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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九叔-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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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趣而已。”
  君兰正要反驳,忽地想起他这话中字句有些意思。仔细琢磨了下,她抬手在纸上写了个字。
  闵清则提醒道:“左手莫要按着纸。”
  君兰趁着这样歪扭的姿势不按着纸写了几个字,果然,很有点松散飘忽的感觉了。
  她暗松口气。
  闵清则似是无意地说道:“其实若认真写的话,字会慢慢工整起来。原先是没有人严格要求,学了字后没有好好练而已。往后有人教,想必书写能有极大改善。”
  君兰笑问:“九爷知道二老爷给请先生的事情了?”
  闵清则抿了抿唇,道:“有请先生?我本以为你会让我来教。”
  闵九爷的字苍劲有力,君兰早已见过,只是仅有赞叹和羡慕的份儿,没机会去学。
  如今听闻他肯教,她哪里还去惦记荷花巷的先生们?当即朝着九爷福了福身,“那就劳烦九爷了。”
  闵清则本在懊悔自己刚才那句说得快了,见她如此,不由莞尔。
  于是稍往前探身,和她指点了几句。
  君兰认真听着,暗自思量,跟九爷好好学是一方面,模仿是一方面。两边都不耽搁。等有了教字的先生,她再慢慢地把字“学好”就可以。
  主意已定,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其实这个想法早就有了,只不过之前不敢提起。但看今日九爷这般用心地来教,这个念头就重新冒了出来。
  君兰回头笑问:“前些时候我叫九叔叔,九爷未曾拒绝。不知往后我可否还叫九叔叔?”
  她喜欢这样亲近的称呼。
  因为九叔叔是家里待她最好的人了。
  两人离得很近,少女笑着说话的时候,闵清则甚至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再听了这一声甜甜的轻唤,他忽觉这冬日里的屋中有点热过了头。
  闵清则“嗯”了声后,忙调转视线看向旁边。
  结果正好瞧见袖口上粘着一根她掉了的发丝。许是刚才教她习字时衣服相擦事弄到的。
  闵清则手指微勾把发丝小心捏起。明明应当是冰凉的,却灼得指尖有点发烫。
  君兰写完了几个字后半晌没有听到他的评判,便主动问起:“九叔叔,我这字写得如何?”
  闵清则看她似是要回过头来,忙快速把手中之物塞进袖中。语气淡然地问道:“你说的何事?我刚才想起了案中一个疑点,未曾听清。你再说一次罢。”

☆、第三十二章

  教习礼仪的郭嬷嬷在腊月初一这天就到了闵家。翌日腊月初二; 梨花巷的女孩儿们皆往荷花巷去,开始学习。
  原本闵老太爷的意思是晚些再说,待到腊八节后也不迟。但郭嬷嬷说既然要学; 就得从开始就紧着些; 莫不能松松散散地过下去。故而腊月初二就开了课。
  这次姑娘们一同坐了马车儿去。一路上闵萱都在不住抱怨。
  “反正来了家; 束脩照天数给; 晚一天早一天又有甚不同?偏她非要逆着大爷爷的意思来。这可好,寒冬腊月的就罢了; 还得从大清早就开始学礼仪。没见过这样严苛的。”
  闵菱听她念叨许久后终是忍不住了; 驳道:“你不喜欢就罢了,没道理在那边念叨个没完。要知道,早学一天就多一天的收获。嬷嬷不怕大冷天的教; 你年纪轻轻的怕甚天冷学?”
  闵萱不乐意听这样的话,一摔帘子,不搭理她了。
  闵菱还想再训她两句; 君兰从旁扯了扯闵菱衣袖,闵菱顿了顿后一甩袖子就也作罢。
  其实君兰也觉得这位嬷嬷规定的时间略早了些。
  铂哥儿在荷花巷里跟着堂兄弟们一起读书。夫子那边规定的上课时间都比这位嬷嬷要晚。也难怪闵萱会不高兴地抱怨。
  到了荷花巷,早有婆子守在门口等着。见了梨花巷的姑娘们; 忙请了上轿子。
  坐在晃悠悠的轿中,君兰不知怎地想到了九爷有关轿子不好坐的那番“歪理”,忍不住抿着嘴笑。
  闵萱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下轿子的时候见到君兰唇边的笑意; 嗤道:“还笑; 还笑。等会儿被训得腰酸背痛的; 哭都来不及。”
  君兰唇边笑意未减,淡淡道:“你心里有怨气没道理往我这边发。我不搭理你,你也别来找我晦气。”
  听了这话,闵萱气得直跺脚。
  闵菱反而笑出了声。
  闵萱哼道:“你们一个两个太惹人厌了。我不睬你们。”说着就飞奔而走。
  跑了没多久,闵萱又自己跑了回来。
  闵菱大奇,“你这是怎地了。”
  闵萱脸涨红地道:“看到六姐姐了。她更讨厌,我还是和你们一道吧。”
  君兰也不喜欢闵玉容,听了这话,颔首道:“这回你倒是有眼力价。”
  闵萱仰着头撇撇嘴。
  荷花巷的厅堂里燃了香,明明是安神香,偏大早晨的燃起来。屋里燃了炭火,暖烘烘的热气把熏香气味烤得更浓,让人昏昏欲睡。
  丫鬟撩起门帘后,闵萱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姑娘这举动太不合时宜。等会儿需得加练坐姿一刻钟。”
  这严厉刻板的声音让闵萱的第二个哈欠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没能发出来。
  闵二老爷闵广平在旁笑道:“郭嬷嬷,这还没开始上课呢,怕是不用这样严格吧?”
  “想当我的学生,就得照着我的规矩来。”坐在上首的郭嬷嬷说道:“若二老爷不愿意,我可以另寻别家。”说着就要起身。
  闵广平本就是个性子和软的,如今看到嬷嬷作势要走,刚是把语气放平和了些。
  “嬷嬷莫要生气,”他道,“是我不对,不该这样为难您。”
  郭嬷嬷复又安稳坐了回去。
  闵老太爷在旁拧眉看着,站了片刻后,迈步出了屋。
  女孩儿们尽数到齐。除了梨花巷的外,还有荷花巷两位姑娘。一个是大房的六姑娘闵玉容,一个是二房的十一姑娘闵玉雪。
  闵玉雪比闵萱还要小一些,现下才九岁,很是眉清目秀。
  姑娘们一同向嬷嬷福身行礼,又给嬷嬷敬茶。
  陈氏看着闵玉雪,想到郭嬷嬷刚才训闵萱时候的严厉样子,心疼了,悄声和身边的闵广平道:“十一姐儿就算了吧?”
  闵广正不乐意。
  人是他们请来的,虽然另有目的,但好歹也得让自家孩子沾个光。
  陈氏看相公难得地坚持意见,只能依了他的意思。
  郭嬷嬷喝过茶后,姑娘们跟在她身边去了学习的院子来开始第一天的礼仪练习。
  正如郭嬷嬷之前训闵萱的话中所说,今日是从坐姿开始。
  亲自讲解完各点要领,郭嬷嬷看女孩儿们蔫蔫的样子,说道:“其实我原本也不想这样早就开始教习。只不过听闻府上有位八姑娘,需得在下午时候去九爷那边伺候。故而我把这时候往前提了提,也好下午早些结束,让八姑娘能够依照时间过去。”
  闵玉容侧头朝君兰看了眼。
  郭嬷嬷发现了,问君兰:“你就是八姑娘?”
  先前女孩儿们敬茶是一同上前的,并未依次报出名姓。
  君兰身材娇小,虽比闵萱年龄大,身量却不如闵萱高。是以之前郭嬷嬷并没意识到这个极漂亮的女孩子才是八姑娘。
  听到嬷嬷问话,君兰福了福身,“是。”
  “相貌倒是不错。只可惜样子太过招摇,不像是个福大的。”郭嬷嬷道。
  闵萱才不管郭嬷嬷怎么说、说的是什么。她还记得闵玉容刚刚朝君兰看的那一眼,很是不屑地朝闵玉容看了过去,心说六姐姐肯定是故意的。
  郭嬷嬷说完君兰后,朝闵玉容道:“这是哪位姑娘?”
  闵玉容福了福身,“我家中行六。”
  “往后记得,身为女子要仪容端正,莫要随意乱看。须知眼睛透出心灵,你这般乱看的眼神,着实不像是贵女所为。”
  闵萱觉得畅快,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闵菱气恼,用手臂捣了捣她。
  郭嬷嬷冷冷地看着她们,说道:“闵家几位姑娘的言行举止都与大家女儿相差甚多。从现在起,一起练习坐姿一个半时辰,谁都不许乱动。”
  年龄最小的十一姑娘闵玉雪委屈了,说道:“嬷嬷,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
  郭嬷嬷道:“你未曾劝阻姐姐们,理当一起受罚。”
  闵玉雪揪着衣裳角不开心。
  郭嬷嬷对坐姿的要求十分严格,下巴低垂的弧度要好看,眼睛看着的方向要固定,脊背挺直,腰板挺直,而且椅子不能坐整个,只能坐个边儿。
  这样下来,莫说是一个半时辰了,只片刻功夫,姑娘们就开始全身发酸不得劲儿起来。
  最痛苦的是闵玉容。
  前些日子露儿被发卖出去,她不想自己再被重责,为了让自己多让家里人看到她的苦处,并未好好上药,硬是让那仗责的伤处拖到了一个月出头方才痊愈。
  如今刚痊愈不久就来受这种训,虽然伤口不会复发,她却觉得那处在疼。
  特别是看到八姑娘那娇艳的样子后,伤口疼得更为厉害。
  过了还不到半个时辰,闵玉容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在她晕倒的姿势较好,并未跌下椅子,只不过斜倚在了椅子边上。
  郭嬷嬷没料到会出这样的情况,忙让人把六姑娘抬了出去,她也跟着出了屋。
  闵萱对此十分不齿,待郭嬷嬷走出老远后,对着闵玉容的背影唾弃道:“虚伪!假装!讨人烦!”
  “怎么一定是装的?她本就下面有伤刚才好不久。”闵菱驳了后,又压低声斥责了她两句。
  闵萱火了,扭头低吼道:“什么叫有本事我也装啊?我有本事也不去装这个!”
  君兰在旁低声道;“可你在表姑娘面前装作喜欢她,还不停地套她的话,又怎么算?和六姐姐现在的情形比起来,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听闻这话,闵萱语塞。
  闵菱气极怒问她:“你还做过这种事儿?”
  闵萱哼道:“好玩嘛。”又责问君兰:“你不也觉得很有意思?”
  君兰侧首望向旁边的墙壁,不搭理。
  闵萱闹个了无趣,嗤了一声别过脸去也不理她。
  没多久,郭嬷嬷去而复返。
  其他几位姑娘没人再晕倒。她们实打实地挨了这样长时间的坐姿训练。闵萱更惨了些,因为之前那个哈欠,多坐了一刻钟。
  许是上午的时候太过拼命,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多吃了半碗饭。
  刘妈妈奉老夫人的命令来看望大家。瞧见原先水灵灵的姑娘们如今狼吞虎咽的憔悴样子,心疼了。悄声与郭嬷嬷道:“嬷嬷,不知家里的姑娘们如何?”
  “都还可以,八姑娘性子倒是坚韧,怎么着都一声不吭。只是相貌较差,太妖艳了点,平日打扮的时候需得收敛些,莫要这样招摇。不然的话,说不得旁人以为她性子就是个不安分的。”
  刘妈妈听了这话,心里堵了口气。当着郭嬷嬷的面没说什么,只笑脸相迎。一回头到了恒春院,就与闵老夫人大吐苦水。
  “……老夫人,不是婢子偏心。婢子真的觉得咱们八姑娘相貌是一顶一的好,满京城都寻不到第二个这样标致的了。凭甚到了她那儿就成了妖艳不端庄?”
  刘妈妈素来沉稳,甚少这样一大通话说完还面上带着不解恨的气愤。
  闵老夫人心中有了数,“若非她是宫里出来的,我也不愿八姐儿在她那里受这个苦。只是侯府不同于寻常人家,总得让侯夫人看到她的好来才行。”
  又和刘妈妈叹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刘妈妈是亲眼看到了姑娘们那疲累的样子,觉得闵老夫人这般坚持着实有些太严苛了。
  但想到当年闵老夫人对九爷做过的那些事情,刘妈妈又觉得,现在的老夫人年纪大了,比起当年来已然多了许多善心。
  于是思来想去后,刘妈妈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刘妈妈扶着老夫人去了内室歇息。
  方才一直在廊下候着的金珠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给老夫人收拾着桌上散落的物什。
  见刘妈妈出了内室,她就凑过去小声问道:“妈妈,姑娘们在那儿受难为了?”说着朝荷花巷方向指了下。
  先前刘妈妈就一肚子的话想讲,只不过老夫人不爱听,她适时止住了。现在金珠问起,她就把自己看到的和打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金珠。
  “那位嬷嬷这样凶啊。”金珠摇头道:“姑娘们可是受委屈了。”
  刘妈妈想点头称是,回想起老夫人的态度,最终摇了摇头,把老夫人先前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遍,“许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吧。”
  金珠没多说话,把东西收拾好后就出了屋。
  金双端着茶盏到了老夫人屋子前,看到金珠往外走,问道:“金珠姐姐去哪儿?”
  “老夫人屋里锦杌上的绣花损了一块,”金珠边往外走便道,“我去找针线上的说一声。”
  金双“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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