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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花颜策-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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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笑问,“后来什么时候毁了的?”
  云迟温声说,“进了东宫,我在宫门口站了许久,后来胃里难受,想起昔日母后会在我生辰时为我煮一碗清汤面,我便依照她做面的记忆,去了厨房,自己做了一碗面,但做完后,又不想吃了,便吩咐小忠子将面倒了,顺带那幅画也让他一起毁了。”
  花颜没想到是这样的过程,疑惑地看着他,“那时你看着那碗自己亲手做出来的面,在想什么?却下了那样的不娶赵清溪的决定?”
  云迟目光有些飘远,深深温凉,“那时我在想,母后温婉端庄,贤良淑德,被典范了一辈子。普天下的人,都称赞母后母仪天下,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典范,京中一众闺阁小姐,以赵清溪为首,似乎都在或多或少地被教养着效仿母后的样子,所有人都认为,身为女子,就该母后那样,可是,母后年纪轻轻,便已成红颜枯骨,被无数人称好管什么,她不能陪着我长大,看我东宫落成,不能看我有朝一日娶太子妃,更不能每年在我生辰之日都为我做一碗清汤面。”
  花颜心下动容,吃尽了最后一根面,一滴汤后,拿过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笑看着他问,“你生辰是冬至日那一日吧?那时以南楚京城来说,湖水已经结冰了,赵清溪落湖,也不会被淹的,那时,你是稍微有点儿喜欢她的吧?”
  云迟淡淡地笑了笑,“也许吧!已经不记得了。”
  花颜抿着嘴笑,“那般年少,却将自己束缚得深,斩情干脆,真是果决的很。怪不得后来渐渐地有了凉薄的名声。”说完,她眉眼含笑看着他,柔声说,“以后你生辰日,你负责做两碗面,我陪你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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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一更)
  花颜觉得云迟这一碗清汤面,连花家的花娘做的都不及他,秋月不笨,怎么也学做不好,连花娘也不及,而她还是干脆不要学了,怎么学估计也没他做得好。
  更何况,他能做得好,她又何必费力气非也要学着去做好?
  有一个人会做就够了!
  她只陪着他吃应该也就够了。
  云迟闻言笑容如三月春风,笑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柔声说,“好,以后每年生辰,我就做两碗清汤面,你陪着我吃。今年入冬前,我们一定要大婚,以后,我的每一个生辰,你都陪着我。”
  花颜笑着点头,“好。”
  云迟笑着说,“我记得你的生辰是三月初三,当初皇祖母提到婚期不能继续拖着时,我给你传话,说派人去临安接你进京,那时便算着日子想着在东宫给你过生辰,后来你在进京的路上走了一个半月,生辰也就错过了。”
  花颜想着当初她故意拖拖拉拉一路游山玩水的进京,就是想让他、太后、皇上不满,倒从没想过她自己的生辰,更没想到他当初还有这个想法,她笑着说,“我以前每年的生辰都是不过的。”
  云迟一怔,“为何?”
  花颜目光有些飘忽,不过一瞬,便笑着说,“三月初三,王母娘娘的蟠桃会嘛,是神仙过的节日,我又不是神仙,与神仙同贺,被神仙怪罪怎么办?”
  云迟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飘忽,这抹飘忽他很是熟悉,那一日,她犯了癔症,便是这种神色,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失笑,“哪里有这样的说法?”
  花颜笑着说,“怎么没有这种说法?你身为太子,高高在上,即便体察民情,也不见得体察得面面俱到,你自然不懂民间的习俗。”
  云迟笑着说,“好,我不懂民间的习俗。”顿了顿,把玩着她一缕青丝说,“你的生辰是上天所生,贺生辰神仙又怎会怪罪?以后,我陪你一起贺生辰。”
  花颜抿了一下嘴角,“还是算了,一个生辰而已,你也不必替我记着,每年我都是囫囵的过的,早已经习惯不贺生辰了。”话落,握住他的手,浅笑地说,“你以后每天都对我好,比陪着我过一个生辰要好千万倍。”
  云迟瞧着她,半晌,才低笑,“好,听你的。”
  花颜靠在云迟怀里,转了话题,对他笑问,“我昏睡这些天,外面情形如何?南疆王和公主叶香茗你如何处理了?”
  云迟温声道,“安书离和陆之凌收编了二十万励王军后,带着五十万兵马兵分两路,分别去对付西蛮和南夷了,如今正在与两国开战,分工拿下。南疆王和叶香茗如今还被押在天牢里,我未曾理会。”
  花颜算计着陆之凌离开南疆都城的日子,如今已经过去十多日了,他在云迟面前也算是立了军令状,一个月彻底收服西南,时间紧迫,与安书离兵分两路,着实能省时间。
  她点点头,问,“你打算怎样处理南疆王和叶香茗?”
  云迟摇头,“还没想好。”话落,对她问,“你可有主意?”
  花颜想了想说,“南疆王下了罪己诏,代替你我顶缸了蛊王宫被毁的受西南境地口诛笔伐举兵声讨的名声,他不能死,最起码几年之内,一定要活着,废了他,圈禁他活几年好了。而叶香茗,能悄无声息离开蛊王宫去找励王,回来后即便被你困在机关密道里,出来后仍旧使得本已经乖觉了的南疆王刺杀你,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杀了吧!”
  云迟颔首,“好。”
  花颜挑眉,笑看着他,“太子殿下这便采纳了我的主意?要知道,我随便说说的,皇家不是自古便有女子不得干政吗?”
  云迟微笑,“那是以前,自我起,你干政自然是可以的。”
  花颜失笑,“女人干政,为祸社稷啊。”
  云迟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会吗?连太子妃都不想做,怎么为祸社稷?”
  花颜抿着嘴笑,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地消失了,转头埋在他怀里,唔哝了一声,“我又犯困了。”
  云迟抱着她起身,来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随着她躺下,拥着她说,“你睡了七日刚醒来,精神不济也是正常,困就睡吧,我陪着你。”
  花颜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云迟见花颜不多时便在他怀里睡着了,暗暗地想着,她的心里到底藏了什么,埋藏的那么深?她的生辰日,可与癔症有关?
  他起身,走出房门,对小忠子问,“秋月呢?”
  小忠子连忙回话,“回殿下,秋月姑娘在药房。”
  云迟点头,向药房走去。
  小忠子连忙跟上,“您若是想喊秋月姑娘,奴才去喊她来就是了,殿下不必亲自去。”
  云迟摇头,“我有事情要问她。”
  小忠子住了嘴。
  云迟来到药房,见秋月正在摆弄药材,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对她说,“秋月,我有一桩事情要问你。”
  秋月立即起身,疑惑地看着云迟,“小姐又睡了?”
  云迟点头。
  秋月猜想云迟要问什么,试探地说,“殿下问吧,若是能回答的,奴婢一定回答。”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说的,她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云迟负手而立,对她的话没意见,温声问,“她的癔症,是怎么来了?”
  秋月没想到云迟问的是这个,她已经从贺言口中听说花颜犯癔症之事了,这几日也在想着小姐的癔症不是好了吗?怎么又会犯了?她都有一年没犯癔症了呢。
  她咬了一下嘴角,琢磨片刻,觉得此事可以与云迟说说,毕竟以后小姐是要嫁给他的,若是小姐再犯了癔症,有他在身边,也能及时照看。
  于是,她低声说,“小姐的癔症是生来就带的。”
  云迟眸光微缩,“生来就带的?她的生辰是三月初三,也就是说,她出生之日,就有癔症,不能治的癔症?可有缘由?我知你师傅天不绝给她配了药,天不绝怎么说她的癔症?”
  秋月点头,“是生来就带的,小姐的生辰的确是三月初三,奴婢识得小姐时,她六岁,带着花家的人困了师傅为公子治病,公子同时让师傅为她看诊,师傅说公子的病虽然也是出生就带的,但那是来自父母之因,昔年,老爷曾中过一种十分罕见的毒,夫人是在老爷中毒时怀了公子,所以,这是因母胎里的毒异变,才使得公子出生就有怪病,但小姐,没有缘由,就是生而带来的,师傅说他也探不出病因。”
  云迟不解,“怎么这般罕有听闻?”
  秋月叹了口气,“公子说,小姐的癔症与命有关。”
  云迟问,“什么命?”
  秋月琢磨着,不知道该不该将花灼的话说给云迟听,她犹豫半晌,还是摇头,“奴婢也是听公子这般说的,具体的,奴婢也不知,若是殿下想要探寻,待有朝一日见了公子,问他好了。”
  云迟挑眉,“你不能说?”
  秋月点头,“奴婢也只是听公子说过只言片语,怕误导了殿下您,毕竟事关小姐,还是小姐或者公子说给殿下听吧。”
  云迟颔首,“也罢。”
  秋月想了想,又说,“小姐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犯癔症了,不知为何,竟又犯了,我原以为小姐的癔症已经好了,毕竟小时候,她是隔一段时间就会犯一次的,犯癔症的时候,似整个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任谁也进不去。”
  云迟温声说,“那一日,我先睡了,她似是在看我,看着看着,便犯了癔症了。”
  秋月惊诧,“竟是这样?”
  云迟颔首,“不过我觉得,她在看我,又不似在看我,似透过我在看远处。”
  秋月定了定神,踌躇半晌,还是说了一句,“公子说太子殿下是小姐命定的劫,生而带来,既是癔症,也是她的命。这话奴婢不懂,但细思极恐,想必,癔症是与太子殿下您也有关联的。”
  云迟愣住。
  秋月咬了咬唇,“奴婢跟随小姐这么多年,隐约知晓她心中是藏着很深的东西的,但没有人能撬开。殿下既非娶小姐不可,万望您能包容她的一切,小姐如今便待您好,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待谁好,会越来越好,以后会待您比如今更好的,您千万不要负她。”


第一百零五章 (二更)
  云迟看着秋月,这是她第二次对她说不要负花颜的话,他微微点头,轻且重。
  花颜就如一本上好的稀世珍宝,拂去一层层灰尘,露出璀璨的光华。他珍之视之,一直以来,梦寐求之。又怎会负她?
  他对秋月说,“与我说些她的事儿吧,从小到大的,什么都行。”
  秋月闻言想起了花灼给苏子斩的那些卷册,每一卷都记录着花颜的事迹,有听小姐说的,有她讲给公子听的,还有花家的兄弟姐妹们讲给公子听的,从小到大,一百多册,都是公子亲笔所录。
  那时候,无论是公子,还是她,还是花家的一众人等,都以为,苏子斩会和小姐终成眷属,所以,公子对苏子斩,半丝未藏私,拿他当了妹婿。
  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小姐还是与太子缘分深厚,扯不开,定要嫁给他。
  那些卷册,既然给了子斩公子,便是他的了,不能再拿回转给太子殿下了。
  而他也只有那些卷册了……
  她心中为苏子斩疼,却又觉得云迟也极好,脸色变幻了一会儿,点点头,轻声说,“若是殿下愿意听,奴婢自然可以与您说一些的。”
  云迟闻言对小忠子说,“去搬一把椅子来。”
  小忠子应是,连忙去了。
  不多时,小忠子搬来了椅子,云迟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秋月拿了个软垫,垫在台阶上坐下,与她说起了花颜的一些事儿。
  她随着花颜从小到大没少闹腾,脾气秉性学了她几分,时常出入茶楼酒肆,说书先生的书没少听,更甚至,缺银子时,也不总去赌场,有时候俩人易容去说书赚些银子,所以,她说出来的事儿也是极生动有趣声情并茂的,甚至比说书先生讲的还要好。
  云迟听得有趣,时而笑出声。
  小忠子、采青也在一旁跟着听得开了眼界,暗暗地想着,没想到人还可以有这般有趣的活法。
  花颜做过很多事儿,六岁带着花家的人困住了天不绝,拘着他为花灼治病,从小到大,想方设法地欺负花灼让他有生机,激励他活着的意志,拉着秋月逛青楼,下赌场,去茶楼说书,甚至还卖身入镖局做镖师跟着人押镖走镖……
  诸多事情,不胜枚举。
  花颜给云迟讲起的那几个小段子,不过是无数中的小小的一件。
  云迟听得有趣,天黑下来时,似还没听够的样子,小忠子、采青也与他一样。
  秋月却是口干舌燥说不动了,对云迟做了个告饶的手势,“太子殿下若是想听,以后就让小姐隔三差五和您说说吧,奴婢可受不住了,再说下去,嗓子废了。”
  小忠子在一旁连忙递上茶水,“秋月姑娘,喝口水,再说些嘛。”
  秋月无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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