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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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蜡烛”上火苗跳动着,就像是为沦亡的江北国土日夜守灵。
汉白玉烛台的两侧,两名挺拔的仪仗兵扛枪伫立,任眼前游人来来往往,依然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纪念碑的花岗石台前,堆放着鲜花,有一支支的,也有一束束的。不远处蹲着一个卖鲜花的老婆婆,时不时有参观者买了鲜花,默默放到台前。
向小强不禁赞叹:就是后世苏联红场的无名英雄纪念碑,也不过如此吧!他抑不兹逍∷低中激动,也过去花五分钱买了支鲜花,恭恭敬敬放在台前。
一低头,看到地上有只皮夹子。
向小强抬起头,迅速四处望望,周围人依旧熙熙攘攘,谁也没注意这边。至于那两个仪仗兵,永远是目不斜视,雕塑一般,别说地上有钱包,就是地上有眼镜蛇,大概也不会转一下眼球的。
皮夹子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在他正是缺钱的关口,拣是不拣?要是在后世,闹市区碰见这种“好事”,肯定不能理会。问题是现在,人好像都还比较单纯,不至于是圈套吧?
从遍地是骗子的后世穿越来的向小强,用“鹰隼般地眼睛”余光扫了一圈,明显感到有人正在盯着自己。他飞快一瞥,十米开外的石凳上,一顶鸭舌帽下,有张戴墨镜的獐头鼠目的脸,迅速地躲开了他的目光,装得若无其事地低头看报。
他大爷的。这孙子还嫩点儿。
行了,有数了◎小强心中暗笑,转身离开。
狗顺目光从墨镜上面瞥出去,拿着报纸的手开始抖起来,牙咬得咯咯的。
这皮夹子里装了500明洋。他本来想的是,姑爷捡起来自己昧了最好,这样最省事;要是这姑爷的品行和一个刚放出来的人实在不符,居然会金不昧的话,那么自己就扮成一个感激涕零的失主,说什么也要他收下一半钱做谢礼。作为姑爷的泡妞经费的话,250明洋也不少了。但他没想到,人家连拣都不拣。
“我们姑爷不是精得跟猴一样,就是笨的跟猪一样。”
狗顺骂骂咧咧的放下报纸,等他们走得远些,立刻抬屁股冲过去,捡起钱包装起来,又开始观察二人,判断他们下一次要经过的路线。
长江的那一边,清军浦口司令部粘杆处办公楼。
二楼宽大的长官办公室内一片嘈杂,好像在指挥一场大战役。
这里新设了好几张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都接了一部电话。穿军服的身影进进出出,都用小跑的。电话铃此起彼伏。每一声电话铃只要刚刚响起,立刻就有一只手抓起来,向着那头急切地询问。墙上那座老朽的机械大木钟上足了发条,“咔嚓咔嚓”的,让人清楚地听到每一秒的走动。整屋子繁忙的人顾不得擦汗,不时的会抬头望上一眼。
总之,昨晚人浮于事的那种低效率,现在被一扫而空。
老头尼玛善眼珠子通红,坐在写字台后的大皮椅上,手里铅笔在桌面上狠狠捣着,咬牙切齿地盯着满屋子战战兢兢的手下,时不时也会惶恐地转头,畏惧地瞥一眼里间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
老头面前的桌上立着十二张麻将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某个军官接到某个电话,然后跑过来向他报告。老头会略微满意地点点头,松一口气,伸手扳到一张麻将牌。
现在已经有十张麻将牌被扳倒了,只有两张还立着。
“叮”
这次是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刺耳响起。
“嗯?”尼玛善盯着电话看一眼,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喂?”他抄起话筒。
……
“啊,啊,是,是……”尼玛善一脸惶恐,站了起来,“对对,是下官,下官尼玛善……”
屋里顿时一静,人人都吐来看他,猜测电话那头的大人物。
“嗯嗯,是的,是的,”尼玛善手向众人用力挥两下,让他们抓紧干活,一边压低声音,恭敬地道,“在,在这儿呢,……正在休息……是……”
他放下听筒,悄悄到里间办公室门外,整整衣领,扶正帽子,清清嗓子,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几秒种后,又轻敲了两下。
“唔……”
门那边隐约传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
“格格,格格,奴才打扰您了,”尼玛善贴着门,压低声音腥逍∷低地道,“有您的电话,……北京来的。”
里间搭了一张简易行军床,十四格格“呼”地和衣坐起来,摸摸额头,然后干净利落地整整衣衫,望了一眼缩在沙发上,兀自呼呼大睡的小林五月,嘴角一笑,开门出去了。
“奴才给格格请安了……”
电话那头传来恭顺的声音。
“哦,是张总管啊,呵呵,”十四格格笑得很客气,胸中却跳起来,眉头也慢慢皱起,“有劳总管大人挂心了。……圣上可好?”
“圣上安好。”
……
虽说随着时代的进步和一次次的维新,明清两朝的宫中都没有“太监”这种特殊人了,但皇宫还在,原先太监干的那些活还得有人干。电话那头的“张总管”就是一个地位类似于从前安德海、李连英的人物∪其是在清朝现在这种体制下,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十四格格这种宗室,又掌着实权,跟他说话也得客客气气的。
……
“,奴才记下了……皇上还问:‘那伪明潜艇人数几何?’”
“劳烦总管代为禀奏,”十四格格语气十分恭敬,很耐心地道,“伪明艇员人数为十二名。”
“,奴才记下了……皇上还问:‘那伪明艇上,可是有走脱的?’”
十四格格脸色微变,她不知道皇上问这一句,是随口问问,还是有什么文章〈说前天晚上她接到浦口的报告就连夜飞过来了,谁都没告诉,更不要说禀奏皇上了。但现在皇上不仅知道了这事,听口气好像还话里有话。
当今皇帝爱新觉罗-毓畴和她在宗室中虽不同支,但却同辈,比她小着几岁,算是她的堂弟。少年天子继位不久,雄心勃勃,性格古怪,不过对她这个堂姐还算宠信。
这小毛孩到底知道了多少?十四格格胸中敲起了小鼓。这件事她本没想刻意隐瞒,但现在十二个俘虏跑得干干净净,一件大功成了大过,处理起来就有难度了。至少在完全处理好之前是这样。
十四格格看着桌上十二张麻将牌已经放倒了十张,又看一眼尼玛善,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心下大定,微笑道:
“劳烦总管代为禀奏,没有走脱的,……唔……还有,明天就可以全部押送回京。”
“,奴才记下了。皇上还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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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集 射到脸上
(这一集,向小强射到了秋湫脸上,吼吼……)
南京城南,靠近夫子庙一带,有很多专卖秦淮小吃的酒楼菜馆,其中不乏二三百年的老字号。这些菜馆的牌匾上除了大字号以外,家家都还提着小款:“万历始创”、“泰昌始创”、“崇祯始创”、“长平始创”等等,颇有攀比之意。意思是看看,咱这馆子是万历朝时候的老字号,或者是看看,咱这是泰昌时候的老字号。
在后世的秦淮河畔,向小强只见到过那种八九十年、最多一百多年的老馆子,充其量也就是“道光始创”、“光绪始创”之类。历史上江南总是富甲天下,也是最不乏老字号的地方。历史的最后几百年,神州陆沉,蒙元、满清两次杀入江南,江河尽赤,十室九空,中国文化、经济总体崩溃毁灭。作为文化经济的重要载体,无数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老字号店铺,也在一片血腥中灰飞湮灭了。后世说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其实经过这两次空前浩劫,能被后世看到、传承的,只不过是残存的一部分罢了。
不过眼下这个世界,江南大地虽未逃过第一次浩劫,但却幸运地逃过了第二次,或者说,第二次入侵很快就被赶回去了。所以托它的福,眼下两人吃饭的这家可是大有来头,字号叫做“顺德园”,小款更是夸张,居然是“正德始创”。
四百多年的老字号,自然是牛的不行。这种馆子还不卖南北大菜,专卖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小吃。什么灌汤小笼、葱油饼、豆腐涝、汤面饺、酥油烧饼、鸡面干丝。肉汤、压面、蟹黄面。肉锅贴、回卤干、卤茶鸡蛋、糖粥藕、鸭血粉丝汤……笼里的、屉里的、盅里的、锅里的、罐里的,若干种小吃的香气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整间馆子的楼上楼下,都浮动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奇香。
小笼包子,北方叫小笼包子,南方则把“包子”二字省去,直接叫“小笼”。
有人说,听苏州人吵架都是一种享受◎小强没听过苏州人吵架,不知道那是不是享受。但听眼前的小美女用地道的南京话讲话,都是一种享受。
“你看那,吃灌汤小笼要这样……”秋湫笑吟吟地,托着小醋碟比划着,“我们南京说法叫做‘轻轻移,慢慢提,先开窗,后喝汤’……”
老实说,向小强并不觉得作为江南方言,南京话算是特别好听的,但一种方言好不好听,关键还要看从什么人嘴里说出来∪如说山东方言,只能那么粗犷了,可如果要是从李清照那张浸淫了琴棋书画的樱桃小口里说出来,其清雅照样不会输于吴侬软语吧?
秋湫笑嫣如花,低着头,很温柔地盯着小笼包,仿佛那不是小笼包,而是少女憧憬的幸福生活。
吃小笼包讲究汤汁,做的时候就是把高汤凝成透明的固体胶质,切碎了拌在里面,热气一蒸,就全化成了汤水。好的小笼包皮薄如纸,提来提去还不带破的◎小强学着秋湫的样子,用筷子腥逍∷低翼翼地把一只灌汤小笼包从笼里提出来,放进自己的醋碟里,笑嘻嘻地看了秋湫一眼,然后很龌龊地把小笼包想象成秋湫,先用筷子在半透明的皮上开一个“小窗”,吹了两下,便凑上嘴去,深深地吸吮……
黏黏的,稠稠的,热热的,鲜美无比。
哎呀,秀色可餐呀!
向小强又将整只包子夹进嘴里,又望了秋湫一眼,双齿一合,陶醉地闭上眼睛°醋和甜汁交融在一起,香醋的酸压下了甜汁的腻,鲜味被勾到极致,浸入到舌头的每一个味蕾上,几乎令人不忍咀嚼,直想含着这满口美味直到死去。
“嗤”
黏汁从小强嘴角射出来,打到对面小美人的面颊上。
秋湫正托着香腮,面颊微红,很幸福地子着小强吃包子,就好像正陶醉地品尝无上美味地不是向小强,而是自己一样。
突然被向小强射到脸上,秋湫表情突然有些错愕加无辜。
半透明地粘稠液体挂在眼窝和鼻梁之间,在皮肤上慢慢滑动。
此情此境,向小强那富有想象力的大脑中立刻作出了非常★※●→的联想,满口包子几乎就要喷出来,眼角不断抽搐,表情丰富之极。
眼前的“可餐秀色”很是刺激了他,向小强心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小妮子火候到了,是时候短、平、快地收了她了。
……
望着腮帮塞满食物、一脸“难过”地向小强,秋湫又恢复了眉毛弯弯地花痴笑容,只是低下头,慢慢地掏。
这时候可没有餐巾纸。掏什么呢?秋湫掏出一方手帕。
向小强用力把包子咽下,迅速出击,捉住她的手。
秋湫一怔,低下头去,呢喃道:
“嗯,你……你干嘛……”
“呵呵,”向小强微微一笑,子着她的眼睛,用充满磁性地嗓音低声道,“来,我给你擦吧。”
秋湫面红耳赤,直羞到了脖子根,但也是豁出去了,不但不躲避,还闭上眼睛,将面颊微微往前送了送,吞吞吐吐地道:
“那……那好吧。”
……
柔软的亚麻手帕在粉颊上轻轻蘸着,向小强嘴巴却慢慢凑到秋湫耳边,贴着她的耳垂温柔地说道:
“秋湫……”
“嗯……”
“你知道吗……”
“嗯……”
一根柔软地青丝挠着向小强的鼻翼,很痒。他呼一口气,将那青丝吹到一旁。
秋湫脖子扭了扭,蚊子般地嗔着:
“讨厌……真是的……”
向小强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灵感涌现:
“你知道吗,来明朝,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嗯……”
“昨天,也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嗯……”
“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
“因为昨天,我遇见了你。”
秋湫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朦胧地望着他。
向小强也子着秋湫,酝酿着感觉,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更“深邃”一些。
……
“你知道吗,”这样对视了好长时间以后,向小强叹了口气道,“这是命运,我们逃不掉的……我在清朝那边的时候……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