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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节

毒妇驯夫录-第516节

小说: 毒妇驯夫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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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太后。”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你说……谁?”唐韵眨了眨眼睛,她一定是听错了。

    “的确是我母后。”容时缓缓勾了勾唇角,面庞上的笑容满是苦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朕的生命都是母后给的,她若真想收回去朕也……没有法子。”

    “你真是……。”唐韵恨不能撬开容时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脑回路:“人家叫你死你就去死么?”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我总算知道了,若是有一天你死了,一定不是被毒死的。是笨死的。”

    “朕以为……。”容时声音一顿,连那苦涩的笑都彻底的消失了:“她给朕吃的东西朕都乖乖吃了她就会开心。朕以为……哪里想到……。”

    “皇上,您可真是普天之下亘古未闻的二十四孝好儿子。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容时浅抿了唇畔半个字都不肯说了,他即便是个傻子也绝对听得出来,唐韵此刻一定不是在夸他。

    “说起来有点奇怪。”唐韵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颚,眼底浮起了几许深思:“依着往日里他身体当中沉寂毒素的速度来看,断然不会在此刻毒发。怎么突然之间就加重了剂量了呢?这个节奏看起来……。”

    “莫非。”唐韵眸光一闪,猛然间瞧向了容时:“你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这话说出来连唐韵都觉得不可思议。

    容时是南越的皇帝又是段太后的亲生子,两个人完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实在想不通,段太后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非得将容时置于死地。

    “你猜得没错。”乐正容休淡淡说道:“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容时的确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更加合适的替代者。”

    “是哪位大神?”唐韵发誓她绝壁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今天下午,百官与含章宫前上书,跪求赐封关泽秋为忠亲王。”

    “忠……亲王?”唐韵眨了眨眼睛。

    “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我理解力有局限。亲王之位不是只能赐给皇帝的亲生子么?”

    “……啊!”

    唐韵眸色一动,声音便从喉咙里面消失了。她是不是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容时,你真可怜。”

    尽管评价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非常可怜是件可笑的事情,但唐韵此刻真的想不出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容时了。

    同样都是段太后的儿子,做儿子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毒杀一个只为了给另一个腾位置,容时的心里只怕很不好受吧。

    “你到底是你娘亲生的么?”

    容时面色一僵,索性将眼睛都闭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唐韵微笑着说道:“大多数父母的心都是偏的,生得多了,难免就会偏心给了其中一个。你这还不算凄惨,最起码你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呢。或者说,曾经是。”

    容时冷眼瞧着她,你可真会安慰人。突然好不想跟你说话是怎么回事?

    “所以,那个提案通过了么?”

    乐正容休眸色微沉。

    “为什么?”

    如果没有记错,乐正容休将她从昭狱中接出来以后就立刻进了宫。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既然他都已经出现了,怎么还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是为了你。”容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母后早就同朕说过要封关泽秋为亲王,朕并没有同意。朕以为当时已经说服了她,哪里想到……她不过是在迷惑朕罢了。”

    唐韵呵呵:“也只有你会相信她。”

    “在那一夜谈话之后母后再没有提起那件事情,却原来从你下了手。以怜霜之死来将你送入到昭狱,之后鬼王的注意力自然全都被你给吸引。等到将你从昭狱中救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居。”

    唐韵沉吟着说道:“段太后瞧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她背后该是有个高人在指点。”

    “你说的没错。”乐正容休唇畔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大将军王关泽秋可并不是个简单人。”

    “太后娘娘到!”

    太监特有的阴柔嗓音陡然间划破了夜空。

    “母后来了!”容时吃了一惊。

    “来。”乐正容休一伸手揽住唐韵纤细的腰肢:“我们到上面去。”

    唐韵朝着殿中横梁瞧了一眼点了点头:“你若不想成为南越历史上命运最悲催的皇帝,这会子最好装的越凄惨越好。”

    眼看着容时重新倒回了床榻上,乐正容休和唐韵飞身上了横梁。

    才藏好了,便瞧见一条人影球一般飞了进来,噗通一声撞在了龙榻的床柱上才停了下来。

    “太后……太后娘娘息怒。”

    那球一般的人影,好半晌才舒展了四肢,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恭恭敬敬匍匐在了地面上。

    “你这个狗奴才!”段太后抄着手,妆容精致的面庞上如同挂了冰霜:“本宫的銮驾也敢拦着?”

    “奴才不敢。”小路子似乎给吓着了,根本不敢抬头:“方才是嘉宁嬷嬷过来吩咐了奴才,说是任何人都不允许放进来。”

    段太后凝眉:“哀家是任何人么?”

    小路子立刻没了声音。

    “皇上呢?”段太后侧目朝着龙榻上瞧了一眼。

    “皇上……从下了朝就一直睡着。”

    “你下去吧。”

    “……恩?”小路子猛然抬起了头来。

    “滚!”段太后猛然拔高了声音。

    “小路子。”嘉宁一把将小路子给扯了起来:“娘娘叫你出去,你是傻了没有听到么?”

    “奴才遵旨!”小路子猛然惊醒,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

    段太后朝着龙榻走近了几步,却猛然间又站住了。

    “嘉宁,去看看。”

    “是。”嘉宁立刻上前了几步,将整个人都凑在了龙榻前。

    “奴婢参见皇上。”嘉宁整个身躯都低俯了下去。

    平日里的嘉宁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会子却将声音都给放的低柔了,显得整个人都恭顺的很。

    “皇上?”

    龙榻上半晌都没有人答应,嘉宁便提高了声音再度轻唤了一句。龙榻上仍旧半丝声息也无。

    “皇上!”嘉宁显然慌了神,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仪态,猛然间就抬起了头来。瞧那个架势俨然就是想要朝龙榻上冲。

    “嘉宁。”段太后冷了脸:“退下!”

正文 700 毒杀容时

    “太后娘娘。”嘉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皇上他……您快救救皇上吧。”

    “胡说些什么?”段太后带着赤金护甲的尖利指甲恶狠狠指着嘉宁:“你好歹也是宫里面沉沉浮浮半辈子的老人了,这么耐不住性子!”

    “奴婢不是故意的。”嘉宁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奴婢是瞧着皇上有点不大对劲,奴婢都叫了半晌了,他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奴婢……奴婢瞧着皇上那样,心里面害怕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很多事情不是你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娘娘,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嘉宁瞪着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段太后:“您可莫要忘记了皇上……皇上他是您亲生的儿子啊。若是没有他,哪里能有您今日的富贵。您……。”

    嘉宁的话被清脆的巴掌声给打断了,段太后的护甲在她肥胖的面颊上留下清晰的三道长长的血痕。瞧上去触目惊心。

    “你给哀家住口!”段太后彻底冷了脸:“莫要以为你跟着哀家的时间久了,就可以威胁哀家。”

    嘉宁声音顿了一顿,随即面庞上便浮起了一丝笑容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凄凉。

    “奴婢知道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能有什么资本来威胁娘娘。奴婢只是……。”她突然低下了头去:“三妹妹,我只求你能救救皇上。”

    这一声三妹妹叫的段太后身子一颤,眼底之中立刻就浮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似乎想起了什么叫她害怕的事情,这事情足以叫她粉身碎骨。

    “你出去!”她皱着眉,冷声吩咐着。

    “娘娘……。”

    “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娘娘……。”

    “出去!”段太后猛然间一声厉喝,声嘶力竭。

    嘉宁缓缓低下了头:“是。”

    眼看着她胖乎乎的身影,一步一步挪了出去。段太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你。”良久,她才回身对身旁带着兜帽的宫女说道:“去伺候皇上吃最后一晚莲子粥吧。”

    “母后,真要那样做么?”宫女身子一抖,头上的兜帽就滑了下去。露出了林兰若一张如花粉面,此刻却不知为何竟然是满面的恐惧。

    “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段太后满面讥讽:“当初跟哀家说你想当皇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林兰若身子一震。

    “皇上如今已然成了这个样子,今天着一碗粥你喂还是不喂,并没有多大区别。”

    段太后冷眼瞧着林兰若:“但是,也许对你来说就会完全不同。”

    “想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叫人踩在脚底的污泥。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不要做污泥,我不要在被人看不起!”林兰若猛然间抬起了头来。

    段太后唇角一勾:“很好,去吧。”

    林兰若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食盒,到底把心一横咬了咬牙朝着容时走去。

    此刻的容时瞧起来已然病入膏肓,林兰若的双手又颤抖的很是厉害。一碗粥能撒了有大半碗出去,喂进去的并不多。

    段太后却也不嫌弃,直勾勾瞧着一碗粥见了底才满意的垂了首:“走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好消息。”

    等那两个人走的远了,唐韵和乐正容休才纵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只怕段太后明日就要动手了。”乐正容休微颦了眉头,朝着容时说道。

    “恩。”容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兰若将半碗莲子粥都洒在了他的身上,此刻的容时瞧起来很是狼狈。他从旁边扯了帐幔过来随便将衣襟给擦了擦。眉头却颦的越发紧了。

    唐韵将手指再度搭在容时脉搏上:“明知粥里面有毒,怎么还真喝了呢?”

    容时并不在意:“不真的喝,如何能叫人放心。”

    “好在吃进去的并不多。”唐韵松开了手:“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今夜我们要立刻出宫去。”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这么快?”容时微微抬头。

    “离着明日早朝没有几个时辰了,段太后一定会在早朝有所行动。”

    “只怕段太后并不是该叫人担心的呢。”唐韵沉吟着说道:“真正的威胁可是关泽秋啊!”

    关泽秋不但手握重兵,还掌控着镇抚司。如今南越百官无论是不是自愿,有一大半都会听命于他。他若是想要发动宫变,结果如何根本不敢想象。

    “关泽秋么……。”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倒是不足为惧,本尊自然有法子对付他。只是……。”

    他瞧向了容时:“你可有想好明日要怎样对待你的母亲?”

    容时浅抿着唇畔没有开口。

    乐正容休便缓缓收回了目光:“你好好想想吧,我们走了。”

    两个人再度从破开的屋瓦出了含章宫,沿着原路离开了皇宫。

    “阿休。”明亮的月色下,唐韵盯着身边如妖似魔的男子:“你对关泽秋那么有信心,是抓着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大把柄了么?”

    乐正容休只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唐韵 眼睛一亮:“是什么?”

    乐正容休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到了明日,你自会知晓。”

    唐韵猛然停住了身形:“所以,你今日是一定不肯告诉我答案了么?”

    乐正容休抿唇。

    “那么好吧,我想起来有些事情现在得办去。你自己回去吧。”

    乐正容休瞧着那纤细的小人:“你是在责怪本尊?”

    “我才没有那么浅薄。”唐韵正色着说道:“是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得现在办去。”

    乐正容休郑重的瞧了她半晌:“好,咱们分头行动。明日鸾鸣殿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女子软糯甜美的声音中,两条身影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下去了。

    ……

    钟鼓五响,路公公甩了甩手里面的拂尘扯着嗓子一声大喝。

    “皇上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众臣面面相觑,大家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昨天晚上没有睡醒。这就……上朝了啊?

    可是,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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