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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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他现在还能保持自己的沉稳状态,但是他的内心,已经陷入到了悲观和恐惧之中。
山西城虽然保住了,但黑旗军最精锐的老营部队伤亡惨重,虽然经过补充,扩大到了十二个营的规模,但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法军的近乎恐怖的战斗力,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阵斩安邺。擒杀李维业,曾经令他一度小看了法国人,当他真正的同法军的主力部队交战时,这才认清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而支援自己的大乾官军。战斗力更是差得要命。
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呢?
进攻法军,夺取河内和顺化,他是做不到的。放弃同法军作战,退回老巢保胜自守,岑聿瑛和唐炯、徐延旭这些乾国大官们不会允许。
那个林苑生,摆明了就是来监视自己的。
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前路渺茫。刘仁义不由得悲从中来。
越南政府已经命令他不得与法军为敌,他其实也不想和法国人打下去了,现在法军也没有再来进犯,他可以说得到了一段难得的喘息时间。
内心虽然悲观失望,但他深深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恐惧,没有让部下有丝毫的察觉。尽管他什么命令都没有下,但他的部下如黄守忠和吴凤典等人,该做的一样都没少做。
在重新加强山西城的防守,招募新兵的同时,他们还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前往河内一带,打探法军的动向和越南官府的情形。
对了,还有那个“金岩松”,他这一次又是自告奋勇的前往河内城搜集情报去了。
对于这个人的来历,他虽然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个人对他和黑旗军的忠诚,是无可怀疑的。
他在内心当中,对这个人是非常感激的。
黑旗军能有今天的战绩和规模,这个人的默默付出可以说功不可没。
这一次他还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吗?
刘仁义并不知道,此时的今野岩夫,在河内城里,的确为他打听到了好消息。
因为在顺化的越南宫廷,又有了变局。
也是这样一个冬日,阮福升降生在这个世上。
那一天,婴儿的啼哭响在大雪笼罩的宫廷。宫女内侍,王公大臣,皇妃国戚,乃至城中的百姓,都在奔传相告一个消息:“四皇子出世了。”
那一刻,曾经人人都以为,他注定要是未来越南国的皇帝的。
那是因为一件世间最传奇的婚典,阮福升的母亲,曾有着天下最美的容颜,也是嗣德帝阮福时最眷爱的妃子。
当她在的时候,六宫粉黛与之相比都失去了光芒神采。甚至连皇后也要靠她向嗣德帝进言,才能得到一夕恩宠。
但她却并不快乐,当她知道自己怀上了婴孩时,就更加的忧愁。
“如果有一天。你终需要在我和皇朝之间作出选择,你会选什么?”她问嗣德帝阮福时。
“你为何这样说?现在不是一切很好么?”
她悠悠的叹息一声,望着窗外星光,不再说话。
自阮福升降生的那一天。灾难就开始纷纷的降临到世间来了。
少年出生那一天起,暴雪就开始落下,却不再停息,一直整整三个月。北方竟然下起大雪来,土地被雪覆盖了。灾民开始向南迁移,终于演化成反叛。
一年后,南方暴雨成灾,无数人流离失所。流民得不到粮食,开始抢掠州县。
又三年后,海边地震,有一个小岛奇怪的升了起来,海啸冲击了海边州县,海怪上岸食人。东部沿海两郡沿海千里渔村变为荒滩。
人们都说,四皇子阮福升。是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生的人。
终于宫廷的钦天监圣哲们发现了原因所在,阮福升的母亲,并不是真正的越南人,而是一个有着西方白人血统的混血女人。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那一年,法国人又在南方挑起了事端。
嗣德帝曾是那样的爱她,为了她不惜打破平民女子不得为妃的礼制,把数位反对的大臣逐出京城,与国戚重臣反目,因为她而引起的风暴在数年前便震动天下。
然而,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当年一顾倾国的风光无限。都只是传说。嗣德帝也老了,不再有与顽固如城墙的礼制对抗的力量,当世人都传说她其实是一个妖魅,将会误国误天下。当这种传言震响四方,开始要动摇嗣德帝的威信时。嗣德帝下旨把她囚在了高楼中,终日孤独度过。
小小的阮福升有时远远的站在楼下,看到她的母亲斜倚在楼栏上,呆呆的望着远方的云彩,手中的扇子偶尔扑动一下。有时会轻轻的露出微笑,仿佛回忆起了往日的时光。但时光终是不在了,她的幸福和美丽一样远去。
直到她死去,那时她仅仅三十五岁。
临终前,她对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去迷恋太美的东西,因为它们都太短暂了。”
阮福升一天天长大,这位皇子的聪慧与才华令人惊讶,人们担心诸位皇子在他面前都会失去光彩,尤其是嗣德帝曾那样的爱过阮福升的母亲。
其他的皇子与他们的母亲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势力,都是支持越南国的巨柱。而阮福升,只有一个曾因为太美被世人指责为妖魅的母亲。
或许是反对的力量太强,或许是真的相信阮福升是天命所弃之人。嗣德帝象铁了心要让阮福升变成平凡的人,他不给他请师傅教授学业,不带他去巡游四方,想让他变成因为不见阳光风露而枯萎的幼苗。阮福升日渐长大,不会弓马不懂韬略,天天只会在纸上乱画,但即使是这样,他的画中,气蕴锋芒仍然渐显,使小小的顺化皇城无可遮盖。
也许是从来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阮福升任性无羁,不读诗典,不习礼法,终日只喜欢和女孩子们厮闹一处。
这位四皇子也许是宫中女孩子们最不怕的人物了,因为少年从来不会用皇子的威势去命令谁喝斥谁,他从小和这些宫中的女孩子一起嬉闹长大,玩到兴起时,滚打成一团,从来也没有皇子侍臣之分。他的居殿,也是这处处恪谨威严的宫中唯一毫无法度的所在。所以虽然宫中所有人都说四皇子是个荒唐少年,将来必做不得皇帝,但女孩儿们反而亲近他了,因为反正也不会是将来的皇上,更不必拘束了。
顺化宫中大半女孩儿都亲近他,不知何时,好多双水灵灵的眼睛,巴巴地盼着他长大,能真正尽情地待他好,虽然她们还都相信,小孩子是观音菩萨在深夜放进女人腹中的。
阮福升也乐得天天和女孩子们厮闹在一起,不习弓马也不读史籍,而唯一能让他离开女孩们,独自安静专注的,是他的画卷。这四皇子为君治国之道一窍不通,可却画得一手好画。竟是天纵奇赋,画中才气纵横,连宫中国画名师也自愧不如。
到少年时,阮福升的美人卷已与其他名家大师的工笔泼墨并称于世。宫里的小侍昭。王侯入宫伴读的女儿们,都以能有一幅他为她们画的画为荣。他画的时候,总是一群女孩儿在门外张望着,羡慕着那个他案前幸福地坐着的人。他也只有在为她们画像之时才能安静专注下来。他不画花鸟,不画松竹。只爱画美人,那笔下女子却也一个个飘然若仙,是为一绝。
无数眼睛关注着那终日无忧无虑的阮福升,许多声音在说着:“这孩子是极聪明的,可惜却流连于温柔天地,水墨江山,只怕终非帝王之材呢。”他也从来不会察觉到,那成人的世界里,笑容背后的阴影。
阮福升这日走出殿来,却看见女孩儿们在廊中窃窃私语。一看见他,不象往日欢跃着迎上来,竟都拉着手跑散了去。
阮福升唤她们也不应,望着这些女孩儿跑开的身影,他不知道是什么使这一切改变了。少年的他忽然有种预感,以前那种群嬉笑闹,亲密无间的日子是再也不会有了。
他追出一层院去,见宫女小云儿站在竹林下,望着他眼中尽是怨色,不忍跑开也不肯上前。
“你们怎么了?跑什么啊?”
“恭喜四皇子。你大喜的日子就要来了!再过些日子,皇后就要与你赐婚了。”小云儿说完一扭身飞奔去了。
阮福升呆呆站在那里。
“选亲……”
他忽然发现,身为皇子,这终生作伴之人。也是由不得自己作主的。
那心中之女子,或许只有离开了帝王家时,才能自由去找寻吧。
那夜,阮福升无法入眠。
他向着黑夜唤道:“阿玲……你在不在?”
过了半天,黑暗中传来郁闷的轻小声音:“凭什么你一唤我就要在呢?我偏不在。”
“可是你就在我心里,能跑到哪儿去呢?”
“哼。你是吃定我了么?本姑娘也不一定要总在你身边的,随便挑个上进的公子哥儿,不也比呆在一个攒着劲琢磨自己如何能不当皇帝的傻子身边强?”
“我要选妃了。”
女孩子突然沉默了。
许久,她才用那几近虚无的纤指拔弄帐帘,轻轻说:“知道了啊。这不是很好么,帝王家的必走之路。”
“我这一生,再不可能有别的选择了么?”
“没有了,别想了,安心做你的皇帝吧。”
“你也说这话?你怎知我一定能做皇帝?”
“你做皇帝,也许比别人做了皇帝会好些吧。”女孩子望望殿顶,那里看不到星辰。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个坏人啊。”
“可是当皇帝光有好心是没用的啊。其实我觉得那钦天监的圣师也说得没错,假如我当了皇帝,也许真得要天下大乱了,因为我想的,是世人所无法理解的。而世人所想的,我也并不在乎。”
“如果有一天你非做不可呢?”
“如果有那样一天……你还会在我身边么?”少年低下头,轻轻问。
这日,大皇子阮福膺祯来到宫中看望阮福升。大皇子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重臣们都与他亲近。但大皇子阮福膺祯优雅谦和,天生一种书卷气质,不象二皇子阮福膺祺三皇子阮福膺祜那样有狼似的眼神,所以阮福升倒和他觉得亲近。
谈了一会儿饮食书画,阮福升忽然问:“大哥可有心爱的女子?”
阮福膺祯笑起来:“终年在外,哪象四弟可以天天在女孩儿堆中游嬉,大哥无此福份啊。”
阮福升却看出他的眼神闪烁,笑道:“必是有的,只是不敢说与人知?”
阮福膺祯的笑容渐消,神情中有了一丝忧郁:“人生****愉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男儿当纵马天下,其他容不得多恋了。”
阮福升追问着:“难道大哥不能与她成婚?”
“婚姻大事,有时可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难道将来做了皇帝,还由不得自己性子么?”
阮福膺祯有些吃惊,抬起头来望着阮福升。
“做皇帝,可不是为了为所欲为啊。”
“那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总是行的。”
“你也知道的,有时越是帝王,越是容不得‘性情’二字的。”
二人忽都陷入沉默。
只觉得殿中空气越来越沉重,阮福升站起身来,便想去找女孩们玩耍。
阮福膺祯问道:“四弟哪里去?”
“大哥,既然来了,闲聊无趣,我们去园中饮酒取乐。”
阮福膺祯笑起来:“四弟果然好情致。”
那夜他们喝了不少酒,可是阮福膺祯始终仪态端正,言笑甚少,也不与宫女们嘻笑。阮福升觉得好生无趣,难道这就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一举一动都要顾及体统么?忽然见阮福膺祯腰中长剑,醉中伸手去拔。阮福膺祯大惊,一把紧紧抓住他手:“四弟你要做什么?”
他神情如此之慌张,更引阮福升放声大笑:“大哥到这后宫之中,满园暖玉温香,为何还带着那宝剑,不怕寒光煞气冲了这美景柔歌么?就借小弟一观又如何?”
阮福膺祯却死死不肯放手:“四弟你从未使过剑,可切莫伤了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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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权臣拥立
阮福升哼了一声不快而起,于乐女手中取过一长笛,代剑而舞,口中胡乱吟唱。唱毕舞止,阮福升摔倒草地之上,醉卧大笑不止,根本听不清大哥说了些什么,只望见天上明月如落水中,流转朦胧。
阮福膺祯见阮福升睡去,忽然长叹一声:“四弟,你果然做不得帝王。”
之后几天阮福升都沉沉梦中,大醉淋漓,不知说了多少胡话。连嗣德帝都不再发作,只是叹一声:“这孩子若是能醉此一生,倒也是幸事。”
从自己出生时起的灾害一直在持续,越南兴安省的文江县连续十八年发生决口,使当地民不聊生。这些生活没有着落的百姓落草为寇,最终发展成反对朝廷的暴乱。而在北方的乾国,则因圣平天国之乱,不少乾国人逃入越南北部,占据山区成为强盗。
嗣德五年,乾国山贼广义堂、六胜堂、德胜堂据守北圻山区,骚扰太原一带。嗣德帝派阮登阶为北圻经略大臣前去平叛。阮登阶没有出兵镇压,而是诱使三堂贼投降。阮登阶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