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大元帅-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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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河内郡的确是漏洞百出,若是赵家堡镇不住,自己前脚一离开,河内郡怕是又会沦为梁国的疆土,届时想要在打回来可就困难重重了,百般无奈之下,颜芷绮只好答应下来,坐镇一个月。
颜芷绮大军进入休养状态,她本来自然也闲了下来,赵慎是终于逮到了机会,正要表现一翻,然而当他来到颜芷绮居住的营帐外的,却被一名女将拦下。
“赵堡主,您有什么事吗?”师晗秀拦下赵慎道。
赵慎朝师晗秀一拱手,道:“自是有要事求见颜将军,还望师校尉通报一声。”
“要事!哼。”
师晗秀冷哼一声,这赵慎有何居心,心中所思是路人皆知,别人或许给他几分薄面,没当面揭穿,但师晗秀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明知人家是有夫之妇,还厚着脸皮贴上去的男人。
“我看赵堡主还是把这条心,用在如何镇守河内一事上吧。”
赵慎闻言,眉头一皱,他听出了师晗秀的意思,但是应付这种人,他赵慎的招数是多如牛毛。
“师校尉说的极是,但也正因为如此,赵某才想要拜见颜将军,向她学习统军之道,求教防守之术,倘若师校尉自认在这方面比得上颜将军,那么赵某也正好向您请教了!”
师晗秀双眉一竖,正要动怒,忽然,营长内传来了颜芷绮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师晗秀回身朝营帐抱拳应诺,转回来看着一脸得意的赵慎,深吸一口气后,挥手一摆,道:“请!”
赵慎朝着师晗秀拱拱手,快步走入了帐中,待他进入营帐,只见里面光线幽暗,油灯燃起,一位美艳不可方物,英姿盖世无双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端庄优美的坐在油灯前,捧着一本白纸书,另只手握着一杆小毛笔,正静静的书写着。
赵慎并未打扰,朝着颜芷绮一拱手后,缓步走到她身旁,刚伸长脖子,正要看那油灯下,白纸上的一笔一划,不觉间,一股芳香扑入鼻中,赵慎浑身一震,瞬间神游天外,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惊醒时,已发现笔划成诗,他只是扫了一眼,不由低声念道:“咫尺门,天地两相隔,井中天,望久近相蟾,闭门学,难知山外百川纳,观天下,方晓天高地阔几轮回!”
“好诗,这首醒路莫非是将军所做?”赵慎笑道。
颜芷绮并未作答,在诗行下方提笔写下沈玉嘉三字后,便合上了白纸书。
看到这落款,赵慎瞬间便感觉内心刺痛难当,两眼都有些发黑了。
“赵堡主左侧有一箱子,里面的几本兵书对你用处很大,你拿回去吧。”
听完颜芷绮的话,赵慎走了过去,打开一个小箱子看了一眼,刚刚合上,未等他开口道谢,颜芷绮就抢先说道:“晗秀,替我送送赵堡主。”
“是!”
师晗秀立即从帐外进来,朝着赵慎一笑,道:“赵堡主,请吧!”
赵慎无话可说,知道现在还废话,只会引得佳人不悦,不如见好就收,毕竟来日方长嘛,还有一个月呢。
想罢,赵慎向颜芷绮拱手称谢一声,便抱着书箱便离开了。
待赵慎走后,颜芷绮独自在帐中,她坐到床边,脱下靴袜,****着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许久,一双赤足相互纠缠、揉搓,颜芷绮身体向侧躺下,靠着床沿,呆呆的望着空落落的营帐。
“相公你究竟身在何方?不知绮儿好想你吗?为何还不来信?难道非要我罚你,你才肯露面吗?还是……”
正当颜芷绮神游天外,痴痴低语间,帐外,一声急报突然传来。
“报!颜将军,有人在营外求见!”
“嗯?”
颜芷绮突然一蹦而起,也不知是她忘记了,还是神魂未归体,她竟忘记了穿靴袜,直接冲出营帐,看着一名躬身抱拳的传令兵,焦急道:“可是我相公?”
“相公?啊这……”
传令兵一时间是彻底呆傻了,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带他目光下移,看到一双洁白如玉的赤足后,立即吓了一跳,身子压得更低了。
“将军,靴袜!”
颜芷绮方才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好在有师晗秀立即挡在她面前,不至于被帐外其他人看到,她俏脸微红,退回帐内,暗惊自己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莫非正如那发春的猫儿,无法抑制的叫了起来?
“都怪那敢死的相公,日后让我见到你,不好好折磨你一顿,难让我消了这口恶气!”
狠狠的想罢,颜芷绮从帐篷门帘缝中伸出小脑袋,在师晗秀的耳边悄声道:“快问他谁来求见。”
“哦哦!”
师晗秀点点头,目光看着躬身的传令兵,道:“营外何人求见?”
“回禀校尉大人,求见颜将军的乃是一名三十岁的男子,他自称冷二!”
听到三十岁的男子,还听到冷二这个名字,颜芷绮当然知道是谁了,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兴趣,而是一脸索然无味的神情,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一头散发,面容冷俊,身着粗布麻衣的冷二,在一名士卒带领下,走到了颜芷绮的帐外,未等他进去,那带领他的士卒突然伸手道:“你腰后的刀不能带进去!”
师晗秀此刻就在帐外,听到这士卒的话,心下暗道不妙,士卒不认识冷二,她可是十分清楚这位二哥的脾气啊,从来都是刀不离身的,你要他卸下刀,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但这一次,出乎了师晗秀的意料,冷二只是扫了一眼士卒,一声冷哼过后,突然银光一闪,只闻“锵”的一声,之前挂在他腰后的刀,居然深深插入了士卒脚边的地面中,入土足有半尺深。
士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拔出腰刀,但很快就被师晗秀制止住了。
“将军在里面,二哥你快进去吧。”师晗秀挡在了士卒身前道。
冷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便径直走入了营帐中。
“校尉大人,他……”
看到冷二这等做派,士卒正要开口,师晗秀回身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他若要执意进来,就是我们全军阻拦也挡不了他,日后看到他你尽量避开,以免招惹死得不明不白,知道吗。”
“啊!”
士卒大惊,立即压低声音道:“他究竟是谁啊?”
“这不是你该问得,速回岗位去吧。”
听到师晗秀这话,士卒吐吐舌头,看了一眼擦在地上的刀后,他趁着师晗秀转身间,一手抓住刀柄,正要拔出,可是力气出了,但刀身却纹丝不动,士卒愣了愣,再次用力,却还是一样。
“嘿,我就不信了!”
士卒往双手上吐吐口水,搓了几下,这一次他双手握刀柄,蹲了马步,蓄力片刻,立即将浑身力气爆发出来,奈何,任他一张脸憋得再红,力气用得再大,那刀就像是一株千年老松,在这个地方生根发芽了。
“唉吆。”
一声闷哼出吓了师晗秀一跳,当她转过身来,只看到士卒如倒背的乌龟,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还不快走。”师晗秀没好气的说道。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32。第232章 直取钱塘
“这般说来,那位六王爷是假的了!”颜芷绮眉头紧锁,目光望着油灯愣愣出神。
冷二站在颜芷绮对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庞昂行踪诡秘,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我本以为斩杀了假庞昂后,会把他逼出来镇住东齐内乱,却想不到此人如此能忍,把好不容易接手的东齐,又交回了庞炳手里,现在东齐虽内乱不休,但很快将会牢靠,很可能比以前更加坚韧。”
“如今梁国攻打扬州,东齐伸手向我借力,我既已答应便不会反悔,况且两齐本属一家,唯有梁国不可存活,待梁国一灭,天下是东是西,届时再凭实力说话。”
颜芷绮说完,看着冷二又道:“对了,陶老爷子呢?”
“老爷子死了。”
冷二语气平淡,似乎没有夹杂半丝感情在里面。
“死了!”
颜芷绮浑身一震,惊道:“究竟是何人能杀害老爷子?”
“鬼手!”
冷二说出一个名字后,又道:“我在洛阳见到二公子了。”
“你说什么?”
颜芷绮好似没听清楚般,愣愣的问了一句。
冷二又简单的讲述了一下遇到沈玉嘉的事请,当颜芷绮听到他改名换姓,在宁府居住时,还稍微安了一下心,可是接下来,这又是救人,又是被调查,还被天威府追杀的一件件事请从冷二口中说出后,颜芷绮就感觉这些事请,如同一块块大石头压在了她心头,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有我师父在,没有比白云观更安全的地方了,说起来这该死的相公,真是不能安分的人啊,那他现在在哪?”颜芷绮虽然咒骂沈玉嘉该死,但心里却迫切想要知道他身在何方。
“不知道。”
冷二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颜芷绮一颗芳心又揪了起来。
当冷二走出营帐后,看到帐外围了一圈人,他们倒不是想要偷听自己与颜芷绮的谈话,而是围着他那柄刀在议论纷纷。
“咿……咳咳咳!”
一个高大的汉子,拼尽力气,想要把插入地面的断刀拔起来,奈何气憋太久,力气用尽,也无法将刀断拔出,反而被气息憋伤了胸腹,害的他剧烈咳嗽起来。
“让我来。”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领推开汉子,站在断刀面前,“呸呸”两口唾沫啐在双掌,他搓了几下,正要握刀,突然他只感觉左侧臀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来的极为凶猛,力道奇大,直把将领踹飞到了两丈开外。
“唉吆……”
将领痛哼一声,仰起头正要怒骂,可当他看到正把脚往回收的冷俊男子时,一股怒火就如同打嗝喷出的气,被他强忍着又咽了回去。
“呵呵,二哥,好久不见!”
这将领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干笑的走到冷二身前。
“你小子长能耐了,敢脏我的刀!”冷二寒声道。
师晗秀一看不好,立即跑过来道:“张雁不过是想帮二哥把刀拔出来,省的让二哥你多费力气不是麽。”
听师晗秀这般说,这将领竟是张雁,不过现在的张雁和以前所有有些不同,不仅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皮肤也黑了许多,消瘦的程度都能与沈玉嘉相提并论了。
冷二看着这对夫妻一眼,不吭一声,单手抓住刀柄,也不见他用力,但是这经过了十几个大汉轮番力拔,也纹丝不动的断刀,居然在“锵”的一声过后,划到一道银光,便插入了冷二身后的腰带上。
“给我准备一个帐篷,我要去休息一下。”冷二冷冷地说道。
“啊是!是!”
张雁连连点头,也不招呼士卒,自己陪着笑,亲自领着冷二离开了。
当冷二走后,围在颜芷绮帐篷外的十几个将士,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般,终于能呼出一口畅快的憋气了。
众人渐渐散去,师晗秀刚走到帐篷前,颜芷绮便叫她进去,师晗秀来到帐篷里好奇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找一位身手好的兄弟,把这封信送到白云观。”颜芷绮说着,便把一封信递给了师晗秀。
师晗秀点点头,接过信件后,径直转身离去。
当帐篷再次恢复幽静后,颜芷绮靠在桌前,托着香腮,望着烛火愣愣出神,她人虽然在这,可心里的思绪,却不知所踪了。
“哈欠……”
“嘿吆,我说戴大人啊,你这是怎么了?”
沈玉嘉抬起头,挠挠鼻子,看着身前递给他战袍盔甲的“越侯生”,此人并非他的人,而是他离开南昌前,李毅德特意推荐给他的参军,协助他攻打余杭郡。
对此沈玉嘉自然不好拒绝,不过让他不舒服的是,越侯生手里捧着的玩意。
沈玉嘉皱皱眉,指着越侯生手上的东西道:“为啥是这玩意?”
“大人,这不是你要的文武袍吗?”越侯生疑惑道。
“我说的是这个,为什么要我戴这玩意。”沈玉嘉有指了指战袍上的头盔道。
越侯生闻言一愣,道:“不戴这玩意,两军交战时可会很危险啊!”
“那为什么是绿的?”沈玉嘉依旧皱眉道。
“此乃绿鳞盔,不仅比铁盔更坚硬,还很轻巧。”越侯生解释道。
“这么好的玩意,我就赐给你了,我用那翎子即可。”沈玉嘉指着一顶翎子冠道。
“大人,这玩意虽然好看,但是不好用啊。”
“你知道个屁,知道孙猴子吗,不知道他,你应该知道吕布了吧,素来高手都带这些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