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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高衙内新传-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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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中原本有百十名被石秀帐下军士擒住的都监府士兵,这时刻见自家将主爷到来,自然是军心士气一齐大振,虽然手脚还是被捆住动弹不得,口中却早已大呼小叫起来:“将主爷,将主爷!小的们受委屈了,这般厮乌不知哪里来的,倚众欺寡对付小的们,将主爷给小的们作主啊!”一个个从刚才的剪嘴鸭子一转成了趾高气扬的模样,全然不顾自己百十人绳捆索绑坐在地上,而对手连已经躺在地上的统统算上也不过三十来人,何来倚重欺寡一说。
    灯火照耀处,一人越众而出,一身绯色官服灯光下耀眼异常,几百人的灯球火把照得院子里亮如白昼一般,那官人的脸上几道皱纹也看得一清二楚,瞧模样正是杭州驻泊兵马都监朱勔无疑。
    朱勔这一出场,周围的众军兵无不凑趣,齐声欢呼,衬得朱勔灯光下地形象威猛无比,倘若对手是驻泊司官兵日常面对的蟊贼鼠寇,这一下大可收先声夺人之效,而后再行攻击,多半一下子就土崩瓦解了。只是今日不巧,对手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禁军精兵和西北战场经行的勇士,视这等小儿科的把戏直似无物,不但无人出声,连手脚都不摇动半下,给他朱都监来了个视而不见,看你有什么把戏。
    朱勔满拟自己“大军”到来,这一伙小小敌人自当退散,哪知煊赫的出场成了自讨没趣,换了无谋之人,只怕早就暴跳如雷了。不过朱勔能取代其父朱冲,坐上家督之位,却也不是全然草包一个,看这形势情知眼前不是寻常小敌,又听那出头说话的自称是“东京殿帅府虞候”,更加不可小觑了。虽说虞候不是什么大官,他朱都监麾下也有十几位行走,不过殿帅府的虞候自然又是不同,有道是宰相家人七品官,照这个位阶推算下来,殿帅府的家人怎么也够地上是个从八品上的武官,何况是原本就有军职的虞候?
    当下不敢怠慢,也向石秀拱了拱手:“我当是谁,原来是东京石虞候,敢问高殿帅一向可好?石虞候到此有何公干?”
                  第三十四章 最长的一夜之高强与朱缅(下)
    石秀见他居然打起官腔来,心里也是好笑,看来这小子并不敢真的造反,若是存了反心,这时候哪里还能好整以暇的和自己对答?早就挥兵上来将自己这一小撮人马悉数拿下,再跟摩尼教联手举起反旗了!
    现如今看来,这朱勔多半就是垂涎于方百花的美色,假意应承了摩尼教,只等明日娶了方百花过门,那就要翻脸不认人,大开杀戒了,反正朱都监昔日横行乡里,今日杀几个摩尼教的草民也只当是捻死几只蚂蚁罢咧。
    心下盘算一定,石秀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那么危急,当务之急倒是摸一摸原本应该前去捉拿这朱勔的高强等人的下落,当即开口哈哈一笑:“朱都监好生谦光,小将只是小小虞候一员,当不起将主如此称呼,我家高殿帅身子康健的很,他老人家圣眷正隆,在东京甚是得意。小将此来杭州,乃是奉高殿帅命,前来保护我家殿帅的独养衙内安全,闻说近来杭州地面不甚太平,唯恐衙内受了冲撞,一一不知都监大人可曾见着?”
    朱勔脸色骤变!他原来好好地做自己的苏州应奉局提举,上不受各级官员管束,下行事无法无天,正是快意非常,正要借着如此有利的地位施展官场秘诀“欺上瞒下”大法,大展拳脚干一番事业,孰料平地冒出一个汴梁高衙内来,活生生将这位子从自己手中夺走,一脚将自己踢来这杭州当个兵马都监,日常调动超过百人就要向知府报备,何等的拘束!当时欲待不从,无奈新复相位的蔡京也替他撑腰,又听说这高衙内刚娶了蔡京长子蔡攸爱女为妻,还新得官家御口封荫入仕,端的是炙手可热,势大滔天,在东京汴梁城的大街上也是晃着膀子横着走的狠角色。自己如何抵挡?只得忍气吞声,乖乖滚来这杭州上任,只是心中究竟难平,后来与摩尼教勾结到一起,又夺了老夫朱冲的家督之位,原本也是为了修理一下高强,出一口恶气的意思。
    现在听得这东京殿帅府来人竟然是奉命来保护高衙内的,朱勔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高强明明是在苏州做他的应奉局提举,什么时候跑到杭州来?而他的手下竟然跑到我的都监府里来保护云云。这等鬼话连鬼也骗不过,分明是又有什么针对本都监的奸计了:怒的是,高强莫非真是命里的克星,从小到大朱勔没吃过什么苦头,只有他欺人,没有人恶他。应奉局任上被高强撅了一次已经是生平一大恨事,今次难道这高衙内又要来坏事不成?!
    朱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看面前的石秀等人时眼光就变了,陡然心头浮起毒念:你们如此欺人太甚,也休怪我朱勔无情了!只要我一声令下,数百人刀枪齐上,你这区区数十人还不化作齑粉?而后如何善后又是另外一回事,朱勔大爷办事,眼前痛快还是重要的!
    此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朱勔哈哈干笑,倏地冷声道:“石虞候,尔敢欺我!你那什么高衙内自在苏州为官,什么时候能偷偷跑到我杭州都监府里来了?必定又是要对朱某有甚图谋。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相逼,朱某说不得要得罪了!”
    石秀顿时心往下沉,不料自己话里探问高强的行踪,却勾起了朱勔的新仇旧恨,这样一来大事不妙,甭管高强安危如何。自己的眼前亏看来是吃定了,这便如何是好?
    石秀管自惶急不知所措,那朱勔趾高气扬,正要下令围歼,忽听身后不远处有人大笑一声:“如此星辰如此夜,朱兄风露立中宵。居然还记挂着下官不才区区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幸何如之!”这番话颠倒经典,半文半白不伦不类,正是高强到了!
    石秀大喜,高声叫道:“衙内,三郎在此恭候多时了!”不管高强到底为何来迟,先把他名字报出来再说,眼前的朱勔一旦听到高强出现,想必注意力立刻就会从自己身上移走,大丈夫处世能屈能伸,我手下三十人不到,你衙内帐下精兵猛将多有,不在乎替属下挡这点小灾吧?
    果不其然,石秀这句话一出口,朱勔勃然大怒,浑忘了自己适才要下什么军令,转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口中骂骂咧咧:“何人聒噪?鬼鬼祟祟的,与本都监滚出来!”手下们倒也懂得捧场,立刻分了一多半出来,将灯笼火把转向身后。
    却听黑暗中的声音大笑一声,并不多言,只断喝一声道:“动手!”随着一声令下,空气中立时丝丝破风声不绝于耳,朱勔阵中十余人哎呀倒地,有人已经惊叫起来:“神臂弓,是神臂弓!”
    朱勔大惊失色,神臂弓乃是宋军中第一等厉害军器,臂力强者单人可操,三百步外能穿重甲,当年元丰时由西夏人李宏经由大臣张若水献上,立时成为宋军弓弩第一,只是此弓制造不易,历来都只有东京禁军有所装备,他也是当了苏州应奉局提举后才想办法弄了几张,难在身边无有射术精通之人,那神臂弓也就落得在仓库里蒙尘的下场了。怎料到今日在自己的都监府中,竟然会有神臂弓出现?
    他连忙抓住身边喊出“神臂弓”三个字的那名心腹,问道:“尔可弄清楚了,果然是神臂弓么?”
    那心腹脸都白了,当日朱勔得到神臂弓之后兴高采烈地试弓,他也有幸亲眼目睹了神臂弓的威力,对那长箭破风之声印象深刻之极,因此今夜单听风声就喊出了神臂弓的名字,此刻将头点的如捣蒜一般:“将,将主爷,这声音独一无二,正是那神臂弓啊!”后面还有一句话“咱们快逃吧”还没出口,“嗤”一声响过,那心腹就像被人猛抽了一鞭似的猛的弹起,倒飞数尺砸在另一人身上,胸前一只雕翎突出,这一箭竟是连杀两人!
                  第三十五章 最长的一夜之朱氏父子(上)
    眼见神臂弓如此威势,朱勔早已吓得心惊胆战,适才的大将风度不知抛到哪个遗忘国度去了,连滚带爬地往人丛里躲,口中不停大叫:“护住我,护住我!”
    可惜的是,现在的情势是彼暗此明,朱勔一伙人数虽多,却都聚在一起,又多数手持照明,黑夜中看来根本就是活靶子,对面的神臂弓手几乎不用瞄准,只管放出手中箭,而后将弓交给左边身旁的上箭手,顺手再从右边的上箭手那里接过神臂弓来继续施放,射速快的异乎寻常,每一枝劲箭射入人丛都带来一片惨叫,血花飞溅处人仰马翻。
    若换了稍有经验,镇定指挥的统帅,这时候第一要务自然是熄灭火光,如此既可令敌人的射手无法从容寻找目标攻击,又可以使己方军士的眼光习惯黑暗,便可寻找敌人所在作出反击,似现在这种情况,都监府众军士身处亮光里,眼中望出去只是黑压压的一片而已,别提寻找敌人所在了,就连看清楚哪是人哪是假山都办不到。
    好在片刻过后,随着中箭倒地的人数增加,朱勔身旁的一众军士渐渐稀疏了不少(其中当然更多的是怕死趴在地上,或者趁着夜色悄悄找个角落猫起来,先望望风色再说,此一节人之常情,自不待言),灯光火把自然也跟着黯淡稀少下来。
    如此一来,高强这边的射手不再像刚才那样容易寻找和命中目标,神臂弓“嗤嗤”地破风声自然也不像刚才那么密集。都监府军士的惨叫声虽然仍旧此起彼伏,却也有很多是适才中箭不在要害的军士大声呻吟,血肉横飞的景象已经不是那么震撼人心,朱勔这边才慢慢有些恢复过来,当中自然以躲在军士丛中、身上毫发无伤、心中哆哆嗦嗦的都监大人朱勔为翘楚了。
    朱勔此刻心魂少定,随即就暗地大骂起来,该死的高强如此横行不法,歹毒阴狠,竟然违反军纪将军中利器神臂弓拿出来使用,难道仗着老爹是京营殿帅府太尉。就可以如此嚣张跋扈,把大宋军队看成是自己家的私产么?!
    当然了,在做如此义正词严的腹诽时,朱勔不会有半分自觉。想想他自己平日是如何仗着自己的家势和官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苏杭两地有多少象纪秋风这样的平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在他脑子里,永远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奴颜媚上也是为了取得更多地权力,可以对更多人作威作福,予取予求,当今天遇到比他的位更高、权势更大的高强时,这份难得受到的屈辱自然也就产生了更大的怨念。
    “高强!”此刻已经撕破了脸,当然也没什么客套好讲了,朱勔扶着身边的心腹站起身来。尽力无视自己手脚的颤抖:“你胆敢带人闯进我都监府官门杀人放火,而且擅自私用神臂弓军器,国法难容!早晚逃不得公道!”
    “咦喂,好稀奇丫!”高强大乐,想不到朱勔居然能说出这样话来,他还晓得有国法么?立即大声喊了回去:“朱勔听真!尔的种种横行不法。某已尽知,如今正是奉了国法前来捉拿于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至于这神臂弓,非但不是本衙内擅自私用军器,恰恰是尔不法地罪证之一,乃是从尔苏州应奉局的库房里搜出来的脏物,今日本衙内只是将搜获地罪证展示于尔面前而已,知罪的快快弃械归降,胆敢拒捕者格杀勿论!”
    朱勔一听险些背过气去,敢情这射的自己人伤亡惨重的神臂弓居然还是自己花大价钱弄来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是没料到气人的还在后头,高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讶然道:“对了,朱都监说我带人闯进来杀人放火,人恐怕是射杀了几个,不过这放火可就让您失望了。为免你朱都监的罪名上再多一条信口开河诬蔑朝廷命官,下官这就配合您一下如何?”
    “配合我?什么意思?”朱勔早已气的头昏脑涨了,还没琢磨过来怎么回事,那边已经又是一声令下,几只火箭嗖嗖射将过来了。这火箭不同于以前的箭头缠布浸油,而后点燃了射过来,乃是箭杆中空,装上火药,引信从后部点燃,等到火箭落地时便恰好燃烧到火药处,于是就……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过后,朱勔这边的阵营已经彻底崩溃,对手来头既大,武器又是犀利异常,连将主爷都连连吃瘪,这些小兵又有几个肯陪他顶受敌人的箭雨火器?顿时哭爹喊娘四散奔逃,任凭朱勔和几个心腹连打带喊也不回头。
    对面高强哈哈大笑,大喝一声:“来啊,给我冲!”这一个“冲”字既出,四周喊杀声顿起,高强的人马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四面的通路,单等这一声令下便发起总攻,四面八方冲杀过来,口中呐喊着“奉旨拿贼!活捉朱勔!胁从不问!”等口号。
    都监府这边的军兵原本就阵脚大乱了,此时见敌人势大难敌,而且好似还有大义的名分,谁个还替朱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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