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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节

嫡女毒谋-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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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氏的确是想这样辩解的,可她刚刚点了一下头,便已经惹来了阵阵笑声。
    原因很简单,此时两根蜡烛,都只剩下拇指长短的蜡烛屁股,往日里风光的夏夫人竟节俭到这地步?这也得有人信才是!
    都是大宅子里出来的,深谙马车文化也是一种基本的仪态和礼节,蜡烛哪会有人用干净了?也不怕叫人笑话吗? 再说了,即便简朴,原本置换下的蜡烛也不会浪费,可以给下人们接着使用不是吗?
    可此时众人正热议着“朴素”的夏夫人那满头的珠翠与精致的大氅时,沈默云再次话锋一转。
    “可夏夫人,您撒谎!谁家会在马车里点蜡烛,您从夏府一路马车过来,北城到东城,本也不近,加上雪天路滑,道路结冰,更是颠簸难行!您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在马车里点蜡烛,您不怕马车晃动,将烛火打翻碰到了您的布帘,坐垫,或是衣物烧起来吗?”
    这会儿,有了沈默云这么一提示,马上便有官兵又从车厢里拿出了一盏银制油灯,只不过里边早已经油尽灯熄而已。
    “所以,您这分明是油灯的灯油耗尽了,天色正黑,您这没办法,只能找出了蜡烛应急是吗?”
    众人恍然大悟啊!
    刚刚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出在蜡烛上!女眷们极少会在晚上出门,所以虽马车里都会安置油灯,但却大多只起了装饰作用。
    此外为了防火,油灯灯碗里通常也就象征性只装上那么小半碗的灯油!
    而这位夏夫人分明是出门的时间长,耗尽灯油后,这才不得不拿了蜡烛应急!
    呵呵!可不是吗?行进过程中,众人用油灯都得小心翼翼,哪里会有人用蜡烛?
    她绝对是在撒谎!
    “炭炉嘛!更是如此!一看这烧得发黑燃尽的炭,便知夏家简朴,定要充分发挥最后一点光热才是!只是这滴水成冰的凌晨,整个马车上炭炉是最重要的装备之一,这么点炭,您夏家的车马房也不怕您冻着吗?看这炭相,最多再燃个一刻钟便该熄了!难道是因为您是继室,您家里便连炭都不给您添足了吗?”
    裴氏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死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时候还偏偏要拿她的继室身份说事!
    果然马上便有女眷应和起来。
    “可笑啊!既然用得起价钱昂贵的银霜炭,怎么还能不添足了出门?”
    “可不是!我家马车用的炭才只有两百文一斤!”
    “你没听出来吗!这夏夫人分明都是在撒谎呢!她根本就是一夜都未回……”
    官兵们这会儿又从马车上搬下了不少礼盒。打开一看,瓷器玛瑙,件件精致,样样华贵!
    “夏夫人,难道这就是您昨晚要送来沈府的厚礼吗?怎么?您不是亥时便回府了吗?怎么都没有卸下车来?这些价值几百两银子的贵重物品你就这么摆在了车马房?
    沈默云错了!给您赔个不是!刚刚我说您节俭朴素那话说错了!夏夫人最是大方豪爽,自然不会添不起银霜炭!夏夫人还不拘小节,下人们自然不敢给您眼色瞧!”
    这是正面反面一齐啪啪打脸啊,众人皆是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至于熏香……”
    “我今日根本没用熏香!你们闻到的香味是日积月累积攒在马车上的!”她终于控制不住抢在了前边,歇斯底里吼了起来。
    “是吗?”裴氏没想到,沈默云竟然不怕脏,真就直接打开了香炉盖子,将手指掏进了炉灰里。“夏夫人!您这好神奇的香炉啊!今日没点熏香,这炉灰竟然还是温热的!难道这温度是前几天留下来的?您这香炉哪里买的?我也要买几只!”
    裴氏面如死灰,几乎没法支撑下去。
    沈默云却是一步步对了上来:
    “点心么,您是不是要说早上出来的早。您饿了,所以吃了不少?可是不对,即便您饭量大,可从这点心的干巴程度,绝对不是新鲜的!
    要说这大冬日的,点心放上几日都能食用,可您这点心都已经快要被烤成干了!这分明是马车里边不透风,温度高,连续几个时辰的炙烤叫点心里的水分完全跑掉了!您难道又撒谎了?”
    裴氏急得双面煞白,刚要张口,再次被沈默云打断。
    “哦!您是不是又要辩解,说是这点心和炭都是昨日的,今日还未来得及置换?可是那喝剩的废茶叶呢?您三品官爷家的车马房连马车里垃圾都不换?茶房连茶叶都不添?还是说您早上短短大半个时辰已经喝了三四巡的茶了?
    水呢?您出门连水都不给你备足了?您这壶可还热着呢!怎么?这昨日的水您也敢喝?您就不怕不干净?”
    她是朝廷大官夫人!以上种种说出来,不要说是在场众人,即便她自己也不信!
    晚上再晚,早上再赶,那茶房也不会不将马车的垃圾处理出去,也不可能不换喝的干净水!
    在场的都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和有点身份的夫人小姐,这样的常识自然了然于心!于是众人的鄙夷自是更甚。
    而裴氏再次如同见鬼一般看着沈默云,忍不住拿了帕子将额头与鬓角擦了又擦。“水……水自然不是昨日的!水是今早添的!我口渴,便多喝了一些罢了!有什么奇怪吗?”
    “哦!那么沈默云还是要表示对夏夫人您的钦佩!您不但香炉好,看来连您的炉子也是特制的!小小一把铜壶,半个多时辰竟然能烧出大半桶的凉水!
    夏夫人也真是大肚量,竟然大半个时辰里喝了大半桶水!不对!夏夫人不仅肚量大,饭量大,连定力也不一般!你喝了这么多,站在这小半个时辰,竟然还不用小解?”
    裴氏还要反驳,却被她身后的婆子拉住了。
    “夫人,多说多错!您先别说了!咱们想法子离开才是正事啊!”
    “你走开!”裴氏一把便推开了她的婆子。“我若不说清楚,岂不是心虚理亏!到时候污水倒我头上,闹得满城风雨,我不是也失了名声!”
    沈默云闻言笑了笑。
    裴氏的心理自己早就把握住了!
    其实她说的不错!
    此刻的目击者不但有沈家人,还有许多别家的女眷。但凡有一点“谣言绯闻”,很快便会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即便此刻自己放她回去,迫于风言风语,府衙和夏恒的压力也会增大!到时候她依旧要受审,最轻的结果是,夏恒为保官声休了她!当然,夏家多少也会受牵连。
    可这个结局对于沈默云来说太小儿科了!
    自己费了这么多苦心,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也要将利益最大化才对!
    自己就是要官府直接定了她的罪,让她与夏恒都脱不开身!而且此刻看来,廖春林还等着跟她算兵马司的账!这一点,叫沈默云更是心安了许多!
    还有皇帝,今日这事最后的处置结果,还是要看皇帝!
    看最后皇帝是准备放长线,让裴氏一人倒霉;还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由于夏夫人的鲁莽,导致夏恒落马,然后直接打破了对方的利益链……到时候,一切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反而,自己还等于帮了朝廷一个大忙!
    此刻,裴氏再次开始狡辩。
    “那水是今早添的,本夫人的确喝了些!不过今早我只打算出门一会儿,便一共只要了半桶水而已!”裴氏对这理由有些小得意,至少水这一条是撇清了!
    “是吗?”可沈默云怎么会放过她!
    沈默云向身后一示意,马上有俩粗使婆子上前将马车座位下边的马桶端了出来!
    接着,那马桶盖子竟是众目睽睽被打开了!
    即便有香灰铺底,可抑制不住那股骚味和恶臭还是冲了出来!
    ……

☆、第七一四章 刁钻

     马桶盖一打开,一股恶臭便喷薄而出!
    尤其是这充满了清冽冰寒之气的清晨……
    众人不由纷纷捂住了鼻。
    她们都不用看,便知道夏夫人又在撒谎!
    这股连香灰都盖不住的气味,绝对不是一两杯茶能造出来的!
    且这臭味还带了些热腐之气,显然是长时间贮存却不通风造成!
    有婆子上来禀告:“里边有整整半桶污物!还有一次大解!”
    看来之前猜测的半点不错,如此高产量的这桶污秽必定是存了许久!这夏夫人在马车里绝对是待了很长时间。
    婆子的禀告,加上一想象,以及鼻间的一刺激,好几位夫人小姐都忍不住扶住了墙干呕了起来。
    这一次,裴氏没得辩解!
    她总否认说这不是她的排泄物吧?毕竟也没有谁家的奴才敢当着主子的面,霸占主子的私人马桶!
    看到自己的排泄物曝光于众人眼前,裴氏连连后退,脸上也不由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自己婆子说的不错,多说多错,此刻的她,还真就不如找个地洞钻进去!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男子在跟前!这叫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众人也再次咋舌!
    这一次,还有哪个不知道那裴氏在撒谎!
    这么半马桶的污物,自然不可能是仅凭一人之力大半个时辰能排泄出来的!若说是昨日留在了马车里,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管在场的奴才或是女眷们都知道,这马桶对于女子出行是最重要的必备之物!大周朝的女子礼教森严,偶尔才有机会出门烧香做客,因为路途上不好随意抛头露面,所以马车便是她们最重要的私密之处!
    因而马车里吃喝拉撒的所有事宜都必须要打点好了!
    许多大家闺秀即便去人家做客都不太好意思借用主人家的茅房,往往会以更衣的借口回自己的马车解决!
    所以,一般出门的女眷只要一回家,车马房都是第一时间出来清理马车!
    若说前边吃喝上或许因为时间赶,车马房有可能会有所疏漏,那么,在卫生方面是绝对不可能会懈怠的!
    这一次,沈默云横眉冷对,气势汹汹将裴氏直接堵在了墙角。
    “综上所述,夏夫人,您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扯谎!您从昨晚亥时离开沈府后,便再不曾回过夏府!而这中间,你从出门到刚刚,整整在您的马车上待了近五个时辰!
    所以,您的灯油用没了,蜡烛快燃尽了,熏香耗尽了,水喝了一大半,茶喝了三四巡,点心早就干了,连马桶也快满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您就是杀人主谋,是那夜半与人在街角接头的那个幕后之人!”
    “不……不是!不是的!沈默云,你含血喷人!我有车夫作证,我的车夫回他自己家了!我也早回了!我没有什么接头,也不是什么幕后之人!”
    “车夫?”沈默云从廖春林手里拿过了刚刚单独审问那车夫的口供来,给在场的几位夫人们逐一看了一圈。
    原来,兵马司的两人去审问车夫前早就得了沈默云的示意,提出了好几个刁钻又带了套的问题。
    他们先问,那车夫回家是为了何事。
    那车夫怕官府的人上他家查问,到时候反惹得自己一身骚,只能回答:他回家后才发现,是弄错了!不知道是不是谁在捉弄于他,他家中根本便无事。
    接着官兵又问,既然家中无事,那他是不是很快便回了夏府,当时什么时辰。
    车夫来不及思索,顺着便答了是,应该是子时。
    那俩官兵当即便笑了起来,说那刺杀发生在寅时,他既然之前已经承认自己寅时(3点)还驾了马车在路上与人说话,为人指路,那么怎么可能子时就回了夏府?
    所以,要么便是他之前所言都是假口供,要么,便是他记错了时间!
    那车夫闻言便是一头汗水。
    假口供他哪里敢承认,没有选择,他只能说是自己记错了时间。可他又怕得罪夏夫人,只能又补充:但他能肯定他的确只是给人指路来着,也在是寅时到卯时这段时间回的夏府……
    那么,问题又来了!
    既然他家中无事,那么从亥时(9_11点)到卯时(5点)这段时间,两三个时辰他不回夏府,是去了哪里?难道他是驾车一直在街上溜达?为了什么?做了什么?难道昨晚雇凶杀人的主谋是他这个车夫?
    那车夫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对方绕了进去!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个谎,不管他怎么圆,都是不成立的!
    他完全无言以对!
    他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法处理眼前的阵仗。
    那俩官兵还一搭一唱轮番吓唬了他一番,说是他此时犯了两条罪:一条是谋害皇室贵女,朝廷命官之女,其罪当诛!第二条是藐视朝廷,冒犯天威,包庇凶犯,做假口供,其罪还是诛!
    这两条都是死罪!
    俩官兵作势就要抓他,叫那车夫吓得连连磕头,求着官爷指点明路……
    即便如此,许是惧于夏家报复,那车夫感觉前狼后虎,最终也没敢道出实情。不过,他还是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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