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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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大师,这是何药?”林逸青指了指黄色的药瓶问道。
老僧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能对症治病即可,至于是何物所制,爵爷又何必纠结呢?”
林逸青笑了笑。没有再问,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朱雪雁的脸色来。
朱雪雁服过药之后,似乎变得困倦了,很快便睡着了。林逸青注意到她面色渐转红润,眉宇间的青气也渐渐的消散了,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多谢大师。”林逸青向老僧郑重行礼道。
“这红色药瓶里的药,每日仅用半瓶盖即可,以水化开吞服;这黄色药瓶里的药泥外敷。每二日换一次,十日之内,安心静养,可以痊愈。”明玄举手还礼,对林逸青说道,“只是这毒素虽去,保得性命,朱姑娘却功力全失,非有一年半载不得恢复。”
“那倒不要紧,这一年半载的。我来保护她。”林逸青看了看熟睡的朱雪雁,“不,我会保护她一辈子的。”
“朱姑娘终身有靠,老衲先在这里贺喜了。”老僧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白须。
“大师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林逸青话没说完,便被老僧打断了。
“乱世姻缘,得之不易,盼林爵爷能不以她之出身为鄙,与她携手前行。相互珍惜(且行且珍惜?)。”明玄微笑道。
“大师之言,晚辈谨记在心,永志不忘。”林逸青正色道。
明玄点了点头,双手合什为礼。转身出了马车,拿过锡杖,便自去了。
林逸青目送着老僧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转头看着朱雪雁,可能是过于高兴的关系,眼角竟然渗出了泪花来。
翌日。北京,紫禁城,永寿宫。
“倬儿,把丝线递到姨婆这来。”瞬息错动的丝缕背后,妇人的声音声温和慈祥。
五色丝线和金银钱从纤柔的指间滑过,在宫衣的袖上闪烁着夺目的色彩,似乎要把这美丽的颜色映到那双漆黑晶亮的瞳子里去,瞳子的主人,一个身穿锦衣的小男孩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脸,望向屋子中央经纬缠绕的木头巨人。
长一丈五尺五寸,高一丈二尺,宽四尺五寸的镂纹丝织提花机,千重彩线固定于提花龙头上,织机高低处各坐一名女子,流云飞花的各种织纹,就由她在面前的纹版上织就。三岁第一次看到提花机时,小男孩就在侍女怀中僵住,一双晶亮的瞳子盯住抽象的织纹,紧绷的小脸霎时敛去了童稚,他那时尚不懂敬畏,只是被某种神秘高远的气息,压迫住了每一寸神经。
“怎么?现在还把提花机看作大风怪么?”刚才说话的妇人在织娘的位置上转过脸,接过小男孩手中的丝线,笑着捏了捏他娇嫩的小脸。
“这不是怪物。”如晶似玉的小男孩不满地撅起小嘴,“永寿宫的阿姨们用它盘花织锦做衣裳;可是姨婆在上边左一丝,右一线的,想从这花纹里织出将来的事呢!”他向织机下沿还没成形的卷草纹伸出小手,咳着抽泣两声,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两团病态的浅红,“这个像卷起来的杉叶,倬儿认得,姨婆织出这样的花儿,将来就要走啦!”
孩子说得急促,更加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妇人急忙搁下手中的银梭,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轻轻拍她的背,低头安慰:“小普倬瞎猜什么呢?姨婆不是要走,是你要长大了,得读书去了。”
高处,扯纹位置上的一个头戴束发银环的女子眼里满是担忧,想抱回孩子又被锦线阻隔了视线,只得对妇人蹙眉轻声埋怨道:“小姨,你何苦和他说这些?他还是小孩子,不懂得的。”
“不知忧虑,展翼成长,历代王子贝勒大都如此。”怀抱小男孩的妇人抬起头,她年轻却有些忧郁的脸上,额角的皱纹仿佛一张网,将秀丽的轮廓分隔得支离破碎,目光却穿透重重经纬,直视着金翠丝缕那一边,身份其实高贵无上的小贝勒,“然后呢?”她微笑着,话语如针,揭开雕云镂花的华美锦缎,缓慢而决然地,刺入锦缎下淋漓的伤口,“虽心净如雪,却只能在寒冬逆流中,如野草般任凭践踏,看他在污雪冻泥下,策划来年的生机吗?”
没有回答,庞大的织机依呀作响,扯纹者使劲抬手拽线,流光扑朔迷离地晃眼,彩线疏密变换的缝隙中,银光闪动,头戴银环的秀美女子默然低头,纤长的手指握紧纹针升降钩,白发间的珠玉步摇,在她手起手落时珊珊作响。姨侄二人,一高一低,隔着几层流光溢彩,避开对方的目光,气氛就此僵凝。
“婆姨别生气,”竟是气息渐渐平稳的小男孩,他手脚并用挪到姨婆身边的缎面织凳上,童音清脆,“太后婆婆不让我见爹娘,是怕他们娇纵我,不成才,我心里知道的。”稚气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语调,够不到地的两腿摇晃着,他一心安慰这个如同他母亲一样的女人,仿佛这件事与他自己本来就没有关系。
重锦那边,勾住机钩的手松开了,女人盯着五彩通纬后面的孩子,怔住了:“倬儿,你……还记得亲生爹娘的模样么?”她哽咽着说着,便禁不住流下泪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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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又是交易
小男孩晶亮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缓缓的摇了摇头。
“小姨!你糊涂了?问倬儿这些做什么?”头戴银环的女子大惊失色,立刻开口提醒她道。
被小男孩叫婆姨的女人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她赶紧拭去眼角的泪水,将小男孩抱在了怀里,似乎是害怕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立刻将小男孩从她怀中夺走。
这个女人,便是故去的彤郅皇帝的遗妾瑜妃。
瑜妃姓纥石烈氏,彤郅十一年十月被册封瑜嫔,时年17岁,地位在慧妃之次,平于珣嫔,高于瑨贵人。
彤郅皇帝的后妃共有五人,是同时选秀入宫的,但瑜嫔,珣嫔,瑨贵人三位妃嫔作为鄂鲁特氏皇后和慧妃福姹氏之外的“编外”人员,被安排在皇后和慧妃入宫后一个月才入宫。
瑜嫔容貌美丽,颇有心计,彤郅皇帝在和皇后恩爱之余亦时不时会临幸于她(再其次是瑨贵人),应该说她婚后最初的那段时光还是快乐的,但没有多久,生性风流的彤郅皇帝在敬亲王儿子承明的诱导下,一度丢开所有后妃去寻觅“野趣”,瑜嫔等三人和皇后,慧妃一起经过不懈的努力,尽管最后终于将彤郅帝“拉”了回来,但为时已晚。
在仁曦太后万寿之时,大封妃嫔,瑜嫔得以晋升为瑜妃。彤郅十三年十一月,彤郅皇帝病重,不久彤郅皇帝就去世了。年仅19岁的瑜妃不得不就此成为节妇。
仁曦太后本来对瑜妃还算不错,但在彤郅皇帝去世后,虽近在咫尺,她却和瑜,珣,瑨这些儿子的遗妾绝少来往,因为她们会让她想起夭折的儿子。光旭皇帝即位后,瑜妃被晋为瑜贵妃,生活待遇再次有了提升。但寂寞的日子仍和以前一样,太多无趣的时间她则只能花在书画和织锦上。
而后来仁曦太后让她抚养的这个被过继给了敬亲王次子承莹名为普倬的男孩,则成了她寂寞生活中的最大安慰。
但这个孩子的真正身世,在宫中却是讳莫如深。关于这个尽管仁曦太后并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只是嘱咐她好生抚养他,不要让她学得象儿子彤郅皇帝和敬亲王长子承明贝勒一样,但她通过暗中打探,还是知道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一想到这个孩子在未来可能遭遇什么。瑜妃就心惊肉跳。
而今这个孩子已经7岁了,本该去读书了(大乾朝诸皇子贝勒都是5岁开始在上书房读书),但不知为什么,仁曦太后却迟迟没有让这个孩子去上书房读书的旨意,这个孩子只能在深宫中和她们这些被遗忘的女人一起,度过寂寞的时光。
“倬儿,你记着,你的爹是钟郡王的儿子承莹,是由敬亲王家过继过去的,你是从钟郡王家又过继回来。是敬亲王的孙子,未来的小敬亲王,记住了么?”头戴束发银环的女子瑜妃的外甥女对小男孩柔声说道。
“记住了。”小男孩懂事的点了点头。
“倬儿,你还要记着,去园子里的时候,一定不要乱说话,明白么?”瑜妃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小男孩,轻声说道。
“倬儿没有乱说话。”天真可爱的小男孩轻声嘟囔着,目光专注,全投在小手摆弄着的纹版上。“那天在太后婆婆的园子里,太后婆婆和两个爷爷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倬儿就在边上坐着。太后婆婆常说打断别人讲话不好,倬儿就乖乖听着。可他们说的事情,倬儿都听不懂。倬儿要是乱说,就不是婆姨的好孩子啦!”他说着,停下手,歪起头欣赏着已然把彩线盘织成模糊的图案,“婆姨织的花纹。都是我认得的的,象这个花,我也认得的。”小男孩嘀咕着,将小手轻轻覆上织机的银梭,瞳子晶亮。
“神佛诸天啊……列祖列宗啊!”稚气的童音,对瑜妃却像是末世箴言,她丢下升降钩,双手合什,挺直身体仰天祷告,“我的孩子单纯如一匹白绢,愿你们以亘古的光芒,圆满的轮回,保佑他平安……”美丽的瑜妃声音颤抖,华丽的流彩遮住了她的惶恐。
好似他母亲的这个女人的惊惧震住了小男孩,孩子不顾一切的从织凳上滑下地,绕到织机另一侧,想到瑜妃身边又够不着,只能努力掂起脚尖,抬起雪白的小脸,拉着她的裙角:“婆姨,婆姨,倬儿做错什么了吗?……”
瑜妃在孩子楚楚可怜的话语中仰头闭上了眼睛,许久,她拂开拽着裙角的小手,轻叹一声,走下织凳,弯腰揽住了孩子,好像揽住一尊易溶的雪雕:“孩子,你没有错……神佛是仁慈的,所有罪过都会得到宽恕……”她转向旁边神情复杂的外甥女,努力扬起的嘴角僵住,终究凑成半个笑容“……孩子,不要担心,神佛会一直保佑你和你的母亲的……”她揽着孩子上前一步,捧起织机架子上搁着的几张画稿,“乖孩子,这几种花纹的织法,你能看明白么?……”
小男孩勾住瑜妃的脖子,望向姨婆本来应该年轻但现在却有了岁月刻痕的面孔,“姨婆,蕉叶纹的织法,回纹,沿脉挖花盘织……倬儿都记住了。”他慢慢地,小声地说,透明的黑瞳子静静的,有着一种和幼小年龄不符的严肃。
织机那头静了很久,才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皇太后没有了亲生儿子,毕竟是她的心病当今皇上大位已经稳了,就让倬儿做个无忧无虑的贝勒,难道不是最好不过吗?……”
“有些事,哪怕是皇太后,也左右不了的……”瑜妃听到宫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赶忙缩下了后面的话,将小普倬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几个太监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各色礼盒。
“禀瑜主子,一等归义男爵林逸青入园觐见,带了许多东西洋特产进献,圣母皇太后特意嘱咐奴才给瑜主子送一份过来。”为首的一个太监哈腰行礼,说完挥了挥手,手下的太监们将礼盒摆于桌上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阴冷气氛浓重的宫中多待。
“林逸青,过年了,他……这是来和妻小团聚吧?一年了,只能回来这一趟。也真是难为他了……”瑜妃想起林逸青在清绮园的妻小的境遇,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不由得更加感慨普倬的身世之可怜。
此时的林逸青,则沉浸于和爱人儿女重会的喜悦之中,并不会想到。未来他将和这个名字叫普倬的孩子,有怎样的交集。
“你什么时候置办的这所宅子?我和千穗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吧?”
“千穗,你说,他是不是有好多的事儿瞒着咱们俩?”
“嗯。”
“说吧,那几个女忍者是怎么回事?以前我好象没见过。”
“雾隐流的女忍,怎么没见过?星月琉璃记不记得?”
“不知道,我们光记得望月姐妹,对了,她们俩怎么没跟来?”
“我安排她们有重要的事要做。”
“路上带了这么多的女忍者,是不是都睡过了?”
“都睡过了。我就好成人干了,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来见你们?”
“怎么不摸人家了?”
“你恼了吗?……”
“我恼了……才怪!你们两个,我一回来就象审犯人似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哎呀!”
“啊!……”
……
“韵晴,千穗,我能与你们心意相通,亲近如此,已是前世造化了。”
“哼!你若嫌我们老了,那便罢了。”
“在我心里,你们便如天仙一般。是最最值得珍惜的。”
“那你来疼人家,好好疼……真的不恼你了。”
“别急,愈弄愈紧啦。”
“韵晴,千穗……”
“瀚鹏……”
“抱我……”
“瀚鹏。我……好想你……”
“千穗……我也想你……”
“韵晴,上边也脱了好么?”
“想怎样便怎样……莫问我