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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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俄国舰队的航速不如咱们快。”
“瞅冷子敲他们一下,然后快跑,反正他们追不上咱们。”邱宝仁想了想,说道,“单枪匹马的和他们硬碰硬,可就有点傻了。”
“是啊,所以出现一艘速度较快地战舰挑战一支舰队的情况的几率是很小的,没有哪一个舰长会傻到用自己全舰官兵的性命去开玩笑。”史司说道,
“不过,这种事咱们舰队的‘智利老黑猫’余波尔可就干过,”邱宝仁说道,“咱们海军的弟兄听说后就没有不佩服的。那一仗打得老漂亮了,后来咱们从外国报纸上面才知道的,他那一次差一点没把俄国舰队司令给打死。”
“我听说过那一仗。”史司说道,“余波尔舰长以一艘不到5000的巡洋舰对停泊当中地俄国舰队进行了攻击,不但重创俄国舰队旗舰,而且毫无伤的全身而退。这种偷袭作战之所以能够成功,主要靠地就是这艘巡洋舰高达24节的航速。”
“没错,当时就是俄国舰队没处于港内锚泊状态,想要追上老黑猫,也是不太容易的。”邱宝仁说道。
史司点了点头,一
陷入了沉思之中。
邱宝仁好象对史司的思考习惯很是了解,看到他那一副“神游物外”地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没有再说话打断他,而是和舰桥上的其他军官一起,继续指挥整个护航舰队前进。
史司地目光还在盯着远处破浪航行的“南昌”号巡洋舰上,眼前地一切仿佛突然间变成了弹雨纷飞的海战战场一样。
一艘龙旗飘扬地中国飞剪式巡洋舰象一头怒的巨龙,喷吐着火焰,飞速地从庞大的俄国舰队队列当中穿过,她的四周不断有炮弹飞来,落入水中爆炸,她周围的海水似乎象开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但她凌然不惧,从一艘接一艘巨大的敌舰身旁疾驰而过,眼看着她从舰队当中横越,两艘大型的俄国装甲巡洋舰图对她进追击,但因为速度较慢,无法达到目的,最终只能看着对方在眼前消失!
“一艘战舰的航速再快,但在处于舰队编队航行的情况时,航速也得取决于跑得最慢的那艘战舰。”史司自言自语的说道,“一艘速度较快的战舰,哪怕火力较弱,遇到一整支敌舰队时的逃生机会,也还是有的。”
“如果是象现在这样的一支拥有较高航速的装甲巡洋舰分队面对一整支不同舰种混合编队因而速度较慢的舰队,情况又会怎样?”他继续说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另外一幅画面。
那是大东沟海战时,日本舰队快速对北洋舰队实行包抄的情景。
画面中的两支舰队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不一会儿,又切换成了中国舰队和俄国舰队交战的场面。
画面渐渐远离他的视线,不一会儿,他似乎看到了中国漫长的海岸线,画面瞬间放大,一艘俄国巡洋舰开到了中国沿海,向岸上倾吐着炮火,不一会儿,远处的海面上似乎出现了中国战列舰高高的舰桅,俄国巡洋舰立刻开始调头逃跑,中国战列舰没有追击,而是两艘飞剪式装甲巡洋舰追了上去。
终于,两艘中国巡洋舰追上了俄国巡洋舰,双方开始以猛烈的炮火对射,最终,俄国巡洋舰无法抗击中国的两艘巡洋舰的炮火,开始燃起了熊熊大火。
史司从梦幻一样的画面当中清醒过来。
“想明白了?”邱宝仁看着回过神来的史司,笑着问道。
“嗯。”史司点点头,说道,
刚才,他已经得到了很重要的启。
“报告,前方现军舰两艘。”一位军官报告道。
邱宝仁举起了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的两道烟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史司也拿过望远镜看了起来,他立刻就认出来了两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的轮廓。
“是意大利造的装甲巡洋舰,排水量为主炮口径203毫米,航速史司说道,
“可那是俄国人的船。”邱宝仁有些惊奇地看着史司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居然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史司笑着看了看邱宝仁,“听说俄国人在意大利新买了两艘大型的装甲巡洋舰,应该就是这两艘了。”他指着身影越来越清晰的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说道,“这两艘舰虽然是同级舰,但主炮并不完全一样,一艘全部是双联装203毫米的主炮,一艘则是一门单装254毫米的主炮和一座双联装203毫米主炮的炮塔,这是这两艘舰的最大区别。”
听着史司如数家珍一样的娓娓道来,邱宝仁的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之色。
“有单装主炮的那艘名叫‘伊斯库波列尼耶’号,俄语的意思是‘赎罪’;另外一艘叫‘克列谢尼耶’号,俄语的意思是‘洗礼’。”史司继续说道,
“什么这个‘你爷’那个‘你爷’的,老毛子这是占咱们便宜,等会儿教训教训他们。”邱宝仁嘿嘿一笑,说道。
“俄国人是什么时候把这两艘军舰开到东方来的?”史司知道邱宝仁是在开玩笑,因此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而是问道,“咱们可没有接到军情处的报告啊。”
“根据条约,俄国人万吨以上的战舰不许到东方来,这两艘巡洋舰照你说是开过来不算违反条约,咱们现在就是已经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了。”邱宝仁说道,“TD,俄国人把刚买来的船都开到东方来了,这是摆明着要和咱们对着干啊。”
(六百二十一)泰恩河畔
那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两位‘爷’给干掉?”舰军官笑着插话道,
“可倒也是啊,咱们现在可是四比二,再加上两艘鱼雷巡洋舰,干掉他们应该是没问题。邱宝仁笑道,随即下达了备战的命令。
史司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看见舰上的水兵们一个个各就各位,甲板上很快就看不到人了的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妙。
“老邱,真要打他们啊?”史司说道,“咱们现在可还没和俄国人正式宣战啊。”
“这我当然知道,”邱宝仁笑了笑,说道,“但是走的时候叶司令交待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呵呵。”他抬头瞅了瞅“海昌”号巡洋舰桅杆上飘扬着的自己的将旗,“老毛子心狠手黑,咱们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他们,都得留个心眼才成。”
史司明白了邱宝仁的意思,不由得点了点头。
信号兵在向护航舰队其它的战舰出了信号,史司从望远镜里看见,远处的“南昌”号装甲巡洋舰也和“海昌”号上的官兵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史司感觉到了浓郁的战斗气氛,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史司随同邱宝仁等人下了舰桥,进入了司令塔,通过舷窗向外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两艘意大利式地俄国装甲巡洋舰慢慢驶近。从中国护航舰艇地旁边驶过。史司注意到。俄国巡洋舰上也和中国巡洋舰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俄国巡洋舰见到了中国巡洋舰上邱宝仁地将旗。开始依照国际海军惯例鸣放礼炮并升降旗致敬。中国巡洋舰也鸣放礼炮回礼。
史司对于双方舰队这种杀气腾腾地互相“问候”还真是头一回碰见。
“意大利船地这种把桅杆布置在两个烟k当中地方式还真是特别。”邱宝仁说道。“咱们从阿根廷买回来地那些装甲巡洋舰也是这样。都是一个妈生地。”
“将来弄不好这些‘姊妹’们全都得在海上兵戎相见呢。”史司叹息了一声。说道。
对他们这些造舰技师来说。每造出地一艘战舰。都凝聚着无数人地心血。
这个时代的钢铁战舰,是人类科技和智慧的结晶,从某种意义上讲,战舰是有生命的。
而这些战舰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在血与火的大洋上征战厮杀。
“那样的话可就太有意思了。呵呵。”邱宝仁没有听出来史司话语里地感伤之意,而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俄国人除了这两艘巡洋舰,是不是还有别的船过来了咱们不知道呢?”他说道,“如果来的都是这样的装甲巡洋舰,将来可是够咱们忙活的。”
“是啊,这些装甲巡洋舰地战力比不上战列舰,但如果流窜到咱们沿海地区成为袭击舰的话,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一位军官也说道,“这玩意儿跑得快,火力猛,壳还比较厚,要想抓住并且击沉地话可是很费劲的。”
“没错,他们的装甲可以轻松抗住150毫米以下口径火炮的轰击,以‘海昌’舰为例,咱们想要敲开他们地装甲,只能靠203毫米的主炮,”史司目送着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在视线当中消失,缓缓的说道,“看样子我以前的想法是有问题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必须要想办法增加‘龙’号战列舰地航速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开始记了起来。
英国,纽斯卡尔,阿姆斯特朗造船厂。
泰恩河畔的这片河岸是英国著名工业家阿姆斯特朗爵士地“军工帝国”的中心地带。这里密布地工厂和林立的船坞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地摇篮,“日不落帝国”造船工业的中心。尽管纽斯卡尔是一个整天烟尘蔽日、机器轰鸣、污染十分严重的工业城镇,但却吸引着四面八方的喜爱舰船和航海的人们来这片造船工业的“圣地”朝拜。
尤吉菲尔站在船厂附近的小山顶上,遥望着笼罩在烟尘中的造船厂,倾听着机器出的巨大轰鸣声,心潮起伏不定。
自己回到了一别数年的英国,但不知怎么,现在的英国,却给了她一种莫明其妙的陌生感觉。
尤其是现在,那种冰冷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里的烟尘很大,我们不如下去看看,尤吉菲尔小姐。”一位身着军服的官中国派来在阿姆斯特朗造船厂监造“龙霆”号战列舰的监督官谢葆璋对她说道,“听说小姐想来看看‘龙霆’号战列舰的建造情况,孙参政特意从北京来
要我们关照小姐,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小姐明言。
谢葆璋对这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小公主的身份了解得十分清楚,知道如果不是这位美丽的“女财神”的帮忙,他就不可能在阿姆斯特朗船厂,亲眼见证这艘中国人自主设计的世界最新式的划时代战列舰的诞生。
“参政阁下太客气了,”尤吉菲尔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一时好奇,想来看看,毕竟我虽然出生在英国,但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座闻名世界的造船厂里面是什么样子。”
她的语气虽然说的很平淡,但谢葆璋却有些听出了弦外之音。
建造这艘战列舰的钱等于是人家帮着出的,人家现在要想看看钱都是怎么花的,花在什么地方,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都说犹太人极擅理财,今天从她的话里,谢葆璋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了。
“听说谢先生当年也曾和参政阁下一同参加过那场生在黄海上的著名海战?”尤吉菲尔走下山坡,对谢璋问道。
“小姐说的不错,孙参政当时在我们北洋舰队的旗舰‘定远’舰上,我记得他那时是舰队的总参议官;我当时是在‘来远’舰上担任驾驶二副,”谢葆璋说道,“由于日本舰队的炮火过于猛烈,我军各舰大都被击中起火,我所在的‘来远’舰被日本军舰击中了200多颗炮弹,当时管带林公头部为火烧成重伤,双目俱被火烟熏盲,不能视事,是我最后把‘来远’舰带回旅顺的。”
“您也是一位英雄,谢先生。”尤吉菲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她看着谢璋说道,“如今,您离开了您心爱的战舰和生死与共的战友,来到了英国,对您来说,应该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了。”
“不,我倒是觉得,我现在的工作的意义,不亚于在海上同敌人进行的面对面的战斗。”谢璋说道,
“哦?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想的吗?”尤吉菲尔笑着问道,她和这位已经步入中年的官一起走在山路上,他们的身后,是船厂派来的陪访人员和担任护卫的人以及尤吉菲尔的英国随员。
“在我们反击日本人侵略的那场海战中,因为我们的舰队装备相对落后,缺少速射火炮,结果遭受了惨重的伤亡。”谢葆璋说道这里,可能想起了牺牲在海上的众多北洋海军将士,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哽咽,“小姐可能不知道,日本军舰上所用的多数速射火炮都是阿姆斯特朗公司所制造,听说战后因为这些速射火炮在海战中的出色表现,日本人还想要授与这些火炮的制造威廉姆斯特朗以勋章。”
尤吉菲尔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位说话语气有些沉痛的官,似乎没有想到谢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我们中国海军的好多舰艇都是购自阿姆斯特朗船厂,象最开始的‘超勇’、‘扬威’,后来的‘致远’、‘靖远’,”谢葆璋说道,“日本人也是,他们的‘浪速’和‘吉野’也都是从这里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