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24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小强和朱佑榕之间的种种相处……在飞机上,向小强和朱佑榕的那种默契眼神……在广州上船之前,朱佑榕专门把向小强请去单独告别……那一幕幕,闪电般地在秋湫的脑中回想起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
天哪,小强和陛下,他们相互喜欢……
秋湫感到心中一阵强烈的压抑,鼻子一酸,望着向小强,轻轻问道:
“小强……你是不是喜欢陛下?”
向小强慢慢转头望着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秋湫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秋湫,我……”向小强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拉起秋湫的手,“我……其实是……”
秋湫拉着向小强的手,泪流满面,尽情地抽泣着◎小强不忍心了,把秋湫揽在怀里。秋湫抱兹逍∷低小强,脸埋在他肩膀里,放声大哭起来。
向小强轻轻拍着她的背,口中语无伦次地安慰着。秋湫一边哭,一边抽泣着说:
“小强……小强……你……你怎么偏偏喜欢上了她啊……你怎么那么傻……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
向小强也鼻子酸酸的,轻轻拍着她安慰道:
“好了……秋湫,你既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不要这么伤心了……”
秋湫哭得更伤心了,她一下一下抽泣着说:
“我……我倒宁愿你喜欢的是别人……那你喜欢的话,娶回来就行了,我们还是一家人……现在是陛下,你根本娶不回来……那你……那你就会在心里一直想着她……过多久都会想着她……”
向小强也正难过呢,听了这话不禁一愣,被秋湫的奇怪逻辑搞糊涂了。
“秋湫啊,”他低着头轻声问道,“难道我真把陛下娶回来,你就不伤心了吗?”
秋湫脸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那不同……”
“怎么不同?”
秋湫吭哧了半天,哭道:
“就算她是女皇,你娶回家后,也就会觉得她是个普通女子一样了……就不会这样老想着她了……那样,你最爱的……还会是我。”
向小强很意外,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秋湫这笔帐算得倒是蛮清的▲且,向小强明白,将来不管娶了多少女子,自己最爱的肯定都是秋湫。秋秋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将是不可动摇的。这一点向小强自己很清楚,却从没对秋湫这样说过▲现在秋湫有这个自信,让向小强很感动。
不管这个社会伦理制度也好、婚姻制度也好,秋湫毕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而且是深爱着自己的≈在一个女孩深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她心里肯定是非常酸楚的。这种酸楚,自己爱上秀秀的时候,就曾经让秋湫受过了一次≈在又开始了▲且,这一次,正如秋湫说的,很可能没有尽头。
……
向小强平静了一下心情,又重新看着这份电报。他想尽量以理性的心态再看一遍。抛开他和朱佑榕之间的感情,纯粹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审视一下这桩政治婚姻。
这消锨竹璁从宫里探听出来的,然后十四格格又结合自己的分析,写成了上述的电文内容◎小强又仔细看了一遍,很快找出了两个漏洞。
第一个,暹逻国王不是傻子,这一系列简单的步骤,大明内阁想得出,暹逻国王怎么会猜不出?这摆明了是要通过这桩婚姻,逐步的让暹逻丧失独立,最后成为大明的一部分。暹逻国王会接受这桩婚姻吗?
第二个,就算朱佑榕嫁过去,生的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很可能是女儿。暹逻不是大明,没什么女人即位之说▲且,假如朱佑榕生不出儿子,那暹逻王室正好以此为理由,立其他王妃的儿子为储君。那么,一人身兼两国君主的设想,就会成为泡影。
但向小强闭上眼睛略想了一下,自己便把这两个问题攻破了。
第一,一般人想不到朱佑榕嫁到国外,还会保留皇位。暹逻国王也不例外〈照正常的思维,一个女皇嫁到遥远的衡,肯定要先把皇位让出来,然后以公主的头衔嫁出去。一边做着别国的王后,一边做着本国的女皇,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小强想了想,觉得要不是自己事先知道,栈听说朱佑榕要嫁给暹逻王子,肯定也是认为朱佑榕要让位了。
而单单是一位公主嫁过去,那真是除了让暹逻王室多一位大明籍王妃,没有别的威胁。这样的话,暹逻还能因为娶了大明公主,提高自己的国际地位,增强和大明的关系。再加上朱佑榕美丽高雅、学识广博,是各国皇族中的明星,这样的一位公主绝对是王储妃的最佳人选⌒这样一位公主当儿媳妇,暹逻国王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要是暹逻老国王实在不放心的话,还可以让朱佑榕先把皇位传给她妹妹,真的以公主的身份嫁过去。然后成了暹逻王后、有了子嗣后,大明还可以把皇位再传给朱佑榕。这等于是把皇位在她妹妹那里“寄存”了一下,得手后再拿回来,涮了暹逻王室一把。这样做很无赖,但是完全合法。大明宪法可没规定这样不行。
第二,就算朱佑榕生不出儿子也没关系,只要大明女皇成了暹逻王后,那就成顾一半,大明在暹罗的行动也有了相当的合法性,基本也可以为所欲为了。至于生下男孩身兼两国君主,那只是最理想的结果,很大程度要靠运气,不可强求的。
……
向小强咬着嘴唇,脑中飞快地想,心中却五味杂陈,难受得很。
我要失去朱佑榕了……
心中总是出现这个声音,挥之不去◎小强现在才察觉,原来自己对朱佑榕的感觉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我要失去朱佑榕了……
向小强“腾”地站起来,默默地对自己怒吼道:什么叫“失去朱佑榕”,难道朱佑榕之前是你的吗?就你小子,再在大明混三十年,朱佑榕也不是你的!
这样一想,立刻像无数根针刺进心脏一般,一阵喘不过气来的痛楚。
我一定要忘了她H逍∷低小强飞快地踱着步子,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忘了她!
我来大明是为了享受!为了钱、为了权力!为了地位!……而不是为了干爬到树上够月亮这种蠢事!
向小强转过身,看到秋湫坐还在一边哭泣。他突然一阵震撼:那是自己最爱的人!几个月前,自己还为了她,冒死跳伞到北清!
他还记得自己参加完东厂会议、从里面出来的那个晚上。那时候得知明朝当局放弃营救,自己是什么心情?
如果上帝那时候对自己说:
“我可以把秋湫还给你,但是在大明这五年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不能去追逐金钱和权力,只能守着秋湫一个过完这几年,你愿不愿意?”
自己当时会怎么回答?愿意!毫无疑问,一定是愿意!
向小强现在痛苦的自问:难道……那时候愿意,现在反而不愿意了吗?
他头脑一热,心中大喊道:秋湫,相信我,我要忘了朱佑榕!
他冲过去,把秋湫紧紧拥在怀里,轻轻吻着,口中重复着:秋湫……
但是,下面的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秋湫轻轻抬起眼,泪眼迷离地望着他。
向小强低下头,口中喃喃地说道:
“你……你帮我发电报给……给辽阳公主。”
秋湫点点头,抹了把眼泪,听话地从床上起来,拿出了电报机和密码本。
向小强望着她,心中想着:给十四格格发电报,说什么呢?突然,他想到了。
“电报就一句话,”他对秋湫说道,“问辽阳公主: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秋湫默默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译成密码,发出去了。
过了片刻,十四格格的电报回来了。秋湫有些心虚地悄悄问道:
“是我来译,还是你自己译?”
什么意思H逍∷低小强望着秋湫的眼神,吓了一跳:难道她也猜出我喜欢十四格格了?
向小强仅仅是犹豫了两秒钟,大大方方地说道:
“当然还是你译,我又不熟,译得太慢了。”
秋湫听完没说什么,便转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翻密码本。译出来后,秋湫把电文纸递给他。
纸上也只有一句话:
“不为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
向小强握着电报纸,心中暗骂道:邪恶的十四!
……
晚上,向小强代表团一行人去大明驻柏林大使馆,参加了晚宴,还有晚宴后的舞会№宴和舞会除了使馆人员,还邀请了柏林的很多名流◎小强自然是整晚的中心,秋湫也成了众多男士争相邀请的舞伴◎小强觉得秋湫肯定会像要塞舞会那次一样,借着跳舞发泄心中的痛楚的。但这次秋湫表现截然不同。她只是礼貌性的和前几位男士跳了几曲,然后整晚要么缩在位子上不跳舞,要么也只跟向小强跳。
跟向小强跳舞的时候,秋湫完全没了上次的洒脱舞姿,而只是脸贴在他肩膀上,一句话不说,手臂也紧紧搂着他,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
' '
第82集
南京,尚春园最深处、雅致的一间小厅内,三个女孩子正在一起吃吃喝喝,状极亲密。小厅外,整座园子的内内外外,十来个便衣特工散落在四处,装作聊天、等人……
“……你们讲的都不好笑,我来讲一个哈,”竹璁一手夹着虾仁,一手端着酒杯,笑嘻嘻、晕陶陶地说道,“说是有一个家伙去赴宴,然后回来跟朋友抱怨,说:唉呀,宴席上的那些人太不讲究,我盯了好半天的一大块肉,被人家抢先夹去了。然后人家问他:那你干吗不先夹起来呢?那家伙说:你不知道,我筷子上正夹着一块呢。人家又问:那你干吗不把筷子上的填进嘴里呢?那家伙又说:嗨,你不知道,我嘴里还嚼着一块呢!……哈哈哈哈……”
三个女孩子都笑起来了。竹璁自己讲的,笑得最厉害,前仰后合;十四格格也笑得收不住;秀秀算是最文静,也捂着嘴笑个不止。
不过笑完了,三个女孩相互看看,突然都心虚地低下了头。餐桌上却是一片落寂。竹璁一片醉态,红着小脸继续夹翡翠虾仁吃;十四格格低着脑袋,把玩着酒杯想心事;秀秀悄悄瞥着她们两人。
她们都在默默地想,谁是嘴里的肉,谁是筷子上的肉,谁是盘子里的肉。……还有,谁又是吃肉的“那家伙”。
“对了,”竹璁突然提议道,“吃完饭后,咱们一块儿到宫里玩吧!你们好久没去了!去看看表姐……这几天表姐可可怜了……”
十四格格和秀秀相互看了看,十四格格犹豫了一下,对秀秀道:“秀秀,你说呢?”
∪逍∷低秀迟疑着说道:
“会不会……会不会去的太勤了?那毕竟是皇宫,怕不大好……”
“不勤不勤!”竹璁赶忙笑道,“你们都五六天没去了!这几天沈荣轩那帮人老往宫里跑,表姐的耳根子软,沈荣轩又老是拿什么国家利益、民族大义之类的给她上药,表姐偏偏还最吃这套……我又不会讲道理,想劝表姐也不行……你们想,表姐只要一去暹逻,那第二个就得轮到向大人……”
于是,三个女孩迅速达成一致,不匣切代价,也要破坏朱佑榕的这桩政治婚姻。
……
柏林远郊,勃兰登堡地区的某个军用机场。
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周围整齐排列着两队党卫军。几位显赫的人物站在车旁,仰着脑袋望向天空。这几个人要么穿着军大衣戴大檐帽,要么穿着黑呢大衣戴礼帽,都在欧洲四月的料峭春寒中缩着手脚。
灰色的天空中隐隐出现了一个黑点,很快越来越大,转眼变成了一架飞机‖时,马达的轰鸣声夹杂着某种尖利的呼啸声传来。
几乎在一瞬间,那架飞机直直地扑下来,伴随着尖利的、类似防空警报的嘶叫声,响彻大地,能清楚地看到机翼下两个硕大的起落架、还有中间的一颗炸弹。
传说中的斯图卡!
飞机几乎垂直着快扑到地上了,突然一个80度大上升,呼啸着拉了起来,同时,起落架之间的那枚炸弹摇晃着坠下来,直冲地面。
汽车旁的几个人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其中两三个人还是不由自主地作出躲避的动作,弯腰躲在汽车后面。他们感觉那架飞机就是冲着自己头顶来的。
但是,那枚黑色的“炸弹”落地地点仍然还有几百米远。它重重扎在草地上,并没有爆炸,只是掀起一大片尘土,又跳了两下,躺在泥土里。
周围插着一圈小旗子,形成一个直径50米的圆形,而训练弹就准确落在了这个范围内。
远处汽车旁的两三个蹲下去的人,这时才慢慢站起来,相互看看,都解嘲地兴起来。接着,他们跳上汽车,向那几百米外的着弹点开去。
车停在投靶区外,几个大人物下车,走到小旗子中间,盯着那枚躺在绿草和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