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轮炮击又进行了整整一刻钟,还未等炮声停止,由敢死队引发的一整片剧烈爆炸在乱兵阵地前沿炸出了数道火墙,还有火龙似的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一头扎进硝烟中的乱军阵地当中。
敢死队员们跃起身的时候,乱兵阵地依然没有抵抗的枪声,也许猛烈的炮击早就将他们轰成了傻子。敢死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往前冲,近了,更近了,他们就要冲进风吹不散的硝烟层中了;张勋的心紧张极了。胜利似乎来的太轻易了,他几乎要高声叫喊起来了!这时“轰!”的一声,冲击波,碎石。土块还有别的什么飞扬起来,爆炸来自左侧,是炮击,还是地雷?敢死队员们来不及分辨,死的就这样死去。生的还要继续冲锋。又是一声爆炸,这次就发生在张勋的眼前,发生在他的视线里:先是一股黑烟自一个敢死队员的脚底升腾而起,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炸响,那个敢死队员就不见了,至今张勋仍然无法相信当时目睹的一切,那股烟那阵火那阵风就是带走一个人生命的东西!
枪声终于响起来了,还是一些洋枪的射击声,敢死队员们的身边不时落下一片弹雨,可是他们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也许置身此地的人都会产生无畏的情绪。乱兵的反击开始激烈起来,不时有土枪和抬枪加入对敢死队的射击中来,硝烟还是那么厚重,眼睛能看到的除了枪口闪烁的火光就只有各式各样各个方向擅着火钻来飞去的子弹了。硝烟中不时传来短促密集的爆炸声,那是敢死队员们投出的雷炎弹,不断的爆炸中,乱兵的火力一会儿零落一会儿猛烈,张勋知道,他们的精神与肉体承受着无以复加的打击与压力,并且逐渐走向崩溃。走向最终的死亡。
乱兵不时的开炮,但都是些土炮在射击,炮声继续,只是一点也不密集凶狠。精武营的炮队用大炮对乱兵炮兵进行了有效地压制。枪声继续,不但密集而且越发激烈了,那是因为敢死队员们已经攻上并冲进了敌人的堑壕!一个敢死队员扛着竹制的爆破筒跳入乱兵的第一道战壕,早已找好的目标已经被火箭炸掉了,他来回寻了好一会愣是没找到一次可供安放爆破筒的所在,乱兵主阵地的火力异常凶悍地打击着敢死队员们占领的堑壕。不时有士兵被子弹击中,敢死队员们抛掷雷炎弹,而乱兵当中的黑旗军士兵则用装满了雷药的竹筒回击,双方冰雹似的扔来砸去,爆炸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勋死死盯着乱兵侧翼的一个暗堡,他知道那名敢死队员是要将它炸毁撕碎,他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大地上,恨不能把半个身子埋入坚硬的山地里去,也许是因为枪口激烈绽放的火花和喷出的白烟影响了射界,乱军士兵们始终没能发现他,这让他从容地向前爬到了暗堡的旁边
他点燃了竹制的爆破筒,用尽最大的力气将爆破筒扔上敌人的掩体,火光和爆炸一瞬间彻底粉碎了他们。
张勋看到那个人被无数和着血肉的碎石断木瞬间掩埋了,但他又在瞬间挣开了压着身子的一切东西,这时张勋看到一名伏在暗处的乱军士兵举着一支洋枪,正在向那个人瞄准,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真的不想看到,那个英勇的人就这样送命。
“砰!”一声凌厉的枪声震得张勋的耳朵嗡嗡直响,他看到那个想要打冷枪的乱军士兵的头一下子绽开了,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猛地转头,看到了曲飞鹏放下了手中的那支银光闪闪的带着千里镜的大号洋枪。
“张参将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是不是?”曲飞鹏看到张勋脸上的震惊之色,微微一笑,问道。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张勋喃喃的说着,目光又转回到了战场,那个敢死队员此时已经冲进硝烟当中不见了。
“我也是。”曲飞鹏转过头说道,“据林森教官讲,当年林爵爷率萨摩军在日本对抗俄军时,就是这般的战法。而这战法,全得自于林爵爷的传授。”
听到曲飞鹏说那些教官教给精武营的战法竟然是出自于林逸青,张勋一时间震惊不已。
“高地夺下来了,接下来该上‘没良心炮’了。”曲飞鹏注意到一些精武营士兵将一个个短粗的铁筒一样的带轮子的东西运到了高地之上,笑着举起了手,捂住了耳朵。
“张参将最好也象我这样,捂住耳朵,大张着口,”曲飞鹏笑说道,“这玩意的动静太大,张参将小心震伤了耳朵。”
张勋注意到曲飞鹏身边的人也都象他一样的动作,一时间不明就里,但他还是照做了。
操纵那些“没良心炮”的炮手们用手比划着相互沟通,很快架好了炮,这时敢死队员们都退进了坑道之中或是伏在了堑壕当中,也一个个的都捂住了耳朵。
张勋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看到一个炮手打开箱子,取过一个象捆扎好的棉被一样的带有长长木杆的东西,将它塞进了“炮筒”当中,然后便退开了。
不一会儿,只见炮筒中的东西一个个飞出,落向高地下方的乱兵阵地。
在那些东西落地的一刹那,一道道耀目的红光闪过,让张勋立时闭上了眼睛。
脚下瞬间传来巨震,张勋感到自己的身子给震得好似要跳将起来。(未完待续。)
PS: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第八百二十二章战地之春
如果说天崩地裂是什么样子,那么在张勋看来,现在就是了。
大团大团的黑烟从乱军的阵地升腾而起,竟然使天光都变得暗淡下来,无数被炸碎的残肢断体和碎石土块一起从天空中抛落,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树状的尘柱。
死亡之树。
正是在这样的打击之下,河内城的乱军彻底崩溃了。
对于攻克河内城之后发生的屠城事件,张勋其实是有些在预料之中的。
在军中日久,他也知道,越是有战斗力的部队,军纪就越差。平日里就经常扰民不断,这一次进攻河内城,滇桂军和黑旗军付出了惨重的伤亡,攻下城池后展开血腥的报复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在得知林苑生率军攻陷河内时,张勋所部正在前往河内的半路上(被那两门沉重的100毫米大炮拖累了行程),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进时,他却从曲飞鹏那里得到了林逸青的直接命令,攻击河内的滇桂军和黑旗军,“镇压乱军,拯救越民”。
得到林逸青的命令后,张勋大吃一惊,紧接着他的顶头上司黄桂兰也发来了命令,要他进攻河内,“平定叛乱,拯民水火”,并给他派来了援军,还送来了大批的枪炮弹药。不久张勋又接到了斥候的报告,说滇桂军和黑旗军在河内城“自取赏钱”,对全城进行劫掠,遭到了越南百姓的反抗,结果杀性大起,演变成了屠城的大变乱。这时张勋才深深的佩服林逸青的先见之明。
但自己所部“精武营”及黄桂兰派来的援军总计不过两千余众,要进攻的却是三万余众的乱军,纵然现在精武营经林逸青派来的教官训练战斗力大增,人数相差也实在过于悬殊,是以张勋和一些官兵未免疑惧不安,直到开战之后,他才发现,仗竟然可以打成这个样子。
现在河内城的制高点已经夺下来了。周围的敌军阵地也都给犁平,下一步便是将重炮架于高地之上,轰击全城了。
不多时,在精武营官兵的努力下。包括那两门100毫米大炮在内的12门重炮被移置到了高地之上,随后展开了对河内城区的轰击。原本张勋还以为乱军会仗着人数优势发动反攻夺取高地,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乱军竟然整批整批的开始向他投降了。
首先出降的是黑旗军黄守忠部和吴凤典部残军共2000余人,接着是林苑生所部苑军残部500余人和丁槐云贵苗兵800余人。张勋将降军全部缴械收押后,召来黄守忠等人细问详情,这才知道了河内城被屠的真实情况和原因。
河内城破后,由于之前的战斗中遭受了惨重的伤亡,滇桂军士兵和黑旗军士兵入城后便大肆搜捕法国人,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法国人都已经在城破之前撤走了,于是他们将怒火发泄到了没能逃走的越南教民身上,“由是左民(教民)皆被杀死”,杀光了越南教民之后。由于主持战役的林苑生一时拿不出赏银来,兑现不了战前的承诺,结果桂军士兵在副将党敏宣的煽动带领下,开始对全城进行劫掠,“自取赏银”,桂军动手后,滇军和黑旗军也跟着学样,他们的抢劫行为激起了越南百姓的反抗,结果演变成了屠城。
由于林苑生、丁槐和陈朝纲、陈德贵等桂军将领在攻城的战斗中受伤,无力约束军队。而党敏宣又是赵沃最为亲信的将领,是以屠城开始后,林苑生等人根本无法制止,黑旗军黄守忠吴凤典等将领见手下士兵也大都跟随桂军一起抢劫杀人。便护送林苑生等人到城外暂避。后畏惧张勋所部军威,商议后便集体出降,宁愿当刀下之鬼,也不愿意当炮下亡魂,“宁可服法,不愿被炸”(投降后服从处置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后一种死法则太吓人了)。
得知屠城竟然是桂军将领党敏宣带头搞的,并非是出身天地会匪帮的黑旗军先动的手,张勋可以说惊讶万分。
对于党敏宣这个人,他并不陌生。
党敏宣是桂军副将,是赵沃最为亲信的人,也是桂军中声誉最坏的人。他长期在广西边境管带军队,曾随同赵沃出关入越围剿山匪。光旭五年,党敏宣因在追剿李扬才的过程中讳败为胜,被冯子材参劾去职。但他走了广西巡抚倪文蔚的门路,倪文蔚上奏朝廷,“恳将已革副将党敏宣留营差遣”,得到了朝廷的允准,之后又为新任的广西巡抚徐延旭所看重,并且成为了徐延旭的亲信赵沃的亲信。
这样一个为大员们所信重的人,在军队当中的名声却是极坏,黄桂兰便曾对张勋说:“党敏宣军中积滑也。赵沃庸愦,故为其所挟,不遵调度。其作奸肆欺,党敏宣居间画策,狡谋多为所出。”提醒张勋要小心这个人。
而张勋怎么也没想到,党敏宣竟然是河内屠城的罪魁祸首!
在张勋率军前来平叛时,也是党敏宣鼓动滇桂军和黑旗军诸将击灭张勋所部,以便将屠城罪责推到张勋头上的!
张勋向黄守忠等黑旗军将领询问黑旗军统帅刘仁义的下落,黄守忠等人却似乎有难言之隐,对于刘仁义在屠城事件当中的表现避而不谈,只是说刘仁义“城破时即失所踪”,不知何往。
张勋在了解了详情之后,将黄守忠林苑生丁槐等人先行收押,送往北宁黄桂兰处监管,他自己则率军继续清扫河内城以党敏宣等叛将为首的不肯投降的乱兵残部,并向林逸青和黄桂兰分别做了报告。虽然到现在为止,精武营已经攻破了河内城,自身的损失很轻微,但一定的伤亡仍是不可避免的,张勋一面安排民夫将受伤的官兵送往后方医治,一面向黄桂兰请求援兵。
而此时的张勋并不知道,就在这次的战斗中,将出现一大批日后驰骋疆场的优秀乾国军人。
杜慎槐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他的左臂和腹部被子弹打穿了,弟兄们顶着炮火将他抢下高地,并连夜转送到靠后的战地医院急救;医生告诉他。大出血差点要了他的命,是同袍们给他输的血,当他被死亡抓紧却又被同袍们用尽十二分力拉了回来,他的心里除了感激还能有什么呢。
这里名为医院。其实也不过是由二十来顶帐篷组成的营地,只是帐篷更大更宽敞而已,医院设在一处山沟里,沿山坡上行不远便是连接前线的土路了。杜慎槐的伤并不重,躺了几天之后便可下地活动了。下地活动也没事可干,由于靠近前线,这里的防卫仍然是极其严密的,岗哨每隔十米就布了一个。伤员们的活动范围很小,就这么小的一个天地,是很难给自已找到一个消遣的方法的。休养的日子里杜慎怀始终无法从高地战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于是他就整天整天傻傻地坐在山溪边,把生命完全交给了香烟与回忆,他每天脑海里总是闪过着牺牲同袍们的面目和言行,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一天她的出现。他才猛然发觉,他的生命还会有另一种激情产生并促使他对生的希望重新绽放起火花来。
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同往常一样,杜慎槐仍然一步一拐地踱到山溪边去了,正抽着烟发呆呢,不远处营地里传来的歌声却犹如一记针药一把抓住了他的心,那悠扬的歌声仿佛是从天籁传来的,沁人肺腑叫人感动莫名。歌词大意在他的记忆里已模糊不清了,其实并不是歌曲本身打动了他,只是唱这首歌的声音让他体验到了震憾与感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位有着天使般嗓音的歌者,却又不忍心放弃这未听完的歌,就在这流莺逶迤的声音里他深深地醉倒在这浓厚的温情里。
雨打湿了军衣他不知道,烟烫着了手指他也没有感觉。歌唱完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