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6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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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上马铁甲舰作起准备来。而赫德经过打听。得知厦门造船厂的计划和选址,仍然是林逸青在暗中主持。
接连坏了自己的事,也难怪赫德要对林逸青耿耿于怀了。
“我觉得,你应该和他会一次面。罗伯特。”赫德夫人建议道,“他刚刚金榜题名,你可以借着为他祝贺的名义,去拜访拜访他。”
“那样做的话,似乎有讨好他的意思,可我不想给外界留下错误的信号。”赫德摇了摇头。“我毕竟代表着女王陛下的政府,不应该随便的向一个乾国人屈尊。他毕竟现在只是一个进士,和李绍泉总督的身份是完全不同的。”
“那这样吧,我来想办法,让他主动来拜访你,罗伯特。”赫德夫人略一思忖,突然有了主意。
“噢?你有什么办法?”赫德看到夫人满有把握的样子,不由得一愣。
“我经常去夏宫,和林夫人很熟悉的,林夫人是一个非常聪明和善解人意的人,我把我们的想法传达给她,她是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赫德夫人微笑着答道。
“那太好了!谢谢你!艾拉。”赫德感激的握住了夫人的手,他的心中,充满了和林逸青会面的期盼。
但此时赫德并不知道,林逸青主动拜访他之前,要先去拜会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因为林逸青的即将到来而烦恼不已。
夜间,大学士李高阳又一次失眠了。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天的奉召入园觐见中……
“李中堂年纪大了,坐着回话吧。”仁曦太后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李高阳,脸上满是和善的笑容。
“臣谢皇太后恩典。”李高阳虽然是坐在了铺着厚垫子的绣礅之上,但不知怎么,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因为他料到了,仁曦太后召见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李中堂,我见你气色尚好,原本还担心这次考试衡文,会把你累到呢。”仁曦太后微笑着说道。
“臣谢皇太后圣眷挂念,只是这几日睡眠有些少而已。”李高阳恭声答道。
“这一次为国选拔贤才,真是辛苦你们这些老臣了!”仁曦太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介女流。学问肤浅,也知道国无忠臣良将,必不长久,只盼着这一回。不要漏了国之栋梁才好。”
听到仁曦太后的这句话,李高阳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国之栋梁”指的是哪一位了。
“对了,一甲的三人,去你府上了没有?”仁曦太后又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新科一甲三名曾先后前往臣府上拜望,然臣以为,此是为国选才,不宜私会,加之臣身体不适,是以俱都回绝了。”李高阳垂首答道。
“这可就不对了,李中堂,照这读书人的规矩,点状元的考官,便是他们的老师。他们应该上门递门生帖子才是,哪里有金榜题名不拜老师的道理?李中堂万万不可自谦太过,他们这几日当会再来,李中堂切不可再称病拒之不见。”仁曦太后说道。
听了仁曦太后的这番话,李高阳的心里一阵发苦。
对于新科状元陈冕和榜眼王桂琛来拜他,他其实并不想拒绝,只是因为那个探花是林逸青,所以才一体拒之门外……
他身为“北清流”的领袖,怎么可能有林逸青这样的门生?
而刚才仁曦太后的话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林逸青这个门生。无论他心里愿不愿意,都得收下!
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一想到“南清流”的领袖翁叔平听说他李高阳收了林逸青为门生后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他就痛不欲生。
自己门下,出了一个娶了“法兰西王妹”的状元洪筠。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这一次又来了个曾经“带甲十万,纵横东瀛”的杀人魔王,他李高阳的学生,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园子回到家里的,直到现在。他的精神,因为这件事,仍然处于恍惚之中。
他早就得知林逸青会参加此次会试,阅卷的时候他也是睁大了眼睛,寻找着一切可疑的蛛丝马迹,只要稍有偏离圣贤之道的字句,他便会将这个人的考卷打入另册,以防林逸青趁虚而入。
而在最后定评的时候,他也确定了,是各位考官画圈最多的三份考卷入选。
可就是这三份考卷之中,有一份便是林逸青的!
要说是他一个人走了眼的话,也许有可能,但这可是十多位考官一起阅卷后的结果啊!
他事后还专门找回林逸青的卷子详读,发现林逸青确实是依着圣贤之言做的一篇锦绣文章,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林逸青的卷子,他甚至都想把文章抄下来拿回去给门生们传阅了!
但他还是打死也不相信,林逸青能写出这样深通圣贤之道的文章!
这怎么可能啊!
李高阳难以入眠,忍不住披衣而起,坐了起来。
他知道,林逸青肯定是还会来递门生帖子的,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收,但仁曦太后的话说的又是那样的明白,要他非收这个门生不可!
皇命不可违!他当然知道,如果硬要抗旨不遵的话,他的仕途,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高阳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直到黑夜遁去,曙光初现。
就在李高阳魂不守舍之际,仆人来报,称张霈伦求见。
听到是自己真正的得意门生张霈伦求见,李高阳这才强打起精神,换了衣服,来到了客厅。
“老师,您身子不舒服吗?”张霈伦看到李高阳气色不好,立刻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李高阳摆了摆手,“昨儿个晚上有些没睡实而已。”
“老师,您是不是因为那林逸青要上门拜师,所以才难以入眠?”张霈伦看着李高阳的脸上表情,立刻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李高阳叹了口气,“昨儿个皇太后召我进园子觐见,说的也是这个事。”
“皇太后怎么说?”张霈伦闻言立刻问道。
“皇太后还能怎么说?要我收了他为门生呗!”李高阳哀声道,“我怎么能有他这样的门生啊!”
“老师切不可如此烦恼,那林逸青虽然在士林声名不佳,但这圣贤之道,他还是懂得的,以学生看,老师不妨雅纳之,以德教化,使其成为老师真正的弟子。”张霈伦说道。
“侑樵,你说什么?你要我当真收他为弟子?”李高阳没想到张霈伦会劝说自己收林逸青为弟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正是!老师,皇太后也要您收他为弟子,其实就是看中了老师的德望和学问,可以感化此人!子曰:有教无类。若是此人日后在老师门下,成为治世安邦之贤才,老师又何必在乎他的过去呢?”张霈伦劝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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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如此师生
听到张霈伦的劝说,李高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侑樵,你是来给那林逸青当说客的么?”
听到老师语气颇有些严厉,张霈伦朗声说道:“老师多心了,那林逸青来京已有一阵子了,学生虽对其颇为赞赏,但为避风言,从未与其见面,今日向老师建言,一是为国荐才,二是为老师设身处地着想,并无私意。老师可以不纳学生之言,学生只是担心,日后老师会为今时不受林氏门生礼而后悔。”
李高阳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但又不好意思向张霈伦道歉,只能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见李高阳似有悔意,张霈伦也放缓了语气,换了一个角度再次劝道:“老师,就算您不肯收林逸青这个探花为门生,可状元和榜眼二人并无过错,您一体拒见,也极是不妥,消息传将出去,老师当如何向天下人交待?难道是皇上主持之殿试一甲三名全都选错了不成?您如此当置皇上于何地?”
李高阳猛醒过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的是,侑樵,我……真是老糊涂了!唉!”
“老师勿忧,学生料定,这几日他们三人还会再来,”张霈伦安慰李高阳道,“少则三日,多则五日,老师等着便是了。”
“今日若非侑樵,几乎坏了大事。”李高阳又一次叹息起来。
张霈伦又安慰了李高阳一番,师生二人在又谈论了一会儿之后,张霈伦告辞而出。在张霈伦走后,李高阳心中不再纠结,感到精神也好了不少,于是他便静下心来,决意安心休养,等着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的再次上门。
正如同张霈伦所说的,时隔五日之后,新科状元陈冕、榜眼王桂琛、探花林逸青三人联袂来拜。向李高阳执弟子礼,递门生帖。
这拜师礼自有一套繁文缛节,但林逸青注意到,状元陈冕和榜眼王桂琛在向李高阳递门生帖时。李高阳接了帖子,却并未向他们回礼,而独独接自己这个探花的门生帖时,李高阳起身向自己回了一礼,他当时心下便感到奇怪。以为李高阳是有意为之,可能是想要藉此挑拨自己和另外两人的关系,但他发现陈冕和王桂琛似乎是知道个中缘由,并无异色,心中更加疑惑了。
在拜师礼完事之后,李高阳便和他们三人交谈起来,和林逸青原本想象的他有可能给自己难堪不同,李高阳对他们三个都很和蔼,言谈之中也没有刻意的冷落自己,除了谈论圣人之道的话题外。李高阳竟然还和他们聊了一会儿洋务,并谈了一些他自己的见解,并非象林逸青想的的那样,是一位保守顽固的老儒生。
在谈了一会儿之后,有仆人前来提醒李高阳服药,林逸青三人知道他这是借身体不好向他们暗示送客,于是全都起身告辞,李高阳还亲自送他们三人出门,上了车轿。
到了晚间,林逸青在得月楼酒家作东。请陈冕和王桂琛二人吃饭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最看中科甲同年,同榜者日后分别为官,遇事都会相互照应,已经成了官场惯例。他们三人同是一甲,自然要好生亲近。
三人说起白天递门生帖的事,林逸青特意问起为何李高阳不向他们二人行礼,二人都笑了起来。
“瀚鹏,咱们三人虽然全都没有官职,但你可是有爵位的。老师虽是大学士,却并无爵位,你向他行礼,他自然要回礼,我们俩虽然科考名次在你之前,但却是白身,并无官职爵位,又是晚辈,因而他便不必向我们俩行礼。”陈冕笑了起来,“瀚鹏可莫要小看了这小小一级男爵哦。”
“原来如此。”林逸青恍然大悟。
“上一次老师不见咱们,可能也与此有关。”王桂琛笑道,“堂堂内阁大学士,却要向门生行礼,老师虽然雅量高致,却也难平心怀,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上次咱们三个给老师拒之门外,是我林某人连累了二位。”林逸青叹息道,“要是你们二位分头前去,我想他是不会拒绝你们的。”
“你我三人同为一甲,已是一体,哪有分头前去的道理?”陈冕摇头道,“老师不见瀚鹏,乃是拘于夷夏之见,其实夷务也好,洋务也罢,只要利国利民,如何办理不得?老师实在是……唉!”
“是啊!老师不见瀚鹏,便是为了令兄林文襄的‘鬼奴’之名。”王桂琛也叹道,“林文襄一代洋务先驱,任事敢为,文章盖世,凡利民之举,无不施行,我一直敬佩不已,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老师竟然还溺于成见……”
“今天咱们三个再去他府上,我原来以为还会和上次一样,吃闭门羹,但却没成想他竟然转了主意,见了咱们,真是意想不到。”陈冕笑着对林逸青说道,“而且他还特意谈起了洋务,真的是很给瀚鹏面子啊!瀚鹏可要记在心里才是。”
林逸青回想着白天的情景,不由得大笑起来。
虽然知道李高阳未必是真心赞同洋务,但眼前的这两位科举出身的传统文人对洋务并不排斥,却让林逸青看到了一丝希望。
陈冕和王桂琛同曾伯函李绍泉师徒一样,受儒家“济世安民”思想影响,属于经世派,希望通过科举实现治国安邦的政治理想,凡与国与民有利的事情,都愿意去做,从这一点来看,他们的眼界和心胸比李高阳这样的位高权重的朝廷重臣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而今天和李高阳的第一次碰面,也让他摸清了这位“北清流”领袖的虚实。
这位看似顽固保守的大学士,其实并不是坚冰一块!有必要的话,他也是会放下身段的!
现在自己和这个人有了师生的名份,接下来,就是该好好利用这个名份了……
敬亲王府,后院三厢。
齐布琛又一次梦到了那一夜。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年轻人站在小巷深处,站在绵密的雪花里,呆呆地望着远处那两盏红色的灯笼,听着随风而来的娇嗔。微微地战栗。
他只剩一件灰色的破夹衣裹在身上,遮住了一身结实的肌肉。那是他十二年的训练所得,无数次逼近死亡,让他的筋肉骨骼呈现最佳的状态。肌肉虬结起来时,一道一道,仿佛用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