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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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了!”林逸青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到了自己的脖颈处,象是在抓挠着什么。
朱雪雁看到林逸青那张英俊的面孔瞬间开始扭曲变形,如同神怪小说当中揭自己面皮的恶鬼一般,不由得惊骇的嘶声大叫了起来。
林逸青猛地一把将面具从脸上揭下,朱雪雁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英俊飘逸的面孔,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她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接着便一点点的变成了恐惧。
“你……是人是鬼?”她嘶声叫道。
“我当然是人了。”林逸青伸出手指,轻轻揩掉了她嘴角的血丝,他欣赏着她的惊惧表情,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们……是双生兄弟?”朱雪雁嗫嚅着问道。
林逸青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杀那姓黄的全家了么?”林逸青嘲弄似的问她。
朱雪雁下意识的连连点头,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桐野千穗来到了林逸青的身边,她看到林逸青坐在朱雪雁身上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瞥了林逸青一眼。
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林逸青还是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醋意,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不好,立刻从朱雪雁身上跳了起来。
朱雪雁感到双腿一阵轻松,她使劲将腰一挺,竟然站了起来。
尽管双腿已然给林逸青压得麻木了,但她还是奋力的转身向石堆下跑去。
“抓住她,永原。”林逸青没有动,而是转头对上原勇作说道。
上原勇作几步便追上了朱雪雁,一把揪住了她已然披散开来的长长秀发,又对着她的腿弯处猛踢了一脚,朱雪雁痛叫了一声,立时摔倒在地,上原勇作一手将她的头发在手中挽了挽,一条腿跪下抵住了朱雪雁的腰,将朱雪雁牢牢的按住了。
看到上原勇作对待女俘虏那粗鲁笨拙的样子,林逸青不由得暗暗好笑。
上原勇作制住了朱雪雁之后,便一把将腰间的战斗刀抽了出来,高高举起,对准了朱雪雁的后脑就要插下。
“停手!永原!”看到上原勇作要杀朱雪雁,林逸青不假思索的喊住了他。
桐野千穗转头看了林逸青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林逸青知道她还在吃无名醋,心里好笑之余,又生出一丝感慨。
第一百六十二章恼人的布政使
女人吃起醋来,果然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
“老师,您还有问题要问她?”上原勇作停了手,但并没有将刀放下的意思,而是仍将刀尖对准了朱雪雁的颈后。
朱雪雁本已闭目待死,但就在林逸青喊住上原勇作的那一刻,求生的欲望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没什么问题了。”林逸青说道,“不要杀她就是了。”
上原勇作愣了一愣,“老师,真的不要杀她吗?”
“是的。”林逸青点了点头。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朱雪雁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呢?老师?留下她会有麻烦的。”上原勇作说道,“她离开后,会向别人透露我们的行踪的,还是不要留下她吧?”
“没事,不用担心。”林逸青再一次否决了上原勇作的建议,“不要杀她,永原。”
“好的,老师。”上原勇作收刀还鞘,解开了缠在手上的朱雪雁的长发,从她后背上移开了膝盖,站了起来。
尽管上原勇作已经放开了朱雪雁,但此时的朱雪雁已经没有了力气,伏在地上不住的哭着,刚才威风凛凛的侠女风范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女子。
林逸青来到朱雪雁的身边,俯身猛地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后脑上,将她打得晕了过去。
桐野千穗看着林逸青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林逸青注意到了她望向自己的那要求“解释”的目光,而他知道这时肯定越解释越乱,所谓的“越描越黑”,是以他没等桐野千穗开口,便抢先说道:“什么也不要问,千穗,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放她一命的。”
桐野千穗微微一愣,她有心想要再问,但看到林逸青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是没有开口。
“永原,我们赶紧把尸体处理掉,然后离开这里。”林逸青对上原勇作说道。
上原勇作答应了一声,和林逸青一道将朱雪雁的五名属下的尸体绑上石块,丢进了河里,又将刚才在这里的战斗痕迹全都消除掉。
一切全都结束之后,林逸青扛起昏迷之中的朱雪雁,带着桐野千穗和上原勇作离开了爆破现场。
三个人来到了密林中,林逸青找了一块平坦之处将朱雪雁放了下来,给她接上了脱臼的双臂,将她放躺在了地上。
“我们走吧。”林逸青感觉到了林中吹来的风变得凉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一会儿要下雨了,不错,不错。”
“下雨的话,一切痕迹都会给冲刷掉了,是吗?”上原勇作问道。
“对。”林逸青点了点头,不经意的又瞥了昏迷中的朱雪雁一眼,虽然他的动作很自然,但还是没有逃过桐野千穗的眼睛。
三个人离开了密林,骑着马迅速的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不多时,乌云便遮盖了这一带的上空,天色暗了下来,云中很快便透出道道电光,隆隆的雷声也跟着响起。
下雨了。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朱雪雁的面颊,她猛然惊醒了过来。
朱雪雁直起身子,双肩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肩膀,这才发觉,脱臼的双臂已经重新接上了。
回想起刚才被人以用尖对着后脑时的生死瞬间,朱雪雁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起了刚刚过去不久发生的事,还有跟随自己的五位亲信属下,一颗心猛然紧缩。
“黑子!老白……小六……”
朱雪雁猛地站了起来,顶着风雨,向乱石堆的方向奔去。
当她冲出密林,来到乱石堆上之时,天空已经完全变得黑了下来,雨也下得更大了。
雨水汇成了条条溪流,从山上冲下,站在乱石堆上的朱雪雁四下张望寻找,想要找到五名弟兄的尸身,但却哪里有他们的身影?
雨越下越大,乱石堆上到处是飞溅的水花,刚才的生死搏斗所产生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在了雨水的冲刷中。
想到五位好兄弟此时已然和自己阴阳永隔,以及自己刚才所遭受的耻辱,朱雪雁痛苦的握紧了双拳。
“狗贼!我不管你和那姓林的狗官是什么关系!我一定要杀掉你!亲手杀掉你!”
“狗贼!我朱雪雁此生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
闪电划破了天空,阵阵霹雳声响起,和朱雪雁的嘶喊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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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成都,四川总督衙署。
“文制台,你想想,这山崖好好儿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崩塌?”四川布政使丁直璜激动的挥舞着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四川总督文格大声的说道,“黄家上下老小二十余口,就这么全没了啊!定是有奸人作怪!需得详查才是啊!”
“明明是天灾,你要如何详查?”文格皱了皱眉头,强自忍耐的说道,“这时节正是雨季,山洪泥流多有,山崖风化日久,偶遭雨水冲刷,崩塌亦是常事,他黄树兰放着大路不走,偏要走山间小路,岂不是自寻死路?”
文格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在坐的其他川省官员听后,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丁直璜一时无法反驳文格的话,便将怒火向两名跪在地上的押送官差去了。
“你们说!黄家的车队怎么突然想着要改道走小路?而你们两个却走的大路回来?”丁直璜怒瞪着两名官差,厉声喝问道,“你二人因何不随同走小路,擅离职守?”
两名官差听了丁直璜的斥问,一时在心里头将他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女性亲属问候了个遍。
现在他们俩想起来发生的事,脖颈处还阵阵发凉,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而此时丁直璜竟然指责他们俩不跟着走小路去送死!
“回丁大人的话,小的们之所以走大路回来,是黄爷怕这边儿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要小的们尽早回报。”一位官差答道,“黄爷一行之所以走了小路,是他说要去附近的镇子一趟,办一件要事,听说走小路近便……”
第一百六十三章戴罪图功
“去办什么要事要走小路?”丁直璜怒道,“当真胡说八道!”
两名官差心中大骂丁直璜不已,但却不敢将黄树兰抄小路去镇子要办的事说出来。
丁直璜此时并未注意到,听到官差的回答之后,文格和几名川省官员的脸上都现出了悟之色。
他们当然知道,朝天门周遭镇子上的黑市里主要卖的是什么东西。
可能现在整个四川的官员,除了这位自命清高的布政使大人之外,大家都知道黑市里卖的是什么。
“尔等二人所言,不过是狡言托辞!尔等擅离职守,至使黄树兰全家死与非命,须得重重治罪!”丁直璜说着转身,朝向文格拱手说道,“黄家人走小路,当中定有别情!恳请文制台下令详查!”
“适才他们二人已然说明,黄家走小路是为了去镇上办事,结果偶遇山崖崩塌而遭难,哪里有别情可言?”文格有些恼火地说道,“这事儿已经很明白了,有什么可查的?”
“文制台,山崖历经千万年形成,巨石甚为结实,平素连散石也不会落下,如果因为风吹日晒,岩石松化,也应该只有一两处坍塌才合理,整座山崖从中折断,全部陷落,除非有地龙翻身,生有剧震!可川省他处未见有地震报来,那山崖如何便会崩塌,将黄家上下二十余口尽数压埋?此中古怪之处甚多!不可不查啊!”丁直璜大声道。
“丁大人休得妄自揣测!若是黄家不走小路,走大路的话,如何会死?”文格对丁直璜非要把一起意外事件转成大案侦办感到莫明其妙,失去了耐心,“要我看,还是他黄树兰一家人作恶过多,老天要收了他们!天谴你待要如何查?莫不是要查到老天头上?”
“文格!你莫要胡言!”听到文格说黄家人因作恶多遭了天谴,丁直璜不由得大怒,竟然直呼总督大人之名并厉声斥责起来,浑然忘记了上下尊卑之分,“明明是遭奸人陷害,何来天谴之说?你一意混淆是非,是何居心?”
见到丁直璜竟然直呼总督大人名讳并指斥上官,在座的川省官员无不面上变色。
在他们看来,总督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此时四川正值雨季,正是灾害频发之时,各地官员都在为可能出现的天灾而心忧不已,山路上出现了这样的事,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了。而这位新到的布政使大人却偏偏要把自然灾害往刑事案件上靠,真不知是何居心。
而对于总督大人的“天谴”之说,川省官员们大多数在心里也是认同的。
对于黄树兰之类的“卖直”言官,他们的心里并无多少好感,对于黄树兰以“张元吴昊”之名参劾林义哲的无节操无下限的行为,也是极其厌恶的。
今在倒下的是林义哲,那么安知日后他们当中,不会有下一个林义哲?
文格称黄树兰一家被断崖活埋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天谴,其实主要就是隐指黄树兰用“张元吴昊”的题目参劾林义哲一事太过阴毒下作!
而且文格的主要理由便是,若是并非“天谴”的话,何以黄家满门二十余口尽数被崩塌的山崖活埋,而独独两名负责押送的官差却幸免于难呢?
“大胆!丁直璜!本官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文格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指丁直璜斥道,“你一个戴罪图功的布政使,敢胡乱攀诬上官,你眼里还有朝廷么?”
听到文格的怒斥,丁直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自己现下已不是可以和直隶总督平起平坐的山东巡抚了,但是死要面子的他仍不肯退让,兀自厉声道:“下官一时失言,还请文制台恕罪!可文制台须要晓得人命关天!孟子云民为贵,不可因黄树兰现为平头之民,其全家生死便可视如草芥!此事必当详查明白才是!”
“哼哼!好一个民为贵!既然你丁直璜如此说,如今都江堰重修乏人主持,便交给你丁布政好了!”文格冷笑了一声,说道,“都江堰关系我全川百姓民生,责任重大,丁布政是戴罪图功之身,需得用心主持才是!”
丁直璜没想到文格竟然借着自己刚才一句“民为贵”要自己去主持重修都江堰,不由得愣住了。
“至于黄树兰一家为断崖活埋,乃属天灾,亦有其已身不察之人祸!事情已然清楚得很,不必虚耗人力物力探查!”文格看着丁直璜,沉声说道,“丁布政当尽快组织人手,抢通道路,顺带搜出尸身掩埋!若拖延日久,尸体腐烂生出疫情来,定然唯你是问!”
丁直璜心中怒发如狂,一时间气得发须乱抖,但他却偏偏说不出反对之言来。
他初来四川,对文格这位平日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