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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九叔-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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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娘娘睿智,小的做了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牛公公道:“小的听闻那夫人与九爷之间略有嫌隙,不耐烦收她银子。”
  “何至于呢。”董皇后拿起桌上小剪刀,继续修剪着刚才没有收拾完的花枝,“她既是给了,你就拿着。何苦与银子过不去。”
  牛公公笑,“娘娘教训的是。是小的糊涂了。另外还一件事,小的刚刚经过昭远宫的时候听杜公公说起了,觉得需得尽快禀与皇后娘娘。”
  杜公公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
  “嗯?”董皇后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五皇子大胜,不日归来。听闻,五殿下活捉了巴尔的儿子塔鲁,打算押送回京。”
  啪的一声轻响,花枝一断为二。
  董皇后顾不上去管那断裂的名贵花儿,也顾不上为儿子的大胜而欣喜,反倒是侧首紧张地去问牛公公,“你没弄错?果真是巴尔的儿子?”
  “没错。五殿下亲自确认过,怎会出错?”牛公公说着,轻声道:“娘娘,要不要小的追过去和九爷说声。”
  董皇后怔怔地呆了会儿,最终摇头道:“罢了。他应当很快就会知道。我们不用特意去说。”
  看着桌上那截断了的花枝,董皇后本打算把它丢弃到筐里,手伸出去后又改了主意,最终抬手轻轻把它拿起,紧握在指中。
  这次塔鲁被捉,也不知能否给当年那些事情一个交代。
  君兰进宫见皇后娘娘一事着实让闵家上下欢喜不已。众人都想要询问她进宫的具体事宜,无奈小姑娘一回到家中就躲进了思明院,大家想和她多说几句都不成。
  就在众人盼着她出来的时候,冷不防的,宫里又来了几位公公。
  当先走着的那位的公公说太后非常喜欢君兰,亲自到了陛下跟前求了这件事。又道,太后说了,往后八姑娘无事的时候就去宫里坐坐,陪她聊天。
  闵老夫人忙问是何事。
  那位鬓发花白的公公笑了笑,拿出一道圣旨。
  细细宣读,竟是册封闵家八姑娘君兰为靖陵乡君。
  本是庶出子的女儿,不过进宫一趟罢了,居然得了宫中贵人的青睐,得此殊荣。
  一时间,闵家上下尽皆哗然。

☆、第三十五章

  如同上次一般; 君兰只出来接了个圣旨就又回了思明院。
  三夫人陆氏对此愤愤不平,侧身与闵菱道:“看你那八妹妹,如今傲气得不行; 看人懒得多看一眼; 说话也懒得多说一句。”
  陆氏的脾气素来有些大; 把三房里的人管得严严实实; 连三老爷身边都不允许有妾室。
  不过那是在海棠院里就罢了,现下到了众人跟前还这样; 闵菱就有些不高兴; “娘,八妹妹并非是傲气,不过是没有以往那么张扬而已。”
  陆氏不爱听这话; 叱道:“你这孩子,怎地这么爱顶嘴。”
  闵菱还欲辩驳,旁边妹妹闵萱把她撞了一下; 朝她使了个眼色。
  闵萱嘴甜,挽着陆氏手臂道:“娘,姐姐也是希望娘少生点气。看看您; 多年轻的样子,跟十七八岁似的。可一旦皱眉的话就不好看了。”
  陆氏绷不住笑了,戳着她的额头道:“就你话多。”
  高氏在旁那帕子拂了拂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 笑道:“我们兰姐儿呢; 现在话是少了点。不过话少也不怕; 太后娘娘喜欢就成。”
  短短两句话; 让陆氏刚好起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性情大变的见多了,突然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见得少。”陆氏哼道:“也不知道你们八姐儿做了什么亏心事,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不过随口一说,高氏却额上瞬间冒汗,忘了说辞。
  闵老夫人知道君兰这般是发生了表姑娘的事情后心性大变。毕竟是手上过了人命,再怎样也不可能冷静对待。
  但这种念头到了如今的田地,再去想已然不合时宜。现下一家人的荣宠才是最重要的。
  “少说两句吧。”闵老夫人与陆氏道:“好歹是一家人,这样随意说起孩子们,你们这做长辈的可真是立了好榜样。再说了,兰姐儿现下是圣上亲封的乡君,身份不同一般。”
  陆氏到底顾及这陛下赐予的封号,憋了一肚子火,没敢再多说什么。
  虽然结果是高氏这边的五房占了上风,但高氏心里头终究是忐忑难安。到了晚膳过后,她特意和青玉说了声,叫留意着院门,姑娘回来了后让姑娘来她这儿一趟。
  君兰回到芙蓉院后本打算立刻到自己屋里去,谁知刚走两步就遇到了笑盈盈的青玉,只能转了方向去寻高氏。
  她一进屋,高氏就让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而后关上房门,说道:“兰姐儿,眼看着要到腊八节了,到时候你陪娘去一趟山明寺,上上香。”
  高氏想着是让君兰去给表姑娘上炷香。不管怎样,女儿终是做错了,对表姑娘的事情总该有个表示。
  不过高氏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她知道女儿脾气不太好,万一再因着这个事情吵吵起来,怕是要闹得旁人都听见了。
  君兰也未曾多想。
  腊八节是法宝节,那一天许多人都会到寺中上香。高氏这个说法没甚特别。于是颔首应下。
  高氏这才放心了少许。
  第二天一早,君兰就和闵菱、闵萱先给老夫人请安,而后往荷花巷去。
  只不过在出发前,闵府梨花巷这边忽然来了一位“客人”。说是客人,迎进来后,却又说是来伺候人的。
  “您说什么?”闵老夫人疑惑着问站在屋中央衣着得体的老妇人,奇道:“这位嬷嬷,您说,是皇后娘娘遣了您来,伺候兰姐儿?”
  “是。”鬓发花白,头戴银簪鬓发一丝不乱的盛嬷嬷含笑说道:“皇后娘娘喜欢八姑娘得紧,听闻贵府需要嬷嬷给姐儿们交礼仪,就让我也过来了。只是我这礼仪怕是不若郭嬷嬷严谨,故而只让我在八姐儿身边伺候着,并不需要我去教。”
  闵老夫人原听着是在宫里伺候的嬷嬷,所以恭敬以待。再听了这番话,心里头更添紧张。
  虽然盛嬷嬷的话说得客气,字句间都在说自己不若郭嬷嬷那般严谨,但她和郭嬷嬷之间的差别闵老夫人又怎会不知?
  郭嬷嬷再怎么在宫里伺候过,现下也已经出了宫,并非宫里之人。
  而盛嬷嬷,依然是宫人身份。
  再者,郭嬷嬷是荷花巷那边费心思请来,盛嬷嬷却是皇后娘娘赐给君兰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盛嬷嬷身份高出许多。
  闵老夫人笑着起身,说道:“盛嬷嬷客气了。不知娘娘让您在这儿多久?我让人给您收拾个院子出来。”
  “老夫人客气了。”盛嬷嬷躬身道:“婢子就在思明院就好。”
  又是思明院。
  闵老夫人身子僵了下。
  但想到这里可能也就闵九爷的身份足够,他的院子能让宫里嬷嬷这样身份的人去伺候,老夫人的心就舒坦了些。
  “也好。”闵老夫人道:“嬷嬷的东西有哪些,我让人给您送去。”
  “这倒不用,婢子身边就个小包袱,往后需要什么,还得让姑娘赐下来。”
  说着,盛嬷嬷的目光在厅内溜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最娇媚明艳的少女身上,叹道:“这位便是八姑娘吧?可真是漂亮。”
  饶是她在宫里见多了美丽的贵人们,这位八姑娘依然是最好看的一个。特别是身上那种沉静的气质,和明媚的相貌相映衬,更是显得夺目非常。
  君兰刚才听闻盛嬷嬷说是来伺候她的,就已经起了身。只是因着长辈在说话,故而不曾开口打断。
  此刻听盛嬷嬷与她讲话,君兰方才往前迈了两步,福了福身,“见过嬷嬷。”
  “可不敢当。可不敢当。往后您是我的小主子,哪里能让您这样。”盛嬷嬷避开这一礼后上下打量着她,赞道:“姑娘好气度。”
  君兰脸颊泛红。
  闵萱看看外面天色,有些着急:“八姐姐,快点吧,快要迟到了。”
  “怎么?”盛嬷嬷也朝外看去,“什么迟到?”
  闵老夫人亲自与她解释:“荷花巷那边请了一位郭嬷嬷,姑娘们得去学规矩。这不,时间要到了,再不去怕是会迟。”
  盛嬷嬷若有所思,“这个时辰还早得很,怎地就要开始了?”复又一笑,与君兰道:“没事。今儿姑娘们是因了我的关系而去得晚,有事我来说。”
  闵菱也有些着急,女孩儿们就一起拜别了闵老夫人,往荷花巷去。
  一路上,盛嬷嬷都跟在君兰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不曾远离,也不曾靠近。旁人与她说话,她只简短作答。只君兰和她说话,方才笑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多时到了荷花巷内。
  郭嬷嬷早已等在院子里。听到少女们进来的欢笑声,她眉心冷然一皱。好在那欢笑声到了这院子门口戛然而止,她的眉心方才舒展了些。
  冷眼扫视着鱼贯而入的几名少女,郭嬷嬷正待进屋去,却意外地发现人群里出现了个不合时宜的身影。
  盛嬷嬷。
  两人本就关系不好,此刻相见,更是不悦。
  看一眼盛嬷嬷身边的人,郭嬷嬷冷声道:“八姑娘?”
  君兰走上前去。
  “今儿八姑娘仪容不整,罚坐两个时辰。”
  此话一出,除了闵玉容外,所有姑娘们都愤然了。
  “嬷嬷。”年纪最长的闵菱当先说道:“君兰没有做错什么,还望嬷嬷仔细查看。”
  君兰亦是抬眸道:“不知嬷嬷说我仪容不整,因了何缘故?请您来为我指出一二。”
  郭嬷嬷走到君兰身边,抬手正要勾起她耳边的发丝,手一抬,腕间却已经被人大力擒住。
  盛嬷嬷握着郭嬷嬷的手往旁边一甩,说道:“宫里头的这些小把戏就莫要再使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并非是被赶出宫来,而是皇后娘娘让我来伺候八姑娘的。”
  郭嬷嬷严肃刻板的神色里现出一丝裂痕。
  两人目光相对半晌,最终郭嬷嬷当先撤开视线,往旁看去,冷冷说道:“今日练习端茶姿容。我不管你们背后有谁撑腰,只要不符合我的要求,便依着规矩来!特别是那最差的,一定要严厉惩罚!”
  所有姑娘们都看向了君兰。
  闵玉雪小声和君兰道:“八姐姐,你小心着些。我们昨儿已经练了一天了。”
  这话说得明白。
  她们几个昨天练了一天,那么这里头最不符合郭嬷嬷要求的,一定是君兰无疑。
  君兰有些紧张,跟在姐妹们中间往屋里行去。
  郭嬷嬷走在最后。刚要迈步而入,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我们既是旧相识,”盛嬷嬷道,“好不容易重逢,不说几句话怕是不妥吧。”
  郭嬷嬷不欲搭理。
  盛嬷嬷道:“有些话,你若不提前听的话,后悔了我可不管。”
  在宫里生活久了,养成了谨慎的习惯。
  左思右想后,郭嬷嬷终是跟了她一同往院子的一角行去。
  盛嬷嬷当先驻足,转过身来,笑看着脸色沉郁的郭嬷嬷。
  “有话快说!”郭嬷嬷哼了声道:“我怕你作甚?要知道,我现在是自由身,自个儿为自个儿做主。你不过还是个伺候人的,有甚可怕。”
  “也不尽然。”
  盛嬷嬷淡淡一笑,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原先不说,是因为你我同在浣衣局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多留些余地大家也好一起做事。如今我有皇后娘娘和闵九爷撑腰,你若对我小主子不敬,我便没有再为你遮掩的必要了。”
  听闻这话后,郭嬷嬷脸色顿变。
  她们两个人在宫中的时日已经很久,算算有几十年了。今上的先皇祖父武宁帝在位的时候,两人便已经在宫内伺候。
  很多人都不晓得,她们两个刚入宫不久的时候,是在同一间屋子里住着的。
  郭嬷嬷把自己当年的事情仔细想了许久,方才冷笑着说道:“我行的端坐的正。有甚要怕你的。”
  “是么。”盛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倘若我说,我知道你仿的是何夫人的字迹,那又该如何?”
  此言一出,郭嬷嬷顿时面色灰败。
  她当年能够得到武宁帝的另眼相看而有过一夜恩泽,凭的就是一手好字。而那时候她练字,正是模仿的何大学士之妻的字迹。
  “你胡说什么!”郭嬷嬷咬着牙往前一步,低声呵斥,“何家的事情,哪里能随口乱说!”
  三十一年前,何大学士谋逆之罪证据确凿,何家满门抄斩。
  谋逆是极重之罪,更何况当时武宁帝特意下令,何大学士夫妻二人所写手稿全部焚烧殆尽,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
  因此,郭嬷嬷受宠那次是在何家满门抄斩前就罢了,往后再私下里学习何夫人的字迹便是相当严重的罪责。
  郭嬷嬷心里又惊又俱,胸口起伏不定。
  盛嬷嬷笑道:“乱说不乱说是一回事。我既是说了,你也无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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