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驯夫录-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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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
什么叫丢下他?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好么?
“白羽,这地方瞧上去像是个乱葬岗实际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那个时候我虽然知道你就跟在我身后,却根本看不到你。到了最后我是怎么晕过去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醒过来以后,已经是全然不同的天地。”
“……恩。”
唐韵正说的滔滔不绝,绞尽脑汁的想着要说些什么才能不叫白羽心里头对她生了嫌隙。耳边却骤然响起他淡淡一声恩。
“我知道。”
唐韵眨了眨眼,突然不知道这谈话要怎么继续下去:“你……明白了什么?” “这林子上实际上是个迷踪阵,乱葬岗不过是个假象。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白羽抬起了头:“你会回来。”
唐韵看了他一眼。
所以,他早就看出了这林子的诡异,半点都没有打算要去找她。这才找了个好地方一直等着么?
谁说不爱说话的人都很老实?眼前这个简直……
她一时之间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那人。
“外头的火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灭呢。”
唐韵别过了头去,成功的转移了话题。眉目中却颇有些担忧,这个山洞虽然看起来暂时安全。但,若是火一直这么烧下去,四下里的温度过不了多久就会持续的升高。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了个闷罐里的熏鸡。
“无妨。”白羽缓缓低下了个头,连眼风都不曾往外头瞟过一眼:“即便整个山都给烧的塌了,这里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啊?”唐韵表示对这种话完全不能够理解,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你看那里。”
唐韵眼看着白羽抬了抬手,这才注意到那一片水塘中居然开着几多小小的莲花。白色的莲花开在碧色的水面之上,原本该极其的显眼。
然而,这里的莲花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颜色说不出的暗淡。说是白色,实际上却是更接近灰色。而且也不似寻常莲花一般开的硕大,只有正常人握紧了的拳头一半的大小。若不是白羽特意点给她看,还真是不容易瞧出那里居然有那么一片的花朵。
“这些花……。”唐韵略一沉吟:“大约是久不见阳光,长的并不好。”
“不。”白羽淡定摇头:“小姐何不仔细瞧瞧?”
唐韵瞧了他一眼,白羽神色间一如既往的冷漠。却是第一次坚持要她去做什么事情,他该是……认真的吧。
她低头看了眼被她给扔在地上的宗政钥。那人到了现在仍旧没有半丝要醒过来的意思,即便是在昏迷中,一双眉眼也仍旧紧紧闭着半丝不得舒展。
于是,唐韵果断的回过了头去。
那人早已经将身份什么的刻入了骨髓,这种无论何时何地都端着自己片刻不得松弛的性子真是……讨厌的紧!
“你看着他点,那人进了乱葬岗只怕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少不得麻烦。”
若不是为了这个,她才不会从金染手里头将宗政钥给救了出来呢。他要是死了,她自然乐的婚约自动解除。
白羽听她吩咐完,也不过微微侧了侧头。冷淡木然的眸子在宗政钥苍白的面色上一瞟,也只有一瞟。再也没有第二个动作。
唐韵默了默,她原本也没指望白羽能对宗政钥太在意。说那么一句不过是提醒他一下那人对他们还是极其有用的罢了。
如今瞧他那个表现便也知道话是白说了。于是她只能自己蹲了下来塞了颗子午丹给宗政钥。之后才一脸肉疼的起身走向了那一片水塘。
离得进了她才瞧出来,那些拳头一般的莲花之所以小的可怜是因为各个都还是花苞,并没有完全的绽开。
“这个……。”
她眸色蓦地一闪,突然就明白过来白羽一定要叫她看仔细是为了什么。
正文 185 白羽,我杀了你全家么?
这些个莲花看似开的杂乱无章全无章法,也并不惊艳。但是,它们实际上却是开在同一根枝干上。
一池碧水中清晰可见儿臂粗一条花藤自池底的污泥当中探出了头来,深绿色的藤蔓叫污泥浸的狠了,发着些微的褐色。她却一眼便瞧见其中一段的藤蔓分明是紫色的。
明紫的颜色落在一片暗沉之中异常的醒目,而那些拳头样的莲花正是从那一截紫色的莲花枝中探出了头来。旁的地方却再也难寻半片花瓣。
这一定是个好东西!
唐韵听见自己心头狠狠跳了那么一下。
这一片林子在乱葬岗深处,阴气极重,原本并不适合莲花这般圣洁之物生长。但是,它们却实实在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个世界上但凡是违背了世间常理的事情,一定都很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何况,这个玩意她似乎……见过。
乐正容休在无极宫里头藏书无数,她在无极宫那几个月实在无聊的紧,加上对毒术太过痴迷。于是便自作主张将他藏书中的毒典几乎看了个遍,她依稀记得似乎在一本极其古老的残卷中见到过这拳头大小的莲花花苞。只可惜那古卷残缺不全,这东西到底是没有瞧见名字。
但,能在乐正容休特意收藏的书上出现,又怎么会是不起眼的寻常东西?
“有用的不是那些花。”
耳边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唐韵一跳,回头一看便挑了挑眉:“白羽,你是个鬼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身边之人蔚蓝深邃的眼眸却大海一般的平静:“是小姐你太专心。”
所以,被吓到了跟他根本没有关系。
“藤蔓与别处不同。”
唐韵皱了皱眉,白羽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没头没尾,却都是重点。他是要自己看藤蔓中紫色的那一小段。
她凝神看去,却是越瞧越觉的有意思。
她原先觉得那些花苞是还没有开放,如今仔细看才发现它们分明便是早就已经开过了,如今这个拳头一般的姿态实际上是开的败了,才缩在了一起。
难怪这些花看起来半丝光彩也无,搞了半天是花朵中的养分都叫那一段紫色的藤蔓给吸收了去。
那个定然是个非常有用的东西。
唐韵一向是个务实之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用的东西。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一出现,人便已经凌空而起。
白羽不过眨了眨眼,她便已经稳稳地站在水面之上。那一只素白纤长的手指立刻便探入到了水面之下。
眼看着她的手指已经碰到了明紫色的花藤,唐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突然……
“轰。”一声巨响,方才还平静的如同镜面般的潭水骤然掀起了冲天一股水柱,足有数人合抱粗细。
唐韵吃了一惊,心中便猛的颤了一颤。
若是在平地上,她早就已经抽身离开了。可是如今她的人却在水面上踩着,全凭着一口内力撑着。这般无处接力的状况之下,哪里容得她抽身离开?
眼看着,她纤细的身子便要叫凭空出现的水龙卷给吞了进去。她索性便将心一横,一头扎进了水里。无论是什么样的玩意,只要入了水便一定会卸了力道。
她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水里头真的便再也感受不到水龙卷上盘绞的巨大吸引力。
“我擦!”
唐韵还来不及觉的欣喜,便狠狠吃了一惊。于是,毫无悬念的喝了一大口的水。
水面上的白羽便看到她纤细的身躯如同鱼一般弹了起来。于是,蔚蓝色的眸子一眯,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了水中。
“别过来。”唐韵好不容易将头推荐出了水面:“有水怪。”
话音还不曾落下,似乎为了印证她说的话一般。碧绿的水面之上便如同骤然拔起了一座高塔,有个碧绿粗大的东西一下子便蹿了出来。
那玩意长着张巨蟒的脸,头顶上却顶着硕大的一枚肉;冠。身上的蛇鳞一片片几乎能有半个车轮那么大。从水里出来的那个瞬间,几乎便将半池子的水都一下子搅的混了。
唐韵身子一动立刻就游到了岸边,之后便使了个千斤坠。这才勉强阻止了自己朝着那巨蟒撞过去。
“嗖。”那玩意速度太快,以至于破出水面的声音都给弄出了震耳欲聋的一阵巨响。
唐韵抿了抿唇,便看到那玩意在大约有了三层楼高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而一双猩红的眸子则眨也不眨与她对了个正着。
“白羽,不要过来。”
唐韵这会子只觉的心塞,这畜生俨然是因为她骤然入了水,所以给惊醒了过来。她要是知道水里头还盘着这么一个大家伙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冒冒然跳了下去。
也难怪这个山洞居然不会被外头的大火波及,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冷血动物在,任你多大的火也不可能烧的起来。
巨蟒的眼睛盯着唐韵,眼看着那一双眸子渐渐就眯成了一条竖线。唐韵悄然弹入怀中的手毫无征兆的便拿了出来,一把白色的粉末便劈头盖脸朝着巨蟒撒了过去。
“走。”
与此同时,纤细的身子便如风一般卷了起来。
“唔。”她的脚并没有如愿落在坚实的地面上,几乎就在她刚刚离了水面的那个瞬间便觉的脚腕猛的一凉。心便越发的凉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缠着她的玩意一定是巨蟒粗大的蛇尾。
与蛇尾比起来,她便显得过于的渺小。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她便被巨蟒给卷着紧紧的扯着狠狠撞上了坚硬的蛇身。
那一下子力道极大,唐韵觉得自己如同撞上了一座山。眼前立刻就黑了起来,若不是强忍着几乎便要吐出一口血来。
遭难显然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上升。那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的意愿,而是巨蟒正卷了她的身子一点点凑近自己一张狰狞的巨口。
“嘶。”
山洞里头抖得传出一声尖啸,巨蟒的身子一顿,唐韵能感到紧紧箍着自己的蛇尾似乎松动了那么几分。
下一刻,四下里立刻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乐曲声。
唐韵侧目看去,白羽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块飞挑的巨石上。此刻正拿着只叶笛吹着。
他闭着眼睛,神色越发的冷峻。薄薄的唇抿着薄薄一片树叶,若非亲眼所见,任何人都很难想象的出。这般悠扬的声音竟是自那寻常的一片树叶中传了出来。
叶笛猛然间拔了个高音起来,正是白羽挑了挑眉,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浑身都是肃杀。
“吼。”巨蟒身子颤了颤,骤然间便朝着水面倒了下去。
唐韵仍旧被它的尾巴卷着,也随着那下坠的力道一同重重砸在了水面之上。
“唔。”她皱了皱眉,嘴巴里便尝到了一丝腥甜。知道这一下子摔得又是不轻。以至于巨蟒什么时候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都半点没有知觉,等白羽看到她的时候,她就那么瞪着两只眼飘在水面上。
“小姐可以起身了。”蔚蓝色的眼眸慢悠悠垂了下去。
“恩?”唐韵一激灵,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我还活着?”
白羽嘴角似乎抽了一抽:“自然。”
唐韵眨了眨眼,这才觉出身边似乎冷的过分了一些。眼角撇到了一片青黑色的鳞片,一下子便自水面上跃了起来,眨眼之间就上了岸。
白羽只抬眼微微一扫:“小姐可以放心的取下那一截藤蔓。”
放心的意思是……?
唐韵扭过了头,立刻就眯了眯眼。
她居然看到那险些要了她命的畜生正安安静静浮在水里,整个水面上都泛着浓浓的青黑,那是它水中鳞片的反光。而
那硕大一颗蛇头则搭在了湖面上,懒洋洋半眯着眼动也不曾动过一下。眼看着便要睡着了,哪里还有方才半分凶猛的样子?
而那一截藤蔓和开的就要败了的莲花却是长在了它头顶正中的肉;冠之上。
“这是……你养的?”
唐韵看向白羽,不然,那货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白羽摇头:“不。”
“它为什么听你的话?”唐韵眯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她一向是个记仇的人,那畜生方才对她绝对称不上友好。要是白羽跟这个没什么关系,她不介意分分钟 neng死了它?
若是,那家伙是白羽的,就把它们一起neng死!
“我只是懂些御兽之术。”
懂些?
唐韵便又眯了眼,她听说过有一种人能够通过某种媒介控制其它的生物。便如南疆的蛊术,还有前世所见过的印度人用音乐来控制蛇跳舞。
白羽方才的叶笛该是同一个道理,但能控制这么一个大家伙,他的御兽术一定不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