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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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分,不过分!坐汽车太辛苦了,坐火车怎么样?我给您安排一节包厢!”
“呵呵,那倒不用麻烦,随便有的坐就行……第二,”她仍旧很客气、很和善地笑着,“我的专列现在还没到蚌埠呢,我人已经到了这儿……呵呵,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啊,不然我让你们都消失。”
萨克拉一阵恶寒,背上起了一片冷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
其他几个人听着这句话,不禁又惊又怒,一齐盯着这个“纳兰小姐”,想从她汗毛孔里看出她凭什么能让他们“都消失”。
但萨克拉一个严厉的眼神,把他们都吓了一下,都老实了很多。
“第三,”纳兰小姐表情认真了些,若有所思地道,“这个‘南明女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赶路,没接到消息,你给我简单说说,我判断一下。”
萨克拉赶紧给她介绍了一下情况。最后补充道:
“女皇座机凌晨5点左右,在淮北西边大约公里处被发现。飞行员早上也抓到了。咱们粘杆处淮北那地方没有分署,只有‘站’,是归咱们徐州分署管的,他们正在往这边押解。不过飞行员一直坚持说飞机上没女皇,是他开出来做夜间飞行训练的,迷航了,摔到咱们的地方。那个曰本飞行员也在枣庄被救了,他叫吉田右卫门,驻平壤的陆军航空队少佐,左臂中弹,前胸、脸部中度烧伤,枣庄简单救治后,正往这里运。据他回忆,当时女皇座机的还击火力很猛烈,他感到很突然,还没反应过来,座舱内就已经起火了。他的那架战斗机残骸上,弹孔很密集,中弹恐怕不下50发,淮北站的人看了一下,应该是7。92…57子弹。但吉田说对方开火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所以,射速这么快的武器,可能是伪明秘密配备的某种新型机载机枪……”
纳兰小姐认真地听着,看着他,直到他讲完最后一句,问道:
“嗯,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
纳兰小姐沉思了一阵,眯起眼睛道:
“嗯,飞行练习练到平壤。南明飞行员在说谎,这是肯定的了。”
“纳兰小姐高见啊!”
纳兰小姐没理会他的恭维,先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先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萨克拉逮到了表现的机会,赶快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
“是这样的,伪明女皇要到北方的话,自然是去秘密视察东江舰队。自从去年南明皇室购入了这架远程飞机后,当年春节前夕,朱佑榕就视察了一次东江舰队。行程很隐秘,也是夜里飞行。当时不管大清还是伪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种视察会不会形成每年的惯例。这次看来清楚了。不过去年她是除夕的前三天才飞过去的,待了一天就回来了。今年提前了一个多月ˇ该是为了不让人准确预测到日期行程,有意提前的吧。要是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纳兰小姐若有所思,犹豫着道:
“不错……不过也应该看到,去年是有战斗机护航的……南明的战斗机航程不到700公里,他们是先由南京的战斗机护航到中途的一个点,然后由东江基地飞来的战斗机接力护航▲这次,却没发现战斗机护航。”
萨克拉赶紧点点头道:
“小姐说的不错,这是个问题。”
纳兰小姐看了他一眼,又自说自话地道:
“也许这次想做的更加隐秘,所以没惊动军队……也许,她很自信自己的行程没人猜得到吧……”
萨克拉接道: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纳兰小姐看着他皱眉道:
“那我要你们是干什么的。”
萨克拉脸上窘得一阵红一阵白。旁边几个下属一边暗自窃笑,一边猜测着这个纳兰小姐的身份。
纳兰小姐发现萨克拉正在被属下看笑话,挥挥手:
“先让他们都下去。”
萨克拉轻出了一口气,把属下都赶出去,觉得脸上好受了些。
纳兰小姐又问道:
“南京的情报来了没有?”
“这个……还没过来,不过,伪明皇室今天中午刚刚宣布,女皇朱佑榕突然得了重病,不能出席今晚的皇室慈善拍卖会了,但她捐出的那几件拍品仍然照常拍卖。”
“哦,这样啊……”纳兰小姐沉吟着,忽然两眼放光,很有兴趣地问,“拍品?她这次又捐了什么?”
萨克拉笑嘻嘻地道:
“呵呵,还不是首饰、貂皮大衣什么的……对了,伪明报纸上说今晚有一条钻石项链偷钱的,听说底价就8万明洋!”
“她可真有钱啊……”纳兰小姐酸溜溜地说,“一条项链就八万多……不过我告诉你,她那些底细我全知道……她很多首饰都是那些法国、意大利的大珠宝商白送给她戴的,她一个子儿不用花……她只要戴着谁家的东西露一次脸,那家的东西就会成为上流社会的宠儿……哼,什么时候玩腻了,拿出来慈善拍卖,还能多买几倍的价钱……钱一半捐给孤儿院救济院,一半进自己口袋……哼哼,那妮子算盘打得很精呢。”
萨克拉看着她一脸嫉妒的样子,这种话题不敢插嘴,陪着笑嘿嘿着。
纳兰小姐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一声,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现在……先把下边那两人的录音给我放一遍听听吧。”
牢房里的两人明显是发现话筒了,这么半天只说了三句话,那张唱片已经刻满了,热逍∷低来,放在一台电唱机上。
“咝咝”的声音过后,对话传出来:
……
“大人,他们可能很快就要提审我们了,赶快想好怎么说。”
……
“福海,你说,他们多久会发现手里的‘女皇’是假货?”
……
“福海,待会儿我们就一口咬定,陛下是假的,真陛下还在外面没被抓住。这样他们对陛下看守可能松懈一点,陛下还有消逃出去……”
……
纳兰小姐表情突然有点异样,抬起头,茫然地望着萨克拉,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纳……纳兰小姐,您?”
纳兰小姐斩钉截铁地道:
“再放一边!”
……
又接连听了几遍。
她双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脑中不停的辨别着其中一个人的声音。
被粘杆处捉来的时候,在卡车上,他说过一句话。但当时是真人声音,没听出什么来。
此刻,从点唱机中传出的声音却唤醒了她脑海中保存的那个声音。那个电话中的声音。
纳兰小姐舔舔嘴唇,眯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向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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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集 皇家记者会
“向小强?”萨克拉惊奇地重复着,“这是他的名字吗?”
“这个人……”纳兰小姐兴奋地转过头来,面带微笑,食指轻轻摇晃着,“……你们搞不定。……我亲自来搞。”
她一推桌子,站起来,在屋里兴奋地踱着步子,脑子里的计划开始酝酿了……
……
南京紫禁城,奉天殿。
奉天殿是南京紫禁城前三大殿的主殿,即俗称的“金銮殿”,北京紫禁城的“太和殿”即仿照它所建。
从前,这里是大明帝国百官上朝的地方,现在则是举行重大庆典、皇帝接见重要人物、举行重要活动、庆典的主要室内场所。
今天,奉天殿又开门迎客,上方架设的水银灯把大殿照得有如白昼,几只大火盆烧得很旺,松木块“哔哔啪啪”响着,大殿空间虽大,但还是暖烘烘的,空气中弥漫着松木和檀香的清香,很舒服,很高雅。
这次女皇陛下病得很突然,甚至有点蹊跷,晚上要出席皇家慈善拍卖会,上午就突然宣布急症病倒。
朱佑榕也算是各国皇室中的一颗明星了,容貌皎丽,才华横溢,而且通晓英法两门外语,从前做公主的时候就经常代表大明外交出访,也经常参加国内各种公众活动,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过“突然病倒”这种情况。
而且,皇室好像丝毫没有低调处理此事的意思,还特意选了这个盛大的场地举行记者招待会,好像不这样不足以表示皇室对新闻界的重视似的。
各大报馆的老板、主编、记者们当然很满意,毕竟这种进入大内采访的机会不多。
这也是一条好新闻。朱佑榕不论在国内国外都有很多追捧者。只要是她的新闻,一定是各大报纸的抢手货。
千百年来,皇室秘闻一直是小民最感兴趣的东西,但从前不敢随便议论,现在好了,既有电台又有报纸,明着报道,实在是过瘾之极▲且现在的明朝报纸还不像曰本报纸,涉及皇室有的能写有的不能写,明朝这边是只要你写的东西不违宪,谁也管不了。南京的各大报纸一般都辟有“皇室版块”,谁要是挖到了皇室的什么内幕消息,特别是风流韵事啥的,当天的销量准保翻倍。如果是比较红的皇室成员,比如竹璁这样的,还会有狗仔队专门扛着相机三脚架,埋伏在府邸和经常出入的场所周围,伺机偷*拍。
明朝现在虽然“宪政”才二十多年,还没像英美那样普选,政坛依然党争不止,乱象纷呈,但舆论却很是厉害。南明民间从十九世纪便开始学西方办报。再加上明朝没有清朝那种文字狱传统,向来不以言入罪,从前的“清流”变身为各大报社的主笔。到现在私人报纸电台已是极其发达,明朝报纸已经像法国报纸一样,成了一股很重要的政治量。
大殿中央聚集了近百名记者,架着镁光灯、三脚架、大相机,还有很多记者拿着钢笔、笔记本,正在飞速记录。镁光灯不时“嘭、嘭”地闪过,冒出一股股白烟。
金銮宝座的正下方,放着一只胡桃木讲台,水银灯的白光泻在上面。一名西装革履、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者站在讲台后,一面静静地喝着水,一面含笑地听着台下一名记者的提问。
“……那么,既然皇室已经热逍∷低了陛下今晚的慈善拍卖会,那么是不是……”
“我再强调一下,”老者笑呵呵地道,顿时又是几下镁光灯,“没有热逍∷低陛下今晚的慈善拍卖会,只是热逍∷低了陛下今晚的出席而已。拍卖会还是要正常举行的≥下病中也交代,孤儿院的孩子们还需要冬衣,救济院的穷人们还需要食物,所以,拍卖会一定要办好。”
“廖大人,”那名记者不依不饶道,“您是皇室发言人,能代表陛下跟我们说话的。既然您说陛下玉体并无大碍,那想来的确是不严重了,怎么又会影响到晚上的活动呢?还请大人解惑一二。”
廖大人笑道:
“本官虽是皇室发言人,但不是医生。热逍∷低晚上的活动,乃是御医建议的。大家都知道,有很多疾病虽说不严重,但休息却很重要≥下本人是十分不消热逍∷低出席的,她很想跟大家见面。因为她知道,因为她的出席,拍卖会的气氛可能会更好,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士慷慨竞价,孤儿和穷人们会得到更多的帮助……但经过御医劝说,陛下也明白,她的健康并不只属于她自己,还属于整个大明帝国,属于全体人民。所以,来日方长,陛下只有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大明、为大明人民谋福利。”
廖大人嘴巴像抹了蜜一样,慈眉善目地,老花镜在镁光灯中反射着光÷边记者都在闷头速记,还有几个报社的漫画手在现场画漫画速写。
然后,现场又喧闹起来,众记者争着提问题。
“好,第二排的左首的那位,请吧。”
“廖大人,在下是《金陵商报》的记者,大人能透露一下陛下身染何疾么?”
廖大人微微一笑:
“这个问题,开始就有人问过了。我说过,无可奉告的。”
一片窃笑和窃窃私语,女皇的病况被渲染的越发神秘起来。
“好,这位先生请。”
廖大人示意后排一个高个子洋人提问。
洋记者站起来,微鞠了一躬,微笑着说出一串英文。皇室的翻译几乎同时就译成汉语:
“廖大人,我是《泰晤士报》驻南京记者,三年前,陛下在英国留学时,我曾经有幸同当时还是永安公主的陛下合过影……”
很多人都扭头看他,廖大人也微笑着微微颔首。
“……当时永安公主殿下曾准备应国王和王后陛下之邀,参加‘玛丽女王号’邮轮的开工典礼,但前一天因为身体不适推辞掉了……请问廖大人,陛下今天玉体染恙,可能和三年前的那次‘不适’有什么联系吗?”
众记者都一片窃窃私语,还不知道陛下当年在英国就玩过这么一出,有些人已经在猜测是不是有什么病史。
廖大人笑道:
“这个,大家多虑了……我之前专门询问过陛下的首席御医。这位御医从陛下幼年时候就一直负责陛下的健康事宜。据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