睡,顶着个大黑眼圈去补眠了,她刚睡下不久,安十七一阵风似地冲进来,对她急喊,“秋月姑娘,赶紧的,小姐在思过堂犯了癔症,公子让你快去。”
  秋月腾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安十七语速奇快地又说了一遍。
  秋月面色一变,当即顾不得,连鞋子也没穿,就跟着安十七跑去了思过堂。
  秋月气喘吁吁地到了思过堂后,便见到花颜昏迷不醒地躺在花灼怀中,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染着鲜血,地面碧玉石砖上大片的血迹。
  她脸色又白了白,早已经忘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了,快步地来到花灼面前,连忙给花颜把脉。
  花灼看了秋月一眼,没说话。
  秋月给花颜把完左手脉把右手脉,片刻后,她白着脸对花灼说,“小姐这次的癔症犯得凶猛,呕血伤了肺腑,幸好公子及时为她封了穴道和流窜的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灼抿着唇问,“如今怎么办?她昏迷了。”
  秋月定了一下神,从怀中掏出一堆药瓶,选出了花颜犯癔症时需服的药物,倒出一颗,塞进花颜嘴里,忧心忡忡地说,“早先都有一年多不犯了,本来我以为小姐的癔症好了,谁知道又犯了,在南疆行宫时,据说犯了一次,如今这时隔不足俩月又犯了,且竟然都动了真气,着实是凶险……”
  花灼不说话。
  秋月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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