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第1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葺尔小国日本接连两次敢于向大清国不宣而战,每次都打得大清国措手不及,这两场战争打痛了中国人,也打醒了中国人。
第一次甲午之战中大清仓促应战,胜得极其侥幸(如果不是有一只小小蝴蝶在作怪地话)。第二次丁酉之战。在有了一定准备的条件下(中国拥有了万吨铁甲巨舰和新式巡洋舰及潜艇,还有“充足”的“兵力”和火炮),尽管最后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还是付出了巨大的损失和伤的原因,分析的也可以说很有道理。
“方今世界,优胜劣败,弱者先绝,中国地广人众,物阜民丰,若能取法日本,自强振作,或有一线生机,与列强并存于地球,如若不然,日本之今日,即中国之未来也。”
这个是大概是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论”角度讲地,希望中国能够快些振兴,免得被开除了地球的“球籍”。
那个时候的中国报纸,能够报导这样激切的言论,呼吁国家变革图存,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
孙纲注意到,这些报纸好多都是后世的史书中称为“维新派”的人士办地,因为,他看见了有的报纸上面有梁启超等人的名字。
他这才想起来,现在是189年,也就是光绪二十四年,农历戊戌年。
历史上那场著名的“戊戌变法”,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因为孙纲介入到这个时代的关系,让中国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场以自强图存为目标的政治改革运动,也可以说是一场思想解放运动,会以怎样地形式爆发?又会给中国带来什么样地结果?
他现在想不出来。
“孝乌大才,就没在报纸上发表些什么文章吗?”孙纲向江穆齐问道,
“有,就读于邑庠时,曾经写过一篇《中国国体浅议》,让提督学政大人给痛骂了一顿,”江穆齐苦笑了一声,说道,“孝乌一气之下去海外游学,遍访泰西诸国及日本,归国后又写过一篇《日本明治维新之我见》和《泰西诸国政体简介》,登在了《国闻报》上,也曾轰动一时,可功名也就此没了。”
听了他的话孙纲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中国几千年地科举制度发展到了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完全成为了八股文人进身仕途的敲门砖,江穆齐这种“异类”,当然不会见容于他们了。
这种“变态”的科举制度不但扼杀了中国内部的“人才激励机能”,也把中国的教育制度带进了死胡同,如果不加以改变的话,将会危害到整个中国社会。
可想改变的话,应该如何着手呢?
从穿越来这个时代到现在,他已经养成了凡事深思熟虑“谋而后动”的习惯,科举制度在中国扎根太深,如果动作过猛,不但得不到想要的效果,还可能会受到强烈的反噬。
“孝乌写的这些文章,等什么时候给我看看吧。”孙纲对江穆齐说道,他想从他的文章中也许能得到些什么提示。
“自当奉与大人。”江穆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倾听他们谈话的金舜姬身上,好象想起了什么,对孙纲说道,“听说英国同意让朝鲜派代表参加会议,可朝鲜国王还在日本人手中,其国无主,大人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作为会议条件之一,把他要出来,让他当代表得了。”孙纲看了看金舜姬,不由得逗了她一句,让一国之君自己当谈判代表,也算是开全世界之先河了。
“舜姬以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能保护国家?”金舜姬看着他们俩,平静地说道,“江大人如有何建言,不妨说来听听。”
江穆齐看着她说道,“夫人久在朝鲜,同朝鲜诸义师众统领多有往来,甚孚众望,又出身望族,以孝乌看,不如以夫人为朝鲜代表好了。”
真是一语惊四座,孙纲紧盯着江穆齐的脸,努力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金舜姬默默地看着江穆齐,轻声问道,“江大人为什么会想到让我去?”
“让她去?你这是怎么想的?”孙纲也惊奇地问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还没有后世那么高,让一个女子作为一个国家的使节,这也太超前了吧?
“夫人既然和大人同心一体,就应该尽自己的力量帮助大人,”江穆齐说道,“夫人之于大人,就好比朝鲜之同大清,互为依靠,夫人的力量,大人也许不知道,可孝乌知道得很清楚。”
金舜姬迎上他的目光,缓缓说道,“可我不想离开大人身边。”
“那不是问题。”江穆齐说道,“如果孝乌保证夫人不会离开大人,夫人可会同意?”
(一百九十五)“遥控”朝鲜计划
“你开什么玩笑?孝乌,”孙纲看着他们俩打哑谜,感觉到自己很没有存在感,不由得插了一句,说道,“给我个理由,她去不去,还得我同意才行吧?”
“大人若知晓详情,是会同意的,因为这是与公与私两利之事,相反,如果夫人不去,对朝鲜乃至大清,皆有大害。”江穆齐说道,
“越说还越严重了,”孙纲奇怪地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大人不知,夫人在朝鲜为我北洋军情处组建情报网时,身份即为北洋军情处在朝鲜之总理,在朝鲜各界广有人脉,现在朝鲜各军中统兵大员多人,皆为夫人当年之属下,朝鲜王族及朝臣亲贵昏愦贪鄙,甚失民望,经此战乱,多为日军族灭,李氏宗族尽皆被屠,外戚闵氏一脉亦被杀绝,朝鲜国王被虏于日本,生死未知,世子又下落不明,其后代已绝,转瞬即亡,”江穆齐对孙纲说道,“朝鲜军将曾有让夫人代转北洋请大人上书朝廷为朝鲜征订国体之议,夫人怕大人越俎代庖招致朝中诽议,故一直未向大人言明。”
还有这样的事?孙纲有些吃惊地看着着金舜姬,她看了看他,垂下了头,轻声说道,“江大人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我也知道,”一直没有说话的詹淑啸忽然说道,“我在朝鲜打探大人下落时,朝鲜忠义军众统领曾说过此事,说若朝廷迟迟不作答复,又无兵来。朝鲜诸军各自为战,难以统驭,纵能逐倭成功,光复后国家亦难保不分崩离析。”
“朝鲜世代为大清屏障,与大清唇齿相依,若有动乱。大清首当其冲,”江穆齐说道,“日人两次欲图我大清,皆从朝鲜而来,今日本新亡,列强皆环饲于肘腋。朝鲜如不能有统一强力之政权,恐难为我大清东北之坚垒,眼下若不及时整顿,将成大患,夫人受朝鲜众将之托,又为大人妻室。大人以北洋之力,借夫人之手,统合朝鲜为大清羽翼,何乐而不为?”
孙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情况还不光是这些,目前俄国已经占据了日本九州岛,可以从本土和海上两个方向威胁着朝鲜,俄国对朝鲜也一直是很感兴趣的。朝鲜一旦落入俄国人手中(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俄国人一直在暗中寻找在朝鲜地“代理人”,当初内定的人选就是闵妃,现在闵妃已经死了,俄国人未必不会在朝鲜军队里找),中国东三省和北洋地区将直接面临着俄国人的包围,日本败亡后。朝鲜的战略位置比以前要重要得多,如果不能有效的把朝鲜掌握在手中,中国侧翼的安全仍然无法保证。
“眼下是天赐良机,大人万万不可错过,”江穆齐看他有些犹豫,又说道,“夫人为朝鲜众将所倚信。若代朝鲜征得各国认可。则朝鲜与大清名为两国,实为一体。大人日后再有何措置,朝鲜便可为大人强助。”
看他有些急切地样子,孙纲不由得有些好笑,这小子的最终目的实际是要孙纲自己能够成为朝鲜的“太上皇”,把朝鲜作为北洋势力的辅助,毕竟,那也是一个国家啊,至少比琉球大多了。
“你给我出的这个题目可够大啊,我好象不同意还不行了。”孙纲笑了笑,他想了想,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过还得和李鸿章商量商量才行,如果老狐狸能同意,这事情就等于成了。
如果能把朝鲜控制在自己手里,再加上北洋,以这实力都可以割据自立了,呵呵。
孙纲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思考了一番,现在他对北洋海陆军的影响力还处在“隐性”的阶段,这种情况有好的一面,就是朝廷不会对他产生忌惮,不好的一面是他不能直接让北洋海陆军听命于自己(朝廷知道了就好拿他开刀了),如果能够直接“遥控”朝鲜,局面就大不一样了。
以前他从没有想到要控制过一个国家,现在,让江穆齐这么一说,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地想法。自己既然能成为朝鲜的主人,难道就不能成为中国的主人吗?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每一个登上权力巅峰的人,总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会找到足够的理由。
如果说得好听一点,叫做天命所归,神器更易。
如果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如果说得YD一点,就叫做天道无常,人尽可夫。
都说野心是随着权力的增大而膨胀的,现在看来,太正确了。
他现在自己就让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刚穿越来地时候,自己觉得有个地方能安身就不错了,可现在,随着自己手中权力不断的增大,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向着这个“既定方向”发展着。
自己将来的归宿会是什么?是皇帝?总统?国王?元首?还是别的什么?
冷不丁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他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异样地眼神在瞅着他。
“大人刚才的笑容好邪恶哦。”象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江穆齐笑道,“大人决定了么?”
“就算是吧,不过我得想办法得到中堂大人的支持。”孙纲说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控制朝鲜地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让中国能够有缓冲的时间和空间,真正的站起来!
火车到了北京,孙纲先去看望了一下孙毓汶,从他那里知道了皇帝召开朝会地议题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个是关于如何处置日本回应列强地,另一个就是“新政”。
“此番大清耗费钱粮兵马无数,战胜日本,可战果却为他国所得,皇上痛感国家积弱之由,欲厉行变法,以求振作,皇太后亦有此意,朝中大臣亦然。”孙毓汶是这么对他说的,“可康有为等一班书生行事太过操切,皇太后恐欲速则不达,颇为疑虑。”
孙毓汶作为慈禧太后地亲信之一,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应该代表了他们这帮“老母班”的意思。
从孙毓汶告诉他的“信息”来看,他能够判断出几个基本情况,
第一,慈禧太后是不反对变法的,只是担心太过激进。
第二,变法图强是全国各阶层上下都一致的呼声,并不仅仅是光绪皇帝自己一个人的愿望和“维新派”的政治要求。
第三,“维新派”本身的一些过激行动已经引起了朝廷很大的不安。
到天津的时候他本想先去见见荣禄,探听一下他的口风,可荣禄居然先去了京城,听孙毓汶说荣禄已经去颐和园见过慈禧太后了,也许和这次即将到来的“变法”有关系。
情况的复杂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这已经和某些历史教科书里讲的有些不一样了。
他想了想,还是带着美女秘书去拜见李鸿章,“变法”的水太深,他还是先置身事外的好,先把朝鲜和日本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李鸿章见他来了十分高兴,拉着他的手颇为激动,一个劲地问长问短,自从老头子进了中枢,两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有事也只是通过电报联系,现在久别重逢,都感觉到无比的亲切。
孙纲仔细地打量了李鸿章一下,李鸿章经过上次重病的打击,精神已经大不如前,头发也花白了许多,显得十分憔悴,但孙纲仍能感觉到,这位老人不顾自己的“衰朽之躯”,还在尽可能的为国家多做一点事情的心意。
“年轻人血气方刚,竟然亲身犯险,真是该打!”李鸿章看着眼前英气勃勃的年轻人,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军旅往事,呵呵笑道,“听说你身陷朝鲜,老夫惊得魂飞魄散,后来得知你总算平安归来,才好容易定下神来,这病也好了一半。”他紧紧握着孙纲的手,说道,“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
“晚辈向中堂大人保证,绝无下次。”孙纲笑着回头对金舜姬说道,“舜姬,见过中堂大人,”他随即向李鸿章介绍道,“这位是朝鲜特使,晚辈在朝鲜就是蒙她舍身相救,要不是她,晚辈就见不到中堂大人了。”
金舜姬按清礼向李鸿章见礼,李鸿章吃惊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孙纲,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所以你就娶了人家,以身心聊以报德,是吧?”李鸿章揶揄了孙纲一句,让他们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