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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节

冠盖六宫-第4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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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墩儿倒是答得干脆:“宫人说,当了太子就能想吃什么点心就吃什么点心,他们都要听我的。”
    殊不知,这样的回答,却是叫所有人都是面上微微一变。都说童言无忌,可是有的时候,正是童言无忌,才更能说明问题。
    墩儿自是不知什么叫太子的。所以此时旁人跟他说的话,才显得尤为重要。
    什么是太子?一国储君,整个国家的未来,那就是太子。此时墩儿说的话也不算不对,可是……
    杨云溪看了一眼墩儿的奶娘。
    而昭平公主则是看了一眼徐熏。昭平公主是素来不知什么叫婉转的,当下冷笑一声便是直接问徐熏了:“惠妃就是这么教导太子的?”
    徐熏大约也是没想到墩儿会这么回答,又被这么质问了一句,脸上又白又红的,既是羞愧又是气恼。可是最终还是只能拉下身子来认错:“这件事情却是我的过错。”
    不管这话是不是她教导的,横竖都是她的错。是她教的,她错。不是她教的,她便是有管教不严的错。
    这么一来,杨云溪倒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所以最后她干脆没开口——若换成以往,她必是愿意打圆场的,可是现在么……她说得多了,反倒是容易叫人多想,到时候认为她是故意倒是反而不美。
    “看来是时候给墩儿你找个好老师了。”杨云溪看着气氛不那么尴尬了,这才开了口,仍是笑盈盈的:“墩儿要记住,当了太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至于吃点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却还是不行。你爱吃糯米糍,可是吃多了那是要肚子疼的。所以还是不能由着你。”
    墩儿还小也不懂太多,刚才也没觉得有什么剑拔弩张,倒是此时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失望。情绪都写在了小脸上。
    杨云溪看得好笑,又捏了他一把。
    小虫儿此时也是被璟姑姑带进来,见了杨云溪,便是迈着小短腿儿横冲直撞起来:“娘!”不过冲到了杨云溪跟前,倒是又自发自觉的刹住脚步了,看着杨云溪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的放柔了声音:“弟弟!”
    杨云溪示意小虫儿看昭平公主和徐熏。
    小虫儿便是忙又乖乖叫人,倒是也叫人稀罕。昭平公主抱起小虫儿,笑盈盈的:“小虫儿真乖,跟姑姑坐可好?”
    小虫儿却是摇头:“爹爹睡觉,我要照顾娘。”说着径直从昭平公主的怀里挣脱出来,颠颠儿的又靠在了杨云溪跟前。末了还不忘嘱咐墩儿:“别挤着弟弟。”
    墩儿看了一眼杨云溪的肚子,表情略……纠结。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小不点儿的人这般,倒是看得大人们忍不住笑。气氛也是彻底缓和过来,倒是不再见方才的尴尬僵硬。
    这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勉强的其乐融融。
    只是若是朱礼在,那自是更好的。
    饭毕,杨云溪便是留了徐熏说话,让奶娘们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玩了。杨云溪率先开了口:“墩儿既是太子,那么请老师便是势在必行。只是人选——皇上当时已经挑了几个,似是中意在那几个人里选。现在咱们是在那里头挑呢,还是另外选?”
    之所以这么问一句,自是因为教导皇子和教导太子是截然不同的缘故。
    昭平公主沉吟了片刻,倒是也有些为难:“皇上当年是皇祖父教的,老师虽然不少,可是真正****教授的却是没有……”之所以没提后头朱礼挑的这几个,原因倒是也简单:看不上。
    徐熏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不知公主和贵妃听没听说过一个人,叫齐悬的。”
    杨云溪和昭平公主倒是都听说这个人,只是当下神色却是略有些古怪起来。

  ☆、909。第909章 零落尘泥

齐悬是近年来风头很盛的一个才子。是国子监祭酒的关门弟子。年岁也不大,却是实打实的拿过状元的人。
    杨云溪之所以听说齐悬,是因为一桩婚事。
    齐悬中了状元之后,先皇曾想指婚。不过齐悬却是一口回绝了,理由倒是也简单:只说是有了婚约。虽说小时候与对方失了联络,可是作为君子,却是要信守承诺的。既是不曾退婚,婚约自是有效,他便是要一直等下去。
    这不仅是拒绝了一次赐婚,更是拒绝了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就为另一个小时候早已经失去联络的未婚妻……
    许多人说齐悬重诺言,也有人说他是傻。可是杨云溪却是觉得,或许齐悬是喜欢他的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的。否则。怎么会如此?
    不过拒绝了赐婚之后,齐悬的大好前程却是到底没了。最终还是留在了国子监,做了他老师的下属。
    而他最终也没能等到他的未婚妻,听说是死了。齐悬最后娶了国子监祭酒的幺女。是二十二岁才娶的亲,对方才刚及笄。
    正因为是知道齐悬这个人,所以此时众人的神色才会如此的微妙。
    要知道,齐悬才华是有,可是却是没有过做官经验的——虽说国子监那些官也是有品级的,可是到底算是远离了政务不是?
    不过徐熏却是早就料到了众人的反应,当下倒是从容不迫:“他虽是没做过官,不过祖上却是历任的山西巡抚。后来因了他父亲早亡,所以才会家族没落——比起那些迂腐的老头儿,我倒是觉得该换一个年轻些的才是。”
    徐熏这话说得有道理。但是也很冒险。
    杨云溪有些犹豫不定,便是看了一眼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沉吟了一阵子,最后倒是来得十分干脆:“既是这样,那就让齐悬试试罢。”既然徐熏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让齐悬试试,倒是有些不合情理。
    况且,墩儿到底年纪还小,就算齐悬不合适,那也只当是请齐悬来给墩儿启蒙也就罢了。
    杨云溪自也是没多大的异议:她和昭平公主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若是不合适,之后再换就是了。
    于是这件事情便是定了下来,徐熏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倒是浮出一丝微笑来。
    杨云溪倒是有些纳闷:用齐悬,徐熏就这般高兴?莫非齐悬是徐家的故交?所以如此将墩儿交给齐悬,徐熏便是才觉得放心?
    不过这些她也没深究:不管徐熏是出于什么小心思,横竖只要能将墩儿教得好,她也是不在意的。又或者说,其实朱礼若是不醒来,她对这些压根也是不在意。墩儿好也好,坏也好,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横竖,她有品级在,总不会缺了吃的。小虫儿和阿石也都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和皇子,更不至于过得多差。
    徐熏带着墩儿告辞之后。杨云溪和昭平公主又慢慢的在小花园里走了一圈儿。
    夏日炎热,也就是这会子站在外头才能觉出一丝丝的凉意来。
    石榴花树从春末开到了现在,到底也是已经到了酴醾时候。火红的花瓣落了一地,被灯笼的光一照,倒是显得格外的凄冷起来。尤其是想着当初一树火红,分外热闹的时候。
    杨云溪看得微微有些伤感。
    昭平公主倒是笑:“我记得这个石榴是要结果的。每年等到叶子都要掉光了,那果子倒是格外好看。就是吃着到底不如贡品。”
    这话一出口,饶是什么气氛也是被打散了。杨云溪也不由一笑:“总也比开一树的空花好多了。”
    “花开花落,本也是情理之中。”昭平公主状似无意,又似分明故意:“何须伤怀?”
    杨云溪沉默一瞬,随后便是点头:“却是我糊涂了。”
    又走了一阵子,王顺却是寻了过来。
    王顺是带着太后那边的消息过来的。太后那儿今日倾倒出来的那残香之中,果然又有问题了。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问题,不过却应是直接将粉末洒在了稥丸上的。而不是以往那般直接参在稥丸里。
    听了这个结果,杨云溪下意识的便是看向了昭平公主。
    昭平公主神色冷冷,在朦胧月色和灯笼晕黄的光照下,倒是越发觉得如同冰雕雪凿一般,看着便是让人身上莫名一寒。
    昭平公主这是动了真怒。
    杨云溪心头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交给昭平公主去做的确是做对了的。
    昭平公主和李太后虽是生了嫌隙,可是到底也是母子。血浓于水,只这四个字,就注定昭平公主不可能不恼。那毕竟是她的生母。
    “我过去一趟。”昭平公主匆匆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是抬脚就走。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半点也不难猜测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杨云溪微微一犹豫:“我也去看看。”说完也是跟了上去。
    昭平公主闻言倒是有些迟疑,脚下一停:“你也去?”说着目光却是往杨云溪的肚子上一扫。
    杨云溪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也有森寒之意:“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当初那蜂蜡之事儿,还没个结果呢。”
    虽说王顺查了这么久,不过那到底是李太后的地方,诸多施展不开,所以也没什么进展。
    她心头总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一个人做的。对太后下手的人,和对她下手的人,是同一人。
    昭平公主被杨云溪这么一提。这才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来,当下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咱们便是一并去。正好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装神弄鬼。”
    杨云溪与昭平公主对视一笑,而后相携往李太后那儿去了。
    李太后此时倒是也还没就寝——今日的圣旨,其实倒是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杨云溪总归是不愿意立墩儿的,不然的话,又哪里会至于当初拦着朱礼不让朱礼立太子?
    是的,李太后至今还以为,是杨云溪拦着朱礼,所以当初才是没有立太子。
    听闻昭平公主过来,李太后虽诧异,却还是开心的。不过等到知道杨云溪也跟着一起,倒是立时皱了皱眉。

  ☆、910。第910章 事实

不过人来都来了,自然也是只能见的。所以纵然李太后心里不情愿,面上到底还是没太显露出来——尤其是想着之前昭平公主与她说的那些话。
    李太后见了二人,自然第一眼看过去还是更在意昭平公主的。见昭平公主面色不大好看,当下她便是关切问道:“昭平怎么了,面色这般难看。”
    昭平公主却是不忙着看李太后,反而目光在李太后身边的人身上挨个儿的看了一大圈,最后才落到了李太后面上,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来:“这么晚过来,其实也是有件事情要和母后商议。母后且屏退左右,单独听我说两句话罢。”
    李太后应了一声,却是又看了一眼杨云溪。那意思倒是也明显。
    昭平公主道:“此事儿和贵妃也有干系,所以也一同。”
    杨云溪这一次自然是不想再重蹈覆辙,进屋子之前,特特的留了两个小黄门在外头守着:“好好看着,别出了什么差池。”
    这么一句吩咐是为了什么,自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太后面上有些臊得慌,自然神色也就更难看了。
    杨云溪却是只当没看见:她说这话,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其实也有点儿是冲着李太后去的。
    李太后此时越是羞臊难当,一会儿得知实情的时候,越是不会心软和包庇。对于这个背后捣乱的人,其实她心头也是隐隐有猜测的。不说别的,能在李太后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儿,必然是李太后身边十分亲近的人。
    昭平公主领先进了屋子,待到奉茶过后,便是也不等李太后说话,便是直接让宫人都下去了。
    李太后倒是也不在意——昭平公主素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她早也就习惯了。
    待到人都走完了,李太后便是问昭平公主:“到底是什么事儿?还弄得这般阵仗非凡的。”
    昭平公主看了一眼桌上的熏香炉,伸手便是直接将那盖子掀开,用将夹子三下两下的将稥丸拨出来,然后扔进了自己面前的茶盅里。
    那稥丸登时浸透,本来还猛然明显起来的香味,也是很快就消散殆尽了。
    李太后看着昭平公主这般的动作,倒是愣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架势?是不喜这香味?可是这不是昭平着人送来的么?
    昭平公主看着李太后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当即冷笑一声:“母后怎的不问我一问,这是什么意思?”
    李太后似已是完全蒙了,当即倒是颇有些像是鹦鹉学舌:“昭平,你这是作甚?这稥丸——”
    “母后最近可觉得心浮气躁,脾气见长?”昭平公主冷冷的盯着茶盅里那稥丸,语气也是寒津津的。
    话到了这个份上,李太后若是再想不到,那也枉费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了。当下李太后一下子便是反应过来:“是熏香的问题?”
    前后一联想,李太后只觉得猛然是醍醐灌顶一般,脑子里猛然清楚起来。整个事情的脉络也是一下子清晰无比。最终,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她语气苦涩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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