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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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义险些从鞍子上滑下来。他抓住了步枪,才撑住了。他的两脚顶住蹬底。他感觉到马蹬带绷紧了,眼看着要摔下来了。
响起呼唤声和唿哨声的地方,再次打响了步枪。
闪光微微照亮路边的枝枝杨柳,那儿的林子里。仿佛在点煤炉子。完了!刘仁义的心沉了下去。
马还是不肯跑,而刘仁义知道火脸儿正朝马传来的叫声处打枪,骑在马上的他这个靶子实在太大了,而火脸儿的枪法据说百发百中。趁子弹还在旁边乱飞,还有一点点时间,刘仁义举起鞭子抽马。马打着转转,蹄子倒换站着,咴咴地叫着。这不是嘶鸣,而是疼痛与苦恼的号叫。
刘仁义用膝盖,小腿肚,脚踝骨,整个里脚板,在马的两肋上夹,磕,但子弹继续射来,马浑身直打哆嗦。刘仁义听到沉闷的噗噗声。完了。他用力拔掉挂钩,想摘下步枪。马沉重地呼哧着,它的整个左肋全给子弹打穿了,它倒了下去。
就这样,刘仁义还是没来得及把步枪摘下来。他迅速地滚鞍跳了下来,但求别给马压在身下。
他的脚一挨地,便疼得钻心,不由得“哎哟”了一声。腿!腿挨了一颗子弹。
刘仁义这一叫,路那边又朝叫声打枪。这一次是两支步枪。火光在树木之间闪动,刘仁义看见子弹出膛的短暂曳光。但是马侧横着躺在地上,用自己的躯体掩护了他,这一次,它救了他,两颗子弹,它全接受下来,它呼哧着,蹄子一蹬,踢在刘仁义那条好腿上,痛得要命。刘仁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在马倒下的地方,闪动着什么东西,发出轻轻的声响。刘仁义知道,是什么在发响。马在倒气,嘴上喷出的血泡泡在响。
路上传来人声。这是第一道埋伏的人走过来了,他们在刘仁义的急驰中并没有打中他。刘仁义爬到马跟前,它已经不挣扎了,只是不停地喷着血泡,这匹马已经够呛了,它的罪没多久好受了。
刘仁义摸了摸鞍子,前鞒,步枪不在。他手指触到的,只有断成几截的两道结实的细麻绳和冰冷的铁挂钩。想来是马趴下去的时候,步枪撞在地面上,绳子经不住断了,步枪飞出了。他在粘乎乎的湿泥里乱摸,在落叶里乱翻,但手指摸到的,净是泥浆,积水。
第一道埋伏线上的人只距离他五六百尺了。
“喂,你们那边咋的?”他们喊道,“也放跑了?”
火脸儿和那个假嗓子的家伙没有回答。看来他们俩在竖着耳朵听动静。一定要沉着,刘仁义对自己说,别慌,他们还没有看见。他们也在黑暗中,同样不敢冒冒失失地乱撞。他们可能先包围马倒下的地方,好把他捉活的,或者枪口对准他,立地打死他。
火脸儿默默地等待援军。刘仁义小心地在地上摸索。步枪毫无踪影。背上背包里的金子,现在变成了无用的累赘。左脚的靴子里,仿佛有人给他放进一只热水袋,里面潮乎乎的了。但是他此刻没有必要多想这些,血,一时还不会流光。
“那边!”火脸儿喊道,“你们两个到大道那边去瞧瞧,他可能躺在那边的什么地方。”
刘仁义侧耳倾听,听见靴子小心踏在泥泞上,发出叽呱叽呱的声音。两个人正慢吞吞地走着,他俩也晓得刘仁义首级的一万两银子赏格,但他们也不想冒险。眼下对他们来说,一万两银子,这意味着颐指气使,自由自在,饱食终日,舒服安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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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以少胜多
他们小心地走着,一句话不说。一切又寂静下去。这当儿,路边传来怪异的响声。声音很弱很弱,刚刚听得见,这是沉甸甸的大雨珠儿,从树叶滑下来,敲在金属上的声音,金属的声音!
刘仁义爬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伸手摸了一会儿,猛然间,摸到了他的步枪的枪管!枪口塞满了泥土。他用手指往外抠,他的心怦怦地狂跳。他的枪又到身边了!
此时他的靴子里象是有火从里往外烧一样,靴筒里已经不是热水袋,而是篝火火堆燃烧的红火炭。但此时此刻,他还顾不上多想这条腿。
刘仁义的手指抖得很厉害。以前在战场上,他从来没这样害怕过,也从来没感到自己孤立无援。他小心翼翼地把枪管擦干净,拿了起来。
刘仁义想到不远的地方躲起来,他艰难地俯下身,想把那条受伤的腿搬过来,脱掉靴子。一阵剧痛,象刀子捅在上面一样。他在这只靴子的靴筒里摸到一把牛耳短刀,他把刀尖伸到里面,用力一挑。这一瞬间痛得他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了。
对方估摸着只有五六十尺远了。刘仁义脱下靴子,将里面的血抖落在地上。血还没来得及凝结,就在地上留下了好大的一洼血。
刘仁义动了动那条腿。子弹打在小腿肚子上了,几乎就在小腿中间,大概碰到了骨头,或许没打断。他用那几截细绳,在膝盖下边一点捆捆好。
脚步声接近了。刘仁义把沾满血的绑腿布塞进口袋,悄悄地往林子里爬去,一边爬,一边拨开树枝,生怕发出响声。他用左手抓住草,抓住青苔,带动受伤的腿,另外用那条好腿往后踹,身子慢慢向前移动。步枪拿在他的右手里。多亏了下雨土地松软。树枝潮湿,柔韧。他宛如在棉褥子上爬行,一点声响也没有。
路上又传来说话声。
“这儿!”一个声音叫道。“这儿有匹马……没有什么人!”
刘仁义趁他们琢磨道路的时光,又爬了老远。他摸到一棵粗大的松树干。就钻过去,躺下来,总算有了个屏障。步枪的枪托挺湿,挺凉,他用手擦净上面的雨珠子。开始检查起枪来。
“这里有血!往这边儿!”火脸儿在下命令,“你们闪在两边,准备好。散开点!”
“流了一大滩血!”有人喊道。
“这是马的血吧?”另一个人问,没等对方回答,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做作的笑,自己在为自己壮胆。他们成年钻林子,但也怕这黑黝黝的沉默老林。
“这不是马的血,这是他身上流的,在边上,整整流了一滩!”
“好。你跟踪追击,我们在旁边,相互散开些。”
刘仁义把步枪的枪管擦干净架好,枪口对准不远处的光亮。
“这儿,他流了大半桶血。还能跑到哪儿?再爬几步,就回老家啦!”
“脚印往哪儿去了?”火脸儿下着命令。刘仁义判断他是这伙人的头目,八成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隐蔽着。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是黄桂兰和张勋派来捉自己的人,而是贪图那一万两银子的赏钱。自发埋伏在这里捉自己的!
想到这些黑旗军的叛徒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刘仁义禁不住咬紧了牙齿。
“这儿好象有人爬过!”
刘仁义看见他们的身影离开大道,一点一点向他逼来。
“搜,快搜!”
“又是一滩!”有人得意洋洋地说。“一滩血!”
“搜,快搜!”火脸儿来了精神,“快搜……我不可能打不着他!”
“是啊!我们手里哪跑得了他!”
他们胆子稍稍大了些,说话放开了嗓门,树枝碰得直响。两滩血他们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尺。好,来。来吧!你们这些混蛋!让我送你回老家!腿火辣辣地痛个没完,算了,这罪,没多久好受了。来吧!刘仁义在心里骂着,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突然间,几道火光刘仁义面前闪烁,伴随着刺耳的枪声,整个林子发出隆隆响声。松树上的树皮和树叶纷纷下落,落在他的头上。接着便是火脸儿等人的惨叫声。
枪声嘎然而止。林子中散发着刺鼻的硝烟味。
怎么回事?
刘仁义正自惊疑间,却忽然看到,一个灰衣女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她脸上戴着蒙巾,看不出面目,而且全身上下裹在灰布衣服里,但这些仍然难掩她俏丽的身形。
她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放射出的灼灼光芒,令刘仁义感到一阵不安。
因为,这双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他心里一阵紧缩,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枪口,瞄向了眼前的灰衣女子,随手便扣动了扳机。
灰衣女子猛地闪身,隐到了树后,刘仁义这一枪便打空了。
枪声一响,刘仁义便后悔了枪声会暴露他现在躲藏的位置,虽然他能够确定,火脸儿等四人现在已经死了,但他们很可能还会有同伴在这附近的。
刘仁义一枪射空,顿时发觉那女子身手非凡,心知不妙,就在他手忙脚乱的装弹之际,那女子已然冲到了他的近前,一脚将他手中的步枪踢飞,接着刀光一闪,一柄长刀直刺下来,将刘仁义的手钉在了地上。
刘仁义嘶声惨呼,立刻便将灰衣女子的同伴吸引了过来。
“刘仁义!果然是你!”一个同样穿着灰衣的男人说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一个人逃掉!果然不愧为黑旗军之首,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另一个人不无讽刺之意的说道。
女子紧盯了刘仁义一会儿,猛地拔刀,刘仁义哀号着握着受伤的手,坐在地上,再也没有黑旗军统帅的威风了。
一个男人上前正要将刘仁义拎起来捆绑,却见刘仁义涕泪交流,浑身战抖,瘫软成一团,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怎么了?”一个灰衣人惊奇的问。
“应该是烟瘾犯了。”灰衣女子冷冷的说着。俯下身子,翻了翻刘仁义的背包,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的烟泡,当然。那三百两黄金也给她看见了。
刘仁义感觉到了周围人们的鄙视目光,但此时犯了瘾的他浑身难受,已经顾不得颜面了,“劳烦各位,帮我点一个烟泡儿吹吹……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他话没说完。脑后便挨了重重一击,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打这一样一场众寡悬殊的仗,并且还取得了胜利。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战斗。
以两千人的兵力攻击三万人防守的坚城,竟然成功了!
整个战斗都是曲飞鹏带的那些教官在指挥,他和曲飞鹏只是在坐壁上观,但他所见到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他以往的战争知识。
战斗一开始,“精武营”的炮队就开始重点轰击河内城外的高地及周边附属阵地,城中乱军炮兵立刻还击。但没有一颗炮弹落到精武营的阵地上,接着精武营炮兵便从容的一个接一个的打掉了乱军的各个炮阵地,断掉了乱军的一臂。
在进攻前,精武营敢死队最后一次整理装束,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在沉默中感受大战来临前的燥动与不安。
借着炮火的掩护,敢死队没有任何的伤亡便冲上了高地,他们没有进坑道,而是拖着一根又一根装满雷药的长竹筒越过了高地结合部。他们向着攻击位置爬行,一个接一个,头贴着脚后跟,脚后跟顶着草帽。一步一步的离炮火弹着点越来越近了,几发炮弹炸起的冲击波把每个人的心都搅到了嗓子眼里。
敢死队潜伏完毕,攻击部队也进入了指定的位置,只等黑夜的来临。
到了晚上,暗夜中的山体失去爆炸中的灿烂后沉浸在一片死寂与浓墨中,敢死队离乱兵的阵地至多只有一百来尺。前方就是一整片被乱军人为开辟的开阔地,没有遮挡没有起伏,如果在白天向它发起攻击,攻击部队一定会被全部打死在这片满溢死亡的坡地上。所以那些教官商议后,才决定发动夜袭。
群山沉寂,攻击的最后发起时间仍然掌握在那个叫“林永原”的身材矮小的教官手里,士兵们在焦急中等待最后的时刻。
终于到了时间,炮队的大炮开始轰击了。
精武营所用的大炮是黄桂兰全部的库存,为了消灭占据河内城的乱兵,黄桂兰可以说下了血本,甚至不惜将赵沃抓起来,把赵沃新从徐延旭那里要来的大炮都抓到手,运给精武营。
除了大炮,几乎全部的各种火箭,也给黄桂兰搜罗了来。
炮击的同时,大量的黑尔火箭也开始了齐射,将高地打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一刻钟后,炮击向后纵深延伸,这时精武营没有发起冲锋,根据计划,一刻钟后炮队将实施第二次强力轰击。炮击过后,乱军守卫的高地完全笼罩在灰色的烟尘中,壮观的炮击烧热烧沸了人们的心智,精武营的士兵们都期待着冲锋,期待着枪林弹雨,期待着血肉飞扬!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仗才叫痛快,而战后的赏银也会分外的丰厚。
想着枪林弹雨,枪林弹雨就真的打过来了,枪声响自浓烟中的乱兵阵地,那是一些土枪,稀疏的子弹漫无边际地打击着左近的山地,这是乱兵在为自已壮胆,并未给潜伏的敢死队造成太大的危胁,一刻钟后,当精武营第二轮炮击开始,炮弹划过夜空狠狠地砸落下来时,乱兵们便匆忙的停止了漫无目的的射击。
第二轮炮击又进行了整整一刻钟,还未等炮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