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宠娇女-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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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长袍落座于苏娇身侧,金邑宴那张白皙俊脸绷得紧紧的,漆黑暗眸之中隐含戾气。
对上金邑宴那双暗眸,苏娇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她咽下嘴里的酸枣子,含着那细核道:“是要走了吗?”
金邑宴静坐在绣墩上半响,也不接苏娇的话,只定定的盯着她看,直盯的苏娇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突然,金邑宴朝着苏娇嘴边伸手道:“吐出来。”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怔,然后缓慢的卷着舌头将嘴里含着的酸枣细核给吐在了金邑宴的掌心之中。
将那酸枣细核置入一旁的小碟之中,金邑宴伸手接过一旁女婢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声音低哑道:“今日不走,明日再去。”
“可是,我想今日就去……我与大姐好多日不见了,她就要出嫁了,我想多陪陪她……”绞着手里的巾帕,苏娇那张白嫩小脸之上的水渍杏眸眨巴眨巴的看向金邑宴,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一股子的撒娇意味。
“不准。”扔下手里的巾帕,金邑宴从绣墩上起身正欲离开,却是被苏娇一把拽住了宽袖。
眨着一双水渍杏眸,苏娇小心翼翼的扯着金邑宴的宽袖,白嫩指尖勾着他纤长的小指,掩在宽袖之下一晃一晃的撒着娇。
“我刚才只是吃急了……而且大夫也说,这是常事……”说罢,苏娇拉着金邑宴的手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道:“你摸摸嘛,它没事的……”
苏娇的声音原本便又软又细,而在她刻意的软化之下更是娇糯的好似能化处蜜水一般,不说金邑宴,便是那站在一旁的女婢,都不自禁的侧目看了苏娇一眼,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将人揽进怀里好好听一下这勾人的娇软细语。
勾着金邑宴小指的手又软又细,那滑腻的肌肤上似乎还带着香甜的气息,缓缓萦绕在金邑宴鼻息之间,与那馨雅的淡香混杂在一处,勾人心神的紧。
一把将苏娇从绣墩上抱起,金邑宴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直接便对着苏娇的粉唇狠狠亲了一口道:“磨人的小东西……”
从绣墩上被金邑宴抱起揽在怀中,苏娇猝不及防的被啃了一口,但是不同于以往的抗拒羞赧,这次的苏娇却是格外的配合,甚至那双白嫩藕臂还细细的围上了金邑宴低垂下来的脖颈,掩在罗裾之下的绣鞋悄悄踮起,整个人都靠在了金邑宴怀里,一副娇软的撒娇模样。
一旁的秀珠站在珠帘边,看着内室之中腻在一处的金邑宴与苏娇,忍不住的低垂下了脑袋,圆脸上轻轻的显出一抹傻笑。
谁都说这敬怀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疯子,可在她家姑娘面前还不是乖巧的紧,像只……被驯服的大狼狗……
此刻,那只被驯服的大狼狗抓着手里的软肉细细啃咬着,那箍在苏娇腰肢处的爪子愈发紧了几分,好似恨不得将嘴里这块软肉吞吃入腹一般。
苏娇一边憋着气,一边努力的迎合着金邑宴,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她也是迷了心了,用什么法子不好,偏用这赔上夫人又折兵的法子!下次再也不用了!
第161章 161第161章
四月初二,宽敞官道之上,敬怀王府十几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自庆国公府侧门而入,穿过角门,行至一方高墙院落之中,方止了步。
苏娇被金邑宴从马车上半抱而下,身上新换的藕色细纱襦裙漾着层层叠叠的裙裾,轻飘飘的落了地。
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苏娇伸手扶了扶自己略微歪斜的发髻,那素雅发髻之上唯一的一支粉桃翠玉珠钗映衬着苏娇一身的藕色襦裙,在细阳之下缀着点点暖意,使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娇美媚气了几分。
苏尚冠早已携许氏等人在此等候,一看到步下马车的金邑宴便立马拱手作揖道:“王爷。”
金邑宴略略点了点头,然后便伸手搂住苏娇的腰肢往正堂之中走去。
正堂之中,许久未见的金铣端着一杯凉茶端坐于首座之上,一旁苏瑾一脸娇羞模样的坐在侧首,双手捻帕捂着腹部,眉梢眼角皆是可见的喜悦之情。
苏娇被金邑宴半揽着走进正堂,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处的苏瑾,立刻就变了面色。
反倒是那苏瑾看到苏娇,依旧端着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站起身子,与金邑宴行了礼之后转头看向苏娇,声音轻柔道:“五妹妹,多日不见,可安好?”
苏娇没有搭腔,只拢了拢自己颊边的碎发,然后扯着金邑宴的宽袖道:“我要回鹧皎院里头去,这里憋闷的紧,我不欢喜。”
“好。”伸手抓住苏娇掩在宽袖之中的手,金邑宴搂着人转身便走。
看到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的苏娇,苏瑾微微紧了紧自己捏着巾帕的手,然后怯怯的看了一眼坐在首座一副正经模样轻抿茶水的金铣,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拦住了苏娇与金邑宴的去路。
“五妹妹,听说你有孕了,我这还没恭喜你呢,怎么就要走了?”苏瑾说话的时候声音温婉,始终一副端庄大度的上位模样,这让苏娇看在眼中,不免更多了几分嫌恶。
“二姐姐不也身怀六甲嘛,这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肚子里头多了个东西,哪值得二姐姐费这心思,如若二姐姐真要费心思,还不如去大理寺看看你那亲弟弟苏驹,不知道这会子是在被那刑拘夹手,还是夹脚……”
苏娇这一通话说的连喘气都没喘一口,说完便拽着金邑宴的宽袖出了正堂,连一眼都未看那坐在首位之上的金铣。
看着苏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苏瑾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柔柔的看向坐在首位之上的金铣,身影微颤道:“王,王爷……您也看到了,五妹妹她现在……根本就不理会妾……”
金铣端着手里的茶碗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道:“你身子有孕,早些回院子里头歇息去吧。”
苏瑾绞着手里的巾帕柔柔行了一礼,双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面色有些苍白的转身离去。
她原以为自己有了孕,这金铣的态度会有所变化,却不曾想,这人对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无义,稍有一点不如意,非打即骂,特别是吃醉了酒之后,打的更是六亲不认,反倒是前些日子那从宫里头带回来的什么卿舞,仗着自己与苏娇容貌上有几分相似,便日日夜夜的缠着王爷,哼,还真是与那苏娇一般,生来就是个狐骚蹄子。
暗暗咒骂着苏娇,苏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提着裙摆穿过冗长房廊,眼中看到那到处悬挂着的红绸带子,心中更是郁气加深。
想她以前也是堂堂庆国公府的三房嫡女,却是只一抬小轿便从角门给抬进了贤怀王府,连场家宴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被冷落在那侧院之中,连个丫鬟婆子都能欺压到她的脑袋上,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爬到了这贤怀王的身侧,却是又被这苏娇给抢了风头……
苏娇!暗暗的咬了咬牙,苏瑾那张温婉柔顺的面容扭曲的厉害,捂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也渐渐收紧了几分,直到感觉到小腹处一阵痛楚,苏瑾才慌张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开始轻轻的抚弄自己的腹部,那张扭曲的面容一下便变的温柔娴静起来。
她的孩子,这是她的孩子……
贤怀王妃身子虚软,一直一无所出,其他婢女之流也是比不得她侧妃的身份,如若自己生下了一个男孩,那这孩子日后承袭爵位,她也算的上是一步登天了,又或者,如果,如果这贤怀王日后继承大统,那么她和肚子里头的孩子,才真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是变真龙,天子……
细细的抚弄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苏瑾站立在一方房廊之中,嘴角轻巧勾起,双眸之中显出一抹疯狂神色。
“侧王妃。”一旁远远走来一女婢,看到站在那处的苏瑾,赶紧上前行礼道。
听到那女婢的话,苏瑾猛然抬首,那双眸赤红的扭曲模样吓得那女婢猛地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那女婢脸上的惊恐神色,苏瑾略微有些慌张的垂了垂头,再抬首之际脸上一贯是那副温柔模样,轻声细语的与那女婢开口道:“有事吗?”
那女婢定了定神,害怕的缩着身子道:“奴,奴婢奉二夫人之命,带侧王妃去院子里头歇息。”
“不必了,这去院子里头的路,我熟的很。”说罢,苏瑾抚了抚自己的宽袖,转身欲走,却是被那女婢瑟瑟的叫住了道:“侧王妃,去您院子里的路,不是这条……”
“什么?”苏瑾微微皱眉,看向那女婢,面色有些不好看。
那女婢顶着苏瑾愈发凌厉的眸色,声音轻颤道:“二,二夫人说侧王妃远道而来,定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所以就吩咐奴婢们去收拾了雅苑,请侧王妃入住。”
雅苑作为庆国公府一角院落,虽然是个四进四出的院子,但是却人烟稀少,奴仆散懒,离这主院也是远的紧,出来一趟不走个小半个时辰,便是连这主院的穿廊都摸不着。
“二夫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苏瑾轻勾唇角,嘴角扯出一抹讽笑道:“那不知二夫人将贤怀王安排落住何处?”
“贤怀王爷今早上已经自个儿选好了院落,就,就是那鹧鸪园。”女婢哆哆嗦嗦的说着话,连头都不敢抬,“还,还说只想一个人住……安生……所以,所以二夫人才将侧王妃安排入雅苑……”
听到那奴婢的话,苏瑾脸上讽色更甚,“呵……好一个鹧鸪园……好一个安生……”
鹧鸪园与鹧皎院只一墙之隔,这贤怀王打的什么主意,真当别人是睁眼瞎看不清楚吗!
一甩宽袖,苏瑾狠瞪了一眼那女婢,说话时声音带上了几分凌厉之气,“带路雅苑。”
“……是。”那女婢战战兢兢的在前头带路,垂着脑袋小碎步迈得飞快,好似身后有什么生猛野兽追着一般。
要不是她素来听闻这三房的苏瑾姑娘性格柔顺,出手大方,所以这才着急忙慌的揽下这门差事,却是不曾想……这外人口中温柔娴淑的苏瑾姑娘,却反倒是个厉害人物,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真真是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全了。
那边苏娇与金邑宴一道携手出了正堂,转头便碰到半路匆匆吩咐完家事,急忙赶来的苏尚冠。
“王爷,臣有事烦请王爷入书房一议。”苏尚冠拱手与金邑宴行礼,说话时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焦躁。
“父亲。”苏娇乖乖巧巧的朝着苏尚冠行了一礼,然后抬首看向身侧的金邑宴道:“既然父亲找王爷有事,那妾便先告退了。”
说罢,苏娇也不等金邑宴说话,径直便提着裙摆小跑着往一旁的房廊之中走去,秀珠跟在苏娇身后,着急的轻喊,“王妃,您慢着点,小心脚下……”
看着苏娇那纤细娇小的身子隐没于房廊的拐角处,金邑宴这才转头看向面前的苏尚冠道:“何事?”
“是关于赈灾一事,有鱼落网了……”苏尚冠压低声音,拱手与金邑宴道。
“走,去书房。”金邑宴静默片刻之后将双手负于身后,声音低哑道。
“是。”
庆国公府书房之中,熏香袅袅,清茶淡淡,金邑宴与苏尚冠对席而坐,中间的小案之上摆放着几碟新鲜的花果糕点。
“都下去吧。”苏尚冠挥手将书房之中的女婢挥退,面色凝重的与金邑宴道:“三爷,陇西和府那边已经领了罪,不日便会被押解进金陵城,由圣上当面发落。”
金邑宴伸手捻着手边的茶碗,没有说话,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叩桌面,一副沉思模样。
“三爷,今次我们扳倒了大王爷这么大一块油水地,是不是……”
“不。”打断苏尚冠的话,金邑宴端起面前的热茶轻抿了一口道:“蝼蚁小臣,还撼动不得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宫里头……”
听到金邑宴断了半截的话,苏尚冠立刻便道:“王爷放心,淑妃那边,桔芸看着呢……而且微臣听说现在那贤怀王自从太后处偶得一舞姬卿舞,日日都将其带在身侧,夜夜生欢,乐不思蜀。”
“不,不够……”放下手中茶碗,金邑宴伸手将茶碗边的茶盖盖在茶碗之上,那茶碗之中原本蒸腾而出的袅袅茶香一下便被覆盖而住,只留一点清雅余香弥散在两人的鼻息之间。
“太后那处的人……可安排好了?”捻了捻粘上茶渍的指尖,金邑宴面无表情的道。
“是,都安排好了……”苏尚冠点头道:“不日便可进宫。”
“嗯。”淡淡点了点头,金邑宴甩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苏尚冠道:“城外流民赈灾一事,我明天会请旨父皇让你来督察审办,该怎么做,你可知道?”
“微臣,定不辱命。”苏尚冠从坐垫上起身,与金邑宴躬身行礼。
“嗯。”朝着苏尚冠微微颔首,金邑宴转身欲走,却是突然顿了步子道:“谁都可以动,只有本王的敬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